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龐統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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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龐統之謀

  太史慈怒聲喝道,腳下加力,差點整個人的體重都壓在了踩踏夏侯懋後心的那隻腳上,踩的夏侯懋白眼亂翻,氣息不繼。˜」*°•.˜」*°• 69shux.com •°*」˜.•°*」˜

  「且慢,不可!」

  魯肅急忙上前幾步,拉住太史慈的手臂。

  孫權則低頭沉吟,不知是否該殺。

  「軍師,此人勇武異常,若被他走脫,江東心腹大患,且荊州五萬兵馬的性命,皆在他掌握之中了!」

  「若他回歸合肥,領兵絞殺荊州兵馬,你我怎麼對得起諸葛聞德,怎麼和劉備交代?縱然這些我們都不論,至少那三十萬石糧草若落在合肥曹賊的兵馬手中,於我絕大的不利!」

  太史慈額角青筋暴起,懸在夏侯懋脖頸上的長劍因為他過於激動的情緒而顫抖著,鋒銳的劍尖已經刺破了他脖頸的肌膚,一縷縷鮮血順著脖頸滴落在地面上。

  「主公……叔叔……兄長……」

  惶恐至極的夏侯懋,轉瞬之間發出了三個不同的稱呼。為了能夠謀求活命,他想著投降,拜孫權為主公,又想著拉近關係,既然孫權的父親孫堅昔日在伐董卓的時候與自己的父親夏侯惇有過一面之識,那麼也可論上一論,只是他此刻被太史慈嚇得心膽欲裂,思路混亂,竟然不知道該當如何稱呼孫權了。

  魯肅放開太史慈,急急到了孫權面前,頓首說道:「主公三思,此人斷斷斬不得啊!」

  孫權和太史慈齊聲問道:「為何?」

  魯肅再拜說道:「剛剛太史慈將軍早已說過,諸葛聞德此計雖然精妙,但兵行險著,勝負難料。更重要者,荊州兵以夏侯淵運糧之名來合肥,而夏侯懋卻陰差陽錯的被我們擒拿在此,如此則更加增大了荊州兵敗亡的可能。」

  孫權凝神傾聽,示意魯肅平身。魯肅謝過,起身輕輕整理衣冠,繼續說道:「荊州若贏,自然諸事平順,我孫劉兩家合力平定合肥,可盡滅曹操威風。但若荊州兵敗退,則我江東極有可能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

  「非但如此,我所依仗者,曹軍缺糧,士氣低落。我軍士氣正盛,以逸待勞耳。若曹軍得勝,不但得了糧草,缺糧一事不復存在,且勝利之下,士氣倍增,我軍則恰恰相反。吉凶禍福,熟難預料。」

  「因此夏侯懋斷乎斬殺不得,關鍵時刻,可以以他為條件,與曹操議和談判,保我江東退身無虞。」

  魯肅緩緩敘說,思路清晰,剖析的極為透徹,將勝負進退之道全都預料到了。

  孫權初時也一臉的迷茫不解,聽著聽著,不住的點頭,方才贊成魯肅考慮的周全,太史慈那柄橫在夏侯懋脖子上的長劍也逐漸失去了光華,最終還劍入鞘。

  太史慈輕輕將踩在夏侯懋後心的腳移開,低頭看著他說道:「雖然如此,這人身上干係非小,需要嚴加看守,要是被他走脫,恐怕三軍性命休矣!」

  魯肅展顏說道:「將軍所言甚是,我即刻命人前往營中傳甘寧、程普二將前來,親自把他監押在營中。縱然他肋生雙翅,恐怕也逃不過兩位將軍的手掌!」

  孫權點頭:「若由兩位將軍親自看管,我心稍安。只要挺過三天,諸葛聞德兵馬得手,合肥大勢已定。便無所畏懼了!」

  魯肅轉身出帳,過不多時,只見甘寧與程普二將,各自帶領三名親衛兵丁,來到中軍大帳,拜見孫權。

  魯肅越眾而出,來到二將面前,手指地上的夏侯懋,正色說道:「此人暫且拘押在你二人的營中,不得有任何閃失。三日之內若被他走脫,你二人皆當斬首!」

  甘寧與程普躬身說道:「請主公,軍師放心,此子包在我二人身上,絕不會有半點紕漏。若有疏失,唯我二人是問!」

  夏侯懋原本以為必死,沒想到魯肅求情,死裡逃生,此刻神志迷亂,不敢胡說,任由甘寧和程普押出大帳。

  ……

  吳營。

  中軍大帳東不過兩百米,便是軍師魯肅的營帳。

  魯肅以一介文官,被孫權拜為東路軍行軍大軍師,且兼任江東兵馬副都督,其軍中地位,僅次於駐紮鄱陽湖,屯兵十幾萬的大都督周瑜。

  但他的營帳非但極為簡樸,而且大帳四圍並無站崗兵士,一切與尋常三流武將的營寨並無多大差別。

  但軍師私營重地,雖然無人看護,也同樣被視為三尺禁地,無人敢隨便出入。


  營帳內鋪設也極盡簡約,只有兩張臥榻,一張八仙桌,還有四張椅子排擺在桌子四周。

  「一切皆以鳳雛先生的吩咐行事,不知下一步,該當如何?」

  傍晚時分,魯肅拜辭孫權,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面對著孤燈下靜坐的黑色背影,神態極為恭敬的躬身問道。

  「甘寧、程普二位將軍處,可都吩咐妥當了麼?」

  鳳雛先生龐統緩緩的轉過身,雖然在大帳之中,他依舊是一副頭戴黑色斗笠,一身黑色粗布衣服的裝束,看起來既土氣又肅穆,帶著幾分神秘感,令人捉摸不透。

  「一切都已按照鳳雛先生的謀划進行,此刻夏侯懋已經在甘寧程普二人的軍營中了。只是不知該當何時執行先生的計劃?」

  魯肅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桌前,端起茶壺,掀開茶盅,倒了一碗香茶遞了過去。

  龐統淡淡一笑,兩撇小黑胡間露出兩排粗糙醜陋的大板牙:「西邊兵馬,三日後可抵達合肥,若此刻放他回去,徐晃和蔣濟心思細膩,必然琢磨此事,恐怕有所疏失。但若是太晚,又恐來不及。」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大帳里來回渡著步子,不時的低頭摩挲著自己短須虬髯,似乎對此頗為滿意,良久方才駐足,轉身接過魯肅遞過來的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明日黃昏之後,可以行事。略作遷延,等他回到合肥,恐怕便是第三日的清晨了。」

  他的目光在昏黃的燈下顯得堅定而果決:「只有這樣,夏侯懋才會更加激發心中的立功之心,也便沒有時間與徐晃交流商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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