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夢一場空
第121章 大夢一場空
ps.我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什麼上帝和天使，只有山川和人民！————加加林
正文：
「趙董，高度太大了，已經跟不了了。」直升機駕駛員艱難地向地面發出申請返航的信息，同時向許式父子射出了最後的一點子彈。
然而這些子彈剛剛靠近父子倆，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擋開，根本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你們回來吧。」
趙方旭的話讓機組成員如釋重負，立刻操控著直升機朝地面飛去。
哪都通臨時指揮部，張楚逸將身上的火焰熄滅，從徐四手中接過一條毛巾，圍在了腰間。
「你這樣子不行啊，每次變身都會把身上衣服燒得乾乾淨淨，實在太不雅觀了。」徐四衝著張楚逸笑呵呵地打趣道：「哪天讓技術開發部給你整條防火的內褲，免得伱每次打完都得光屁股。」
「我現在只想趕緊找個地兒上廁所，一晚上連著遇到這麼多個怪物，尿都快給我嚇出來了。」
提起剛才的戰鬥，張楚逸還有些心有餘悸。
解決完陰靈子後，原本趴在地上不動的許式父子又突然支楞了起來，口中喊著終於成仙了之類的話。
估計這父子倆是趁著他們和陰靈子動手的時候，吸收了空氣中的靈力與功德，完成了升仙。
這一瞬間從許氏父子身上爆發出來的能量波動，實在是高得讓人感到恐怖，甚至比擁有幾百年修為的陰靈子還要更勝一籌。
然而還沒等到張楚逸動手，這父子倆就自己飛了起來，接著就不斷地往上升。
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朝仙界飛去了。
底下的王也、馬仙洪、諸葛青等人，也是趕緊擦亮了眼睛，同時掏出了手機。
親眼目睹凡人飛升成仙，他們也算是見證歷史了。
很快，父子倆就穿越了雲層，脫離了地面人的視線，只有直升機能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沒過多久，連直升機都沒辦法再繼續跟下去了，趙方旭又立刻臨時調了一架戰鬥機來。
不過事實證明，這個傳說中「仙界」比所有人想像得都要更高一些。
戰鬥機跟著飛了上萬米，一直衝到了平流層，結果這父子倆還是沒有被仙界使者給接引，而是一個勁地往上升。
在飛到兩萬五千米的時候，飛行員跟不下去了，推動操縱杆返航。
如果不出意外，這父子倆應該還會一直往上升，穿越平流層、中氣層直到突破大氣層，進入宇宙空間。
他們將會在一片死寂中被迅速凍成冰雕，隨後淪為太空垃圾。
「毫無疑問，所謂的羽化成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趙方旭在了解完情況後，向所有人宣布了這個事情：「人就是人，修行再高也不可能改變生命形態，世上也不存在仙界，一直飛升下去，只會脫離地球，然後憋死在宇宙的真空之中！」
趙方旭說這些話，就是想斷了大夥的念頭。
親眼見證了飛升的場景，難保有些人不會升出效仿的念頭，要是不加以震懾，說不定十年之後，就會又出現一個許民富。
至於真實的情況，和趙董的猜測稍微有一些出入。
許氏父子飛升到外太空後，護體仙氣幫他們抵禦住了嚴寒和缺氧這兩大致命危機。
但仙氣不能當飯吃，而且總有耗盡的時候。
所以父子倆就在太空中絕望地硬撐了十二個鐘頭，期間父子倆想過N種辦法自救。
隨後他們驚恐的發現，繚繞在身上的仙氣，不但可以幫他們抵禦世間萬法的攻擊，但同時也是牢籠，而且還是一個無法破壞並且會一直往上升的牢籠。
在彌留之際，許民富終於明白了。
所謂羽化飛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天道何其公正，怎麼會容身破壞世間平衡的生物出現？
既然已經成仙，那便不屬於這塵世，自然是要被送出去的。
可惜這塵世之外，並不是什麼如詩如畫的仙境，而是冰冷寂靜的宇宙。
終究是大夢一場空…………
結束了長達十個鐘頭的連續作戰，張楚逸回到家幾乎倒頭就睡。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趙董知道他很累，所以後續的掃尾工作並沒有通知他去，而且還很大方地給他放了兩個月的帶薪長假。
當然，放假期間產生的費用公司可不給報銷。
在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五獄殺人成仙案能牽扯出如此之多的案中案，拿無家可歸者造畜、吞噬生魂、殘殺無辜。
細數下來，一個民富集團十餘年來戕害了至少上百條人命！
現在許民富和許靈父子倆估計已經死在了外太空，始作俑者陰靈子也被諸葛青的三昧真火燒得乾乾淨淨。
和這一家子人有關的，就剩下許民富的親弟弟許民安了。
五獄殺人案煉製的五靈丹，就是拿來給他治病用的。
現在許民安不但康復出院，還繼承了親哥留下來的偌大家業，稱得上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不過根據調查，許民安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臥病在醫院，根本沒有插手過民富集團的任何事務。
也沒有證據證明，他親哥犯下的一切罪惡和許民安有關。
所以儘管哪都通一直都在盯著他，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公司不可能出手。
沒有犯罪證據，警察也抓不了他。
所以許民安在出院後，迅速穩住了集團一眾股東的心，同時安撫了園區裡的員工。
在給自家大哥和侄兒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之後，他開始對那些受害者家屬進行積極賠償。
因為案件涉及異人，所以媒體並不知道那個晚上的真相。
對外宣傳的是，民富集團突發大火，包括老闆許民富在內的大量管理層和工人，都被燒死在了這場大火之中，損失相當慘重。
許多得到過許民富恩惠的平民，在看到這條新聞之後紛紛感嘆這世道真是好人沒好報，許老闆這樣的大善人，最後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真是老天爺瞎了眼。
「他家沒斷子絕孫那才是老天爺瞎了眼！」王也看到了京城日報上關於民富集團大火的報導，氣不打一處來。
這父子倆倒是死得輕巧，結果留下來數十名中了造畜之術的無辜者，連還能不能恢復原樣都不知道。
聽到王也哥哥這麼生氣，李墨也難過地低下了頭，哀嘆著自己未卜的命運。
變成金毛這事兒，老爸還不知道。
自己在被許民富的手下帶走後，老爸也被施了魘術，直接忘記了她這個女兒。
不過幸好忘記了，要是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還不知道得崩潰成什麼樣子。
王也見到李墨情緒這麼低落，立刻將她抱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墨墨，哪都通公司正在打聽苗疆大阿公的消息，最多兩三天就有著落了。
等找到了這位大阿公，我立刻就帶你去找他，說什麼也讓他幫你恢復原樣。」
「那恢復之後呢？王也哥哥會再把墨墨送回去嗎？」李墨楚楚可憐地眨著眼睛說道：「那個地方太可怕了，墨墨真的不想回去了。」
「不去了。」王也滿臉心疼地又將李墨抱緊了一些，「這次說什麼也不讓你離開了，以後你就跟著我。」
「謝謝你，王也哥哥。」李墨高興地舔了舔了王也，彼此貼得更緊了一些。
張楚逸望著這一幕，摸索了一下口袋，又四處張望了一下。
他在尋找狗糧，不過不是給李墨吃，而是餵給自己。
這場面，普通人看著會覺得主人和寵物感情深厚。
但落在他眼中，卻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面了。
好你個王老三啊，是說你二十好幾了還是個處男，原來是好這一口！
不過看破不說破，對於王也的人品張楚逸還是比較放心的，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干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接下來的兩天，公司基本一直都在處理這件案子的善後問題。
因為許民富害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者，有不少都是黑戶，光是確認身份都很困難，更不提聯繫家屬了。
哪都通也不是真正的哪都通，至少在找人這一塊上，肯定比不了戶籍警。
所以想要將這些受害者的賠償全部落實，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就是清查整個民富集團，看看有沒有陰山派的漏網之魚，或者其他的犯罪事實。
值得一提的是，公司在調查的時候，現任董事長許民安給與了百分之百的配合，還說對於自己大哥犯下的那些錯事，感到十二萬分的抱歉，並稱願意代替大哥，對那些受害者進行懺悔和哀悼。
這態度，可以說相當好了，好得就跟他大哥當年一模一樣。
許民安越是這樣，公司就越對他放心不下。
自己大哥和侄兒突然暴斃，許民安即便不發瘋不暴怒，也不可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迅速掌握了公司的控制權，還將後續的所有工作安排得妥妥噹噹，面子裡子全都照顧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趙方旭認為這個許民安肯定憋著壞，指不定哪天就要報復害死他大哥的那些的仇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張楚逸和王也，其次是哪都通。
「讓他儘管來，他哥都被老子整成仙人板板了，還怕他這麼個病秧子？」
面對趙董的提醒，張楚逸完全沒有將許民安放在眼裡。
沒能親手弄死許民富，本來心裡就窩著火。
這個許民安還敢這麼曬臉，要不是他是公司的職員，早就動手斬草除根了。
說實話，要不是公司壓著，德雲社和吸古閣早就對許民安動手了。
尤其是德雲社，原本就死了一個李鶴釗，現在又重傷了一個蕭霄，這種仇放以前，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有道是父債子償，現在許民富父子倆都死了，那所有的帳自然就落在了許民安的腦袋上。
現在全社上下恨不得把許民安給剁成十八塊，要不是許民安是個普通人，即便趙董親自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所以還能活到現在，許民安真得給這個和諧社會燒幾炷香。
不過公司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許民安的好日子不可能維持太久的。
既然接受了許民富作惡後給與的好處，自然也要承受相應的業報，天底下可沒有隻享受福利不承擔責任的好事。
反正要是哪天看到許民安暴斃街頭的新聞，張楚逸肯定絲毫不會感到奇怪。
「對了，苗疆的大阿公已經有消息了。」趙方旭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
張楚逸低頭一看，發現照片裡是一個中等個頭的乾瘦老頭。
老頭看上去平平無奇，面對著鏡頭哈哈大笑，大部分牙齒已經光榮下崗了，皮膚黑得像煤油，就像是一個耄耋之年的普通老人。
但是，他的兩隻眸子卻格外的精神，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神秘感。
「這位大阿公名叫蚩洪，年紀一百有八，別看長得平平無奇，卻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手！」
趙方旭坐到椅子上，表情嚴肅地說道：「他不光是苗疆異人的首領，同時也是十二峒的峒主，這個十二峒到底是什麼，公司也不清楚，據說是從唐朝流傳下來的一個組織，相當神秘。
當年剿滅藥仙會的時候，公司和苗疆各部有過合作。
當時在對付藥仙會高手的時候，這位大阿公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我所知還在世的異人之中，他的實力絕對能排前五！
所以你見了他，一定得謹言慎行，別吊兒郎當惹怒了大阿公。」
「放心吧趙董，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張楚逸心中一凜，深深地看了這位大阿公的照片一眼。
「你們這次去苗疆，那邊的接頭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是華南負責人的老廖，看上去雖然兇惡了一些，其實為人還是相當隨和友善的，你們要好好相處。」
趙方旭說完頓了一下，接著道：「對了，徐四會帶著寶寶、楚嵐跟你們一起去，人多一些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機票訂的什麼時候？」張楚逸也沒問太多，就問了個動身的時間。
趙方旭微笑著回答：「明天早上。」
(本章完)
ps.我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什麼上帝和天使，只有山川和人民！————加加林
正文：
「趙董，高度太大了，已經跟不了了。」直升機駕駛員艱難地向地面發出申請返航的信息，同時向許式父子射出了最後的一點子彈。
然而這些子彈剛剛靠近父子倆，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擋開，根本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你們回來吧。」
趙方旭的話讓機組成員如釋重負，立刻操控著直升機朝地面飛去。
哪都通臨時指揮部，張楚逸將身上的火焰熄滅，從徐四手中接過一條毛巾，圍在了腰間。
「你這樣子不行啊，每次變身都會把身上衣服燒得乾乾淨淨，實在太不雅觀了。」徐四衝著張楚逸笑呵呵地打趣道：「哪天讓技術開發部給你整條防火的內褲，免得伱每次打完都得光屁股。」
「我現在只想趕緊找個地兒上廁所，一晚上連著遇到這麼多個怪物，尿都快給我嚇出來了。」
提起剛才的戰鬥，張楚逸還有些心有餘悸。
解決完陰靈子後，原本趴在地上不動的許式父子又突然支楞了起來，口中喊著終於成仙了之類的話。
估計這父子倆是趁著他們和陰靈子動手的時候，吸收了空氣中的靈力與功德，完成了升仙。
這一瞬間從許氏父子身上爆發出來的能量波動，實在是高得讓人感到恐怖，甚至比擁有幾百年修為的陰靈子還要更勝一籌。
然而還沒等到張楚逸動手，這父子倆就自己飛了起來，接著就不斷地往上升。
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朝仙界飛去了。
底下的王也、馬仙洪、諸葛青等人，也是趕緊擦亮了眼睛，同時掏出了手機。
親眼目睹凡人飛升成仙，他們也算是見證歷史了。
很快，父子倆就穿越了雲層，脫離了地面人的視線，只有直升機能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沒過多久，連直升機都沒辦法再繼續跟下去了，趙方旭又立刻臨時調了一架戰鬥機來。
不過事實證明，這個傳說中「仙界」比所有人想像得都要更高一些。
戰鬥機跟著飛了上萬米，一直衝到了平流層，結果這父子倆還是沒有被仙界使者給接引，而是一個勁地往上升。
在飛到兩萬五千米的時候，飛行員跟不下去了，推動操縱杆返航。
如果不出意外，這父子倆應該還會一直往上升，穿越平流層、中氣層直到突破大氣層，進入宇宙空間。
他們將會在一片死寂中被迅速凍成冰雕，隨後淪為太空垃圾。
「毫無疑問，所謂的羽化成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趙方旭在了解完情況後，向所有人宣布了這個事情：「人就是人，修行再高也不可能改變生命形態，世上也不存在仙界，一直飛升下去，只會脫離地球，然後憋死在宇宙的真空之中！」
趙方旭說這些話，就是想斷了大夥的念頭。
親眼見證了飛升的場景，難保有些人不會升出效仿的念頭，要是不加以震懾，說不定十年之後，就會又出現一個許民富。
至於真實的情況，和趙董的猜測稍微有一些出入。
許氏父子飛升到外太空後，護體仙氣幫他們抵禦住了嚴寒和缺氧這兩大致命危機。
但仙氣不能當飯吃，而且總有耗盡的時候。
所以父子倆就在太空中絕望地硬撐了十二個鐘頭，期間父子倆想過N種辦法自救。
隨後他們驚恐的發現，繚繞在身上的仙氣，不但可以幫他們抵禦世間萬法的攻擊，但同時也是牢籠，而且還是一個無法破壞並且會一直往上升的牢籠。
在彌留之際，許民富終於明白了。
所謂羽化飛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天道何其公正，怎麼會容身破壞世間平衡的生物出現？
既然已經成仙，那便不屬於這塵世，自然是要被送出去的。
可惜這塵世之外，並不是什麼如詩如畫的仙境，而是冰冷寂靜的宇宙。
終究是大夢一場空…………
結束了長達十個鐘頭的連續作戰，張楚逸回到家幾乎倒頭就睡。
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趙董知道他很累，所以後續的掃尾工作並沒有通知他去，而且還很大方地給他放了兩個月的帶薪長假。
當然，放假期間產生的費用公司可不給報銷。
在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五獄殺人成仙案能牽扯出如此之多的案中案，拿無家可歸者造畜、吞噬生魂、殘殺無辜。
細數下來，一個民富集團十餘年來戕害了至少上百條人命！
現在許民富和許靈父子倆估計已經死在了外太空，始作俑者陰靈子也被諸葛青的三昧真火燒得乾乾淨淨。
和這一家子人有關的，就剩下許民富的親弟弟許民安了。
五獄殺人案煉製的五靈丹，就是拿來給他治病用的。
現在許民安不但康復出院，還繼承了親哥留下來的偌大家業，稱得上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不過根據調查，許民安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臥病在醫院，根本沒有插手過民富集團的任何事務。
也沒有證據證明，他親哥犯下的一切罪惡和許民安有關。
所以儘管哪都通一直都在盯著他，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公司不可能出手。
沒有犯罪證據，警察也抓不了他。
所以許民安在出院後，迅速穩住了集團一眾股東的心，同時安撫了園區裡的員工。
在給自家大哥和侄兒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之後，他開始對那些受害者家屬進行積極賠償。
因為案件涉及異人，所以媒體並不知道那個晚上的真相。
對外宣傳的是，民富集團突發大火，包括老闆許民富在內的大量管理層和工人，都被燒死在了這場大火之中，損失相當慘重。
許多得到過許民富恩惠的平民，在看到這條新聞之後紛紛感嘆這世道真是好人沒好報，許老闆這樣的大善人，最後竟然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真是老天爺瞎了眼。
「他家沒斷子絕孫那才是老天爺瞎了眼！」王也看到了京城日報上關於民富集團大火的報導，氣不打一處來。
這父子倆倒是死得輕巧，結果留下來數十名中了造畜之術的無辜者，連還能不能恢復原樣都不知道。
聽到王也哥哥這麼生氣，李墨也難過地低下了頭，哀嘆著自己未卜的命運。
變成金毛這事兒，老爸還不知道。
自己在被許民富的手下帶走後，老爸也被施了魘術，直接忘記了她這個女兒。
不過幸好忘記了，要是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還不知道得崩潰成什麼樣子。
王也見到李墨情緒這麼低落，立刻將她抱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墨墨，哪都通公司正在打聽苗疆大阿公的消息，最多兩三天就有著落了。
等找到了這位大阿公，我立刻就帶你去找他，說什麼也讓他幫你恢復原樣。」
「那恢復之後呢？王也哥哥會再把墨墨送回去嗎？」李墨楚楚可憐地眨著眼睛說道：「那個地方太可怕了，墨墨真的不想回去了。」
「不去了。」王也滿臉心疼地又將李墨抱緊了一些，「這次說什麼也不讓你離開了，以後你就跟著我。」
「謝謝你，王也哥哥。」李墨高興地舔了舔了王也，彼此貼得更緊了一些。
張楚逸望著這一幕，摸索了一下口袋，又四處張望了一下。
他在尋找狗糧，不過不是給李墨吃，而是餵給自己。
這場面，普通人看著會覺得主人和寵物感情深厚。
但落在他眼中，卻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面了。
好你個王老三啊，是說你二十好幾了還是個處男，原來是好這一口！
不過看破不說破，對於王也的人品張楚逸還是比較放心的，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干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接下來的兩天，公司基本一直都在處理這件案子的善後問題。
因為許民富害死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者，有不少都是黑戶，光是確認身份都很困難，更不提聯繫家屬了。
哪都通也不是真正的哪都通，至少在找人這一塊上，肯定比不了戶籍警。
所以想要將這些受害者的賠償全部落實，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就是清查整個民富集團，看看有沒有陰山派的漏網之魚，或者其他的犯罪事實。
值得一提的是，公司在調查的時候，現任董事長許民安給與了百分之百的配合，還說對於自己大哥犯下的那些錯事，感到十二萬分的抱歉，並稱願意代替大哥，對那些受害者進行懺悔和哀悼。
這態度，可以說相當好了，好得就跟他大哥當年一模一樣。
許民安越是這樣，公司就越對他放心不下。
自己大哥和侄兒突然暴斃，許民安即便不發瘋不暴怒，也不可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迅速掌握了公司的控制權，還將後續的所有工作安排得妥妥噹噹，面子裡子全都照顧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趙方旭認為這個許民安肯定憋著壞，指不定哪天就要報復害死他大哥的那些的仇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張楚逸和王也，其次是哪都通。
「讓他儘管來，他哥都被老子整成仙人板板了，還怕他這麼個病秧子？」
面對趙董的提醒，張楚逸完全沒有將許民安放在眼裡。
沒能親手弄死許民富，本來心裡就窩著火。
這個許民安還敢這麼曬臉，要不是他是公司的職員，早就動手斬草除根了。
說實話，要不是公司壓著，德雲社和吸古閣早就對許民安動手了。
尤其是德雲社，原本就死了一個李鶴釗，現在又重傷了一個蕭霄，這種仇放以前，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有道是父債子償，現在許民富父子倆都死了，那所有的帳自然就落在了許民安的腦袋上。
現在全社上下恨不得把許民安給剁成十八塊，要不是許民安是個普通人，即便趙董親自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所以還能活到現在，許民安真得給這個和諧社會燒幾炷香。
不過公司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許民安的好日子不可能維持太久的。
既然接受了許民富作惡後給與的好處，自然也要承受相應的業報，天底下可沒有隻享受福利不承擔責任的好事。
反正要是哪天看到許民安暴斃街頭的新聞，張楚逸肯定絲毫不會感到奇怪。
「對了，苗疆的大阿公已經有消息了。」趙方旭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
張楚逸低頭一看，發現照片裡是一個中等個頭的乾瘦老頭。
老頭看上去平平無奇，面對著鏡頭哈哈大笑，大部分牙齒已經光榮下崗了，皮膚黑得像煤油，就像是一個耄耋之年的普通老人。
但是，他的兩隻眸子卻格外的精神，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神秘感。
「這位大阿公名叫蚩洪，年紀一百有八，別看長得平平無奇，卻是個極其厲害的高手！」
趙方旭坐到椅子上，表情嚴肅地說道：「他不光是苗疆異人的首領，同時也是十二峒的峒主，這個十二峒到底是什麼，公司也不清楚，據說是從唐朝流傳下來的一個組織，相當神秘。
當年剿滅藥仙會的時候，公司和苗疆各部有過合作。
當時在對付藥仙會高手的時候，這位大阿公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我所知還在世的異人之中，他的實力絕對能排前五！
所以你見了他，一定得謹言慎行，別吊兒郎當惹怒了大阿公。」
「放心吧趙董，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張楚逸心中一凜，深深地看了這位大阿公的照片一眼。
「你們這次去苗疆，那邊的接頭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是華南負責人的老廖，看上去雖然兇惡了一些，其實為人還是相當隨和友善的，你們要好好相處。」
趙方旭說完頓了一下，接著道：「對了，徐四會帶著寶寶、楚嵐跟你們一起去，人多一些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機票訂的什麼時候？」張楚逸也沒問太多，就問了個動身的時間。
趙方旭微笑著回答：「明天早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