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拜見大將軍
蒙勇鎮外，中軍大帳。
這一天，十二月十五，陰雲密布。
自從那一場大戰之後，吐蕃便退守到百里開外，這也給了唐軍休養生息的時機。
這一次唐軍按照陳拙提出的建議，從蒙勇鎮開始直到前軍，這八十里地上修葺了嚴密的防守工事。
每隔三里地距離，便修葺了一個地堡型的防守據點，據點和據點之間全部挖上了戰壕，八十里地上，如今就跟棋盤一模一樣！地堡和地堡之間有了緊密的聯繫。
並且，五尺紅的精騎部隊也都被打散成五人一組，分別駐紮進每一個地堡。
陳拙的用意，甚合何復光的心意，拉開了架勢，就是要跟這幫吐蕃大軍死磕，打陣地戰，消耗戰，不跟你玩騎兵了。
地堡的強度，也是空前的，為此陳拙甚至將鐵礦場那邊也調動了起來，那些篩選出來的含鐵量極低的廢礦直接拉到了這裡。
加上石灰石和黏土，製作出了簡易版的水泥，再加上大量的岩石。
這堡壘可以說是堅不可摧，起碼在這個還沒有熱兵器的時代，想靠弓箭，投擲器摧毀這些堡壘幾乎不可能。
現在就等著大批量製造弩車，將弩車放進堡壘里，射擊孔早就預留好了，只不過目前是五尺紅的精銳在擔當弩車的作用。
弩車一到，這八十里地的陣地可以說就是何復光發起主動進攻的底氣，到時候就可以傾盡全力的主動出擊，至少後防無憂。不用擔心吐蕃人打進來！
陳拙帶著蕭小強跟樓胖子將弩車推進了中軍大帳，營帳中並無旁人，只有何復光跟楚老五。
陳拙行禮見過複合光，一把將弩車上的紅布掀開。
何復光兩眼放光，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起來。陳拙在一旁逐一解釋，說道最後，陳拙將這次遇襲時弩車的表現也一併講給了何復光聽。
何復光聽得連連點頭，陳拙為了讓他放心，開口說道：「若是大將軍還有疑慮，不妨我們找個地方實驗一二，這東西究竟威力如何，一試便知！」
何復光哈哈大笑，轉身走回自己的帥椅上坐下，一抬手：「陳參軍，坐下說吧，你是覺得我不放心你，還是不放心老楚？」
咳，陳拙沒想到何復光說話如此直接，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見何復光，雖然之前甚至寫過不少書信給這位大將軍。
但何復光這麼問，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是躬身作揖：「屬下不敢！」
「坐坐坐，這弩車是咱們這次防禦陣地的重中之重，我可是等了太久了，剛才一時激動，也沒跟你好好聊聊。」
何復光難得這麼高興，笑容堆在臉上，頗為欣賞地看著陳拙。
倒是讓陳拙有點臉紅：「早就該來拜會將軍，只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次要不是送弩車過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將軍。」
「無妨，我這邊也是焦頭爛額。所幸上次你提供的鎮南弓，讓項永永這小子一舉拿下了吐蕃的狼衛軍，這件事也要記你一功。
還有那木牆，堡壘，這些軍事，都要給你記功。
只是，你這楚大哥，護犢子得緊，死活讓我押著先不報功，怕你被朝廷調去，再被那幫人盯上，不過這些事情我記得的，你放心，此戰若勝，我必將這些戰功一一秉明陛下！」
何復光也是磊落坦蕩的人，不然也做不上這大將軍的位置，確實有一股大將風範。
陳拙再次起身作揖：「大將軍此言差矣，小子若說一點不貪圖軍功利益，那確實有假。但這之前，諸多事宜，全都仰仗您才能讓小子化險為夷，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
這些微末技藝，若是能為大將軍打下滇南這一仗！小子也算是報恩了！」
陳拙其實沒說，這參軍的皮，也不知道還能披多久，除了聽著好用，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真要是被提到了朝廷里，到工部或者軍器監當個三四五品，那不就綁死在大唐這戰車上了...
「不錯不錯，老楚，你這老小子，眼光是真毒。知恩圖報，不卑不亢，聽說你還是個武者？幾品了？」何復光像是長輩看晚輩般，沒有半點上下級的姿態。
「小子這也是半路出家，堪堪五品。」陳拙答道。
「五品已經很不錯了，想沒想過留在軍中？若是只負責製造軍械，確實有些可惜了，你不用看他，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何復光滿含深意地看著陳拙。
陳拙有些吃不透老楚跟這大將軍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紙上談兵他還可以，畢竟歷史不是白學的，兵書戰事他沒少看。但真要領兵打仗，他自問自己沒那麼實力：
「不瞞將軍，若是讓我製作軍械，一點問題沒有。哪怕是讓小子出謀劃策，問題也不大，但領兵打仗，小子確實不會！
不是不敢，只怕耽誤了兄弟們的性命，畢竟這是戰爭，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屬下確實不能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
何復光跟楚老五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你小子這話說得實在，真要讓我給你個萬人隊讓你掌軍，那也不現實。飯得一口口吃，我們的意思，你現在兵曹參軍的職位不動，項永永那邊還缺個驍騎校尉，可領五十精銳斥候。
你兼著這職位，也不用上戰場，但終歸算是真正有個武職，你也別害怕，不會讓你上陣去當斥候，守好安南軍械坊，就是有功無過了。
另外，太和折衝府那一千府兵，我打算讓你這楚大哥擔著，以後這太和府折衝都尉就是你老楚了，你別瞪著我。
思來想去，安南軍械坊太重要了，交給你，我才放心。我只怕一千府兵不夠，你們這趟過來，刺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現在明里暗裡都盯著呢。
若是人手不夠，我再給你調一千精兵，無論如何，軍械坊不容有失！」
楚老五本來有些不情不願，但最後何復光的語氣，已經不容反駁。只好應承下來。
聽來聽去，陳拙算是聽明白了，不過就是多給自己個身份，保他周全。
倒是不用呆在軍中聽令，這倒也符合他的訴求，便不再推遲。
畢竟身邊這些人，自從他當了這兵曹參軍就掛在了安南都護府名下，算是都護府的直屬衛兵，但沒個正式拿得出手的身份也不行。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用驍騎校尉的名義帶著自己這幾個兄弟，至於那五十人的名額，慢慢招吧，他可不指望要挖五尺紅的人。
以五尺紅那德行，挖五十人，還不得跟他急！
談完這些，何復光本來打算晚上給他們接風洗塵，但陳拙聽說方行明去前線巡查防禦工事去了，乾脆也推掉了宴席，直接往前線去，正好自己也要實地看一下這些地堡修建得如何。
這一天，十二月十五，陰雲密布。
自從那一場大戰之後，吐蕃便退守到百里開外，這也給了唐軍休養生息的時機。
這一次唐軍按照陳拙提出的建議，從蒙勇鎮開始直到前軍，這八十里地上修葺了嚴密的防守工事。
每隔三里地距離，便修葺了一個地堡型的防守據點，據點和據點之間全部挖上了戰壕，八十里地上，如今就跟棋盤一模一樣！地堡和地堡之間有了緊密的聯繫。
並且，五尺紅的精騎部隊也都被打散成五人一組，分別駐紮進每一個地堡。
陳拙的用意，甚合何復光的心意，拉開了架勢，就是要跟這幫吐蕃大軍死磕，打陣地戰，消耗戰，不跟你玩騎兵了。
地堡的強度，也是空前的，為此陳拙甚至將鐵礦場那邊也調動了起來，那些篩選出來的含鐵量極低的廢礦直接拉到了這裡。
加上石灰石和黏土，製作出了簡易版的水泥，再加上大量的岩石。
這堡壘可以說是堅不可摧，起碼在這個還沒有熱兵器的時代，想靠弓箭，投擲器摧毀這些堡壘幾乎不可能。
現在就等著大批量製造弩車，將弩車放進堡壘里，射擊孔早就預留好了，只不過目前是五尺紅的精銳在擔當弩車的作用。
弩車一到，這八十里地的陣地可以說就是何復光發起主動進攻的底氣，到時候就可以傾盡全力的主動出擊，至少後防無憂。不用擔心吐蕃人打進來！
陳拙帶著蕭小強跟樓胖子將弩車推進了中軍大帳，營帳中並無旁人，只有何復光跟楚老五。
陳拙行禮見過複合光，一把將弩車上的紅布掀開。
何復光兩眼放光，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起來。陳拙在一旁逐一解釋，說道最後，陳拙將這次遇襲時弩車的表現也一併講給了何復光聽。
何復光聽得連連點頭，陳拙為了讓他放心，開口說道：「若是大將軍還有疑慮，不妨我們找個地方實驗一二，這東西究竟威力如何，一試便知！」
何復光哈哈大笑，轉身走回自己的帥椅上坐下，一抬手：「陳參軍，坐下說吧，你是覺得我不放心你，還是不放心老楚？」
咳，陳拙沒想到何復光說話如此直接，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見何復光，雖然之前甚至寫過不少書信給這位大將軍。
但何復光這麼問，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是躬身作揖：「屬下不敢！」
「坐坐坐，這弩車是咱們這次防禦陣地的重中之重，我可是等了太久了，剛才一時激動，也沒跟你好好聊聊。」
何復光難得這麼高興，笑容堆在臉上，頗為欣賞地看著陳拙。
倒是讓陳拙有點臉紅：「早就該來拜會將軍，只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次要不是送弩車過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將軍。」
「無妨，我這邊也是焦頭爛額。所幸上次你提供的鎮南弓，讓項永永這小子一舉拿下了吐蕃的狼衛軍，這件事也要記你一功。
還有那木牆，堡壘，這些軍事，都要給你記功。
只是，你這楚大哥，護犢子得緊，死活讓我押著先不報功，怕你被朝廷調去，再被那幫人盯上，不過這些事情我記得的，你放心，此戰若勝，我必將這些戰功一一秉明陛下！」
何復光也是磊落坦蕩的人，不然也做不上這大將軍的位置，確實有一股大將風範。
陳拙再次起身作揖：「大將軍此言差矣，小子若說一點不貪圖軍功利益，那確實有假。但這之前，諸多事宜，全都仰仗您才能讓小子化險為夷，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
這些微末技藝，若是能為大將軍打下滇南這一仗！小子也算是報恩了！」
陳拙其實沒說，這參軍的皮，也不知道還能披多久，除了聽著好用，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真要是被提到了朝廷里，到工部或者軍器監當個三四五品，那不就綁死在大唐這戰車上了...
「不錯不錯，老楚，你這老小子，眼光是真毒。知恩圖報，不卑不亢，聽說你還是個武者？幾品了？」何復光像是長輩看晚輩般，沒有半點上下級的姿態。
「小子這也是半路出家，堪堪五品。」陳拙答道。
「五品已經很不錯了，想沒想過留在軍中？若是只負責製造軍械，確實有些可惜了，你不用看他，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何復光滿含深意地看著陳拙。
陳拙有些吃不透老楚跟這大將軍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紙上談兵他還可以，畢竟歷史不是白學的，兵書戰事他沒少看。但真要領兵打仗，他自問自己沒那麼實力：
「不瞞將軍，若是讓我製作軍械，一點問題沒有。哪怕是讓小子出謀劃策，問題也不大，但領兵打仗，小子確實不會！
不是不敢，只怕耽誤了兄弟們的性命，畢竟這是戰爭，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屬下確實不能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
何復光跟楚老五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你小子這話說得實在，真要讓我給你個萬人隊讓你掌軍，那也不現實。飯得一口口吃，我們的意思，你現在兵曹參軍的職位不動，項永永那邊還缺個驍騎校尉，可領五十精銳斥候。
你兼著這職位，也不用上戰場，但終歸算是真正有個武職，你也別害怕，不會讓你上陣去當斥候，守好安南軍械坊，就是有功無過了。
另外，太和折衝府那一千府兵，我打算讓你這楚大哥擔著，以後這太和府折衝都尉就是你老楚了，你別瞪著我。
思來想去，安南軍械坊太重要了，交給你，我才放心。我只怕一千府兵不夠，你們這趟過來，刺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現在明里暗裡都盯著呢。
若是人手不夠，我再給你調一千精兵，無論如何，軍械坊不容有失！」
楚老五本來有些不情不願，但最後何復光的語氣，已經不容反駁。只好應承下來。
聽來聽去，陳拙算是聽明白了，不過就是多給自己個身份，保他周全。
倒是不用呆在軍中聽令，這倒也符合他的訴求，便不再推遲。
畢竟身邊這些人，自從他當了這兵曹參軍就掛在了安南都護府名下，算是都護府的直屬衛兵，但沒個正式拿得出手的身份也不行。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用驍騎校尉的名義帶著自己這幾個兄弟，至於那五十人的名額，慢慢招吧，他可不指望要挖五尺紅的人。
以五尺紅那德行，挖五十人，還不得跟他急！
談完這些，何復光本來打算晚上給他們接風洗塵，但陳拙聽說方行明去前線巡查防禦工事去了，乾脆也推掉了宴席，直接往前線去，正好自己也要實地看一下這些地堡修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