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真講CP高手過招
「沒了。」
穆臻沉默一會才接著開口：「所以，從你進門到出門，月蓉都沒有醒過來，也沒有和你打過照面，而你在床上殺死她後，就離開了，沒有再做別的事。」
「沒錯。我也沒想到她睡得那麼沉，剛好我將計就計，把她殺死在夢裡，倒便宜她了，走得不痛不癢。」
大柱神情沒有異常，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姜沁和穆臻對視一眼，兩人都十分不解，思考片刻，決定先暫停審訊。
「這供詞穆探長怎麼看？」她靠在審訊室外的走廊上，眉心緊鎖。
「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的行動軌跡都能對得上。」穆臻搖頭，「探員核對了葉家門房的記錄，他晚上七點半左右進入別墅，七點五十就離開，但按照霍南的報告，月蓉在七點半之前就死了。」
二十分鐘，除去在別墅內的來回，只剩下三四分鐘，根本不夠他偽造所有現場。
「但是他沒有承認自己偽造了自殺假象。」她覺得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難道真正相殺月蓉的，不止兩個人？
「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後事，就等著跟回警局，他沒讀過書，甚至只會簡單的算數，汞毒殺人的肯定不會是他。」
這點姜沁也認可：「他端紅酒進去本身就能讓月蓉警覺，至於偽裝自殺，切斷了氣管再來偽裝，漏洞百出，還是有點像他的作風。不過……也不能排除另一個可能。」
「什麼？」
「當天晚上我們進入月蓉房間的時候我就看見，她房間裡暗得可怕，只有一盞小檯燈在牆角，甚至照不亮屋內所有地方。」
她托腮：「假設大柱沒有撒謊，他勒完月蓉之後離開，也許下一個進入房間的人，只發現她死了，簡單探了一下脈搏，摸到脖子上的勒痕，但沒看清勒痕的模樣。」
因為不知道月蓉氣管被勒破，所以那人只是單純想像後就偽造了現場。
「既然你說了這種可能，那我倒覺得還有一種更大膽的猜測。」
「穆探長賜教？」
「也許第一個兇手用汞毒殺人之後沒來的及離開，恰好躲在房內看到了大柱做的一切，她根本不需要確認月蓉是不是死了，直接偽造現場，一箭雙鵰。」
姜沁心一抖。
確實，穆臻的說法聽上去更有道理。
這甚至可以解釋為什麼需要做第三步，如果是三個兇手，第三個人沒必要再掩人耳目，因為已經確定了目標已死，且不是自己殺的，只有兩個人需要利用月蓉自殺，一個是大柱，還有一個，是真正的兇手。
【求一個講解！】
【媽呀，這個案子好精彩，兇手從一個到三個都有可能，著實燒腦】
【就沒有人發現，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殺人動機出來嗎？】
【對啊，這也很奇怪】
【殺人動機不能憑空猜測，這是破案大忌，在腦子裡想想還好，一旦說出口，就容易形成定向思維了】
【又被科普一次】
「計中計中計，真是夠精彩啊。」她不住搖頭。
穆臻笑笑：「這些目前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證據證明，先出去問問宋謝，換換腦子吧。」
「好。」
宋謝不是嫌疑人，只是協助調查，所以坐在了辦公室里悠閒喝茶。
「我說穆探長，你還真是讓我好等。」他見兩人出現，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
姜沁打量他一眼，紈絝公子形象簡直深入人心。
三大財閥雖然坐擁英租界大部分產業，但彼此之間早就有矛盾，這些年各種激進思潮進入國內，他們這些財閥被抨擊針對才勉強聯手，宋謝看不慣穆臻，情理之中。
「警局辦案，希望宋公子配合。」穆臻在辦公桌對面坐下，姜沁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葉夫人周夢瑤的侄女。」穆臻惜字如金。
姜沁沖他笑笑：「姜沁。」
「姜小姐應該是剛回來不久吧？不然租界的美女我都看遍了，也沒看過姜小姐。」
果不其然，花花公子一個。
【這個宋謝好真實】
【JQ長得是真挺好看的，無關精緻又清純，哪個男人不愛？】
【別扯顏值好嗎，明明就是探案劇情】
【既然是劇情，為什麼不能討論啊？】
【就是，每次夸穆影帝帥的時候怎麼沒人說？這是什麼偏見？】
「確實是剛回來不久，沒想到就碰上這個案子，今天還要謝謝宋先生配合調查。」
姜沁三言兩語就把話題重新帶回案子身上，宋謝點點頭：「穆探長想知道什麼？」
「聽說你和月蓉關係一直不錯？」穆臻開門見山。
宋謝一愣：「這倒沒有，只是跳舞的時候認識的，說得上兩句話而已，這樣的女人我身邊一抓一大把，說不上了解，但又知道名字身世，就暫且算一個……點頭之交。」
「和她一起跳舞的另一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還有什麼特徵沒有？」姜沁追問。
「沒有了。」宋謝搖搖頭，「不過，有一次我聽見她和月蓉說話，提到了什麼，華陽女子學校。」
華陽女子學校是租界內唯一的女子高中，也符合霍南提出的提取高純度汞的條件。
「月蓉的死跟我可沒有關係，我看她就是和傳言一樣，殺了葉正然後自殺的。」
穆臻一頓：「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月蓉經常和我哭訴葉正這個老色鬼占她的便宜，那個蘭花好像也是葉正的一個情婦，她們都不是自願的，但是又不敢反抗，除了讓他死，還有什麼解脫辦法？」
竟然是葉正強迫月蓉？
「葉正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月蓉下手？」
「都快兩年了，月蓉本來打算回去結婚的，畢竟一把年紀了家裡人催的著急，但是出了這檔子事還怎麼結婚？她也就是平常跟我哭訴，但我從來不插手這些閒事她是知道的。不然的話，她那謹小慎微的人，不可能隨便說出來。」
月蓉信任宋謝是她的私事，唯一和案件有關係的，只有葉正強迫她這件事。
「那她和蘭花之間關係怎麼樣？」
「挺好的，不過就在上周，兩人似乎因為什麼事起爭執了，蘭花從酒店拉走了月蓉，我依稀聽見，是什麼組織相關的事，月蓉當場就哭了，說什麼不要再背負那些東西了。」
上周，也就是葉正死亡之後。
月蓉所說的背負，應該就是葉正的死，但這和什麼組織有什麼關係？
難道月蓉的死，是她和蘭花反目成仇？
「謝謝宋公子配合，就不多占用你的時間了。」穆臻站起來，讓人送宋謝出去，轉過頭看見姜沁還在座位上愣著，咳嗽了一聲。
「訊問結束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宋謝和月蓉的死應該沒有關係，他這個人閱女無數，月蓉沒錢沒背景，他最多就是哄女人哄習慣了所以播撒一點愛給月蓉。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還算懂理。」
「關鍵就在蘭花和組織上。」穆臻看她一眼，「得去一趟華陽高中。」
姜沁點頭：「當然，而且能接觸到化學實驗室的這些人，最好重點排查一下。」
「華陽是個私立大學，公家不插手，但如果是為了命案，應該會配合。」穆臻收拾好桌面就要往外走，被她一把攔住。
「穆探長就這麼去？」
穆臻沉默一會才接著開口：「所以，從你進門到出門，月蓉都沒有醒過來，也沒有和你打過照面，而你在床上殺死她後，就離開了，沒有再做別的事。」
「沒錯。我也沒想到她睡得那麼沉，剛好我將計就計，把她殺死在夢裡，倒便宜她了，走得不痛不癢。」
大柱神情沒有異常，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姜沁和穆臻對視一眼，兩人都十分不解，思考片刻，決定先暫停審訊。
「這供詞穆探長怎麼看？」她靠在審訊室外的走廊上，眉心緊鎖。
「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他的行動軌跡都能對得上。」穆臻搖頭，「探員核對了葉家門房的記錄，他晚上七點半左右進入別墅，七點五十就離開，但按照霍南的報告，月蓉在七點半之前就死了。」
二十分鐘，除去在別墅內的來回，只剩下三四分鐘，根本不夠他偽造所有現場。
「但是他沒有承認自己偽造了自殺假象。」她覺得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難道真正相殺月蓉的，不止兩個人？
「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後事，就等著跟回警局，他沒讀過書，甚至只會簡單的算數，汞毒殺人的肯定不會是他。」
這點姜沁也認可：「他端紅酒進去本身就能讓月蓉警覺，至於偽裝自殺，切斷了氣管再來偽裝，漏洞百出，還是有點像他的作風。不過……也不能排除另一個可能。」
「什麼？」
「當天晚上我們進入月蓉房間的時候我就看見，她房間裡暗得可怕，只有一盞小檯燈在牆角，甚至照不亮屋內所有地方。」
她托腮：「假設大柱沒有撒謊，他勒完月蓉之後離開，也許下一個進入房間的人，只發現她死了，簡單探了一下脈搏，摸到脖子上的勒痕，但沒看清勒痕的模樣。」
因為不知道月蓉氣管被勒破，所以那人只是單純想像後就偽造了現場。
「既然你說了這種可能，那我倒覺得還有一種更大膽的猜測。」
「穆探長賜教？」
「也許第一個兇手用汞毒殺人之後沒來的及離開，恰好躲在房內看到了大柱做的一切，她根本不需要確認月蓉是不是死了，直接偽造現場，一箭雙鵰。」
姜沁心一抖。
確實，穆臻的說法聽上去更有道理。
這甚至可以解釋為什麼需要做第三步，如果是三個兇手，第三個人沒必要再掩人耳目，因為已經確定了目標已死，且不是自己殺的，只有兩個人需要利用月蓉自殺，一個是大柱，還有一個，是真正的兇手。
【求一個講解！】
【媽呀，這個案子好精彩，兇手從一個到三個都有可能，著實燒腦】
【就沒有人發現，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殺人動機出來嗎？】
【對啊，這也很奇怪】
【殺人動機不能憑空猜測，這是破案大忌，在腦子裡想想還好，一旦說出口，就容易形成定向思維了】
【又被科普一次】
「計中計中計，真是夠精彩啊。」她不住搖頭。
穆臻笑笑：「這些目前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證據證明，先出去問問宋謝，換換腦子吧。」
「好。」
宋謝不是嫌疑人，只是協助調查，所以坐在了辦公室里悠閒喝茶。
「我說穆探長，你還真是讓我好等。」他見兩人出現，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
姜沁打量他一眼，紈絝公子形象簡直深入人心。
三大財閥雖然坐擁英租界大部分產業，但彼此之間早就有矛盾，這些年各種激進思潮進入國內，他們這些財閥被抨擊針對才勉強聯手，宋謝看不慣穆臻，情理之中。
「警局辦案，希望宋公子配合。」穆臻在辦公桌對面坐下，姜沁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葉夫人周夢瑤的侄女。」穆臻惜字如金。
姜沁沖他笑笑：「姜沁。」
「姜小姐應該是剛回來不久吧？不然租界的美女我都看遍了，也沒看過姜小姐。」
果不其然，花花公子一個。
【這個宋謝好真實】
【JQ長得是真挺好看的，無關精緻又清純，哪個男人不愛？】
【別扯顏值好嗎，明明就是探案劇情】
【既然是劇情，為什麼不能討論啊？】
【就是，每次夸穆影帝帥的時候怎麼沒人說？這是什麼偏見？】
「確實是剛回來不久，沒想到就碰上這個案子，今天還要謝謝宋先生配合調查。」
姜沁三言兩語就把話題重新帶回案子身上，宋謝點點頭：「穆探長想知道什麼？」
「聽說你和月蓉關係一直不錯？」穆臻開門見山。
宋謝一愣：「這倒沒有，只是跳舞的時候認識的，說得上兩句話而已，這樣的女人我身邊一抓一大把，說不上了解，但又知道名字身世，就暫且算一個……點頭之交。」
「和她一起跳舞的另一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還有什麼特徵沒有？」姜沁追問。
「沒有了。」宋謝搖搖頭，「不過，有一次我聽見她和月蓉說話，提到了什麼，華陽女子學校。」
華陽女子學校是租界內唯一的女子高中，也符合霍南提出的提取高純度汞的條件。
「月蓉的死跟我可沒有關係，我看她就是和傳言一樣，殺了葉正然後自殺的。」
穆臻一頓：「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月蓉經常和我哭訴葉正這個老色鬼占她的便宜，那個蘭花好像也是葉正的一個情婦，她們都不是自願的，但是又不敢反抗，除了讓他死，還有什麼解脫辦法？」
竟然是葉正強迫月蓉？
「葉正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月蓉下手？」
「都快兩年了，月蓉本來打算回去結婚的，畢竟一把年紀了家裡人催的著急，但是出了這檔子事還怎麼結婚？她也就是平常跟我哭訴，但我從來不插手這些閒事她是知道的。不然的話，她那謹小慎微的人，不可能隨便說出來。」
月蓉信任宋謝是她的私事，唯一和案件有關係的，只有葉正強迫她這件事。
「那她和蘭花之間關係怎麼樣？」
「挺好的，不過就在上周，兩人似乎因為什麼事起爭執了，蘭花從酒店拉走了月蓉，我依稀聽見，是什麼組織相關的事，月蓉當場就哭了，說什麼不要再背負那些東西了。」
上周，也就是葉正死亡之後。
月蓉所說的背負，應該就是葉正的死，但這和什麼組織有什麼關係？
難道月蓉的死，是她和蘭花反目成仇？
「謝謝宋公子配合，就不多占用你的時間了。」穆臻站起來，讓人送宋謝出去，轉過頭看見姜沁還在座位上愣著，咳嗽了一聲。
「訊問結束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宋謝和月蓉的死應該沒有關係，他這個人閱女無數，月蓉沒錢沒背景，他最多就是哄女人哄習慣了所以播撒一點愛給月蓉。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還算懂理。」
「關鍵就在蘭花和組織上。」穆臻看她一眼，「得去一趟華陽高中。」
姜沁點頭：「當然，而且能接觸到化學實驗室的這些人，最好重點排查一下。」
「華陽是個私立大學，公家不插手，但如果是為了命案，應該會配合。」穆臻收拾好桌面就要往外走，被她一把攔住。
「穆探長就這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