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們的結局，還很長（完）
那巨大屏幕開始閃爍起一些畫面。
而那些畫面都是由蘇子未的記憶組成的。
「這麼跟你說吧，大明星蘇子未所生活的世界，只不過也是你其中一個夢境罷了。」G博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一般，看向床上的兩個人，「這裡才是你真正生活的世界。蘇子未，你八歲那年經歷了車禍，對不對？因為那場車禍，你的母親去世了。」
蘇子未咬牙點了點頭。
G嗯了一聲，又說道：「你母親去世了，你活下來了。但……也沒完全活下來。當時，你當場腦死亡，已經無力回天了。」
蘇子未張大嘴巴：「什麼？腦死亡？那我現在——」
「是賀昱的父母救了你。」G抬了抬眉，「或許你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既然你找到了島上的儺面，也找到了棺材裡的儺面，就證明你距離知道真相又更近了一步……該說的，我所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
「賀昱出生到會說話後，偶爾會出現一些很奇怪的舉動。他每次生病，就像是被邪神附體一樣，會跟他的父母說，『救救蘇子未』『不能讓他死』『他是我的引路人』，這幾句話。一開始，賀家父母不明白，還以為他們的兒子中了什麼邪。他們給賀昱找了很多醫生，卻都無濟於事。直到賀雯開車出事那天，賀家父母知道了『蘇子未』這個人。於是，他們決定幫他……也就是你。所以，他們找到了我。」
「我讓你的意識在夢境中生長，保存你的意識，讓醫生有時間搶救你。」G微微笑著，「當然，後來你是被搶救回來了，但也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之中，活在了別的世界裡。在這個世界裡，你的身體已經成了植物人。」
聽著這一切讓蘇子未不敢相信的事情，他連手都在劇烈的發著抖：「可是……那賀昱呢？他為什麼也躺在這？」
「賀昱是為了去那個世界陪你，所以我傳送了他一部分的腦電波……包括韓意，也是他為了陪你，而傳送的一部分腦電波。」G解釋道，「或許你會好奇，為什麼韓意每次醒來都不記得你。就因為他只傳送了一小部分的意識，所以醒後會不保留記憶。」
蘇子未搖搖頭：「我……我有點糊塗……」
「不用糊塗，你既然來到這裡，就證明你很快就要醒了。」G博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系統、穿進劇本、韓意，這一切的出現都是某個神明想讓你活下去罷了。啊，我一個博士說出這種話，很奇怪吧……不過，不用感覺到奇怪。只要你相信，這一切就是真的。」
蘇子未看著G博士開了一道本不存在的門，然後便消失不見了。接著，周圍的一切也都慢慢消失，包括病床，兩個孩子，和呼吸機……
他在那個世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怎麼會有人告訴他，蘇子未其實是個植物人……！
蘇子未想從這個空白的世界逃離，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沒辦法找到這個空白世界的出口。
這裡就像一片荒涼的虛無，沒有邊境。
蘇子未便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慌，最後，忍不住跑了起來。
在這裡，他好像沒有哮喘，就像在劇本中的角色一樣，可以自由奔跑。
可是……他就是跑不出這一片虛無。
我好累，我想出去……從哪個世界醒來也沒關係，讓我出去！
蘇子未在這最後連聲音也傳播不出去的白色空間裡大喊道——
就在這時，蘇子未感覺到他呼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那是一口好像憋了許久才呼吸到的空氣。
他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己全身無力，四肢完全無法動彈，連睜眼的動作都十分艱難。耳邊響起儀器的滴滴聲。
太多次，蘇子未太多次是以這樣的姿態醒來了。
這次，這裡又是哪裡呢？
是劇本，是他想要的現實……還是……G博士所謂的「現實」？
蘇子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也不能動，唯一能轉動的，只有他的眼球。
然後是一個人快速走來的聲音，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到他身邊，溫和地問候他：「蘇子未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師。G博士說你快轉醒了，果不其然。很高興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蘇子未睜大眼睛，想問自己為什麼動不了，可是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醫生見狀安撫他道：「現在你感到全身無力對嗎？這是正常的情況，畢竟你已經失去意識了這麼多年。接下來我們會為你安排復健，不用擔心，賀先生也會陪著你，也會為你解釋現在的情況。」
賀先生……賀昱？他已經醒了嗎？
他正想著，旁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出現在他視線里。
果然是賀昱。
賀昱沉默了一會兒，醫生識趣地對他們笑笑然後離開：「我去寫報告了，你們聊。」
賀昱並不是因為他在而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論是現實還是那場幻夢，他都很久沒見到蘇子未了。
所以最後他說：「好久不見。」
蘇子未發不出聲音，那雙漂亮的眼睛便細細的盯著賀昱看。
好像有什麼千言萬語想說，又沒辦法說出口，最後嚼碎了咽進了肚子裡。
賀昱用沾著水的棉簽一點點擦拭蘇子未的嘴唇：「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醒著的時候，會在這照顧你。我睡著的時候，就會去夢裡找你。」
賀昱笑了笑，又說道：「一個在床上躺了十幾年沒有甦醒的孩子，現在都已經長大了……當年，我爸媽……找到了G博士，為你植入了當時最高技術的晶片，為你編造了一個和現實一般無二的夢。而我因為那場車禍得了嚴重的睡眠障礙，所以也被帶來治療，最後他們決定把我也植入到這場夢中，讓我慢慢尋找心裡的病灶。」
「我的病灶……是對你的愧疚，還有對車禍意外、肇事逃逸的恐懼。現實里我姐……賀雯雖然最開始躲藏但是你放心，她最後還是伏法了，而我因為家裡曾經對她的包庇而留下陰影，在夢裡我親手把她送進去，了結過往的恐懼。」賀昱嘆氣一聲，「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你在夢裡痛苦很久。」
他握住蘇子未的手：「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希望你能給我這個彌補愧疚的機會。」
蘇子未沒辦法回答，他盡力動了動手指，勾住賀昱的手。
一切的真真假假，都沒有什麼意義，但唯一有意義的事，是眼前這個男人還在，只要他在，故事就沒有改變。最起碼，蘇子未想要繼續的故事……沒有改變。
三個月後。
復健室外的花園裡。
賀昱把蘇子未扶到牆邊，讓他靠在扶手上：「醫生說復健進展順利，你可以嘗試自己行走。所以你要試一下嗎？」
蘇子未深呼吸後，笑道：「這畫面眼熟嗎？」
「嗯，挺熟悉的。」賀昱抱臂看著他，「《璀璨的時光》，對吧，屈浩言。」
蘇子未也笑了起來：「沒想到我跟這復健還脫不了關係了。不過，你能想起關於韓意的一切，我倒是很意外……我以前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韓意。」
「我是真的不記得。」賀昱看著努力恢復的蘇子未，淡淡笑道，「要感謝G博士把那些記憶歸還給我。」
蘇子未點點頭：「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羈絆更深了？」
賀昱笑著沒說話。
最開始幾步蘇子未還是不自覺倚靠扶手，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依賴，不停調整，最後成功離開扶手站直。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步，然後重心移動，又邁出一步。
他慢吞吞地走了幾步，終於找到了一點行走的感覺，忍不住加快步伐，身體雖然搖晃但是一直堅持沒有倒下。
這十幾步是他目前的極限，他輕喘著回到牆邊，撐著扶手慢慢坐下，對走上前來的賀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做到了！」
賀昱也為他高興，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摸摸他的頭。
在這個嶄新的、現實的世界裡，賀雯因為親弟弟的收集證據，已經判決了三十年的有期徒刑，而賀昱的未婚妻麗莎也被賀昱以「故意傷害罪」親自送進了大牢。這個世界裡，賀昱沒有娛樂公司，但他旗下大大小小的酒店企業也讓他成為排行榜中了最年輕的富豪。
這個世界裡，蘇子未並不是明星，但是蘇子未一直很感謝賀昱，讓他完完整整的過了他應該享受的人生，而不是作為一個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直到醒來，而錯過了這個精彩的世界。
賀昱問他，在這個世界，他不是明星，會感覺到難過嗎？
蘇子未狡黠地笑起來：「雖然不是明星，但有你在，感覺挺好。起碼，給你寫的歌，我還記得。」
賀昱沉默一秒，蘇子未便靠在牆邊哼唱了起來。
賀昱閉上眼睛笑了起來，聽著蘇子未給他唱著那首《光》。
那個世界的黑膠碟片他沒法帶來。但是，他留下了蘇子未。
「蘇子未，我不知道諸相神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賀昱緩緩睜開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哼完歌的蘇子未，「但不管我是不是神，你都是我的引路人。不是什麼事都非要有一個結局，我們的故事，還沒有到結局。它還，很長。」
而那些畫面都是由蘇子未的記憶組成的。
「這麼跟你說吧，大明星蘇子未所生活的世界，只不過也是你其中一個夢境罷了。」G博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一般，看向床上的兩個人，「這裡才是你真正生活的世界。蘇子未，你八歲那年經歷了車禍，對不對？因為那場車禍，你的母親去世了。」
蘇子未咬牙點了點頭。
G嗯了一聲，又說道：「你母親去世了，你活下來了。但……也沒完全活下來。當時，你當場腦死亡，已經無力回天了。」
蘇子未張大嘴巴：「什麼？腦死亡？那我現在——」
「是賀昱的父母救了你。」G抬了抬眉，「或許你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既然你找到了島上的儺面，也找到了棺材裡的儺面，就證明你距離知道真相又更近了一步……該說的，我所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
「賀昱出生到會說話後，偶爾會出現一些很奇怪的舉動。他每次生病，就像是被邪神附體一樣，會跟他的父母說，『救救蘇子未』『不能讓他死』『他是我的引路人』，這幾句話。一開始，賀家父母不明白，還以為他們的兒子中了什麼邪。他們給賀昱找了很多醫生，卻都無濟於事。直到賀雯開車出事那天，賀家父母知道了『蘇子未』這個人。於是，他們決定幫他……也就是你。所以，他們找到了我。」
「我讓你的意識在夢境中生長，保存你的意識，讓醫生有時間搶救你。」G微微笑著，「當然，後來你是被搶救回來了，但也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之中，活在了別的世界裡。在這個世界裡，你的身體已經成了植物人。」
聽著這一切讓蘇子未不敢相信的事情，他連手都在劇烈的發著抖：「可是……那賀昱呢？他為什麼也躺在這？」
「賀昱是為了去那個世界陪你，所以我傳送了他一部分的腦電波……包括韓意，也是他為了陪你，而傳送的一部分腦電波。」G解釋道，「或許你會好奇，為什麼韓意每次醒來都不記得你。就因為他只傳送了一小部分的意識，所以醒後會不保留記憶。」
蘇子未搖搖頭：「我……我有點糊塗……」
「不用糊塗，你既然來到這裡，就證明你很快就要醒了。」G博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系統、穿進劇本、韓意，這一切的出現都是某個神明想讓你活下去罷了。啊，我一個博士說出這種話，很奇怪吧……不過，不用感覺到奇怪。只要你相信，這一切就是真的。」
蘇子未看著G博士開了一道本不存在的門，然後便消失不見了。接著，周圍的一切也都慢慢消失，包括病床，兩個孩子，和呼吸機……
他在那個世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怎麼會有人告訴他，蘇子未其實是個植物人……！
蘇子未想從這個空白的世界逃離，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沒辦法找到這個空白世界的出口。
這裡就像一片荒涼的虛無，沒有邊境。
蘇子未便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慌，最後，忍不住跑了起來。
在這裡，他好像沒有哮喘，就像在劇本中的角色一樣，可以自由奔跑。
可是……他就是跑不出這一片虛無。
我好累，我想出去……從哪個世界醒來也沒關係，讓我出去！
蘇子未在這最後連聲音也傳播不出去的白色空間裡大喊道——
就在這時，蘇子未感覺到他呼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那是一口好像憋了許久才呼吸到的空氣。
他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己全身無力，四肢完全無法動彈，連睜眼的動作都十分艱難。耳邊響起儀器的滴滴聲。
太多次，蘇子未太多次是以這樣的姿態醒來了。
這次，這裡又是哪裡呢？
是劇本，是他想要的現實……還是……G博士所謂的「現實」？
蘇子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也不能動，唯一能轉動的，只有他的眼球。
然後是一個人快速走來的聲音，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到他身邊，溫和地問候他：「蘇子未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師。G博士說你快轉醒了，果不其然。很高興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蘇子未睜大眼睛，想問自己為什麼動不了，可是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醫生見狀安撫他道：「現在你感到全身無力對嗎？這是正常的情況，畢竟你已經失去意識了這麼多年。接下來我們會為你安排復健，不用擔心，賀先生也會陪著你，也會為你解釋現在的情況。」
賀先生……賀昱？他已經醒了嗎？
他正想著，旁邊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出現在他視線里。
果然是賀昱。
賀昱沉默了一會兒，醫生識趣地對他們笑笑然後離開：「我去寫報告了，你們聊。」
賀昱並不是因為他在而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論是現實還是那場幻夢，他都很久沒見到蘇子未了。
所以最後他說：「好久不見。」
蘇子未發不出聲音，那雙漂亮的眼睛便細細的盯著賀昱看。
好像有什麼千言萬語想說，又沒辦法說出口，最後嚼碎了咽進了肚子裡。
賀昱用沾著水的棉簽一點點擦拭蘇子未的嘴唇：「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醒著的時候，會在這照顧你。我睡著的時候，就會去夢裡找你。」
賀昱笑了笑，又說道：「一個在床上躺了十幾年沒有甦醒的孩子，現在都已經長大了……當年，我爸媽……找到了G博士，為你植入了當時最高技術的晶片，為你編造了一個和現實一般無二的夢。而我因為那場車禍得了嚴重的睡眠障礙，所以也被帶來治療，最後他們決定把我也植入到這場夢中，讓我慢慢尋找心裡的病灶。」
「我的病灶……是對你的愧疚，還有對車禍意外、肇事逃逸的恐懼。現實里我姐……賀雯雖然最開始躲藏但是你放心，她最後還是伏法了，而我因為家裡曾經對她的包庇而留下陰影，在夢裡我親手把她送進去，了結過往的恐懼。」賀昱嘆氣一聲，「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讓你在夢裡痛苦很久。」
他握住蘇子未的手：「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希望你能給我這個彌補愧疚的機會。」
蘇子未沒辦法回答，他盡力動了動手指，勾住賀昱的手。
一切的真真假假，都沒有什麼意義，但唯一有意義的事，是眼前這個男人還在，只要他在，故事就沒有改變。最起碼，蘇子未想要繼續的故事……沒有改變。
三個月後。
復健室外的花園裡。
賀昱把蘇子未扶到牆邊，讓他靠在扶手上：「醫生說復健進展順利，你可以嘗試自己行走。所以你要試一下嗎？」
蘇子未深呼吸後，笑道：「這畫面眼熟嗎？」
「嗯，挺熟悉的。」賀昱抱臂看著他，「《璀璨的時光》，對吧，屈浩言。」
蘇子未也笑了起來：「沒想到我跟這復健還脫不了關係了。不過，你能想起關於韓意的一切，我倒是很意外……我以前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韓意。」
「我是真的不記得。」賀昱看著努力恢復的蘇子未，淡淡笑道，「要感謝G博士把那些記憶歸還給我。」
蘇子未點點頭：「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羈絆更深了？」
賀昱笑著沒說話。
最開始幾步蘇子未還是不自覺倚靠扶手，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依賴，不停調整，最後成功離開扶手站直。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步，然後重心移動，又邁出一步。
他慢吞吞地走了幾步，終於找到了一點行走的感覺，忍不住加快步伐，身體雖然搖晃但是一直堅持沒有倒下。
這十幾步是他目前的極限，他輕喘著回到牆邊，撐著扶手慢慢坐下，對走上前來的賀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做到了！」
賀昱也為他高興，在他身邊坐下，輕輕摸摸他的頭。
在這個嶄新的、現實的世界裡，賀雯因為親弟弟的收集證據，已經判決了三十年的有期徒刑，而賀昱的未婚妻麗莎也被賀昱以「故意傷害罪」親自送進了大牢。這個世界裡，賀昱沒有娛樂公司，但他旗下大大小小的酒店企業也讓他成為排行榜中了最年輕的富豪。
這個世界裡，蘇子未並不是明星，但是蘇子未一直很感謝賀昱，讓他完完整整的過了他應該享受的人生，而不是作為一個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直到醒來，而錯過了這個精彩的世界。
賀昱問他，在這個世界，他不是明星，會感覺到難過嗎？
蘇子未狡黠地笑起來：「雖然不是明星，但有你在，感覺挺好。起碼，給你寫的歌，我還記得。」
賀昱沉默一秒，蘇子未便靠在牆邊哼唱了起來。
賀昱閉上眼睛笑了起來，聽著蘇子未給他唱著那首《光》。
那個世界的黑膠碟片他沒法帶來。但是，他留下了蘇子未。
「蘇子未，我不知道諸相神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賀昱緩緩睜開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哼完歌的蘇子未，「但不管我是不是神，你都是我的引路人。不是什麼事都非要有一個結局，我們的故事，還沒有到結局。它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