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德雲社劇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86章 德雲社劇變

  接下來這幾天,張楚逸基本都待在酒店裡,跟夏禾雙宿雙飛。

  王家吃了這次大虧後消停了不少,家主王靄甚至主動擺了一桌和頭酒,想要跟兩位主要當事人,也就是王也、風星潼和解。

  冤家宜解不宜結,王也和風星潼還是很願意給王靄這個面子的。

  於是在風正豪跟陳金魁兩名十佬的見證下,一幫前幾天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幾人,來了個舉杯痛飲消宿怨,相逢一笑泯恩仇。

  張楚逸沒有得到邀請,畢竟他跟王靄作對,只是為了幫王也和風星潼出頭。

  搞定了那兩個,彼此之間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麼牽扯。

  況且張楚逸這樣混不吝的性格,真要是請去了,誰知道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到時候和頭酒喝不成,又得添新的仇恨。

  總之,這桌和頭酒在一陣歡聲笑語中結束,這維持將近半個月的風波,看起來像是要告一段落了。

  不過鑑於王靄為人陰狠的性格,張楚逸決定再多待一段時間,免得這老小子把手下人傷養好後,突然反水。

  馬仙洪也是這樣的想法,準備在京城一邊治傷,一邊幫點力所能及的忙。

  說起馬仙洪的傷,目前的進展還是相當樂觀的。

  王子仲老爺子的魂魄在給他檢查之後,雖然覺得處理起來比較棘手,但也不是不能治,頂多就是多耗費點時間而已。

  為了方便治療,馬仙洪跟風星潼住在一起。

  晚上治傷,白天就和陸玲瓏她們在京城到處玩。

  張楚逸倒是也得到了邀請,不過跟她們去爬八達嶺,哪有跟夏禾待在一起香啊。

  雖然每天早上起來都會腰酸背痛,但一想到在自己的辛勤耕耘下,夏禾的功力日漸增長,他還是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一個助人為樂的三好青年。

  可惜這樣快樂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華夏好聲音的節目要開播了,夏禾得遠赴魔都進行錄製。

  作為家屬,張楚逸原本是打算陪她一起上節目的。

  但公司這邊有新差事交了過來,張楚逸走不開,夏禾只能讓自己的遠房親戚站到後台,充當導師轉身後激動的家屬。

  是的,就是自信,還沒上台表演,夏禾就已經開始準備獲獎感言了。

  「這次我走了,估計得一兩個星期才能回來,我不在這段時間,可不准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啊。」

  飛機場,夏禾捧著張楚逸的臉,說著告別的話。

  張楚逸表情無奈:「你這也太看不起我的人品了,我能做出這種騎驢找馬的事兒?」

  「滾,你才是驢!」夏禾啐了一口,臉頰緋紅。

  「好好好,騎馬找驢,行了吧。」張楚逸從善如流,立刻改口。

  「懶得跟你辯,走了!」夏禾知道張楚逸嘴皮子有多厲害,想貧過他基本沒有可能,索性轉身瀟灑離去。

  望著夏禾窈窕的背影,張楚逸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休假時間結束,該將心思收回到工作上了。

  王也的委託還剩一點尾巴,雖然動靜鬧得比較大,但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就等著那邊打尾款了。

  至於新的任務,在張楚逸看來,棘手程度絲毫不亞於跟王家唱對台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片地界兒出現了一位或者一夥神秘異人。

  他們以異人為目標,將其殺害後會殘忍地奪走屬於受害者的內臟,並且留下一個獨特的記號。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三名異人遭其毒手了,而且受害者的實力還都不低,都屬於各自門派里的好手。

  之所以讓張楚逸覺得棘手,是因為根據四哥的描述,這些受害者在死前,竟然都沒有過太激烈地反應,幾乎都是一擊斃命!

  張楚逸自問是能戰勝這些受害者的,但想要一招拿下,即便是偷襲也相當困難。

  能有這樣實力的,基本已經是十佬甚至兩豪傑的水平了。

  不過可能也有一些貓膩還沒有被發現,畢竟張楚逸只是從四哥的口述中了解案子的大概情況,詳細信息還沒來得及看。

  回酒店後,他花了一個小時研究了這個案子。


  首先是第一個受害者,身份是散人,名叫吳渺,練過十幾年的家傳氣功,到京城本來是看熱鬧來了,誰知道下飛機的第一晚就被淹死在了湖裡。

  雖然是第一個被害,卻是三人中最後一個發現的。

  屍體在水裡泡了太久,已經出現了巨人觀,臉腫得跟氣球一樣,靠褲兜里的證件才辨認出了身份。

  因為發現得最晚,所以還在化驗當中,過一陣子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第二個受害者叫趙坤,柴派橫練傳人,現在吸古閣里跟著大師兄那如虎做事,不知為何會來到京城。

  被發現時,整個人都被埋在民富公園的土裡,被早上遛狗的路人發現。

  起因是狗路過一個小土包時,一直衝著那兒嚷,最後還動爪子刨了起來。

  狗主人以為自家狗狗這是遇到了什呢,也跟著刨了起來,結果挖出了一個人頭。

  很快警察就封鎖了現場,根據法醫鑑定,死者生前沒有太多掙扎,致命傷是腹腔的腸子被挖空了,在被埋進土裡之前就已經斷了氣。

  調取監控後發現,趙坤這幾天一直居住在附近的旅館裡,去過一次藥店,買了一些治療跌打腫痛的外傷膏藥。

  三天前的晚上突然失蹤,再出現時已經被害。

  第三名受害者李鶴釗,德雲社鶴字輩弟子,是一名劍氣高手。

  因為師兄弟聯繫不到他,來到他的住處查看情況,才發現他死在了客廳的地上,死因是被自己慣用的寶劍一箭穿心,同時還被拔去了舌頭。

  李鶴釗平時為人友善,跟師兄弟們關係很好,現在被人殘害,死狀如此悽慘,德雲社上下群情激奮,發誓要為他報仇雪恨。

  德雲社靠相聲起家,門人弟子來自五湖四海,有不少都是帶藝拜師。

  這裡的藝不光是相聲,有的也是武功。

  儘管實力參差不齊,但德雲社弟子眾多,加上郭班主也是位宗師級別的高手,所以這些年來也培養、招攬了不少實力不俗的弟子。

  在京城,即便比不上王家,但差距也有限。

  這樣一個勢力集體發狂,所造成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所以公司的意思是,讓張楚逸過去先進行安撫,案子的事有專人盯著,他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出來當打手就行了。

  聽上去是件輕鬆的差事,但張楚逸在這之前也沒和德雲社這幫異人打過交道,也不清楚他們的脾氣,現在突然登門,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任務交到了他頭上,再難辦也得硬著頭皮上。

  於是張楚逸打了個車,直奔德雲社的園子。

  這是一間非常大的四合院,四科弟子學藝的時候,都在這裡同吃同住,有的甚至是睡在一張炕上,只有出師了,賺得到錢了才會去外面住。

  不過逢年過節,遇到大事小情,也都會回這個四合院看看,拜拜師父師娘還有德雲社的於皇后。

  當然,皇后是玩笑的說法。

  於老師是郭班主合作了幾十年的搭檔,在社裡雖然沒收過幾個入室弟子,但在一眾弟子的心目中,地位和師父是齊平的。

  如果郭班主是大當家的話,於遷於老師就是當之無愧的二當家。

  有時候為了節目效果,就會將於老師稱作德雲皇后,彰顯他老人家在社裡的地位,也經常逗得觀眾哄堂大笑。

  不過今天,德雲社上下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李鶴釗橫死之後,郭班主下令,德雲社掛牌停演三天,所有弟子到園子裡給他守靈。

  張楚逸到的時候,四合院門外已經掛上了白布白燈籠,地上散滿了黃色的紙錢。

  院子裡面,悲傷的嗩吶和師兄弟們的哭泣交織著,傳入了張楚逸的耳中。

  站在門口,他整理了一下儀容,表情肅穆地敲了下門。

  開門的是個一席白褂,頭上纏著白布的微胖中年人。

  中年人眼眶通紅,腫得跟桃一樣,開門的時候還在收拾著表情,但還是難藏眼底的悲慟。

  「郭班主節哀。」張楚逸拱手,沉聲打著招呼。

  眼前這人,就是德雲社的大當家,郭德罡郭班主。

  「原來是公司的人。」郭班主深吸了一口氣拱了拱手,儘量讓自己聲音顯得和氣一些:「不知公司派張兄弟前來,所為何事?」


  「一是為了弔唁張鶴釗,二是想給郭班主您交個底。」

  張楚逸表情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次的案件影響極其惡劣,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公司非常重視,一定會當成頭等大案處理,爭取一下最快的速度將真兇緝拿歸案,以此告慰受害人的在天之靈!」

  「要是找到了真兇,請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個弟子沖了過來,雙目通紅,衝著張楚逸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親手把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如果是關於普通人的刑事案件,這種要求是肯定不能答應的。

  不管是什麼犯人,都必須地由法律進行審判、處刑,私人是沒有處決犯人的權利的。

  但在異人界,就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了。

  公司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除非是遇到窮凶極惡之徒,一般不會出手。

  即便抓捕到異人罪犯後,頂多也只會廢掉他的修為,然後再交給其他部門處理。

  如果有異人願意代勞處刑,公司是樂見其成的。

  所以面對眼前這位德雲弟子的眼神,張楚逸點了點頭,應允了他的要求。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以來最大的道理。

  像這種刻骨的仇恨,如果不是親手實行,總會讓人感到遺憾。

  至少張楚逸是非常能理解這位弟子的。

  簡單的交涉之後,張楚逸被邀請到了靈堂之中。

  有十來個弟子跪在棺材邊抹著眼淚,似乎還有女的,不過因為背對著自己,張楚逸看不太清。

  剛才在門邊沖自己發狠的弟子,進了靈堂後只看了棺材兩眼,頓時嘴巴一扁,嘴角劇烈地抽搐起來,仿佛隨時都要繃不住痛哭。

  看得出來,他跟李鶴釗的感情是真的很深。

  看著這周圍人人戴孝,張楚逸也在胸口別了一朵白花。

  接過於遷老師遞來的三支香,張楚逸恭敬地鞠了一躬,將香插了上去。

  弔唁完後,張楚逸跟郭班主來到偏房,開始詢問李鶴釗生前的情況。

  兇手的殺人手段非常罕見,而且極具章法,明顯不是臨時起意,目標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這就說明,兇手在動手之前已經觀察了李鶴釗一段時間,也不止一次跟李鶴釗碰過面。

  所以張楚逸想要讓郭班主回憶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誰跟李鶴釗接觸得比較頻繁。

  「鶴釗他生活很簡單,就是住處、園子兩點一線,有他的演出就早早地來園子準備了,沒他的演出通常都是待在家裡。」

  郭班主沉吟了一下,又說道:「莫鶴棠,也就是剛才跟伱說話的那個弟子,平時跟鶴釗關係最好,經常去他家裡開黑,如果有什麼可疑人物的話,他或許也見過。」

  「那郭班主您有什麼想法嗎?」張楚逸按照慣例繼續問道。

  「我倒是有個懷疑的對象。」郭班主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幾年前德雲社出了一幫叛徒,在我妻子生日宴上公然判師,還趁一眾師兄弟不備,將我重傷。

  這幫孽徒實力不俗,和德雲社又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完全有能力也有動機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們所為,畢竟鶴釗跟這夥人關係還算不錯,即便孽徒要報復德雲社,也是從我下手,不該去殘害師兄弟啊。

  除非,他們已經徹底喪心病狂,已經絲毫不念及同門之情了。」

  「從兇手的犯罪手法來看,他們確實是已經不具備什麼人性了。」張楚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補充道:「而且根據分析,團伙作案的可能性並不小,所以郭班主你的猜測是相當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他們幹的,請務必告知在下。」郭班主的眼裡已經滿是森冷的殺意,「我要親自出手,為德雲社清理門戶!」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