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司馬懿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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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司馬懿之謀

  曹丕見司馬懿毛遂自薦,父親卻不置可否,反而掀起了司馬懿的過往,急忙向前走了一步,笑著說道:「父親有所不知,仲達每日在府里,便常常教導孩兒,該多行孝悌之事。👊😳 69ⓢⒽu𝐗.cσΜ 🎁💋馬超南下時,是他輔助孩兒維持京師,確保許昌無虞。這次又是他讓孩兒來軍前效力,以作眾兄弟的表率。」

  曹操哈哈大笑,回頭看著曹丕說道:「我原本以為是你的覺悟提高了,卻原來皆是仲達之功。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在理。你既然身為長子,他日若能繼承為父的功業,便不可墮怠。眾兄弟們可以吟詩作賦,賞花拂柳,你卻不能!」

  曹丕心頭大喜,極力壓制內心的興奮之情,低頭叩謝說道:「孩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謹記父親的教誨!」

  「既然伱肯出來做事。那邊就坐好了。孤以五大謀士離京南征,卻沒有四大謀士回京的道理,那也惹人恥笑。但你若不堪大用,也休要怪我再把你罷黜回世子府。」

  曹操回頭,站在司馬懿的面前,正色說道。

  司馬懿跪在當下,只敢看著曹操的皮靴衣角在面前擺動,不敢抬頭,連聲說道:「微臣不敢,微臣願效死力,為丞相府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曹操哈哈大笑,坐回原位,看著緩緩起身,坐在陳群所在位置的司馬懿,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要的便是這種為曹府效力,而非為漢庭效力的人才!

  荀彧雖有大才,但心中既有曹府,也有漢庭。這也是他不令荀彧隨軍的一大理由。

  不得不用,又不得不防!

  荀彧計謀超凡,遠在眾人之上。身在許都,兵馬皆在曹府管制之中,朝中府中,也多曹府親信,荀彧縱然有心助漢庭,也無其力。

  但若隨軍在外,一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虛假計謀,便能葬送三軍!

  而手無兵權,猶如老虎沒有了爪牙,又怎麼能夠脅迫天子,又怎麼能夠征討四方!

  曹操待司馬懿坐定,環顧眾人,緩緩說道:「諸位!陳群軟弱,貪生怕死,泄露軍機。張遼意志不堅,臨危難守氣節,投順荊州,此二人辜負我的重託,深失孤望。」

  「好在我司馬仲達,臨危受命,代替陳群,我五大謀士復又齊全,如今宛城、合肥兵強馬壯,將士用命,到底該如何用兵,你等可暢所欲言。💋♩ ➅➈𝔰Ĥ𝓊𝔵.𝒸𝐨𝓂 💣👍」

  鍾繇應聲而起,躬身說道:「丞相,既然東西策應,自然當相約時日,同時在合肥與荊州發起攻擊,令兩方各自不能相顧,一戰而下兩地。我料只要合肥方向有戰事,屯兵鄱陽的周瑜便不會援助荊州。而荊州也同理,被我宛城兵馬牽制,也無法援助江東。」

  程昱搖頭,站起來說道:「元常之言差矣,萬不可如此。」

  「合肥之妙,妙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突然之兵,制敵機先。宛城主在策應,吸引荊州和江東的注意力。」

  「只是自從陳群訪周瑜,張遼被獲遭擒,合肥兵馬的聚集便緩慢了許多,恐怕如今是否江東已有準備,不得而知。若真是如此,則合肥之戰失去了意義。」

  曹操點頭,手指程昱說道:「程德謀所言,正是我的本意。當初一日,我並未知會你們,也是為了做到極致保密。私下兵分兩路:一路是陳群,訪問鄱陽周瑜,意在吸引江東孫權,挑撥孫權和周瑜的關係。而另一路張遼則攜帶重兵糧草,偷往合肥聚集,伺機突然發動攻擊,一舉拿下柴桑,俘虜孫權。」

  「宛城方面,則遣一驍騎兵,襲擾樊城的糧道,就便監視樊城的一舉一動。只要樊城糧草短缺,南蠻王的兵馬必生事端。等荊州兵與南蠻兵勢同水火之後,我再坐收漁人之利,將他們兩股勢力一併消滅!以報昔日樊城兵敗之仇。」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步棋走錯,步步走錯!張遼被擒,糧草被荊州從江夏運抵樊城,樊城得到糧草,便不會瓦解生亂,則我宛城的等候已變得毫無意義!」

  「而合肥既缺統帥也缺糧草,匯聚的速度更是直接變得緩慢,至今未能進兵。我數日之前,已經派徐晃帶領夏侯懋,將三萬精銳趕往合肥。等稍有緩和,我便催促他進兵。」

  正在此時,司馬懿忽然站起,皺眉說道:「丞相,以臣拙見,荊州諸葛聞德,並無大事。但合肥卻是心腹大患!」

  曹丕見司馬懿發言,立刻精神抖擻,側耳靜聽。

  曹操並未說話,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司馬懿退席,緩緩走到大堂中央空闊之地,從容說道:「丞相深謀遠慮,以部分兵力將荊州江東的所有戰力吸引在荊州,卻從合肥突然開闢第二戰場,襲敵之後,本無不妥之處。但正如程德謀和丞相剛才所說,這一切在於一個『快』,在於一個『偷』,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但張遼被擒,且如今已經歸降荊州,荊州豈不知有合肥兵馬?為何至今荊州偃旗息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諸葛聞德用兵如神,神鬼難測。古兵法有云:『為兵之事,在於順祥敵之意,並敵一向,千里殺將,此為巧能成事者也!』」

  「指揮作戰,在於假裝順從敵人意圖,一旦有機可乘,便集中兵力指向敵人一點。這樣,即使長驅千里,也可擒殺敵將。」

  「丞相派出千里駒曹休的虎賁飛騎軍,襲擾樊城的糧道。諸葛聞德於無聲無息之間窺測良機,一擊必殺。可見他早已洞若觀火,掌握一切!」

  荀攸面色為之一變,點頭說道:「司馬仲達可謂一語中的,字字金石。我也覺得荊州沉默的可怕,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卻又似乎事事皆在他掌握之中。而合肥方面,也是如此……」

  曹操忽然轉頭,看著賈詡問道:「合肥方面,有多久沒來來書了?」

  賈詡躬身站起,低聲說道:「合肥方面每隔幾日便來一封書,都是蔣濟之名。但書信除了催促糧草之外,並無其他事件……」

  司馬懿接口說道:「微臣擔憂的,便是合肥糧草不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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