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荊州氏族的惶恐,真是諸葛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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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荊州氏族的惶恐,真是諸葛庸!

  「沒想到昔日落魄離開襄陽的諸葛庸,竟然便是算死曹丞相,攪動天下的諸葛軍師!」

  出了軍師府,龐德公斜眼看著黃承彥和司馬徽,帶著幾分酒氣,更多的是不信和驚嘆。

  「噓!」

  司馬徽急忙靠前,伸手捂住龐德公的嘴巴,驚慌的四下張望,還好軍師府前空曠無人,這個時候天色更晚,夕陽已落,晚霞飄飛,來往的行人更少。

  「諸葛庸之名,乃是昔日蔡瑁為了羞辱他而起的諢名。你還敢這麼叫他!」

  「上一個這麼叫他的,此刻怕是已經轉世投胎了!」

  司馬徽酒量甚豪,推杯換盞這麼多酒下肚,龐德公已經步履維艱,縱然柱著藤杖也踉踉蹌蹌,但司馬徽神色自若,頭腦清醒。

  「蔡瑁……張允!」

  龐德公面色一變,喝到肚子裡的酒立刻化作滾滾而下的汗珠,從額角滴落在軍師府前的青石板路上。

  「諸葛軍師對我們還算客氣,這席間頻頻敬酒,倒令我無法拒絕,好一陣喝!」

  劉備統一荊州,蒯家已經投順劉備。蒯越甚至跟隨趙雲,出征在樊城浴血奮戰。

  「迂腐!」

  龐德公還沒說完,司馬徽已經忍不住拍手稱讚:「好計策!我竟忘記了!」

  「沒想到我們三家的性命,竟然全掌握在了你的女婿的手裡!」

  「便是逃亡到南疆之地,南蠻王孟獲也不會放過咱們!」

  黃承彥頓覺責任重大,抖擻精神,堅定的說道。

  其後三日,張允突襲諸葛明於襄陽西山開墾的育苗基地,基地僱傭的五百農人皆被他砍了腦袋,丟棄於深谷。

  「至於江東嘛,早已與荊州戰略聯盟,數萬石糧食都會慷慨資助,何況我們三個老骨頭呢!」

  諸葛亮停下酒杯,低頭正色說道:「昔日蔡瑁在襄陽,殘暴不仁,盤剝氏族百姓。你們卻與他過從甚密,還將自己的府邸宅院全部設在襄陽,早晚與蔡瑁來往。」

  他們在襄陽也有各自的宅院,雖然比不得南郡的大宅子恢弘氣度,但比起尋常小富之家的廳堂,還是要氣派了數倍。

  司馬徽沉重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孔明,昨日宴席上,軍師對我們三人熱情相待,但我三人回去之後,各自心驚,不能安穩。」

  黃承彥忽然轉身,看著司馬徽,面色驟變:「水鏡先生的意思,難道諸葛明不過是假意敷衍,實則對於咱們,依舊有懷恨之心?」

  唯獨黃家和龐家,猶然在南郡,游離在劉備的控制之外……

  還沒等黃承彥起身往諸葛亮的府邸,他便收到了諸葛亮發來的請柬,邀他前往府中赴宴。

  諸葛明指天立誓,必報此仇!

  司馬徽搖了搖頭:「我們昔日對待他,又如何?可值得他對我們如此客氣?」

  「若如此,你我危矣!不如明日便起行,離開襄陽,且往南郡避禍!」

  諸葛亮站起身來,將三隻酒杯一一斟滿,恭敬的端起酒杯,交到三個人的手裡。

  黃承彥顫抖著手扶著車轅,便要上車回府。

  「昔日?」

  龐德公忽然想起一事,原本醉眼迷離的雙目,此刻也忽然散發出一絲精光:「我想此事,倒是可以借孔明之手,探聽探聽。孔明於諸葛明交情非比尋常。若孔明能助我們,化解與諸葛明昔日的嫌隙,那豈非一勞永逸,也不需每日裡提心弔膽了。」

  孔明在襄陽的府邸,原本也是蔡瑁的一處別院,雖然並不大,但裝修的極為精緻典雅,每一處雕梁,每一方青磚,都堪稱藝術。

  「若我是諸葛明,就憑昔日咱們給他的難堪,此刻我絕不放過我們……」

  蔡瑁張允將諸葛明趕出了襄陽,並諷刺為諸葛庸,天下最愚鈍的諸葛二庸之首!荊州氏族為了結好蔡瑁,紛紛效仿,處處為難諸葛明,由此開始,諸葛庸的諢號在荊州氏族之間流傳甚廣。

  諸葛亮微微一笑:「岳父大人和兩位前輩都是荊州德高望重的名士,所交的荊州氏族們,更是掌控著荊州的經濟命脈。軍師兄長感謝你們對維持荊州社會安定做出的貢獻,因此才置酒款待眾位前輩。這又何必生疑?」

  諸葛亮又是一笑,緩緩的坐下,將手裡的酒杯舉起:「我剛才已經說過,又何必再問?」

  「何況不知者不怪。那個時候,連我也不過耳邊風聞襄陽來了個開書院的諸葛庸,後來神秘消失不見了。哪裡曾想到他便是我的兄長!」

  「曹丞相雖然暫且退兵,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豈肯干休?且荊州歷來兵家必爭之地,曹丞相若要成其大事,必下荊州。不管如何,荊州與曹丞相之間早晚還是得有一戰,那個時候,只要諸葛明將我們三人加入其中,或者作為促成談判的條件,就算是天涯海角,曹丞相也會繩捆車載,送到他諸葛明的面前。」

  兩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黃承彥的臉上。

  黃承彥聽著司馬徽的話,已經被駭的一臉死灰:「難道四海之內,就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了?且我們的產業勢力,多在荊襄,若離開了這裡,只恐為他人所欺,難得善終……」

  次日。

  「岳父,兩位前輩。昨日當著我兄諸葛聞德之面,諸多話語不敢隨意言說。伱們都是我的恩人和長輩,因此今日特請你們過來,相談肺腑。」

  龐德公戰戰兢兢的說道。

  「賢婿……」

  諸葛亮待三人坐定,高高舉起酒杯,恭敬的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之色。

  黃承彥手扶著車轅,經過晚間的小涼風一吹,也覺得頭腦昏沉,面前孤燈夜城,如夢如幻。

  司馬徽接過諸葛亮遞過來的酒杯,在嘴邊抿了一口,想要喝下,但終究還是放在了桌上:「雖然你說的都是至理之詞。但我們心中依舊不安。不知可有什麼良方,能改善荊州氏族與軍師之間的關係?」

  司馬徽沉聲罵道,朝著黃承彥啐了一口。

  沒有哪一個統治者,希望自己的命脈掌握在別人的手裡,除非這個人是他最信賴的人,或者這個人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掌握荊州經濟的荊州氏族們,卻在蔡瑁事件之後,如影隨形的跟隨三大氏族,不約而同的遷往了章陵和南郡!

  昔日,諸葛明在襄陽以馬良的古宅辦學,傳授教育。蔡瑁知道以後,唯恐教化萬方,激起荊州百姓的覺悟,威脅自己的統治,因此引兵直取學堂,一把火將荊州學堂和學堂內諸葛明手下三十六弟子焚化為灰。

  黃承彥眉頭一皺,決定和盤托出:「昔日劉景升在時,我們迫於蔡瑁張允的淫威,也曾趨炎附勢,冷淡了諸葛軍師。只因那個時候,又有誰知道他便是你的兄長?諸葛明寂寂無名,而又被蔡瑁冠以諸葛庸的諢號。所以……「

  黃承彥再次愣住。

  龐德公心裡藏著事情,絲毫沒有品酒的雅興,端起酒杯來如牛飲一般一口悶了下去。

  三人上車,各自散去。

  與他一起收到請柬的,還有龐德公和司馬徽。

  「若諸葛明有意為難我們,逃亡南郡,便逃過一劫了嗎?南郡豈非早已經是他的天下?莫說是南郡,我們便逃到冀州,抑或柴桑,又有何用?」

  「明日我便去拜見孔明!我就不信,憑藉我這幅岳父的老臉,我不信他會把我撅出來!」

  司馬徽一手扯住黃承彥,一手攬過龐德公,三個人聚在一起,圍著車轎站立,可謂密不透風,絕無外人聽到。

  諸葛亮連續勸酒,哈哈大笑說道:「我兄長寬宏大量,其實那種睚眥必報之人?且元兇蔡瑁張允已經伏誅,你們這些脅從者,他不會介意的。」

  經濟命脈!

  黃承彥和龐德公齊聲驚呼。

  「如今劉皇叔一統荊襄,諸葛軍師主政。你們卻敬而遠之,紛紛遷出襄陽,逃往南郡。難道是你們心懷二意,想要保存實力投順曹賊?還是不信我家軍師,有退出荊州另尋他處的打算?」

  司馬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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