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諸葛之策,震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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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諸葛之策,震驚天下?

  黃蓋搖頭說道:「曹操真有那個膽量,敢放棄荊州,謀劃東路,從合肥進犯我江東?須知荊州兵馬雖然不多,但新增的南蠻王孟獲的二十萬蠻兵,卻是一支吞皮噬骨的魔鬼之師。若真的移師東往,萬一樊城兵馬出擊,徑襲宛城,近而侵略許昌,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韓當也深表贊同:「黃公覆之言甚善。如果是其他勢力,或許會多謀多疑,進退維谷。便如馬超一般。但南蠻王久在化外,思慮簡單,萬一被諸葛聞德所用,一股狠勁殺往許昌,恐怕曹操還真的抵擋不住!」

  「縱然得了江東,丟了許昌的話,也是得不償失!」

  甘寧、凌統等戰將不住的點頭,認為韓當黃蓋分析的極為有理。

  周瑜看了看身邊的呂蒙,嘆息了一聲,微微搖頭。

  呂蒙稍一沉吟,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諸公分析的自然也有道理,但卻忘了曹操自己也是智謀過人,甚至猶在荀彧荀攸,程昱賈詡之上!」

  「他此刻屯兵宛城,將各處兵馬會集在宛城,卻又暗地裡偷偷的運往合肥。虛張聲勢,故作疑兵,為的就是不讓荊州樊城的兵馬輕舉妄動。」

  「南蠻王的兵馬,是一把雙刃劍,就看諸葛聞德能不能駕馭的了了。用兵得當,可侵略天下,無往而不利。但若用之不當,也會惹禍上身,自焚自滅……」

  呂蒙說話之間,回頭去看周瑜,周瑜欣慰的點了點頭,諸將之中,唯獨呂蒙,最能懂他的心意。

  「聽呂子明一席話,如撥雲霧而睹青天,令我茅塞頓開!如此看來,樊城趙雲,襄陽劉備和諸葛聞德,也是身在險境,不知他們是否清楚?」

  前次樊城遭受圍困,周瑜便曾數次遣使往荊州,訴說結盟之好,願意提兵北上,支援樊城,卻都被諸葛軍師婉言謝絕,卻反手祭出神兵天將南蠻王,殺得曹操二十萬兵馬死傷枕藉,連五子良將的樂進都死在象陣營的衝殺之中。

  孔明和程普對望一眼,哈哈大笑,攜手往大堂走去。

  諸葛聞德治理有方,政通人和,真如神仙一般!

  我江東周郎通曉兵法,卻不通理政。張昭張紘二人,善於理政,卻又於兵法一竅不通。比之諸葛聞德上馬定軍,下馬安民,出將入相之能,又是雲泥之別了!

  日近中午,軍師府內。

  「孔明,諸葛軍師正要找你,可隨我即刻前往太守府!」

  程普面有為難之色,撓了撓頭:「此事真無商討的餘地了麼?我家大都督誠意邀請諸葛軍師……」

  越是這樣,程普心裡便越是沒底。

  孔明牽手程普,分賓主坐定之後,執酒說道。

  「難得程德謀來我荊州做客,錯過今天,恐怕以後便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人生短暫,何必那許多憂思!」

  「兄長也早有和大都督一會之意,但荊州初定,不過月余,諸多的事務纏身,實在離不開荊州。我家主公,更是片刻離不得軍師,又怎肯放軍師往赤壁會晤大都督?」

  諸葛亮面色一變,想不明白荊州有什麼事,值得如上次驚慌。

  「如今西涼馬超已經退兵,曹操許昌大定之後,必然不會安分,臥龍先生安坐襄陽,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諸葛亮親自來到館驛,帶著豐盛的酒菜,再請程普。

  二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不多時分,一壇陳年美酒,已經見底。

  「我教你一法。你回去只要如此說,保證公瑾非但不會責怪與你,反而轉怒為喜,洋洋自得!」

  「一切安好,荊州在,我便在!」

  周瑜面現喜色,沒想到老將程普,也有如此見識,倒令他有了幾分意外。

  旁邊有得知程普乃是諸葛軍師的遠客,更加欣喜,簞食壺漿,邀請程普下馬飲用。

  程普面色一變,急忙以飲酒掩飾,舉起袍袖遮住臉部,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諸葛亮殷勤勸酒勸菜,絲毫不提同盟和用兵之事。兩家雖然是同盟,但似乎諸葛亮並無有求於江東之處。

  「臥龍先生,你說話可當真麼?」

  但此刻所有的在場眾將,卻無一不是在為荊州劉備擔心!

  一入襄陽,程普棄船登岸,早有馬匹伺候接待。

  「且飲酒!」


  程普以言語引誘諸葛亮,皺眉說道。

  諸葛亮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不假思索的說道:「曹操百萬大軍,也拿不下樊城彈丸之地,他若再次前來。我家軍師早已設下良計,這一次定叫他片甲不回!」

  「發生了何事?」

  「德謀,一別月余,甚是想念,沒想到你我能在襄陽一會!」

  「孔明,程普此來,還有一事想要轉達諸葛軍師。」

  他本就是武將出身,一輩子戎馬廝殺,轉彎抹角,拖泥帶水,也不是他的風格。

  程普低頭沉思一會,忽然站起身來,拱手向諸葛亮拜別。

  諸葛亮笑吟吟的看著程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也對周天之事,執掌權衡,一切皆在他把握之中。

  程普乃是虎將,酒量最豪,素日裡在軍營里不能飲酒,正好在這裡大開殺戒過一過酒癮,卻沒想到諸葛亮一介書生,也如此的千杯不醉,面色如常。

  「老臣效命江東,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若大都督信得過我,明日便起行,往襄陽面見劉備和諸葛聞德,必不負此行!」

  「你我早已相識,不必拘謹,何況你我兩家即是同盟,不分彼此。將軍此來到底何事,和直言相告。」

  「此事程德謀倒不必為難,你可回去,上復大都督,若大都督真的有意,可親自來我襄陽軍師府。我家諸葛兄長,必然豪宴美酒招待他!若他不能來,又為何要勉強我家諸葛軍師,定要前往赤壁?」

  江東和荊州,如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若荊州生亂,必成失鹿,天下共逐之。可失去了荊州屏障的江東,早晚也會被曹操所滅!

  「大都督,何不前往荊州,面見諸葛聞德,商議此事?一來提醒他南蠻王的隱患,二來也可探查荊州的情勢,若真的曹操聲西擊東,在東線發起戰役,咱們也好連同荊州,牽制曹操的西部兵力,緩解東部壓力!」

  「此事至易!」

  昔日劉表末年,大權落於蔡氏之手,襄陽城逐漸凋零,諸多的生意經濟,都遷往外地,百姓遭受蔡瑁的盤剝壓榨,生命垂於一線。

  諸葛亮急忙推杯擱盞,正色說道。

  諸葛亮哈哈大笑,舉著酒杯站了起來。

  諸葛亮輕輕一笑,附在程普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程普剛剛邁入府門,便見一人寬袍大袖,頭戴綸巾,手搖摺扇迎了出來。

  「德謀,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難道便硬著頭皮回去,任由那周公瑾當著眾大將的面責難你麼?你可是三朝元老,輔佐過老主孫文台和先主孫伯符。真被一個黃口後生當眾責難,你還怎麼活麼!」

  諸葛亮微微停頓,看著程普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代替我兄長諸葛聞德軍師,前往赤壁,面見大都督。」

  襄陽城繁華鼎勝,店鋪林立,大廈高低縱橫,一片興旺氣派的景象。襄陽城內百姓,一個個喜氣洋洋,穿著整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程普久聞臥龍之名,也自知論智謀心計,自己便是轉生十八次,也不及臥龍先生之萬一,所以便不再隱晦,坦然說道。

  「我正有此意,想約諸葛聞德會於赤壁,共商大事。德謀既然與我先發相同,可為使者,前往襄陽,面見劉備和諸葛明。告訴我江東的好意,說服諸葛聞德前來赤壁。」

  孔明倒是灑脫,立刻將剛剛發生的事拋在腦後,喝令身邊的服侍之人再搬一壇美酒過來,只顧著勸說程普喝酒吃菜。

  程普聽完諸葛亮的話,不敢相信,詫異的轉頭看著孔明問道。

  「孫劉兩家,聯合抗曹。我家大都督本想親自前來,與諸葛軍師會商大事,無奈水寨中事務繁多,無暇分身,特命我前來拜見軍師,溝通同盟之好。」

  「今日不巧,我家軍師諸葛兄長,陪同主公劉皇叔巡視荊襄防務去了,特安排我替他接待將軍。」

  沒想到劉備接收之後,誅滅蔡瑁,短短月余的時間,襄陽城繁華再現,甚至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縱然是江東的建鄴城,也有所不及!

  「如此,程普先行謝過臥龍先生了!他日你倒赤壁,程普在置酒款待你。今日程普就此別過,到辜負了諸葛先生的美意了。」

  「諸葛軍師與周公瑾大都督,都是日理萬機,恨不得分身而用。各家都能理解,我家軍師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程普與關平相見,道明來意。關平先發斥候,往襄陽報訊,再安排一支快船,數名小校,載著程普往襄陽方向而去。


  程普面色嚴峻,沉聲說道。

  次日一早,程普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程普微微一驚,急忙抱拳行禮,賠笑說道。

  「多謝諸葛臥龍的盛情,但程普此來,可謂是鎩羽而歸,回去見到周公瑾,恐怕難免問責……」

  次日,程普褪去衣甲,換了一身便裝,搭乘小舟,徑直往江夏而來。

  諸葛亮剛轉過身,便看到簡雍拍馬而來,一直衝到他的面前,沒來得及下馬,已經在急聲催促。

  程普心中,卻另有所想,他此來的目的便是邀請諸葛聞德往赤壁與大都督周瑜相會。可是知道現在連軍師的面都沒有見到。如此灰頭土臉的回去,如何在大都督和眾大將面前訴說實情?

  他原本以為,孫劉聯盟,江東實力雄厚,乃是主力,荊州不過是依靠江東,對抗曹操,可是到了荊州,卻恍然覺得,似乎荊州並無半分畏懼曹操,反而是江東患得患失,唯恐失去了荊州的支持,對戰曹操的時候孤立無援,陷於被動。

  程普雖然腦中清醒,但他在諸葛亮面前,若論口才,簡直如同啞巴一般,壓根便插不上一言,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對飲,再過幾杯之後,便也索性將來時的事情擱置在一旁,開懷暢飲起來。

  程普奮然而起,慨然應允,絲毫沒有推脫。

  孔明也不挽留,將程普送出館驛,眼看著他上馬往江東方向而去。

  荊州的生死,原本他並不關心,而且若荊州生亂,江東還有利可圖,趁機謀奪九郡,未必不可能。

  程普首先舉杯,敬了孔明一杯之後,這才放下酒杯說道。

  諸葛亮說話之間,忽然端起酒杯,抬頭看著程普:「不知伱江東周郎,是否已經準備好迎戰曹賊的百萬雄師的攻擊了?」

  大堂內早已擺下酒席,雖不豐盛,卻極為雅致,縷縷菜餚清香撲鼻而來,陳酒一壇,即便沒有開封,酒香也早按捺不住寂寞,透瓶而出。

  程普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周瑜說道。

  「我奉軍師之命接待將軍,便可全權代替軍師。將軍有事,但說無妨。」

  卻並非諸葛聞德,而是昔日拜訪江東,探訪鄱陽湖水師大營,與周瑜惺惺相惜的諸葛臥龍!

  「孔明兄,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程普在數名校尉的引領之下,穿行在襄陽城中,不斷前行。

  程普再下數杯之後,便覺得醉意上涌,不敢誤了公事,於是將擱盞說道。

  「我家大都督公瑾,想要約貴軍師諸葛先生,往赤壁一會,商討共同防禦曹操的大事。」

  「倒也不是急事。樊城有事,軍師命我前來尋你過去……」

  程普開始大奇,沒想到襄陽恢復的如此良好,看到後來,早已震驚不已!

  若荊州無求與江東,他日江東被曹操兵馬犯境,又如何求於荊州?

  程普略一思索,直截了當的說道。

  ……

  程普見諸葛亮雖然和顏悅色,言笑晏晏,但話語之中,鋒芒畢現,如刀劍鐵戟,錚錚有聲,原本衝上頭腦的幾分醉意,登時化作一身冷汗,表在額頭。

  ……

  守把渡口的大將,正是巡視兵馬至此的關羽義子關平。

  簡雍忽然想起軍師的吩咐,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嚇唬自己,搞得如此緊張,忍不住尷尬的一笑。

  「備馬!」

  諸葛亮轉身步入館驛,驛官急忙牽出馬匹,諸葛亮上了戰馬,跟隨簡雍,望著太守府疾馳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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