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蚩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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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蚩霓

  在古代的民間傳聞中,山民淳樸慷慨,遇見遠道而來的客人,會將自己的妻女送進客人的被窩招待。

  當然,也有個說法是用這種方式去試探客人。

  如果客人坐懷不亂,說明是個正人君子,值得以命相交。

  如果客人動了歪心思,守在屋外的山民會立刻破門而入,將客人大卸八塊。

  這些離譜的故事張楚逸都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了,總覺得非常離譜。

  不過在經歷了萬谷村的晚宴之後,他被一幫妹子給簇擁著送進了房間,心中還真的升起了一股這樣奇怪的想法。

  所以晚上修煉的時候,他挺擔心睜開眼,就有一個妹子光不溜秋地鑽進他的被窩。

  到時候該怎麼辦?

  如果辦了,那就是禽獸。

  如果不辦,那就是禽獸都不如。

  不過現實情況是,這一晚什麼也沒有發生,張楚逸練到睏倦之後就睡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

  大山里空氣好風景好什麼都好,就是信號不太行,只有徐四那裡的衛星電話從能聯絡到外界,其餘人的通信基本靠吼,交通也是基本靠走。

  臨近苗疆大典,今天的萬谷村比昨天明顯要熱鬧了不止一個檔次,起床後張楚逸就聽到了院子外面人來人往的喧鬧聲。

  看了眼其他人的屋,好像都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是舟車勞頓了一天,這會兒還在睡覺呢。

  張楚逸洗漱之後,準備上街逛兩圈。

  「村長,我太爺他終於出關了!」

  張楚逸腳剛踏出院子,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便叫嚷著,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天上不會掉林妹妹,但有時候走路能撞到。

  「哎喲!」毛毛躁躁的蚩霓只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副銅牆上,強大的反震力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仰躺下去。

  眼看就要和只王八一樣摔個四腳朝天,好在張楚逸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拉住。

  「小妹妹,走路得看路啊。」張楚逸將妹子拽回來的同時,這才有空打量起她的模樣。

  他的眼神其實很好,主要是這妹子實在是黑了一點,加上跑得又很快,所以第一時間並沒能看清楚長得什麼樣。

  等到妹子站定之後,張楚逸才發現眼前這個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雖然皮膚有些黑,但膚質卻相當細膩光滑,宛如最極品的端硯墨汁在水中暈染,最頂級畫家用其繪製而成的一副水墨畫。

  而且她的黑,和黑人那種把√五官都掩蓋的黑還不太一樣。

  她的黑很淡,就像被皎潔月光照亮的黑夜,靜謐中帶著些許神秘的色彩。

  她的五官精緻而柔美,仿佛女媧造人時親手捏造的得意之作,只看一眼就會被她獨一無二的美感所吸引。

  如果以她的標準為美,那天底下九成九的雪膚美人,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不過這位獨一無二的美人,看起來脾氣似乎並不是很好。

  在被張楚逸拽回來之後,直接瞪起杏目,將腰一插,挺起自己頗具規模的胸脯斥道:「明明是你擋了我的路,靠右行懂不懂?」

  這妹子講的是西南官話,語氣和她的口音一樣潑辣。

  張楚逸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還真是靠著門框的左邊。

  從交通規則上來說,他這屬於逆行,確實是全責。

  「怎麼樣,是不是反駁不了了?」蚩霓見張楚逸不說話,表情變得更加得意。

  「對,是我的錯,是我不遵守交通規則。」張楚逸舉起雙手直接投降。

  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他,和女人爭論沒有任何意義,爭贏爭輸都沒有意義。

  「曉得錯了就好。」蚩霓鼻子一翹,擠開張楚逸朝村長的房間奔去。

  不過敲了半天,門也沒有打開。

  蚩霓心中疑惑,噘著嘴轉過身,看到張楚逸還站在那兒,立馬問道:「你剛剛看到過村長沒得哦?」

  張楚逸嘿嘿一笑:「詢問人之前,不都應該先說個請問嗎?禮貌呢?」

  「你!」蚩霓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從氣惱暴躁硬生生給壓成了溫柔:「請問,這位大哥知道村長他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起床。」張楚逸打了個哈欠。

  「我跟你拼了!」蚩霓聽到這話頓時暴怒,張牙舞爪著朝張楚逸撲了過來,嗎刁蠻的模樣活像只被踩著了尾巴的小黑貓。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張楚逸舉起胳膊,一邊招架一邊後退。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村長在哪兒?」蚩霓錘了張楚逸幾下,發現對面的胳膊比她的拳頭還硬,皺著眉停了下來。

  「你看看,這不就回來了嗎?」張楚逸抬手一指。

  剛剛買了一大包早餐回來的尤勇頓在了門口,旋即笑道:「蚩霓,你咋個來了也,沒陪大阿公啊?」

  「我太爺出關了,他的五毒心經終於練到第九層了,我過來就是來告訴村長你這個好消息的。」蚩霓歡天喜地地跑到村長大叔的身邊,向他傳達著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你太爺就是苗疆的大阿公?」張楚逸好奇地問道。

  尤勇笑呵呵地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蚩霓,大阿公蚩洪的曾孫女,他爹蚩竹跟我是從現在玩到大的好兄弟,也是萬谷村的前任村長。

  不過蚩竹後面選擇出山創業了,就把村長的位置給了我,蚩霓是從小在山裡長大,最近這幾年才去的省城讀中學。」

  「原來你是大阿公的曾孫女,真是失敬失敬。」張楚逸向蚩霓投去一個善意的笑容。

  結果後者雙手抱胸,別過臉去道:「村長,這個壞蛋進我們村是幹什麼的,一看就有陰謀!」

  「人家是哪都通的員工,不是壞人。」尤勇表情有些無奈,「他們來萬谷村是為了見大阿公,有些事需要他老人家幫忙。」

  聽到這話,蚩霓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壞笑:「我太爺他還在閉關,哪個都見不到。」

  張楚逸眼睛一睜:「你不是剛剛才說你太爺已經出關了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他又閉關了,要練五毒心經第十層!」蚩霓冷哼一聲,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貴村這個五毒心經有第十層嗎?」張楚逸無奈地笑了笑,扭頭看向了村長大叔。

  「行了蚩霓,人家見大阿公是有正事兒,你不要在這裡胡鬧。」尤勇哭笑不得地按住了她,「而且怎麼說也是客人,你拿出點主人家的氣度出來嘛。」

  「明明他先欺負我的,咋個成我胡鬧了?」蚩霓很不服氣地瞪著張楚逸,一副要跟他決一雌雄的模樣。

  「哪個敢欺負我家么妹?」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張楚逸循聲望去,見到一個身材接近兩米的壯漢。

  壯漢皮膚穿著一件背心,皮膚泛著古銅一般的金屬光澤,渾身上下釋放著名為暴力的氣息。

  「大哥!」蚩霓頓時發出驚喜地歡呼,然後立馬蹦到了壯漢的身邊,摟著他的胳膊道:「就是這個人欺負我!」

  「天爺爺,你平時不欺負別人都已經燒高香了,咋個好意思說別人欺負你的?肯定是你有做錯的地方。」蚩岩看了兩眼張楚逸後,突然換了一副嘴臉,開始吐槽起了自家妹妹。

  蚩霓也是沒想到自家大哥的胳膊肘居然會往外拐,咬牙切齒地給了他兩拳,隨後氣沖沖地跑開了。

  「其實剛才我確實和你妹妹她開了個玩笑。」張楚逸見鬧成這個樣子,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妹妹的性格我還能不清楚?走個路眼睛從來不看路的人,十處打鑼都有她。」蚩岩呵呵一笑,接著又嘆息道:「主要還是被我們慣壞了,從小在村子裡跟個土霸王一樣,誰都治不了她。

  在村子裡這麼幹當然沒什麼,但是出去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慣著她。

  早點讓她明白這個道理,總比以後吃大虧更好。」

  「這是大阿公的意思?」尤勇眼神露出些許的好奇,「不過蚩霓這個性格確實是要壓一壓,比好多男娃還野,這以後怎麼嫁人嘛。」

  蚩岩表情認真:「慢慢來吧,總之不能像以前那樣再對她那麼嬌縱了,這次我過來主要就是想跟村長您說這件事。」

  村長一愣:「我?我平時哪有慣著蚩霓。」

  蚩岩呵呵一笑:「村里人哪個不曉得,蚩霓有兩個大靠山,一個是太爺,還有一個就是你。

  小時候她惹了禍要被阿爸揍的時候,哪次不是躲到你屋裡,搞得阿爸一次沒揍成?


  但凡挨那麼一兩次錘,蚩霓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任性。」

  「你阿爸那是教育娃兒嗎?那完全就是虐待。」尤勇也有自己的理由,振振有詞地說道:「教育娃兒要讓她明白道理,光靠打有什麼用?反而容易激起逆反心理。」

  「我挨打的時候勇叔你怎麼沒給我求過情?」蚩岩撇著嘴吐槽,「而且尤剛哥他在你手裡,也沒少挨揍。」

  「那能一樣嗎!」尤勇的謊話被我戳破,立馬眼睛一瞪:「行了,既然大阿公已經出關了,那拿不拿盛典冠軍就無所謂了。

  張秘書,你現在帶著那位李姑娘,咱們一起去見大阿公,讓他老人家給李姑娘解術。」

  「嗯,原來是可以直接見到大阿公的嗎?」張楚逸驚喜地笑了起來。

  「原本是不行的。」尤勇露出抱歉的表情,「大阿公這些年來一直在衝擊五毒心經第九層,這功法非常兇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毒發身死。

  而且突破的過程中,必須置身在毒瓮之中,每年只有那麼幾天時間可以離開。

  為了不讓苗疆的傳承斷掉,大阿公每年都會在盛典之後,給那些得到盛典冠軍的優秀苗疆子弟傳授秘術。

  許民富當年就是通過這種辦法,學會的造畜之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不能讓你們直接去見他,一方面是為了大阿公的安全著想,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村子著想。

  不過現在大阿公他突破了,這些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

  看著尤勇大叔臉上那自信的笑容,張楚逸突然開始好奇這位大阿公的實力了。

  趙董說他是當世前五,那麼應該是弱於一絕頂兩豪傑,和十佬中除那如虎以外的最強者並駕齊驅。

  估計是和陸老爺、關神婆差不多的水平。

  現在武功又更進一步,也不知道會不會跟十佬拉開差距,躋身兩豪傑這個層次?

  當然,這種事光靠腦補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即便見到真人都不一定能觀察清楚,還得正兒八經地交過手之後才能知道。

  不過張楚逸可不是丁嶋安那樣的武痴,沒有見到高手就想和人家斗一斗的癖好。

  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經有了眉目,張楚逸立刻來到王也房間,準備將他和李墨叫醒。

  推開門,他看到王也這貨呈大字躺在床上,李墨在他的肚皮上蜷縮成一團,都還睡得挺香。

  自從將李墨從工廠里救出來後,她就再也不願意離開王也半步,吃飯睡覺洗澡都是形影不離。

  張楚逸不知道這樣子到底對不對,但或許是因為外貌的緣故,所以王也並沒有對這種相處方式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張楚逸想了想,他還是別去多管這個閒事了,於是就拍了拍門:「老王,王老三,也總!」

  一連叫了三聲,王也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叫你爹幹嘛?」

  張楚逸呵呵冷笑:「趕緊洗漱一下,你爹我等會兒帶你去見大阿公!」

  「果真嗎!」王也殘存的那點睡意頓時被張楚逸這話驅散一空,立刻將肚皮上的李墨放到床上,拿著洗漱用品就衝進了廁所。

  除了王也,張楚逸還把四哥也給叫了起來。

  畢竟需要接觸造畜之術的並不止李墨一人,公司總部還有好幾十位呢。

  具體怎麼安排,就得徐四來交涉了。

  作為公司的七大負責人之一,跟這些門派大首領溝通的經驗肯定要比自己這個菜雞多得多。

  有四哥在,自己在旁邊看著就行,也不至於做錯什麼事,說錯什麼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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