第337章 郁阮幹了件大跌眼鏡的事
郁老爺子長嘆一口氣，示意郁向廷說。
「剛才公安局掃黃打非那邊來的消息，說他們在清理窩點的時候發現了郁阮，當時她已經神志不清被迷暈了，醒來之後也什麼都說不清楚，只一直念叨著要賺錢要復出。」
「郁阮？在……那種地方？！」姜沁瞬間瞪大了眼睛。
郁向廷點點頭：「據說她是自願的，只不過她精神一直不太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郁太太那邊根本不花心思，她這次跑出來兩天了也沒人報警。」
真是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迴。
郁阮竟然有朝一日淪落到出賣自己的地步。
「她經紀公司的違約金呢？」
「哪裡來的違約金？」宣珩嘴裡叼著菠蘿，搖搖頭，「她可是嚴重損害了經紀公司的名譽，人家沒有和她打官司也就是嫌晦氣，不然她還得賠錢呢，怎麼可能拿的到別人的錢。」
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姜沁沉默一會：「現在人呢？」
「在精神病院看著呢，郁太太那邊看不住人，老爺子只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不然說不定還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郁阮最後還有郁老爺子惦記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她點點頭：「給我一個地址，我抽空去看看。」
「好。」
郁老爺子扶著拐杖，靠在沙發背上，一臉疲憊：「聽說你之前救的那個小姑娘也出事了？」
「嗯……還是被人謀殺了。」
重傷昏迷許久，醒來後不久再次慘遭毒手，漫月命里大概真有這一劫。
郁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息：「如今的世道……還不如那會打仗呢，你們都小心點，特別是老大，你多派點人手去保護你妹妹，要真抽調不開，提我的名字去部隊裡借。」
姜沁一聽，立刻擺手：「爺爺我不用，我的身手很好的。」
「唉，我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再失去個孫子了。」
他撂下這句話，站起來慢悠悠蕩回了書房。
「哦對。」經她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你讓我去查趙萱的事，這是她的所有檔案。」
郁向廷推來一個文檔，姜沁擰眉打開，裡面是趙萱從出生開始的所有人生經歷。
「她竟然在部隊裡呆過？！」她目光緊盯第二頁，震驚抬頭。
「要不是你懷疑到這裡我也想不到。」郁向廷點頭，「郁太太在嫁給表舅之前是醫學系的高材生，十五歲讀衛校的時候應徵入伍，後來還參加過戰爭，當醫療兵。
二十歲從部隊退伍之後到了A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住院部，也就是那時候認識了表舅，兩個人結婚之後因為郁奶奶要求她就辭掉了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呆在家裡相夫教子。」
姜沁擰眉：「她參加過戰爭，就不好說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畢竟能從戰場上下來已經實屬不易。」
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戰爭她有所耳聞，當時本來就處於動盪時期，世界局勢也不太平，戰場上槍林彈雨，哪怕是個孩子只要拿了槍都不只是裝裝樣子的。
「這上面說她當時在機密部隊，我覺得很有可能進行過一些體能訓練和意志力訓練，但那畢竟是真正的戰場，每天都在面對各種慘烈的死亡，她會有精神類的疾病也很正常。」
從前做特工的時候，她有很多戰友在選拔賽的最後一輪選擇自己結束生命。
每一天都在被迫「欣賞」各式的死亡會不斷摧垮人的心智，或者是否重要對很多人來說根本經不起思考，最後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死亡掌握在自己手中。
於是這種偏執的人格就會早就兩種極端，一種自我了結，一種拼命地屠殺，以奪取別人的性命作為自己存在的意義。
郁太太，也就是趙萱，顯然會是後者。
當她信封的條例被人打破時，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清除掉她認為的「違背天理尋常」的人。
「嗯，至少目前來看，你的推測是正確的。」
「首先，她確實有精神類疾病，早在郁阮沒滿月的時候，她就開始服用精神類藥物，中間雖然停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在得知郁阮國外欠債之後，又開始有規律地去看心理醫生。」
「她最近還有在看嗎？」
「沒有，在姜飛被當作兇手緝拿歸案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
姜沁眸子閃了閃：「看來姜飛的伏法，讓她漸漸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擁有的智慧和能力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擁有姓名的人，所以她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還殺了一直壓榨她的郁奶奶。」
「可如果她真的這麼想的，不應該從一開始就甩開郁老太太和郁阮嗎？幹什麼帶兩個拖油瓶？」宣珩不解。
姜沁輕笑：「一個依附了郁家二十多年的寄生蟲，讓她忽然剝離外殼，她也會感到緊張，她最開始的想法應該只是做一個豪門千金的成功母親，後來郁阮和郁老太太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付出和努力，於是她漸漸地變得更加偏執，決定自己出人頭地。」
「神經病真可怕。」宣珩打了個寒戰，「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偏執人格好像看不到自己既定目標之外的東西，要真是這樣，哪怕郁阮扶不上牆，她也依舊覺得只有你死才管用吧？」
她嘆口氣：「這就是最大的BUG，不過也好，她針對我總比針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好。我和她針鋒相對，也未必會輸。」
宣珩蠻不贊同地搖頭：「這種針鋒相對的機會還是不要有，我可不想失去一個這麼好的CP。」
姜沁扶額：「我謝謝你。」
「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也猜對了。」郁向廷接著補充。
姜沁一愣：「什麼？」
「殺人手法和犯罪嫌疑人。」
她手一抖：「趙萱？」
「是她。」郁向廷點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身形比對結果是一致的，當天晚上趙萱在那個時間段有一個小時的空白時間無人證明，這些都是外圍調查的結果，因為證據鏈是斷的，所以沒有驚動她本人。
至於作案手法，我們在醫院頂樓天台發現了沒有處理掉的滑索工具，上面沒有發現指紋和有效的DNA，這也是證據鏈沒有辦法閉環的原因。」
姜沁今天第無數次嘆氣：「沒關係，我也知道最後收網不會這麼簡單，既然有這麼多突破口，就總還有機會的。」
「剛才公安局掃黃打非那邊來的消息，說他們在清理窩點的時候發現了郁阮，當時她已經神志不清被迷暈了，醒來之後也什麼都說不清楚，只一直念叨著要賺錢要復出。」
「郁阮？在……那種地方？！」姜沁瞬間瞪大了眼睛。
郁向廷點點頭：「據說她是自願的，只不過她精神一直不太正常，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郁太太那邊根本不花心思，她這次跑出來兩天了也沒人報警。」
真是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迴。
郁阮竟然有朝一日淪落到出賣自己的地步。
「她經紀公司的違約金呢？」
「哪裡來的違約金？」宣珩嘴裡叼著菠蘿，搖搖頭，「她可是嚴重損害了經紀公司的名譽，人家沒有和她打官司也就是嫌晦氣，不然她還得賠錢呢，怎麼可能拿的到別人的錢。」
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姜沁沉默一會：「現在人呢？」
「在精神病院看著呢，郁太太那邊看不住人，老爺子只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不然說不定還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郁阮最後還有郁老爺子惦記著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她點點頭：「給我一個地址，我抽空去看看。」
「好。」
郁老爺子扶著拐杖，靠在沙發背上，一臉疲憊：「聽說你之前救的那個小姑娘也出事了？」
「嗯……還是被人謀殺了。」
重傷昏迷許久，醒來後不久再次慘遭毒手，漫月命里大概真有這一劫。
郁老爺子又是一聲嘆息：「如今的世道……還不如那會打仗呢，你們都小心點，特別是老大，你多派點人手去保護你妹妹，要真抽調不開，提我的名字去部隊裡借。」
姜沁一聽，立刻擺手：「爺爺我不用，我的身手很好的。」
「唉，我一把老骨頭了，可經不起再失去個孫子了。」
他撂下這句話，站起來慢悠悠蕩回了書房。
「哦對。」經她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你讓我去查趙萱的事，這是她的所有檔案。」
郁向廷推來一個文檔，姜沁擰眉打開，裡面是趙萱從出生開始的所有人生經歷。
「她竟然在部隊裡呆過？！」她目光緊盯第二頁，震驚抬頭。
「要不是你懷疑到這裡我也想不到。」郁向廷點頭，「郁太太在嫁給表舅之前是醫學系的高材生，十五歲讀衛校的時候應徵入伍，後來還參加過戰爭，當醫療兵。
二十歲從部隊退伍之後到了A市第一人民醫院外科住院部，也就是那時候認識了表舅，兩個人結婚之後因為郁奶奶要求她就辭掉了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呆在家裡相夫教子。」
姜沁擰眉：「她參加過戰爭，就不好說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畢竟能從戰場上下來已經實屬不易。」
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戰爭她有所耳聞，當時本來就處於動盪時期，世界局勢也不太平，戰場上槍林彈雨，哪怕是個孩子只要拿了槍都不只是裝裝樣子的。
「這上面說她當時在機密部隊，我覺得很有可能進行過一些體能訓練和意志力訓練，但那畢竟是真正的戰場，每天都在面對各種慘烈的死亡，她會有精神類的疾病也很正常。」
從前做特工的時候，她有很多戰友在選拔賽的最後一輪選擇自己結束生命。
每一天都在被迫「欣賞」各式的死亡會不斷摧垮人的心智，或者是否重要對很多人來說根本經不起思考，最後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死亡掌握在自己手中。
於是這種偏執的人格就會早就兩種極端，一種自我了結，一種拼命地屠殺，以奪取別人的性命作為自己存在的意義。
郁太太，也就是趙萱，顯然會是後者。
當她信封的條例被人打破時，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清除掉她認為的「違背天理尋常」的人。
「嗯，至少目前來看，你的推測是正確的。」
「首先，她確實有精神類疾病，早在郁阮沒滿月的時候，她就開始服用精神類藥物，中間雖然停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在得知郁阮國外欠債之後，又開始有規律地去看心理醫生。」
「她最近還有在看嗎？」
「沒有，在姜飛被當作兇手緝拿歸案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
姜沁眸子閃了閃：「看來姜飛的伏法，讓她漸漸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擁有的智慧和能力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擁有姓名的人，所以她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還殺了一直壓榨她的郁奶奶。」
「可如果她真的這麼想的，不應該從一開始就甩開郁老太太和郁阮嗎？幹什麼帶兩個拖油瓶？」宣珩不解。
姜沁輕笑：「一個依附了郁家二十多年的寄生蟲，讓她忽然剝離外殼，她也會感到緊張，她最開始的想法應該只是做一個豪門千金的成功母親，後來郁阮和郁老太太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付出和努力，於是她漸漸地變得更加偏執，決定自己出人頭地。」
「神經病真可怕。」宣珩打了個寒戰，「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偏執人格好像看不到自己既定目標之外的東西，要真是這樣，哪怕郁阮扶不上牆，她也依舊覺得只有你死才管用吧？」
她嘆口氣：「這就是最大的BUG，不過也好，她針對我總比針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要好。我和她針鋒相對，也未必會輸。」
宣珩蠻不贊同地搖頭：「這種針鋒相對的機會還是不要有，我可不想失去一個這麼好的CP。」
姜沁扶額：「我謝謝你。」
「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也猜對了。」郁向廷接著補充。
姜沁一愣：「什麼？」
「殺人手法和犯罪嫌疑人。」
她手一抖：「趙萱？」
「是她。」郁向廷點頭，「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身形比對結果是一致的，當天晚上趙萱在那個時間段有一個小時的空白時間無人證明，這些都是外圍調查的結果，因為證據鏈是斷的，所以沒有驚動她本人。
至於作案手法，我們在醫院頂樓天台發現了沒有處理掉的滑索工具，上面沒有發現指紋和有效的DNA，這也是證據鏈沒有辦法閉環的原因。」
姜沁今天第無數次嘆氣：「沒關係，我也知道最後收網不會這麼簡單，既然有這麼多突破口，就總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