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在無聲的壓抑之下,她要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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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她想完,白團團就開口了,「你以為這個不可複製性只用於鑰匙跟鎖?你榆木腦袋!你們的血脈都不一樣,還想著跟人家一樣早早覺醒血脈絕技?想屁吃呢你!」

  它明明沒有眼睛,譚浮卻怪異的覺得它現在一定是在翻白眼。

  還是上天的那種白眼。

  「我告訴你,譚家的血脈需要大量的能量去進行培養,只有能量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你的血脈絕技才能顯現!」

  白團團看了一眼這個傢伙,說道,「我明天找點東西來給你測一測現在能量達到多少了,在沒有達到一定的能量時,你要按時吃藥草,否則你就等著被它磨吧!」

  「現在,你跟我學怎麼樣感應自己的血脈之力。」

  譚浮自然配合。

  一旁的譚系統看著自家宿主認真上課,默默掏出了自己的精神食糧,嗯,這個狗血劇它還沒有刷完,現在繼續刷吧!

  然後,還沒有等它掏出紙巾為男女主感天動地的愛情哭一場,就被它的無良宿主也逮了過去。

  意思是,努力努力,爭取突破自己的極限。

  下次她受傷的時候,多吐點能量奶她。

  然後它就被迫加入了內卷。

  白團團顯然是一位非常合格的老師,盡心盡力的指點她血脈之力的修煉。

  譚浮認真的修煉,進步神速。

  感受到體內那兩座壓抑的火山之後。

  她瞄了一眼這個特殊的西瓜老師,眼底快速的划過一絲深思。

  這位從混亂時代遺留下來的祖宗,似乎藏著不少的秘密。

  它說的沒錯,對於譚家的血脈之力,它真的很了解,清楚得像是在了解自家血脈一樣。

  但,它是月家的。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白團團看著明顯飢腸轆轆的一人一統,大手一揮,直接放學。

  「記得多吃點,否則會營養不良的。」

  譚浮想起上次自己的營養不良,深以為然,拜別老師之後,打算回月家補充一下自己的營養。

  剛從小樹林裡走出來,就撞上了扛著麻袋的第一軍。

  第一軍:「……」

  譚浮:「……」

  第一軍的人左手一個麻袋,右手一個麻袋,腋下一個麻袋,嘴裡掛著的還是麻袋,就連走路都成了橫著的螃蟹。

  好詭異。

  有一種鄉下的傻兒子拎著大包小包進城的感覺。

  這種帶著土豪的傻氣,為什麼能如此完美的跟第一軍的人融合?

  來中樞城的這段時間,他們到底發生了啥?

  譚系統看著這幾人,目瞪口呆,「宿主,他們這是發生了啥?為什麼一夜之間從豪門貴公子變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

  譚浮同樣震撼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

  這屎黃色的麻袋是認真的嗎?

  「你們這是打算搬家?」

  她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

  她很想知道,第一軍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這幾人氣質大變。

  裴寧晚看到她,面色一僵,下意識將麻袋掏出來,「營長叫我們帶點吃的給你。」

  譚浮:「……」

  看著這黃色的袋子,她莫名的覺得畫風不對。

  譚系統見此無情的吐槽,「宿主,你們這畫面像極了鄉下親戚進城看望正在讀書的大小姐,卻慘遭嫌棄既視感。」

  「也就說,跟他們站在一起,你的氣質莫名從高冷女王變成了鄉下地主的傻閨女。」

  好精準的吐槽。

  鑑於小裴家血脈十分的不好養,譚浮收了。

  她看向裴寧晚,「你不也是意識系的,為什麼不直接用念力拿麻袋,非要扛過來呢?」

  裴寧晚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麻袋,愣了,「還能這樣?」

  他一直以為,麻袋是抗在身上的。

  他這一問,那股傻氣就更嚴重了。

  譚浮對裴老父親那邊的親戚格外頭疼,不是變態就是傻愣愣的,她吐槽道,就不能來個精明一點的嗎?


  裴寧晚見東西送到了,本來想直接走的,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對了,還有一個月就開學了,你記得去學校領一下校牌。」

  說完,他準備走了。

  卻被譚浮叫住了。

  「我記得你們一軍前段時間不是還給裴指揮辦了相親宴嗎?現在進展如何?找到合適的人了嗎?」

  提起這件事,裴寧晚張了張口,一軍的氣氛頓時變得低沉。

  他頓一會兒說道,「裴指揮他……被叛徒襲擊,重傷陷入昏迷了,營長說,他也被下毒了,還是斷子絕孫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們眼睛有點紅。

  一軍現在,也徹底沒有了希望。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深受打擊,現在隱隱有沉寂下去之勢。

  他們一軍的戰士,徹底回不來了。

  四大封印陣現在只剩兩座。

  蟲族那邊大喜,人族卻什麼也沒說。

  他們失去了左膀右臂。

  現在,整個上層都在忙著轉移居民。

  他們沉默的將規劃做好,再沉默的將事情發布下去。

  一切進行得幾乎悄無聲息,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壓抑。

  好像有誰在無聲的哭泣。

  看不見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聚集在天空。

  形成了一場看不見的雨,下在所有人心上。

  是誰在哭?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很多事情都要開始準備起來了。

  無數先輩辛辛苦苦打下的土地,現在終究要一寸寸的縮小。

  終究是他們無能,才讓原本傷痕累累的土地再次遭受重擊,這一次,沒有人能救得了它。

  一軍的人帶著絕望離去。

  譚浮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再看看飄起來的麻袋,突然覺得那些飄起來的麻袋不是沒有重量,只是重量轉移到了她的肩上。

  那些壓力就像看不見的手,悄悄的擠壓著她的心臟。

  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沉重到險些不能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潔白的雲朵,喃喃道,「一邊一座,剛好扯平。」

  幸虧她有兩隻手,否則必將撐不起身上的兩座高山。

  她是支撐這兩座山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沒有倒下,山就沒有倒下。

  所以,在無聲的壓抑之下,她要保持安靜。

  就如同看得見的啞巴一樣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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