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柳玄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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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動作也太快了,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棺材吞吃入腹。

  胡玉卿站在原地,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看準這電光石火的一瞬,一手穩穩握著刀鞘,另一手如猛獸出洞,緊緊扣住刀柄。

  他手腕輕鬆一抽,玉骨刀便如破繭之蝶,優雅而迅猛地躍出。

  當刀身的真顏映入眼帘,我仿佛窺見了世界的秘密,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可怕、最震撼的畫面!!!

  刀光如水,帶著割裂一切的鋒芒,讓我不寒而慄,卻又無法移開目光。

  此刻,空氣凝固,時間也變得緩慢。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只剩玉骨刀在空中劃出的完美弧線。

  光與影在刀刃上交織,形成一幅令人窒息的割裂畫卷。

  胡玉卿堅定而無畏,身姿與刀光融為一體,刀鋒過處,柳玄冥的巨大身軀瞬間就被撕裂。

  那皮開肉綻細微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我的心臟都不自覺地隨之跳動。

  我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眼睜睜地看著刀光散開,形成一個光的漩渦,將柳玄冥的肉身都吞噬其中,割裂、砍碎、化作血沫……

  當最後一縷刀光消散,我發現冷汗早已浸濕了衣衫,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久久都無法平息。

  胡玉卿收刀入鞘,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從未拔刀一般。

  但那震撼的畫面,卻如同烙印,深深烙在我的腦海中,我永遠都無法忘記。

  這玉骨刀真的太可怕了!!!

  頃刻間便能將相柳斬殺成為血沫灰煙。

  我看向前方地面上的血沫,從我們面前一直眼神到了山脊上,直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別說心臟了,就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他就這樣……死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柳玄冥,就被玉骨刀一刀給下線了。

  說實話,我還有些難以接受。

  糾纏了這麼久,本以為我們會不死不休,沒想到……結束得卻是如此猝不及防。

  原本我們還陷入僵局,沒想到曾若水的一個牛皮水袋,就逼急了柳玄冥,讓他奮不顧身地吞下棺材,當心臟歸位,胡玉卿看準時機拔刀斬妖。

  從此,世上再無相柳——柳玄冥!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這氣味比人血的味道腥臭多了,被陽光一曬,全都化作血水,融入了山川大地之中。

  見狀,胡玉卿的臉色沒有任何輕鬆愉悅,竟然寫滿了悲痛。

  他突然蹲下身,手掌捧起一抔黃土,手腕輕揚,灑在了那團血水上。

  「能死在玉骨刀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從今往後,你與我們之間塵歸塵,土歸土……」

  他居然在安葬柳玄冥?!

  看他的神色似有悸動,目露悲哀,仿佛死的不是一個死對頭,而是身邊摯友,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我想開口詢問時,他早已恢復如常,就好像剛才那一切只是我的錯覺。

  「走吧!」胡玉卿瀟灑地收刀,轉身握住我的手,緊緊地不願鬆開。

  我回過頭,看著那糾纏已久的人,此刻已長眠黃土,毅然決然地回過頭:「走,回家!」

  有時,人的命運就是如此。

  柳玄冥機關算盡,又是修建古墓,又是盜取玉骨刀,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從始至終,他不過就是個悲劇的存在罷了。

  我望向前方的密林,一步一步地離他遠去。

  「柳玄冥,永別了!」我在暗中默默地念叨著,讓風吹著我的訣別,祭奠那個可憐人。

  只是剛走了幾步,我就感覺身後的草叢好像有些異動,等我回頭看去,只見一條小白蛇的尾巴匆匆掃過,好像是小白。

  「再看什麼?」胡玉卿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好冷啊,快走吧!」

  聽到我說冷,曾若水晃了晃他的牛皮袋子:「要不要搞一口烈酒啊?」

  我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這袋子裡裝的是烈酒啊!


  難怪連還要血刺珊都醉了。

  「曾神醫,你是怎麼想到用酒對付血刺珊的?」我好奇地問道。

  曾若水習慣性地摸著下巴,故作高深的笑道:「嚇懵的。」

  我說少來了,當時性命攸關,危急關頭,他不可能是嚇懵。

  被我識破,曾若水眯著眼睛說道:「這一切,還得是那棺材裡的水提醒了我。」

  他告訴我們,在米爺打開棺材時,大家都只關注到了血刺珊把米爺給毒殺了,卻很少有人察覺到,那棺材裡盛滿了水!

  「這就表明,它們是需要靠著水來生存,於是我大膽猜測,它們是可以吸水的,便悄悄用酒水澆灌了胳膊,結果……還真被我猜中了!」

  「這東西確實難殺,那我就不殺它,我選擇灌醉它!」

  曾若水得意地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喝得臉色紅撲撲的,別說,還怪好看的。

  「果然不愧是曾神醫,真是老奸巨猾……啊呸,不對,是聰慧過人。」我誇讚道。

  「不過說實話,剛才也真是兇險,還好我賭贏了,若是賭輸了,那我豈不就是連累了紅姑娘的性命。」他嘆道。

  紅妞失魂落魄地跟在我們身後,平靜地開口道:「我這條命,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連累的,不過好在我沒死……不僅如此,我還親眼看到害死米爺和鐵頭頭的罪魁禍首被砍成肉泥,真解氣啊!」

  我見她狀態不對勁,便握住了她的手:「既然解氣,既然大仇已報,你幹嘛還哭喪著一張臉?」

  「我只是迷茫……」紅妞說:「之前,我有米爺和鐵頭頭,我們三是盜墓的鐵三角,專門盜剝削百姓的王侯將相之墓,從不盜掘千古明君、忠誠良將、忠義之士的墓穴。」

  「日子雖然風餐露宿,整天把頭別在褲腰帶上,但我們很開心,配合得也很默契,如今……他們都沒了,我突然感覺好迷茫,我的心空了,不知道該去哪兒,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好像……好像我突然沒有家了!我的家人都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說著說著,她就流下了眼淚,淚珠泛著寒,滾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能明白她的感覺,如果不是遇見胡玉卿,我也跟她一樣,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孩了。

  察覺到我們同病相憐,我緊緊攥著她的手:「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跟我們回家。」

  「回家?」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我點頭:「沒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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