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故人
譚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大街上被人問出這種話。
特別還是對著楚文軒這一張純情少男的臉，活像她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渣男。
氣氛一時間凝結，幾人都沒說話。
陳歲歲吃驚的張大嘴巴，半天沒闔上，眼睛看看譚鈺又看看楚文軒。
僵硬地用手肘撞了撞還在發愣的譚鈺：「你是背著我欺騙他的感情了，還是背著顧江淮欺騙他的身體了」
譚鈺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說的是人話嗎？」
「那他怎麼……」這個樣子。
譚鈺也疑惑，她擰著眉看向楚文軒：「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楚文軒抬手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淚水：「鈺鈺，你還記得北江大學嗎？」
譚鈺眉頭皺得更緊，北江大學她當然記得。
那是她大學時期，有一次學校組織了校園聯賽，那次他們學校去了好幾個人，她和顧江淮就在其中。
聽楚文軒提起北江大學，她一頭霧水，這事和北江大學有什麼聯繫?
看譚鈺的表情，楚文軒就知道她沒有想起來。
他咬了咬唇，一臉難為情地小聲說道：「就是……你還記得你在北江大學的時候，曾經出手幫助過一個男生嗎？」
這麼一說譚鈺想起來了。
她瞳孔瞬間瞪大，不可置信道：「你是？」
楚文軒頭更低了，但還是點點頭。
大學的時候譚鈺和顧江淮都是經濟系的，那年的校園聯賽，他們幾個同學作為學校代表去北江大學參賽。
那次聯賽持續了三天，他們幾個為了熟悉場地提前出發了幾天。
那時正好趕上櫻花季，北江大學的櫻花又特別出名。
聽說只要有情人一起走過漫天櫻花鋪成的櫻花大道，就能順利在一起。
那時的譚鈺不敢展露自己的心意，只是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邀請他。
為了不讓自己的邀請顯得很突兀，她還邀請了一起去的幾個同學。
可最後顧江淮也沒去。
他在聽到他們要去賞櫻後，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不去」
就轉身走了。
當時她的心裡難免鬱悶，只管悶頭往前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迷路了。
本想順著路走走，遇到人在問路。
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聽到前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走去。
看見的是幾個男生將一個瘦弱的男生圍在中間。
瘦弱的男生倒在地上，白色的襯衣已經沾上泥土，變得髒亂不堪，小小的身體努力縮在一起，呈現一種抵禦的姿態。
譚鈺出聲大喝道：「你們在幹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行為上報給校方」
幾個男生回頭看見她舉著手機對準他們。
領頭的男生對著瘦弱的少年又啐了一口，鄙視的說道：「又找女人來幫你，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下次要是你再敢招惹霏霏，我打死你」
說完招呼旁邊的人：「我們走」
幾人經過的時候，用力地撞了譚鈺一下。
譚鈺一個踉蹌，幸好抓住旁邊的樹才沒摔倒。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上前將男生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男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沙啞著嗓音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說完男生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一瞬間他青澀的臉龐漲紅，就差把頭埋到土裡去。
「對不起」
他不想這麼丟人的，但是他確實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譚鈺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事」
好心把身上的錢都拿給了男生，又帶他去吃了頓飯。
接下來幾天，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比賽結束後，她也跟著回了學校。
這件事也就被她拋在腦後。
沒想到這麼多年後，他們還能在相見。
譚鈺：「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楚文軒收了那副可憐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出車禍那天，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才會查了一下你」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擅自調查你，對不起」
譚鈺：「所以發布會那天你幫我也是因為這個？」
楚文軒毫不避忌，大方承認：「是」
譚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至少她現在能確認楚文軒的刻意接近並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秘密。
陳歲歲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呢？」
不過她抓到了重點，轉頭怒瞪著譚鈺：「還有你，他說的車禍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出車禍了？」
譚鈺見躲不過去，避重就輕地稍微解釋了一下。
陳歲歲聽得一頭火，咬牙道：「果然是王八配狗，天長地久」
楚文軒：「所以現在歲歲姐和鈺鈺能帶上我了嗎？」
譚鈺糾正道：「叫鈺姐」
「好的，鈺鈺」
譚鈺：「……」
「所以之前你為什麼會被搞成那個樣子？」
實在是那個時候的楚文軒和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外形，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到一個靦腆內向的小男生會長成現在這樣外向活潑的人。
「那個時候我和家裡鬧了矛盾，他們斷了我的經濟，然後同班的一個女生看我挺可憐的，私下塞了些吃的給我，那個領頭的男生偏要以為我勾搭那個女生，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只是我當時確實餓得沒什麼力氣，不然我肯定不會被他們欺負」
楚文軒嘿嘿一笑：「不過要是沒有當時那一出，我又怎麼能遇到你這個人美心善的女神的？」
這馬屁拍的，陳歲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將兩人隔開：「哎，楚弟弟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就你鈺姐人美，你歲歲姐不美是吧？」
「美！歲歲姐最美了，但是鈺鈺是絕美！」
譚鈺：……
陳歲歲：……
好一個馬屁精。
最後楚文軒又跟她們一起吃了晚飯才走。
因為小李晚上沒有吃東西，譚鈺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打包了一些菜。
她和陳歲歲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
房間內一片漆黑，小李還沒有回來。
譚鈺臉色變得凝重，不對勁。
「鈺鈺，你先別急，萬一小李真的有什麼私事要處理呢？你先打通電話問問」
立馬拿出手機撥打小李的電話。
如果中午的時候她臨時有什麼事回酒店處理，她可以理解。
但現在已經晚上7點多，人還沒有回來，絕對不正常。
譚鈺打了一次又一次。
一開始還能打通，到最後卻關機了。
譚鈺此刻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臨走前，譚鈺交代陳歲歲：「歲歲你在房間裡等，要是小李回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好」
特別還是對著楚文軒這一張純情少男的臉，活像她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渣男。
氣氛一時間凝結，幾人都沒說話。
陳歲歲吃驚的張大嘴巴，半天沒闔上，眼睛看看譚鈺又看看楚文軒。
僵硬地用手肘撞了撞還在發愣的譚鈺：「你是背著我欺騙他的感情了，還是背著顧江淮欺騙他的身體了」
譚鈺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說的是人話嗎？」
「那他怎麼……」這個樣子。
譚鈺也疑惑，她擰著眉看向楚文軒：「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楚文軒抬手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淚水：「鈺鈺，你還記得北江大學嗎？」
譚鈺眉頭皺得更緊，北江大學她當然記得。
那是她大學時期，有一次學校組織了校園聯賽，那次他們學校去了好幾個人，她和顧江淮就在其中。
聽楚文軒提起北江大學，她一頭霧水，這事和北江大學有什麼聯繫?
看譚鈺的表情，楚文軒就知道她沒有想起來。
他咬了咬唇，一臉難為情地小聲說道：「就是……你還記得你在北江大學的時候，曾經出手幫助過一個男生嗎？」
這麼一說譚鈺想起來了。
她瞳孔瞬間瞪大，不可置信道：「你是？」
楚文軒頭更低了，但還是點點頭。
大學的時候譚鈺和顧江淮都是經濟系的，那年的校園聯賽，他們幾個同學作為學校代表去北江大學參賽。
那次聯賽持續了三天，他們幾個為了熟悉場地提前出發了幾天。
那時正好趕上櫻花季，北江大學的櫻花又特別出名。
聽說只要有情人一起走過漫天櫻花鋪成的櫻花大道，就能順利在一起。
那時的譚鈺不敢展露自己的心意，只是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邀請他。
為了不讓自己的邀請顯得很突兀，她還邀請了一起去的幾個同學。
可最後顧江淮也沒去。
他在聽到他們要去賞櫻後，只是冷淡地說了一句「不去」
就轉身走了。
當時她的心裡難免鬱悶，只管悶頭往前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迷路了。
本想順著路走走，遇到人在問路。
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聽到前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走去。
看見的是幾個男生將一個瘦弱的男生圍在中間。
瘦弱的男生倒在地上，白色的襯衣已經沾上泥土，變得髒亂不堪，小小的身體努力縮在一起，呈現一種抵禦的姿態。
譚鈺出聲大喝道：「你們在幹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行為上報給校方」
幾個男生回頭看見她舉著手機對準他們。
領頭的男生對著瘦弱的少年又啐了一口，鄙視的說道：「又找女人來幫你，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下次要是你再敢招惹霏霏，我打死你」
說完招呼旁邊的人：「我們走」
幾人經過的時候，用力地撞了譚鈺一下。
譚鈺一個踉蹌，幸好抓住旁邊的樹才沒摔倒。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上前將男生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男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沙啞著嗓音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說完男生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一瞬間他青澀的臉龐漲紅，就差把頭埋到土裡去。
「對不起」
他不想這麼丟人的，但是他確實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譚鈺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事」
好心把身上的錢都拿給了男生，又帶他去吃了頓飯。
接下來幾天，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比賽結束後，她也跟著回了學校。
這件事也就被她拋在腦後。
沒想到這麼多年後，他們還能在相見。
譚鈺：「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楚文軒收了那副可憐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出車禍那天，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才會查了一下你」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擅自調查你，對不起」
譚鈺：「所以發布會那天你幫我也是因為這個？」
楚文軒毫不避忌，大方承認：「是」
譚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至少她現在能確認楚文軒的刻意接近並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秘密。
陳歲歲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呢？」
不過她抓到了重點，轉頭怒瞪著譚鈺：「還有你，他說的車禍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出車禍了？」
譚鈺見躲不過去，避重就輕地稍微解釋了一下。
陳歲歲聽得一頭火，咬牙道：「果然是王八配狗，天長地久」
楚文軒：「所以現在歲歲姐和鈺鈺能帶上我了嗎？」
譚鈺糾正道：「叫鈺姐」
「好的，鈺鈺」
譚鈺：「……」
「所以之前你為什麼會被搞成那個樣子？」
實在是那個時候的楚文軒和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外形，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到一個靦腆內向的小男生會長成現在這樣外向活潑的人。
「那個時候我和家裡鬧了矛盾，他們斷了我的經濟，然後同班的一個女生看我挺可憐的，私下塞了些吃的給我，那個領頭的男生偏要以為我勾搭那個女生，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只是我當時確實餓得沒什麼力氣，不然我肯定不會被他們欺負」
楚文軒嘿嘿一笑：「不過要是沒有當時那一出，我又怎麼能遇到你這個人美心善的女神的？」
這馬屁拍的，陳歲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將兩人隔開：「哎，楚弟弟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就你鈺姐人美，你歲歲姐不美是吧？」
「美！歲歲姐最美了，但是鈺鈺是絕美！」
譚鈺：……
陳歲歲：……
好一個馬屁精。
最後楚文軒又跟她們一起吃了晚飯才走。
因為小李晚上沒有吃東西，譚鈺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打包了一些菜。
她和陳歲歲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
房間內一片漆黑，小李還沒有回來。
譚鈺臉色變得凝重，不對勁。
「鈺鈺，你先別急，萬一小李真的有什麼私事要處理呢？你先打通電話問問」
立馬拿出手機撥打小李的電話。
如果中午的時候她臨時有什麼事回酒店處理，她可以理解。
但現在已經晚上7點多，人還沒有回來，絕對不正常。
譚鈺打了一次又一次。
一開始還能打通，到最後卻關機了。
譚鈺此刻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臨走前，譚鈺交代陳歲歲：「歲歲你在房間裡等，要是小李回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