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那譚安呢?原本的譚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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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一心修煉的直女•浮:「我頭髮什麼時候亂的?」

  不等她追究,下課的鈴聲就響起。

  要上下一節課了。

  將兩張紙條收好,飛奔向教室,她來不及思考,就趕到原來的那間教室,拿著課本走向了另一個教室。

  路過垃圾桶時,她順手將兩張紙條扔了,毫無波瀾的再次投入忙碌之中。

  梧桐樹下,所有人都匆匆忙忙,他們拿著課本著急的奔赴下一個上課地點,陽光穿過縫隙落得斑斑點點。

  少年的腳步跨過這斑點,忙碌的混入人海。

  譚浮混跡在他們之間。

  風輕輕的吹過她殘留的碎發,若有若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抬起頭。

  看見了整個為之拼命的夏天。

  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在中樞城見過元淺壹。

  周末。

  譚浮一周都安排得很滿,但總有一天是輕鬆的。

  周末是白團團的時間。

  它向來只上幾個小時的課,剩下的時間,它都是留給譚浮練習解封的手勢。

  封印陣解封主要要素。

  ——鑰匙。

  將血脈之人放入封印陣的陣眼,將自身的血脈之力輸送進去,用自己的血脈力量輸送進去。

  封印陣感應到相似的血脈,會發出強烈的波動,原本封存在裡面的人會在顫音之中接連醒來。

  以身為陣的血脈將領便會感應到。

  只要再將自己血脈力量撬動封印陣,這個陣法就會漸漸的動起來,像鎖那樣,慢慢的動起來,每個脈絡開始解開,直至整個鎖被打開。

  屆時,封印陣裡面的將士被解封。

  趕過去的至強者會立即誅殺那隻被封印的蟲族強者。

  被封印了那麼多年,封印陣裡面的強者實力大打折扣,蟲族因為生命體特殊的原因,可以進行長眠。

  所以一旦不成,封印一破,雙方的實力不對等,那麼等待人族的,就是被吞噬的結局。

  蟲族之所以執意攻打人族,原因很簡單,在它們眼裡,人族是食物,更是它們提升實力的資源。

  隨著實力的強弱,資源蘊含的能量越好,吃上一個,便能快速的突破境界。

  所以吞噬他們,成就自身,是蟲族一致的目的。

  更令人糟心的是,蟲族能夠吞噬人族的能量,但它們的能量卻太過渾濁,人族壓根沒辦法用。

  這就是兩族的不同跟差異。

  蟲族到了戰場,實力就能越強,打到最後,它們的實力也就越強,人族只能咬牙抵抗,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領土。

  差距對比太過明顯。

  它們出現的那一刻,人族就好像被老天拋棄了一樣,被毫不留情的從愛寵的位置上踢下來。

  只能恨恨的看著新寵。

  到底是人類太過自大,老天有心給他們一個教訓,還是他們本來就是上天為蟲族準備的進階肥料?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譚浮上完課,在月宮恍惚,譚系統被白團團逮去修煉,現在只剩了她一個人。

  她也不打算閒著,認真的寫著未來的規劃。

  在她下筆的時候,中月長老著急忙慌地走進來,「少宮主,有加密消息!」

  譚浮停下筆,「是什麼?」

  中月長老遞過手裡剛收到的密信,「譚安家主,叛逃了……」

  譚浮:!

  她嚇得站起來,「叛逃?也就是說譚安是叛徒,這怎麼可能!」

  她不敢相信。

  譚安是譚家人,蟲族接連讓她失去兩個親人,將她的家弄得四分五裂,連她自己都遭到了暗算,這種血海深仇,怎麼可能叛逃!

  中月長老面色嚴肅,「譚安不是叛徒,但她不是譚安。」

  她不是譚安,她是叛徒。

  那個害得人族差點墜毀的叛徒!

  「你的意思是……」


  「譚安早就被蟲族附身了?」

  中月長老沉重的點點頭。

  譚浮不敢置信,「那當年害得第三軍墜毀的人,是她?可是她怎麼做到的?」

  當時那個情況,她上不了戰場,是怎麼將消息傳到蟲族那邊的。

  「你忘了,當初她跟季書是情侶,季書是至強者,人族大大小小的消息不會瞞著他,更別提他還是譚深團長的好友,譚深團長進入了封印陣後,對第三軍多有照拂,所以第三軍出事,第一時間找的也是他……」

  「而作為情侶,又事關第三軍,季書大人會瞞著她嗎?」

  她不敢相信,但事實似乎就是這樣。

  空氣仿佛呆在了原地。

  最終,兩人緊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面前這個形勢。

  按理說叛徒被找出,他們應該開心的,但是叛徒是一個他們從未意料到的人物,那就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

  譚浮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那個面色古板嚴肅,仿佛將不高興刻在了臉上的那個姑奶奶。

  叛徒,居然是她嗎?

  她有點恍惚,「那譚安呢?原本的譚安呢?」

  中月長老搖了搖頭。

  原本的譚安還存不存在,這是一個沒有人能答出的謎團。

  「上層對這件事是什麼反應?」

  「他們已經對譚安下了追殺令,只要她人活著,這個追殺令就不會停止,她非死不可!」

  中月長老語氣透著陰冷的殺氣。

  害人族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沒人能替她脫罪,對他們來說,將那個叛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她是什麼時候被取代的?」

  「也許,是從譚深團長進入封印陣那一刻,她就已經不是譚安了。」

  譚浮轉眼看過去,「季書呢?他對這件事是什麼反應?」

  「季書大人他……什麼也沒說。」

  長老的欲言又止,讓她窺見了其中的內情,什麼也沒說,但人怕是不太好。

  她不再說什麼,拿起了筆,卻不知寫什麼。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讓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他們恨了那個叛徒那麼久,現在那個叛徒已經現世,他們感覺到的不是高興,而是悲傷。

  一個叛徒,便害得整個人族處於風雨之中搖搖欲墜。

  而逮住他的代價太大。

  是兩大封印死陣。

  是數十萬人的深陷絕境。

  是,十數年的仇恨。

  是血脈之人從小被藏著茫茫人海之中,深受數十年的折磨。

  他的罪孽太多,多得數不過來。

  他們留下的眼淚也太多,多得他們好像忘記了怎麼樣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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