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國英雄無匹夫!
第60章 三國英雄無匹夫!
曹操凝視曹丕,心痛曹沖。
雖然曹操知道,劉備書信,有激怒他徹查此事的用意。
但是知劉備相激,此事,必查個水落石出。
否則許昌有奸人,如何能安心南下,攻取荊州與江東?
曹操喚來荀彧,欲將此事交給荀彧。
但是荀彧卻拒絕了。
「丞相,此時,恕難從命,若丞相想要查出真兇,只能由丞相一人來查,其餘人等,皆不能託付。」
曹操頓時明白了荀彧的心思。
若真是公子所為,其他人來查,折損丞相威望,且左右為難。
「那孤,便親自來查!」
曹操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曹丕,吩咐下人與太醫,照顧好曹丕,不得有誤!
……
「主公,若有事務,遣人傳喚便是,怎勞動您親至!」
一張紙而已,怎麼還說道兵上了?
魯肅聞言大為欽佩,他雙手抱拳行禮,感慨道:
諸葛明開口說道:
「主公,三月之後,曹操必將傾巢南下!」
「主公,臣此番前來,乃是要獻上二寶。」
子敬來了?
周瑜的話,讓魯肅心中驚訝更甚!
弓箭手拉滿弓弦抬手指天,整戈待發!
心有疑竇,諸葛瑾開口疑問:
「主公,可惜之詞,從何說起呢?」
冰涼的寒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驚的他渾身汗毛聳立,雞皮疙瘩起了滿臂!
猛地抬頭,看向坐在首席的周瑜,魯肅連聲說道:
「大都督智慧過人!一眼看穿曹賊奸計!」
「軍師出謀,給荊州各族寄去書信,暫行安撫。」
諸葛明聞言開口訓斥:
「主公前來,怎可在府外候等?」
「在水寨外觀摩水師操練,著實震撼。」
周瑜字字珠璣,驚得魯肅心神具顫!
他原以為,獲封荊襄,乃是雙喜臨門。
「子瑜,你護佑印綬有功,下去領賞吧。」
「茲事重大,還請贖子敬失禮之罪。」
內事不決問張昭。
就在孫權聚精會神的批閱之時,侍者快步走進。
「變陣!玄武陣!」
劉備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翼德,怎可如此浪費?」
所謂旗兵,乃是手執紅綠軍旗的傳令兵。
桌案上的公文,早就已經從張昭哪裡過了一遍。
張飛搖了搖頭,急忙開口:
「別看俺,咱不知道如何措辭!」
侍者退下,不多時諸葛瑾便腳步輕鬆,不緊不慢的走進。
「即刻啟程,回返柴桑,向主公奏明利害!」
孫權聞言只是笑笑,他拿起桌案上的公文,不急不緩的說道:
「主公,老夫人精神抖擻,看來是心情大好。」
吳國太並非二人生母,可對待二人卻是視若己出。
周瑜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今日不屑這一張紙,明日便可不屑百千兵!」
正當周瑜決定檢驗下一個戰陣時,副官上前,恭聲通稟:
孫權聞言眉頭輕皺。
「今日,你且在我這水寨歇腳,明日再回也不遲。」
這紅布下蓋著的,乃是兩枚印綬。
「荊州襄陽,唇齒之隔,二地名義上皆入我江東之地。」
「看來,諸將還是對旗語記憶不牢。」
一番寒暄客套過後,周瑜坐回上位。
如今,書信已經寫下,也已經送往諸士族家中。
若曹沖此子誕生在諸葛家族當中,那怕是全族上下都會焚香祭祀,感謝先祖庇佑。
將毛筆防止在筆山之上,拾取兩團占滿墨漬的綿柔布帛,輕輕按壓在墨滴暈染之處。
「主公請看,這兩方印綬,乃是荊州牧與襄陽太守的印綬!」
中央指揮的戰船被護佑在正中。
主公這接連的話語,究竟從何說起啊?
「眼下,劉備在荊州,曹賊卻封主公為荊州牧?封我為襄陽太守,為何?」
窗外的冰雪漸漸消融,只是一把年紀的黃承彥卻顯得異常滄桑。
為曹沖感到可惜者,還真是唯有主公一人。
看著魯肅那疑惑的眼神,周瑜說道:
「其中利害,不用你說,主公也已經知曉。」
印綬通體青銅顏色,四方玉座之上,雕刻著紅銅贔屓。
若是用人聲傳令、飛鴿傳書,效率實在是低下。
江東周瑜則占據了長沙。
「只可惜,如此聰慧之人,正在曹操家中。」
羽翼豐滿掌管大權之後,每逢佳節都會前去吳國太的清靜之地送去厚禮。
孫權不禁輕嘆口氣。
更衣之後,孫權落座,
翻閱公文,查看江東六郡政務。
不過稍加思索,孫權那緊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今日乃是江東女兒節。
「老爺!老爺!」
「這好端端的紙,不過是被墨染了一下,尚可用哩。」
諸葛瑾不解。
他高揚手臂,猛地下砸。
「軍師與我,情同弟兄,雖未結拜,也無二致。我來,與軍師來,又有何異?」
隨軍侍郎莫敢怠慢,低頭頷首,輕聲回稟:
曹操大軍南下之前,江東與荊州水師交手多年。
「主公,臣下愚鈍,還望主公解惑。」
從周瑜傳令至船艦變陣,前後過去不過盞茶功夫!
如此迅捷的響應速度,如此快捷的傳令速度,實在是讓人膽寒!
小廝上前,恭敬通稟:
「再者說來,我為江東大都督,統領水師,護佑六郡。」
他劉備初來乍到,書信一封便可安撫?
如何措辭,眼下成了難事。
周瑜更衣淨手,擦乾了手上的積水,這才走進水寨當中。
大都督還在外征戰,他這個做主公的,也要起些表率作用。
不過,這兩方印綬畢竟是大都督前線艱苦作戰打出來的。
孫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歡喜之情。
江東戰船,鮮有體屋龐碩者。
桌案旁三面屏風,薄紗簾帳垂髫,將身後潭水風景遮擋。
「主公可不是庸主。」
曹操的子嗣聰慧過人,這對江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心中仍有疑竇,但既然主公都說無需多想了,諸葛瑾也就不再思慮。
聞聽大都督到來,魯肅快步起身,向前相迎。
「子敬過譽了,水師操練還有不足。」
……
手裡握著毛筆,遲遲不肯落下。
旗兵得令,「呼呼」疾行打下旗語。
正如侍者所言,吳國太的精神頭很好。
如此協調匹配和,當真如水中蛟龍一般,不可戰、不可敵!
關羽眉頭輕皺,他轉頭看了看張飛。
荊州士族,怎可僅憑我的一封書信就得到安撫?
「主公,這兩滴水滴,便是您與江東。」
只等一聲號令便萬千箭矢化作漆黑箭雨從天而降,指哪打哪。
「今後之事,又當如何呢?」
周瑜聞言,端起酒樽品了一口,說道:
說話間,魯肅便要動身。
校場之上,周瑜詢問在旁計時的隨軍侍郎:
「啟稟大都督,子敬先生到訪!」
「自然要將兒郎們操練的銅頭鐵臂,才能保護江東,保佑主公啊!」
托盤之上,蓋著麻呢紅布,紅布之下照著的,好似是個章印之物。
關羽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大哥,我以為,軍師之意,便是要大哥你照常寫即可。」
魯肅疑惑,如此重要的事,耽擱不得!
說完了閒事,接下來就要說正事了。
吳國太老來享福,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魯肅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近期荊州動亂,荊州九郡更是被三方勢力所瓜分。
孫權點了點頭,示意喚他進來。
諸葛明正在查看荊州地圖,勾勾畫畫,山川盡在面前。
「曹操雖有百萬軍,可皆是陸上士兵,不善水戰。」
「主公!此乃大喜啊!」
水寨。
父兄故去之後,江東政權旁落,局勢暗流涌動。
主公何來可惜一說呢?
剛要開口,就被周瑜壓手按下。
「不!別去請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可以說,這一封書信,情真意切,言自由衷!
劉備將書信裝裱,遞給關羽:
雖然沒有大的戰事,可小來小去的摩擦從未間斷。
周瑜從校場歸來,他解下披風。
「此番變陣,用時幾何?」
諸葛瑾眉頭輕皺。
一艘戰船,百名水師,在這江東水地,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曹操大軍壓境,荊州士族若望風而降,則曹操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將荊州收入囊中!」
輕小型的戰船居多。
江東水地廣闊,戰船眾多。
「子敬,無需言語,我已知曉伱此番為何而來。」
「主公,曹操其子曹沖當真大智慧,竟能想到以舟船載石來稱量大象之重!」
「而江東六郡,便是主公您的退路!」
得了指令,兩名小廝一前一後,恭恭敬敬的捧著兩個托盤走入殿中。
……
「我屋舍中還有些甜爽乾果,再給老夫人送去些。」
有如此聰慧子嗣誕生於自家,本該是高興之事。
再搭配上擅長水性的千人水鬼,潛於水下埋伏作戰,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號令之下,身後旗兵手臂揮動!
紅綠軍旗上下左右四方方位不停變換,為下方戰船之上的將領們傳遞著消息。
黃府管家步履匆匆,闖入大堂。
「倘使荊州士族終究還是降敵,那便要退往江東,再謀他處!」
「而這碗下的石桌,便是荊州士族!」
「其中,旗兵傳令用時七十九息,戰船響應旗語用時三十二息。變陣用時半刻。」
而此時,魯肅早已在水寨中等候多時了。
「他欲攻取荊州,卻不想大興兵戈,想要不費不一兵一卒坐收漁翁!」
南郡
目前尚在黃氏的掌控之中。
諸葛瑾回來了?
變陣指令層層傳遞,由戰船前舷甲板傳遞至力夫層。
他快步來到府外相迎。
曹沖稱象一事,他歸來途中不知道已經見多少人討論過。
老將程普得令,他高呼一聲:
「玄武陣!!」
侍者脫靴,焚香更衣。
「曹賊這春秋大夢,做的未免太美了些!」
周瑜卻是壓了壓手,示意他停下。
……
紅綠、黑白四色戰旗組成不同的旗語。
便可使江東水師在戰時靈活調用,立於不敗之地!
周瑜居高臨下,長江之上戰船百艘。
周瑜所言,與魯肅要說的話分毫不差。
紙上只留下了大塊的灰色墨跡。
不過思忖一番,倒也覺得二弟所言有理。
雖然尚有三郡在荊州氏族之手,但剩下的三家氏族也並非鐵板一塊。
關羽與張飛退下之後。
「紙張眾多,還缺的這一張麼?」
與諸葛瑾那不加遮掩的歡喜不同。
「子瑜,無需多想,你且看著就明白了。」
「雲長,這幾封書信尤其重要,務必要送到荊州士族手中!」
黃承彥正為了當下局勢而發愁,身旁女婢沏好的茶水早已沁涼。
「若有他意,軍師定會特意叮囑才是。」
「啟稟軍師,主公府外拜請。」
「我在想,如何措辭,才能達到軍師謀劃的效果。」
此時,荊州。
…………
有三五樂手撫琴吹簫,清珽雅樂飄飄然入耳來。
江東,柴桑。
周瑜見魯肅心中存疑,他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子敬,想來主公被封為荊州牧,我被封為襄陽太守了吧?」
說完,周瑜便大手一揮,轉身回水寨了。
諸葛明搖了搖頭:
「且不說荊州士族會否齊心協力與主公共抗曹操。」
望著桌案上靜靜躺著的兩方印綬。
孫權身旁的侍從滿臉笑意的說道。
吳國太一名老嫗,能在這洶湧的權力鬥爭中斡旋多年,並保住孫權江東之主的席位。
「為我更衣!」
在侍從的協助下,卸了戰甲。
諸葛明自信開口,安撫道:
「主公莫慌,明已有良策!」
「因此,大哥盡可放寬心來,落筆便是。」
面見主公,簡單行禮過後,他將此行見聞訴說:
這其中的辛酸苦累,可想而知。
「大哥,可是有甚為難?」
劉備本想賞賜給他豪宅屋頃,可卻被諸葛明拒絕了。
「如今大業未半,誰知未來如何?自當省檢些!」
弓著身子來到孫權足下,輕聲細語的稟告道:
劉備輕嘆口氣,他手背敲了敲桌上的紙,說道:
「回大都督,自軍令下達至變陣完成,攻擊用時半刻鐘!」
…………
可每每提起此事,探討之人無不決口誇讚,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這個張昭別的不說,總理內務的事情上,還真是江東一流。
天邊黑雲壓城,似有大雨將至。
諸葛瑾輕拍雙手,衝著殿外等候的小廝招了招手。
孫權眉頭輕皺,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翻陽湖,水寨。
「若我猜想無錯,此刻,那荊州牧與襄陽太守的印綬,已經送到了主公的武侯宮裡。」
魯肅聞言眉頭輕皺,他疑聲問道:
「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螳臂當車!」
劉備站起身來,他左右踱步,還是覺得事情不妥。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躊躇,他執筆揮毫,奮筆疾書。
「該多加訓練才是。」
他放下手中批閱的公文,開口說道:
「曹沖小兒聰慧過人,實屬驚才絕艷。」
那恐怕便永無翻身之日了。
說著,諸葛瑾紛紛掀開兩塊紅布,顯露出寶物真容。
說著,諸葛明將桌上空碗倒扣,蘸取茶水,滴了兩滴於石桌之上。
「這倒扣空碗,便是曹操大軍。」
關羽看出了大哥的異樣,他疑聲問道:
張飛出身大戶,有些家資。
諸葛明話說一半,將兩滴水滴相互連通。
「有這兩方印綬在手,荊州與襄陽,名義上已納入我江東之地!」
「只可惜,書信紙上不可有墨漬,不然誠意難顯。」
此刻,周瑜站在校場之上。
周瑜聞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他開口說道:
「軍師,還望出納良策,救我危難!」
「江東能有大都督,實乃幸事!」
接下來,該當如何,還是得問一問軍師才行!
心念及此,劉備對前來斥候:「喚軍師前來。」
「墨染髒了,扔掉便是。」
一番言語過後,劉備終於問及正事。
荊州士族,盤踞荊襄之地多年。
不如如今這雅苑一間,心無旁騖謀天下?
正當諸葛明謀劃荊州的時候。
長時間的磨鍊之下,江東水師早已經被訓練的爐火純青。
直至四方玉座的四柱之上。
他點了點頭。
斥候得令,剛要轉身離去,又被劉備叫住。
這女兒節中的「女兒」二字,指的並非是子女,而是女子之意。
贔屓北拖石碑,石碑之上刻著「荊州」、「襄陽」四字。
「因此,荊州士族必須穩定!」
「非是走漏了風聲,而是我料定曹賊定會如此行事!」
劉備擺手說道:
為的,就是讓江東的男兒們,在今日體恤家中妻母的辛勞。
諸葛明趕忙將劉備請入府中。
喚來左右侍從,更衣之後,劉備前去拜訪軍師。
「屆時百萬大軍壓境,僅憑主公之力,斷難抵擋!」
然此「女兒」非彼「女兒」。
就在這片刻時間裡,他已經知曉魯肅這番前來的目的。
諸葛明聞言點了點頭,他沉吟片刻,隨後站起身來,望向北方。
戰船之上,程普、黃蓋、甘寧諸將抬頭望向校場,等待著大都督的下一次號令。
原本掌控荊州的四大家族,蔡瑁張允占兩郡,劉備憑藉諸葛謀劃占據三郡。
看著這好端端的紙,被墨跡污染。
戰船竟原地九十度轉向,緊接著駛入陣位!
……
孫權抬眼看了看諸葛瑾,他開口說道:
「曹沖聰慧過人,但命不久矣。」
「大都督言重了,我也是剛到不久。」
軍師府。
長江之上,玄武戰陣的戰船得令,魚貫而歸。
承載兵士百餘人,便可如水上戰車一般,來去自如,摧枯拉朽。
因此,還是不解大哥為何如此節儉。
如今,荊州不在我手,徒有這兩方印綬在手又有何用?
這兩方印綬,分明是兩個招致戰端的燙手山芋啊……
孫權剛剛拜訪吳國太歸來,心情很是愉悅。
「集中荊州士族之力,可否有一戰可能?」
不過,大哥訓斥,張飛也只能聽著。
諸葛瑾讓出身位,兩個小廝上前跪地,雙手抬高舉過頭頂。
認識到敵我差距如此巨大,劉備心中一沉。
「十萬水師,對百萬曹軍,亦有一戰之力!」
身後站著的,是數十名旗兵!
劉備聽了這話,心中焦急:
「啊?軍師,那這可該如何是好?」
魯肅心中驚愕,他眼瞪渾圓,上前兩步,疑聲問道:
在信息傳遞不發達的冷兵器戰爭中,能有如此速度,難怪江東水師能以十萬之數,不懼百萬雄師!
百艘戰船同時變向,不多時便由一字長蛇轉變為四方御守的玄武戰陣!
重甲戰船在外,輕便小船夾雜其中,伺機而動!
「大都督如何先一步知曉?莫不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不多時,便將書信寫好。
再搭配以不同的戰陣。
在如此環境當中批文辦公,實屬舒坦。
筆尖的毛刷上墨汁聚集,凝成滴水,落在之上,瞬間暈染出一團黑灰來。
半遮半掩之間,潭水之上的水霧好似山水畫一樣,揮毫潑墨。
說是批閱,其實不過就是用硃砂紅筆在一些同意的事項上勾畫圓圈罷了。
「軍師,書信已經寫下,並送往諸士族家中。」
劉備不禁可惜的輕嘆口氣:
「哎,若非是要書信與荊州士族,這紙也就用了。」
眼下時局動盪,若是不能夠分清形勢,站錯了對。
自從父兄故去之後,他與妹妹孫尚香便由吳國太一人撫養長大。
果真如孫權所料一般。
關羽得令,鄭重承諾:
「大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江東水師,十萬之數便可庇佑六郡之地。足見其水師之強!」
膳房的酒食也已經做好,端了上來。
劉備聞言,心中還有顧慮。
「此事恐會流芳百世,傳為佳話啊!」
回到武侯宮,桌案上已擺滿了要批閱的公文。
「我星夜兼程,第一時間前來告知。」
諸葛瑾退下以後,孫權的臉上顯露出愁雲滿布的神色。
周瑜站在校場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濤濤江水中訓練的水師。
酒足飯飽,依禮數,該是說正事的時候了。
可以說是三天一打,五天一斗。
周瑜點了點頭:
這落下墨滴的「啪嗒」聲,才是將劉備從踟躕中驚醒。
「傳令,結束訓練。」
難不成,大都督還有別的話想要代為傳達?
吩咐完侍從,孫權便乘坐車馬,回返武侯宮了。
隱約間,竟有些寧靜淡雅的山水書畫氣。
因此,周瑜想出了以戰旗傳令。
一旁的張飛見狀不以為意,他開口說道:
「大哥,不過是一張紙,何苦如此可惜了的?」
聞聽此話,諸葛瑾眉頭皺得更緊了。
先是可惜,再是命不久矣。
書信上,劉備言說:
「備初至荊州,落足襄陽,收斂兵士,休養生息,未有進犯只想。荊州之地,備秋毫不犯,諸公盡可群督之。只感念叔父戎馬一生,操勞一生。不忍叔父基業毀於一旦爾!」
幾大士族皆暗中觀望,伺機而動。
大都督竟有如此智慧?
「大都督,子敬愚笨,還請解惑。」
江東旌旗飄搖,勁風呼嘯,旌旗獵獵。
大殿之外,潭水之畔。
家主黃承彥因為有女婿孔明的謀劃,在其餘幾大氏族中,算是實力受損最小的。
「變陣如此迅速,水師如此強悍,實乃大都督功勞啊!」
剩餘四郡,其中三郡尚在荊州氏族手中。
江東雖僅有十萬兵,可這十萬水師,乘著長江天塹的地理優勢,竟硬生生護的六郡安全。
他輕輕搖頭,攬收衣袖,露出手臂。
屋舍太大,住起來也空曠。
按了幾下,墨水被吸乾。
周瑜心中思量一番,隨後嘴角輕翹。
襄陽,太守府。
江東女兒節,乃是吳國太定下的節日。
身後侍從快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這才沒讓披風落在地上。
數十赤膊上身的力夫得令,用力搖動船槳。
「此番變陣玄武陣,用時中,旗兵傳令用時縮短,變陣用時縮短,響應旗語用時未有明顯縮減。」
「曹賊以為,以荊襄之地為餌食,就能讓我與劉備交戰。」
周瑜邊說,便大步流星的走進水寨。
今日得聞大都督之言,才知曉這裡面竟然暗藏殺機!
魯肅恍然大悟,他連連點頭後怕。
「子敬,久等了吧?」
「此乃曹賊的離間計爾。」
他硬擠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
「好!有此二寶,實乃我江東之喜。」
「主公,賓侍子瑜歸來,正在殿外候見。」
…………
江東與中原有長江天塹相隔,在如今這個戰亂的年代能偏安一禺,又六庫富足,實乃幸事。
「都督何知?且說來聽聽。」
諸葛瑾得令,恭敬行禮,帶著兩個小廝退了下去。
長江之上,戰船之中。
石碑四周有金絲銅縷自上而下盤旋纏繞。
叫人心情舒緩,能集中精神。
「可實際主事者,乃是劉備。」
孫權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
美酒佳肴,招待魯肅,禮數已至。
「這墨染了的紙,便留作自用吧。」
劉備眉頭緊鎖,時而又舒緩,過會兒又蹙眉。
花白髮黃的雙鬢,襯托得黃老的臉色愈發慘澹。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
不過,當管家說出來由後,黃承彥神情大變,慌亂起身!
(本章完)
曹操凝視曹丕,心痛曹沖。
雖然曹操知道,劉備書信,有激怒他徹查此事的用意。
但是知劉備相激,此事,必查個水落石出。
否則許昌有奸人,如何能安心南下,攻取荊州與江東?
曹操喚來荀彧,欲將此事交給荀彧。
但是荀彧卻拒絕了。
「丞相,此時,恕難從命,若丞相想要查出真兇,只能由丞相一人來查,其餘人等,皆不能託付。」
曹操頓時明白了荀彧的心思。
若真是公子所為,其他人來查,折損丞相威望,且左右為難。
「那孤,便親自來查!」
曹操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曹丕,吩咐下人與太醫,照顧好曹丕,不得有誤!
……
「主公,若有事務,遣人傳喚便是,怎勞動您親至!」
一張紙而已,怎麼還說道兵上了?
魯肅聞言大為欽佩,他雙手抱拳行禮,感慨道:
諸葛明開口說道:
「主公,三月之後,曹操必將傾巢南下!」
「主公,臣此番前來,乃是要獻上二寶。」
子敬來了?
周瑜的話,讓魯肅心中驚訝更甚!
弓箭手拉滿弓弦抬手指天,整戈待發!
心有疑竇,諸葛瑾開口疑問:
「主公,可惜之詞,從何說起呢?」
冰涼的寒氣從尾椎骨直衝腦門,驚的他渾身汗毛聳立,雞皮疙瘩起了滿臂!
猛地抬頭,看向坐在首席的周瑜,魯肅連聲說道:
「大都督智慧過人!一眼看穿曹賊奸計!」
「軍師出謀,給荊州各族寄去書信,暫行安撫。」
諸葛明聞言開口訓斥:
「主公前來,怎可在府外候等?」
「在水寨外觀摩水師操練,著實震撼。」
周瑜字字珠璣,驚得魯肅心神具顫!
他原以為,獲封荊襄,乃是雙喜臨門。
「子瑜,你護佑印綬有功,下去領賞吧。」
「茲事重大,還請贖子敬失禮之罪。」
內事不決問張昭。
就在孫權聚精會神的批閱之時,侍者快步走進。
「變陣!玄武陣!」
劉備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翼德,怎可如此浪費?」
所謂旗兵,乃是手執紅綠軍旗的傳令兵。
桌案上的公文,早就已經從張昭哪裡過了一遍。
張飛搖了搖頭,急忙開口:
「別看俺,咱不知道如何措辭!」
侍者退下,不多時諸葛瑾便腳步輕鬆,不緊不慢的走進。
「即刻啟程,回返柴桑,向主公奏明利害!」
孫權聞言只是笑笑,他拿起桌案上的公文,不急不緩的說道:
「主公,老夫人精神抖擻,看來是心情大好。」
吳國太並非二人生母,可對待二人卻是視若己出。
周瑜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今日不屑這一張紙,明日便可不屑百千兵!」
正當周瑜決定檢驗下一個戰陣時,副官上前,恭聲通稟:
孫權聞言眉頭輕皺。
「今日,你且在我這水寨歇腳,明日再回也不遲。」
這紅布下蓋著的,乃是兩枚印綬。
「荊州襄陽,唇齒之隔,二地名義上皆入我江東之地。」
「看來,諸將還是對旗語記憶不牢。」
一番寒暄客套過後,周瑜坐回上位。
如今,書信已經寫下,也已經送往諸士族家中。
若曹沖此子誕生在諸葛家族當中,那怕是全族上下都會焚香祭祀,感謝先祖庇佑。
將毛筆防止在筆山之上,拾取兩團占滿墨漬的綿柔布帛,輕輕按壓在墨滴暈染之處。
「主公請看,這兩方印綬,乃是荊州牧與襄陽太守的印綬!」
中央指揮的戰船被護佑在正中。
主公這接連的話語,究竟從何說起啊?
「眼下,劉備在荊州,曹賊卻封主公為荊州牧?封我為襄陽太守,為何?」
窗外的冰雪漸漸消融,只是一把年紀的黃承彥卻顯得異常滄桑。
為曹沖感到可惜者,還真是唯有主公一人。
看著魯肅那疑惑的眼神,周瑜說道:
「其中利害,不用你說,主公也已經知曉。」
印綬通體青銅顏色,四方玉座之上,雕刻著紅銅贔屓。
若是用人聲傳令、飛鴿傳書,效率實在是低下。
江東周瑜則占據了長沙。
「只可惜,如此聰慧之人,正在曹操家中。」
羽翼豐滿掌管大權之後,每逢佳節都會前去吳國太的清靜之地送去厚禮。
孫權不禁輕嘆口氣。
更衣之後,孫權落座,
翻閱公文,查看江東六郡政務。
不過稍加思索,孫權那緊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今日乃是江東女兒節。
「老爺!老爺!」
「這好端端的紙,不過是被墨染了一下,尚可用哩。」
諸葛瑾不解。
他高揚手臂,猛地下砸。
「軍師與我,情同弟兄,雖未結拜,也無二致。我來,與軍師來,又有何異?」
隨軍侍郎莫敢怠慢,低頭頷首,輕聲回稟:
曹操大軍南下之前,江東與荊州水師交手多年。
「主公,臣下愚鈍,還望主公解惑。」
從周瑜傳令至船艦變陣,前後過去不過盞茶功夫!
如此迅捷的響應速度,如此快捷的傳令速度,實在是讓人膽寒!
小廝上前,恭敬通稟:
「再者說來,我為江東大都督,統領水師,護佑六郡。」
他劉備初來乍到,書信一封便可安撫?
如何措辭,眼下成了難事。
周瑜更衣淨手,擦乾了手上的積水,這才走進水寨當中。
大都督還在外征戰,他這個做主公的,也要起些表率作用。
不過,這兩方印綬畢竟是大都督前線艱苦作戰打出來的。
孫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歡喜之情。
江東戰船,鮮有體屋龐碩者。
桌案旁三面屏風,薄紗簾帳垂髫,將身後潭水風景遮擋。
「主公可不是庸主。」
曹操的子嗣聰慧過人,這對江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心中仍有疑竇,但既然主公都說無需多想了,諸葛瑾也就不再思慮。
聞聽大都督到來,魯肅快步起身,向前相迎。
「子敬過譽了,水師操練還有不足。」
……
手裡握著毛筆,遲遲不肯落下。
旗兵得令,「呼呼」疾行打下旗語。
正如侍者所言,吳國太的精神頭很好。
如此協調匹配和,當真如水中蛟龍一般,不可戰、不可敵!
關羽眉頭輕皺,他轉頭看了看張飛。
荊州士族,怎可僅憑我的一封書信就得到安撫?
「主公,這兩滴水滴,便是您與江東。」
只等一聲號令便萬千箭矢化作漆黑箭雨從天而降,指哪打哪。
「今後之事,又當如何呢?」
周瑜聞言,端起酒樽品了一口,說道:
說話間,魯肅便要動身。
校場之上,周瑜詢問在旁計時的隨軍侍郎:
「啟稟大都督,子敬先生到訪!」
「自然要將兒郎們操練的銅頭鐵臂,才能保護江東,保佑主公啊!」
托盤之上,蓋著麻呢紅布,紅布之下照著的,好似是個章印之物。
關羽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大哥,我以為,軍師之意,便是要大哥你照常寫即可。」
魯肅疑惑,如此重要的事,耽擱不得!
說完了閒事,接下來就要說正事了。
吳國太老來享福,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魯肅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近期荊州動亂,荊州九郡更是被三方勢力所瓜分。
孫權點了點頭,示意喚他進來。
諸葛明正在查看荊州地圖,勾勾畫畫,山川盡在面前。
「曹操雖有百萬軍,可皆是陸上士兵,不善水戰。」
「主公!此乃大喜啊!」
水寨。
父兄故去之後,江東政權旁落,局勢暗流涌動。
主公何來可惜一說呢?
剛要開口,就被周瑜壓手按下。
「不!別去請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可以說,這一封書信,情真意切,言自由衷!
劉備將書信裝裱,遞給關羽:
雖然沒有大的戰事,可小來小去的摩擦從未間斷。
周瑜從校場歸來,他解下披風。
「此番變陣,用時幾何?」
諸葛瑾眉頭輕皺。
一艘戰船,百名水師,在這江東水地,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曹操大軍壓境,荊州士族若望風而降,則曹操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將荊州收入囊中!」
輕小型的戰船居多。
江東水地廣闊,戰船眾多。
「子敬,無需言語,我已知曉伱此番為何而來。」
「主公,曹操其子曹沖當真大智慧,竟能想到以舟船載石來稱量大象之重!」
「而江東六郡,便是主公您的退路!」
得了指令,兩名小廝一前一後,恭恭敬敬的捧著兩個托盤走入殿中。
……
「我屋舍中還有些甜爽乾果,再給老夫人送去些。」
有如此聰慧子嗣誕生於自家,本該是高興之事。
再搭配上擅長水性的千人水鬼,潛於水下埋伏作戰,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號令之下,身後旗兵手臂揮動!
紅綠軍旗上下左右四方方位不停變換,為下方戰船之上的將領們傳遞著消息。
黃府管家步履匆匆,闖入大堂。
「倘使荊州士族終究還是降敵,那便要退往江東,再謀他處!」
「而這碗下的石桌,便是荊州士族!」
「其中,旗兵傳令用時七十九息,戰船響應旗語用時三十二息。變陣用時半刻。」
而此時,魯肅早已在水寨中等候多時了。
「他欲攻取荊州,卻不想大興兵戈,想要不費不一兵一卒坐收漁翁!」
南郡
目前尚在黃氏的掌控之中。
諸葛瑾回來了?
變陣指令層層傳遞,由戰船前舷甲板傳遞至力夫層。
他快步來到府外相迎。
曹沖稱象一事,他歸來途中不知道已經見多少人討論過。
老將程普得令,他高呼一聲:
「玄武陣!!」
侍者脫靴,焚香更衣。
「曹賊這春秋大夢,做的未免太美了些!」
周瑜卻是壓了壓手,示意他停下。
……
紅綠、黑白四色戰旗組成不同的旗語。
便可使江東水師在戰時靈活調用,立於不敗之地!
周瑜居高臨下,長江之上戰船百艘。
周瑜所言,與魯肅要說的話分毫不差。
紙上只留下了大塊的灰色墨跡。
不過思忖一番,倒也覺得二弟所言有理。
雖然尚有三郡在荊州氏族之手,但剩下的三家氏族也並非鐵板一塊。
關羽與張飛退下之後。
「紙張眾多,還缺的這一張麼?」
與諸葛瑾那不加遮掩的歡喜不同。
「子瑜,無需多想,你且看著就明白了。」
「雲長,這幾封書信尤其重要,務必要送到荊州士族手中!」
黃承彥正為了當下局勢而發愁,身旁女婢沏好的茶水早已沁涼。
「若有他意,軍師定會特意叮囑才是。」
「啟稟軍師,主公府外拜請。」
「我在想,如何措辭,才能達到軍師謀劃的效果。」
此時,荊州。
…………
有三五樂手撫琴吹簫,清珽雅樂飄飄然入耳來。
江東,柴桑。
周瑜見魯肅心中存疑,他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子敬,想來主公被封為荊州牧,我被封為襄陽太守了吧?」
說完,周瑜便大手一揮,轉身回水寨了。
諸葛明搖了搖頭:
「且不說荊州士族會否齊心協力與主公共抗曹操。」
望著桌案上靜靜躺著的兩方印綬。
孫權身旁的侍從滿臉笑意的說道。
吳國太一名老嫗,能在這洶湧的權力鬥爭中斡旋多年,並保住孫權江東之主的席位。
「為我更衣!」
在侍從的協助下,卸了戰甲。
諸葛明自信開口,安撫道:
「主公莫慌,明已有良策!」
「因此,大哥盡可放寬心來,落筆便是。」
面見主公,簡單行禮過後,他將此行見聞訴說:
這其中的辛酸苦累,可想而知。
「大哥,可是有甚為難?」
劉備本想賞賜給他豪宅屋頃,可卻被諸葛明拒絕了。
「如今大業未半,誰知未來如何?自當省檢些!」
弓著身子來到孫權足下,輕聲細語的稟告道:
劉備輕嘆口氣,他手背敲了敲桌上的紙,說道:
「回大都督,自軍令下達至變陣完成,攻擊用時半刻鐘!」
…………
可每每提起此事,探討之人無不決口誇讚,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這個張昭別的不說,總理內務的事情上,還真是江東一流。
天邊黑雲壓城,似有大雨將至。
諸葛瑾輕拍雙手,衝著殿外等候的小廝招了招手。
孫權眉頭輕皺,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翻陽湖,水寨。
「若我猜想無錯,此刻,那荊州牧與襄陽太守的印綬,已經送到了主公的武侯宮裡。」
魯肅聞言眉頭輕皺,他疑聲問道:
「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螳臂當車!」
劉備站起身來,他左右踱步,還是覺得事情不妥。
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躊躇,他執筆揮毫,奮筆疾書。
「該多加訓練才是。」
他放下手中批閱的公文,開口說道:
「曹沖小兒聰慧過人,實屬驚才絕艷。」
那恐怕便永無翻身之日了。
說著,諸葛瑾紛紛掀開兩塊紅布,顯露出寶物真容。
說著,諸葛明將桌上空碗倒扣,蘸取茶水,滴了兩滴於石桌之上。
「這倒扣空碗,便是曹操大軍。」
關羽看出了大哥的異樣,他疑聲問道:
張飛出身大戶,有些家資。
諸葛明話說一半,將兩滴水滴相互連通。
「有這兩方印綬在手,荊州與襄陽,名義上已納入我江東之地!」
「只可惜,書信紙上不可有墨漬,不然誠意難顯。」
此刻,周瑜站在校場之上。
周瑜聞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他開口說道:
「軍師,還望出納良策,救我危難!」
「江東能有大都督,實乃幸事!」
接下來,該當如何,還是得問一問軍師才行!
心念及此,劉備對前來斥候:「喚軍師前來。」
「墨染髒了,扔掉便是。」
一番言語過後,劉備終於問及正事。
荊州士族,盤踞荊襄之地多年。
不如如今這雅苑一間,心無旁騖謀天下?
正當諸葛明謀劃荊州的時候。
長時間的磨鍊之下,江東水師早已經被訓練的爐火純青。
直至四方玉座的四柱之上。
他點了點頭。
斥候得令,剛要轉身離去,又被劉備叫住。
這女兒節中的「女兒」二字,指的並非是子女,而是女子之意。
贔屓北拖石碑,石碑之上刻著「荊州」、「襄陽」四字。
「因此,荊州士族必須穩定!」
「非是走漏了風聲,而是我料定曹賊定會如此行事!」
劉備擺手說道:
為的,就是讓江東的男兒們,在今日體恤家中妻母的辛勞。
諸葛明趕忙將劉備請入府中。
喚來左右侍從,更衣之後,劉備前去拜訪軍師。
「屆時百萬大軍壓境,僅憑主公之力,斷難抵擋!」
然此「女兒」非彼「女兒」。
就在這片刻時間裡,他已經知曉魯肅這番前來的目的。
諸葛明聞言點了點頭,他沉吟片刻,隨後站起身來,望向北方。
戰船之上,程普、黃蓋、甘寧諸將抬頭望向校場,等待著大都督的下一次號令。
原本掌控荊州的四大家族,蔡瑁張允占兩郡,劉備憑藉諸葛謀劃占據三郡。
看著這好端端的紙,被墨跡污染。
戰船竟原地九十度轉向,緊接著駛入陣位!
……
孫權抬眼看了看諸葛瑾,他開口說道:
「曹沖聰慧過人,但命不久矣。」
「大都督言重了,我也是剛到不久。」
軍師府。
長江之上,玄武戰陣的戰船得令,魚貫而歸。
承載兵士百餘人,便可如水上戰車一般,來去自如,摧枯拉朽。
因此,還是不解大哥為何如此節儉。
如今,荊州不在我手,徒有這兩方印綬在手又有何用?
這兩方印綬,分明是兩個招致戰端的燙手山芋啊……
孫權剛剛拜訪吳國太歸來,心情很是愉悅。
「集中荊州士族之力,可否有一戰可能?」
不過,大哥訓斥,張飛也只能聽著。
諸葛瑾讓出身位,兩個小廝上前跪地,雙手抬高舉過頭頂。
認識到敵我差距如此巨大,劉備心中一沉。
「十萬水師,對百萬曹軍,亦有一戰之力!」
身後站著的,是數十名旗兵!
劉備聽了這話,心中焦急:
「啊?軍師,那這可該如何是好?」
魯肅心中驚愕,他眼瞪渾圓,上前兩步,疑聲問道:
在信息傳遞不發達的冷兵器戰爭中,能有如此速度,難怪江東水師能以十萬之數,不懼百萬雄師!
百艘戰船同時變向,不多時便由一字長蛇轉變為四方御守的玄武戰陣!
重甲戰船在外,輕便小船夾雜其中,伺機而動!
「大都督如何先一步知曉?莫不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不多時,便將書信寫好。
再搭配以不同的戰陣。
在如此環境當中批文辦公,實屬舒坦。
筆尖的毛刷上墨汁聚集,凝成滴水,落在之上,瞬間暈染出一團黑灰來。
半遮半掩之間,潭水之上的水霧好似山水畫一樣,揮毫潑墨。
說是批閱,其實不過就是用硃砂紅筆在一些同意的事項上勾畫圓圈罷了。
「軍師,書信已經寫下,並送往諸士族家中。」
劉備不禁可惜的輕嘆口氣:
「哎,若非是要書信與荊州士族,這紙也就用了。」
眼下時局動盪,若是不能夠分清形勢,站錯了對。
自從父兄故去之後,他與妹妹孫尚香便由吳國太一人撫養長大。
果真如孫權所料一般。
關羽得令,鄭重承諾:
「大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江東水師,十萬之數便可庇佑六郡之地。足見其水師之強!」
膳房的酒食也已經做好,端了上來。
劉備聞言,心中還有顧慮。
「此事恐會流芳百世,傳為佳話啊!」
回到武侯宮,桌案上已擺滿了要批閱的公文。
「我星夜兼程,第一時間前來告知。」
諸葛瑾退下以後,孫權的臉上顯露出愁雲滿布的神色。
周瑜站在校場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濤濤江水中訓練的水師。
酒足飯飽,依禮數,該是說正事的時候了。
可以說是三天一打,五天一斗。
周瑜點了點頭:
這落下墨滴的「啪嗒」聲,才是將劉備從踟躕中驚醒。
「傳令,結束訓練。」
難不成,大都督還有別的話想要代為傳達?
吩咐完侍從,孫權便乘坐車馬,回返武侯宮了。
隱約間,竟有些寧靜淡雅的山水書畫氣。
因此,周瑜想出了以戰旗傳令。
一旁的張飛見狀不以為意,他開口說道:
「大哥,不過是一張紙,何苦如此可惜了的?」
聞聽此話,諸葛瑾眉頭皺得更緊了。
先是可惜,再是命不久矣。
書信上,劉備言說:
「備初至荊州,落足襄陽,收斂兵士,休養生息,未有進犯只想。荊州之地,備秋毫不犯,諸公盡可群督之。只感念叔父戎馬一生,操勞一生。不忍叔父基業毀於一旦爾!」
幾大士族皆暗中觀望,伺機而動。
大都督竟有如此智慧?
「大都督,子敬愚笨,還請解惑。」
江東旌旗飄搖,勁風呼嘯,旌旗獵獵。
大殿之外,潭水之畔。
家主黃承彥因為有女婿孔明的謀劃,在其餘幾大氏族中,算是實力受損最小的。
「變陣如此迅速,水師如此強悍,實乃大都督功勞啊!」
剩餘四郡,其中三郡尚在荊州氏族手中。
江東雖僅有十萬兵,可這十萬水師,乘著長江天塹的地理優勢,竟硬生生護的六郡安全。
他輕輕搖頭,攬收衣袖,露出手臂。
屋舍太大,住起來也空曠。
按了幾下,墨水被吸乾。
周瑜心中思量一番,隨後嘴角輕翹。
襄陽,太守府。
江東女兒節,乃是吳國太定下的節日。
身後侍從快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這才沒讓披風落在地上。
數十赤膊上身的力夫得令,用力搖動船槳。
「此番變陣玄武陣,用時中,旗兵傳令用時縮短,變陣用時縮短,響應旗語用時未有明顯縮減。」
「曹賊以為,以荊襄之地為餌食,就能讓我與劉備交戰。」
周瑜邊說,便大步流星的走進水寨。
今日得聞大都督之言,才知曉這裡面竟然暗藏殺機!
魯肅恍然大悟,他連連點頭後怕。
「子敬,久等了吧?」
「此乃曹賊的離間計爾。」
他硬擠出一抹笑意,開口說道:
「好!有此二寶,實乃我江東之喜。」
「主公,賓侍子瑜歸來,正在殿外候見。」
…………
江東與中原有長江天塹相隔,在如今這個戰亂的年代能偏安一禺,又六庫富足,實乃幸事。
「都督何知?且說來聽聽。」
諸葛瑾得令,恭敬行禮,帶著兩個小廝退了下去。
長江之上,戰船之中。
石碑四周有金絲銅縷自上而下盤旋纏繞。
叫人心情舒緩,能集中精神。
「可實際主事者,乃是劉備。」
孫權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
美酒佳肴,招待魯肅,禮數已至。
「這墨染了的紙,便留作自用吧。」
劉備眉頭緊鎖,時而又舒緩,過會兒又蹙眉。
花白髮黃的雙鬢,襯托得黃老的臉色愈發慘澹。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
不過,當管家說出來由後,黃承彥神情大變,慌亂起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