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時代變了
第117章 時代變了
「老張，我想殺人。」
剛才的王也有多急，現在的他就有多平靜。
他掰開鐵籠欄杆，將痛哭的李墨擁入懷中，用從來有過的溫柔輕撫著她的身體。
張楚逸默默地注視著一切，感受到了王也體內如驚濤般洶湧的炁浪，也感受到了他施加在李墨身上的無限柔情。
他頭一次像個男人一樣，想要用自己的胸膛去給一個女生遮風擋雨。
或許這就是成長，但成長的代價未免也太慘痛了。
這一刻的王也，終於知道太師爺那句「不入塵世，怎知世間疾苦」的真實含義了。
他不但苦，而且痛，胸膛就像是插入了一根燒紅的鋼刀，在他的心肺上割來鋸去。
但是王也知道，自己必須堅強。
因為他是李墨的依靠，如果連他都倒下了，那這個苦命的女孩會徹底崩潰。
「不用擔心墨墨，王也哥哥一定會找到辦法把你變回來的。」王也輕輕撫摸著李墨的腦袋，語氣一如兩人初見時的溫情。
雖然李墨變成了這個現在這副模樣，但至少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張楚逸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在中丹田翻湧的純陽心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老王，公司的人已經進來了，把李墨先交給他們照顧吧，咱們去找許民富。」
張楚逸給已經趕到的四哥發了個定位，讓他們立馬帶人過來施救。
「墨墨，哥哥得離開一會兒去給你找復原的辦法，等會兒有一幫叔叔來照顧你，不要怕。」王也抱著李墨走向了出口，嘴裡輕聲安慰著。
「我會聽話的，王也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哦。」李墨輕輕點了點頭，溫順地靠在王也的胸膛上。
三分鐘後，徐四帶著一大批人馬趕到啊這裡，後面還跟著好幾輛救護車。
「傷者在哪兒呢，傷情怎麼樣？」徐四手朝著倉庫一揮，手下便魚貫而入。
等到倉庫的吊燈被打開，員工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都是動物？」
「我們是人。」一頭體型肥碩的黑毛野豬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哀嚎道：「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啊！！！」
擠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宣洩的機會，上百個籠子裡的家畜全都發出了不甘和屈辱的悲鳴。
哪都通的員工見到四周的動物都口吐人言，哀鴻遍野，只感覺頭皮發麻，內心沒有來由地升起一股恐懼。
即便是異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
「不要害怕！」張楚逸對員工們大聲說道：「他們都是人，只不過被許民富用造畜之法變成了這個樣子，解除之後就能安然無恙了。」
接著張楚逸又對籠子裡的受害者喊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來救伱們的，先跟著我們上車去安全的地方，等抓住了許民富，相信很快就能讓大家恢復原樣。」
也幸虧張楚逸嗓門夠大，把哀嚎聲都給壓過去了。
在他的安撫之下，受害者們終於恢復了平靜，陸續被員工送上了救護車。
不過因為數量有些多，救護車不太夠用，所以立刻又從總部調了幾輛貨車過來。
「寶兒姐和楚嵐來了嗎？」張楚逸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倆的身影。
「說是找幫手去了，要等一會兒才過來。」徐四望著從面前走過的一隻只動物，心中頗不是滋味。
「許民富呢，他沒有跑掉吧？」這是張楚逸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徐四露出一抹盡在掌握的笑容，「為了對付這王八蛋，公司調了六輛武裝直升機，還有兩個狙擊班，
許民富一直縮在民富大樓里不肯露面，他的手下死守在樓外，趙董正擱那兒勸降呢。」
「這麼大年紀還上前線啊？」張楚逸沒想到趙董居然會親自去勸降。
「不光他，我爹也在。」徐四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憤青，遇到許民富這種幾十年一遇的畜生，恨不得活啃了他。」
「那要是許民富投降了，還能得一個寬大處理？」王也充滿恨意地問道。
「怎麼可能。」徐四冷冷一笑，「許民富害死了這麼多普通人，只要抓到，絕對死立直，他就是捐出全部身家則也保不住自己的狗命。
趙董只是想減少一點傷亡，只要把這幫人抓了，怎麼弄死他們還不是趙董說了算？
反正對這麼一幫喪盡天良的東西，也不需要講什麼誠信或者慈悲，把他們全送去見閻王爺就是最大的慈悲！」
「我就喜歡這種讓壞人眼睜睜看著好人撕毀承諾時那種錯愕的模樣。」張楚逸興奮地搓了搓手，衝著王也道：「走吧老王，咱們立刻去把許民富那個混蛋給揪出來！」
「麻煩，照顧好她。」王也將李墨放進了徐四懷中，雖然身體向張楚逸走去，但還是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幾分鐘後，張楚逸趕到了民富大樓之外。
上百名員工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趙方旭在一種高手的護衛下，舉著喇叭沖裡面喊話。
喊話內容不在乎立刻出樓投降，他趙方旭以公司董事長的身份擔保，會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只要肯出來，全部視為自首，後續肯定能從輕發落。
如果繼續負隅頑抗，只會罪加一等。
通常來說，窮途末路的犯人聽到這麼優厚的投降條件，幾乎都不會在硬撐下去了。
除非是少部分死硬分子，大部分人應該都會心存僥倖，願意用投降來換個寬大處理。
然而民富大樓之中人影閃爍，愣是沒有一個人肯出來。
「放棄吧趙董。」張楚逸走上前去，「這幫人已經被洗腦了，相信只要許民富的兒子飛升，他們也會一起上天享福，所以根本就不怕死。
我懷疑他們就是在給許民富父子拖延時間，好讓許民富父子倆逃跑或者做好飛升的準備。」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拖延時間。」趙方旭推了推眼鏡，笑呵呵地說道：「群眾還在疏散當中，要是立刻開打，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
至於飛升，即便許民富父子倆真飛升了，我也有辦法把他們打下來！」
望著盤旋在天空中的武裝直升機，張楚逸知道趙董並沒有誇大其詞。
所以，兩邊都開始了拖時間。
陰山派這邊還以為，他們是真的外和哪都通談判，甚至派出人提出各種條件。
不過其實他們只是想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而哪都通這邊也很配合陰山派弟子的演出，按兵不動的同時，繼續許諾各種優待。
終於，民眾已經全部疏散完畢的消息傳到了趙方旭的對講機里。
「各單位請注意，總攻現在開始，目標是隱藏在大樓之中的許民富，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趙方旭眼中寒光凜凜，一聲令下，大批士兵便端著槍殺氣騰騰地沖向了民富大樓。
哪都通公司，向來認為不同的魚要有不同的宰法。
如果只是普通的異人鬧事，公司會派出同為異人的員工去解決。
但如果是極其惡劣的刑事案件，那就用不著員工動手了，士兵加熱武器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年剿滅陰靈教的時候，哪都通就是頭太鐵，執意要用異人員工來解決，結果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這次他學聰明了，公司員工本來就不好招，拿去跟一幫亡命之徒作消耗實在是愚蠢之舉。
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用傳統武術。
直接槍火洗地，把站著的全放倒不就行了，何必讓公司的好兒郎去白白犧牲呢？
這就是趙方旭的內心想法，士兵們也很好地貫徹了他的思維。
在將戰線推進到射程之後，他們扣動了手中自動步槍的扳機，金屬子彈如傾盆暴雨般灑進了大樓之中。
肉體和牆體被打穿的聲音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噗噗」聲此起彼伏，人類數千年的智慧結晶，讓這些陰山派的弟子連哀嚎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是威力比較小的手槍子彈，只要不是軀幹部位，或許還能捂著傷口在地上爬行躲避。
但面對步槍子彈，什麼堅韌的意志、強悍的體魄那都是空談。
7.62mm的鋼彈可以輕易而舉地在任何碳基生命的軀體，轟出碗口大小的缺口。
除開手指腳趾這種身體末端，其他任何部位中彈都是立馬倒地加大量失血，能不能活命得看老天爺關不歡笑你。
所以當張楚逸見到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之後，進已經知道陰山派這些人的下場是什麼樣了。
不過儘管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士兵們也依然相當謹慎，只是停在數十米之外宣洩著火力。
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對面，對面同樣也掌握著殺傷力極強的「武器」。
不管絕大多數異人術法有效範圍都非常有效，遠不如步槍和機槍。
所以他們只要保持這個距離不冒進，那麼陰山派弟子就只有引頸待戮的份。
當然，陰山派弟子裡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期間也有幾個高手召喚出了怨靈，想要用這些不受子彈影響的能量體來攻擊士兵。
不過張楚逸早就防備著這一手，一見到大片漆黑的怨靈衝出來，就立刻手搓烈火，將大部分都轟了下來。
其實他不出手公司也有辦法應付，有機幾個員工掏出了幾台吸塵機模樣的裝備，打開開關之後，剩餘的怨靈很快就被吸得乾乾淨淨。
就這樣持續掃射了一分鐘，等士兵們將第二個彈匣射完之後，都停頓了下來，稍作休整。
一分鐘還不至於累，但槍口可承受不了太長時間的射擊，如果不停的話，槍口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融化。
反倒是武裝直升機的加特林可以一直掃射，因為它是多根槍管滾動射擊，如此分散下來的熱度也要比普通步槍槍管低不少。
不過在經過兩輪的槍火洗地之後，步槍和加特林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
民富大樓里已經沒有了動靜，一樓大廳千瘡百孔，往昔光亮如鏡的地面已經被碎石瓦礫鋪滿，隱約還能見到鮮血與殘肢。
為了確保裡面已經沒有反抗的力量了，趙方旭又讓人從車上抬了一輛機器下來。
「這是生命探測器，只對異人有效。」趙方旭主動給張楚逸和王也介紹著公司的高科技。
王也沒有什麼表情，他現在只想趕緊抓住許民富，讓他給李墨把法術解除掉。
張楚逸也只是看了兩眼，畢竟他又不是理工科的學生，看了也沒啥用。
馬仙洪或許會對這個工具很感興趣，但是他並沒有在這兒。
幾名員工對著機器一陣鼓搗之後，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這棟大樓里還剩下一個生命體，在頂樓偏西的位置。」一個員工對趙方旭做出了匯報。
「空中小組，對頂樓西邊的房間進行飽和式射擊。」趙方旭衝著對講機大聲下達著命令。
六台直升機懸停在空中，加特林飛速旋轉，立刻將頂樓的玻璃和牆體打得支離破碎。
僅僅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有上千發子彈轟進了許民富的藏身之所。
現在別說躲在裡面的是許民富，就是一頭霸王龍躲在裡面，也該去見它的太奶奶了。
然而探測儀上那個象徵許民富的紅點依然沒有消失，而且過了幾秒鐘後，一個新的紅點出現在了屏幕之中，然後是四個八個十六個……
「這，著是什麼情況！」負責控制機器的員工驚訝地看著幾乎要將屏幕完全占據的紅點，衝著趙方旭大喊道：「趙董，裡面突然出現了大量不明生命體！」
趙方旭眉頭一擰：「各單位注意，立刻後撤，重複一遍，立刻後撤！」
士兵和直升機聽到這個命令，立刻扭頭就跑。
哪都通這邊，暫時還沒有研究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屏幕里的紅點在飛速增加。
就在所有人都心生憂慮之時，起霧了。
一團白霧從公司頂樓噴涌而出，並迅速向四面八方飛快擴散，眨眼間就侵襲到了公司等人的面前。
這團霧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但為了穩妥起見，趙方旭下令所有人繼續後退。
(本章完)
「老張，我想殺人。」
剛才的王也有多急，現在的他就有多平靜。
他掰開鐵籠欄杆，將痛哭的李墨擁入懷中，用從來有過的溫柔輕撫著她的身體。
張楚逸默默地注視著一切，感受到了王也體內如驚濤般洶湧的炁浪，也感受到了他施加在李墨身上的無限柔情。
他頭一次像個男人一樣，想要用自己的胸膛去給一個女生遮風擋雨。
或許這就是成長，但成長的代價未免也太慘痛了。
這一刻的王也，終於知道太師爺那句「不入塵世，怎知世間疾苦」的真實含義了。
他不但苦，而且痛，胸膛就像是插入了一根燒紅的鋼刀，在他的心肺上割來鋸去。
但是王也知道，自己必須堅強。
因為他是李墨的依靠，如果連他都倒下了，那這個苦命的女孩會徹底崩潰。
「不用擔心墨墨，王也哥哥一定會找到辦法把你變回來的。」王也輕輕撫摸著李墨的腦袋，語氣一如兩人初見時的溫情。
雖然李墨變成了這個現在這副模樣，但至少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張楚逸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在中丹田翻湧的純陽心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老王，公司的人已經進來了，把李墨先交給他們照顧吧，咱們去找許民富。」
張楚逸給已經趕到的四哥發了個定位，讓他們立馬帶人過來施救。
「墨墨，哥哥得離開一會兒去給你找復原的辦法，等會兒有一幫叔叔來照顧你，不要怕。」王也抱著李墨走向了出口，嘴裡輕聲安慰著。
「我會聽話的，王也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哦。」李墨輕輕點了點頭，溫順地靠在王也的胸膛上。
三分鐘後，徐四帶著一大批人馬趕到啊這裡，後面還跟著好幾輛救護車。
「傷者在哪兒呢，傷情怎麼樣？」徐四手朝著倉庫一揮，手下便魚貫而入。
等到倉庫的吊燈被打開，員工們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都是動物？」
「我們是人。」一頭體型肥碩的黑毛野豬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哀嚎道：「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啊！！！」
擠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宣洩的機會，上百個籠子裡的家畜全都發出了不甘和屈辱的悲鳴。
哪都通的員工見到四周的動物都口吐人言，哀鴻遍野，只感覺頭皮發麻，內心沒有來由地升起一股恐懼。
即便是異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景。
「不要害怕！」張楚逸對員工們大聲說道：「他們都是人，只不過被許民富用造畜之法變成了這個樣子，解除之後就能安然無恙了。」
接著張楚逸又對籠子裡的受害者喊道：「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來救伱們的，先跟著我們上車去安全的地方，等抓住了許民富，相信很快就能讓大家恢復原樣。」
也幸虧張楚逸嗓門夠大，把哀嚎聲都給壓過去了。
在他的安撫之下，受害者們終於恢復了平靜，陸續被員工送上了救護車。
不過因為數量有些多，救護車不太夠用，所以立刻又從總部調了幾輛貨車過來。
「寶兒姐和楚嵐來了嗎？」張楚逸望了望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倆的身影。
「說是找幫手去了，要等一會兒才過來。」徐四望著從面前走過的一隻只動物，心中頗不是滋味。
「許民富呢，他沒有跑掉吧？」這是張楚逸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徐四露出一抹盡在掌握的笑容，「為了對付這王八蛋，公司調了六輛武裝直升機，還有兩個狙擊班，
許民富一直縮在民富大樓里不肯露面，他的手下死守在樓外，趙董正擱那兒勸降呢。」
「這麼大年紀還上前線啊？」張楚逸沒想到趙董居然會親自去勸降。
「不光他，我爹也在。」徐四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憤青，遇到許民富這種幾十年一遇的畜生，恨不得活啃了他。」
「那要是許民富投降了，還能得一個寬大處理？」王也充滿恨意地問道。
「怎麼可能。」徐四冷冷一笑，「許民富害死了這麼多普通人，只要抓到，絕對死立直，他就是捐出全部身家則也保不住自己的狗命。
趙董只是想減少一點傷亡，只要把這幫人抓了，怎麼弄死他們還不是趙董說了算？
反正對這麼一幫喪盡天良的東西，也不需要講什麼誠信或者慈悲，把他們全送去見閻王爺就是最大的慈悲！」
「我就喜歡這種讓壞人眼睜睜看著好人撕毀承諾時那種錯愕的模樣。」張楚逸興奮地搓了搓手，衝著王也道：「走吧老王，咱們立刻去把許民富那個混蛋給揪出來！」
「麻煩，照顧好她。」王也將李墨放進了徐四懷中，雖然身體向張楚逸走去，但還是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幾分鐘後，張楚逸趕到了民富大樓之外。
上百名員工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趙方旭在一種高手的護衛下，舉著喇叭沖裡面喊話。
喊話內容不在乎立刻出樓投降，他趙方旭以公司董事長的身份擔保，會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只要肯出來，全部視為自首，後續肯定能從輕發落。
如果繼續負隅頑抗，只會罪加一等。
通常來說，窮途末路的犯人聽到這麼優厚的投降條件，幾乎都不會在硬撐下去了。
除非是少部分死硬分子，大部分人應該都會心存僥倖，願意用投降來換個寬大處理。
然而民富大樓之中人影閃爍，愣是沒有一個人肯出來。
「放棄吧趙董。」張楚逸走上前去，「這幫人已經被洗腦了，相信只要許民富的兒子飛升，他們也會一起上天享福，所以根本就不怕死。
我懷疑他們就是在給許民富父子拖延時間，好讓許民富父子倆逃跑或者做好飛升的準備。」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拖延時間。」趙方旭推了推眼鏡，笑呵呵地說道：「群眾還在疏散當中，要是立刻開打，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
至於飛升，即便許民富父子倆真飛升了，我也有辦法把他們打下來！」
望著盤旋在天空中的武裝直升機，張楚逸知道趙董並沒有誇大其詞。
所以，兩邊都開始了拖時間。
陰山派這邊還以為，他們是真的外和哪都通談判，甚至派出人提出各種條件。
不過其實他們只是想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而哪都通這邊也很配合陰山派弟子的演出，按兵不動的同時，繼續許諾各種優待。
終於，民眾已經全部疏散完畢的消息傳到了趙方旭的對講機里。
「各單位請注意，總攻現在開始，目標是隱藏在大樓之中的許民富，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趙方旭眼中寒光凜凜，一聲令下，大批士兵便端著槍殺氣騰騰地沖向了民富大樓。
哪都通公司，向來認為不同的魚要有不同的宰法。
如果只是普通的異人鬧事，公司會派出同為異人的員工去解決。
但如果是極其惡劣的刑事案件，那就用不著員工動手了，士兵加熱武器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年剿滅陰靈教的時候，哪都通就是頭太鐵，執意要用異人員工來解決，結果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這次他學聰明了，公司員工本來就不好招，拿去跟一幫亡命之徒作消耗實在是愚蠢之舉。
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用傳統武術。
直接槍火洗地，把站著的全放倒不就行了，何必讓公司的好兒郎去白白犧牲呢？
這就是趙方旭的內心想法，士兵們也很好地貫徹了他的思維。
在將戰線推進到射程之後，他們扣動了手中自動步槍的扳機，金屬子彈如傾盆暴雨般灑進了大樓之中。
肉體和牆體被打穿的聲音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噗噗」聲此起彼伏，人類數千年的智慧結晶，讓這些陰山派的弟子連哀嚎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是威力比較小的手槍子彈，只要不是軀幹部位，或許還能捂著傷口在地上爬行躲避。
但面對步槍子彈，什麼堅韌的意志、強悍的體魄那都是空談。
7.62mm的鋼彈可以輕易而舉地在任何碳基生命的軀體，轟出碗口大小的缺口。
除開手指腳趾這種身體末端，其他任何部位中彈都是立馬倒地加大量失血，能不能活命得看老天爺關不歡笑你。
所以當張楚逸見到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之後，進已經知道陰山派這些人的下場是什麼樣了。
不過儘管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士兵們也依然相當謹慎，只是停在數十米之外宣洩著火力。
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對面，對面同樣也掌握著殺傷力極強的「武器」。
不管絕大多數異人術法有效範圍都非常有效，遠不如步槍和機槍。
所以他們只要保持這個距離不冒進，那麼陰山派弟子就只有引頸待戮的份。
當然，陰山派弟子裡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期間也有幾個高手召喚出了怨靈，想要用這些不受子彈影響的能量體來攻擊士兵。
不過張楚逸早就防備著這一手，一見到大片漆黑的怨靈衝出來，就立刻手搓烈火，將大部分都轟了下來。
其實他不出手公司也有辦法應付，有機幾個員工掏出了幾台吸塵機模樣的裝備，打開開關之後，剩餘的怨靈很快就被吸得乾乾淨淨。
就這樣持續掃射了一分鐘，等士兵們將第二個彈匣射完之後，都停頓了下來，稍作休整。
一分鐘還不至於累，但槍口可承受不了太長時間的射擊，如果不停的話，槍口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融化。
反倒是武裝直升機的加特林可以一直掃射，因為它是多根槍管滾動射擊，如此分散下來的熱度也要比普通步槍槍管低不少。
不過在經過兩輪的槍火洗地之後，步槍和加特林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
民富大樓里已經沒有了動靜，一樓大廳千瘡百孔，往昔光亮如鏡的地面已經被碎石瓦礫鋪滿，隱約還能見到鮮血與殘肢。
為了確保裡面已經沒有反抗的力量了，趙方旭又讓人從車上抬了一輛機器下來。
「這是生命探測器，只對異人有效。」趙方旭主動給張楚逸和王也介紹著公司的高科技。
王也沒有什麼表情，他現在只想趕緊抓住許民富，讓他給李墨把法術解除掉。
張楚逸也只是看了兩眼，畢竟他又不是理工科的學生，看了也沒啥用。
馬仙洪或許會對這個工具很感興趣，但是他並沒有在這兒。
幾名員工對著機器一陣鼓搗之後，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這棟大樓里還剩下一個生命體，在頂樓偏西的位置。」一個員工對趙方旭做出了匯報。
「空中小組，對頂樓西邊的房間進行飽和式射擊。」趙方旭衝著對講機大聲下達著命令。
六台直升機懸停在空中，加特林飛速旋轉，立刻將頂樓的玻璃和牆體打得支離破碎。
僅僅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有上千發子彈轟進了許民富的藏身之所。
現在別說躲在裡面的是許民富，就是一頭霸王龍躲在裡面，也該去見它的太奶奶了。
然而探測儀上那個象徵許民富的紅點依然沒有消失，而且過了幾秒鐘後，一個新的紅點出現在了屏幕之中，然後是四個八個十六個……
「這，著是什麼情況！」負責控制機器的員工驚訝地看著幾乎要將屏幕完全占據的紅點，衝著趙方旭大喊道：「趙董，裡面突然出現了大量不明生命體！」
趙方旭眉頭一擰：「各單位注意，立刻後撤，重複一遍，立刻後撤！」
士兵和直升機聽到這個命令，立刻扭頭就跑。
哪都通這邊，暫時還沒有研究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屏幕里的紅點在飛速增加。
就在所有人都心生憂慮之時，起霧了。
一團白霧從公司頂樓噴涌而出，並迅速向四面八方飛快擴散，眨眼間就侵襲到了公司等人的面前。
這團霧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但為了穩妥起見，趙方旭下令所有人繼續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