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主人與狗不能同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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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太過平靜。

  讓人都覺得他們得意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出不來那種感覺。

  他們怒目而視。

  不知道一個被拒絕的人怎麼還有那麼大的口氣!

  此情此景,她不是應該跪下來求他們。

  求他們讓她進入血脈學堂嗎!

  譚浮一掃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她看向席譽說道,「只是覺得我不適合這裡,與其在二流學府耗盡時間,還不如回家看藏書閣。」

  席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嘲諷的說道,「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咯~」

  這話一出,所有人哈哈大笑。

  這句話在內涵誰不言而喻。

  他們紛紛看向這位傳說中這位高傲無比的少宮主,想看看這位無比高傲的人被他們這麼說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會生氣?會大怒?還是會橫衝直撞?

  但不論哪一種,都足以讓他們拿出去說道說道。

  順便還能詳細的講講這位月少宮主是怎麼在他們面前被逗成貓的。

  看,你們眼裡的天之驕子在我們眼裡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將天之驕子踩在自己腳底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可惜,譚浮卻遲遲懶得接他們的話茬,她的面色很平靜,平靜之中隱隱透著高傲。

  高傲到仿佛看不見他們一般。

  這一發現令人惱火,還沒有等他們再開口諷刺,席譽就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

  所有人下意識噤聲。

  見他們不說話了,他才開口,「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回家自學了?」

  她抬了抬眼,「你不是都看見了,主人與狗不能同處一室,否則不知道自己的斤兩,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就會開始認為自己是主人,那感覺太噁心了。」

  聞言,席譽頓住了。

  好傢夥,是真的一點虧都不吃。

  身後聽不懂的人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什麼主人?什麼狗?

  「你嘴巴也不用這麼毒吧?」

  「我不認為自己需要吃虧。」

  席譽再次噎住。

  好吧,他忘了,眼前這人可是受了一軍的氣都能直接跑路繼承家業的傢伙。

  你在她的家業上貶低她,怎麼看怎麼可笑。

  他心累的道,「他們不了解情況,不是故意的。」

  「我從來不跟不知道自己位置在哪裡的狗計較。」

  她這一說,席譽更加心累了。

  因為這下子再蠢,也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果不其然,身後的人開始炸了,他們剛想全力輸出教訓一下這個人,席譽卻出聲了。

  他一錘過去,「閉嘴吧你們,我不想被凍。」

  不知道這位可是懟天懟地,誰都不敢惹嗎?

  誰給你們的膽子去這麼惹她?

  譚浮懶得再跟他們說話,剛想越過他們走人。

  身後卻傳來一道興致勃勃的男聲,「哦哦,大早上的,你們在這裡吵什麼?看樣子很好玩。」

  聽見這聲音。

  席譽跟譚浮眉頭輕皺。

  攪屎棍來了。

  元淺壹優哉游哉的帶著他的小弟往這裡走來,那統一的白色金邊校服在陽光下閃瞎人眼。

  他頂著一張乖巧的臉蛋,說著最玩世不恭的話。

  在他身上,詭異的契合,就如同好學生在玩惡作劇一般,奇怪的人讓人反感不起來。

  然後,譚浮轉身一看,就看見了他大爺似的走來,身旁還有幾位殷勤的女孩子圍著他過來。

  這讓她一瞬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月弄的話。

  ——他圈養情人。

  還不止一個。

  看他這模樣,恐怕消受了不止一次美人恩。

  譚浮從小是在第三軍長輩的庇護下長大的。


  軍部家風森嚴,很少會出現包養情人、出軌這種事情。

  所以她下意識以為,同樣的靠著軍功起家的家族不會像普通有錢人那樣養小三小四的事情,而現實卻非常的打臉。

  這些世家子弟不僅做了,還是從小就開始的。

  程度令人目瞪口呆。

  這讓她沒有開墾的情感區域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下意識想離這些男性遠點,可是轉念一想,這跟她有關係嗎?

  哪怕人家集齊了十二星座,都不關她的事好吧。

  那她為什麼想要離這些人遠點?

  她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問題的答案。

  因為她怕自己耳濡目染下,覺得這是正常的,然後三觀接受了這種設定。

  對她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論你有什麼苦衷,不對就是不對。

  做出這種事的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傲骨。

  不知緣由,不論對錯。

  別人為什麼低頭做小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清高,不認為現在的自己需要折傲骨。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儘量減少跟他們的來往。

  譚浮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也不打算多呆,讓這兩人自己狗咬狗吧。

  她剛想要抬腳,元淺壹就叫住了她,「留步啊少宮主,怎麼見了我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怕了我呢。」

  他來到面癱臉身邊,「我聽說某人想要來血脈學堂上學,卻被學堂里的學生一致反對,從而落荒而逃,聽到這個消息,本少爺連忙跑來看戲……」

  「我想看看,哪家的大小姐這麼窩囊,在自家的學堂上被抵制,笑死我了……」

  他習慣性犯賤,等著人來凍。

  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熟悉的寒氣。

  元淺壹很疑惑,下意識尋找那發動寒氣的主人,看來看去,卻撞進了一雙冷漠得沒有情緒的眸子裡。

  他下意識皺起了眉。

  後知後覺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漠的眼眸。

  雖然平時的譚浮很冷漠,但是細看的話,你就知道,她只是冷淡,冷淡中夾著與生俱來的寒意,就成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她認真時,眼底的寒意會更甚,眼中隱隱的高傲就掩藏不住。

  但是現在,她是一種尖銳又自閉的冷漠,這周身的氣場強到可怕,仿佛要將所有人隔絕一樣。

  宛如一片死寂的弱水。

  對他們再沒有了生氣。

  元淺壹手指一頓,「你,真生氣了?」

  譚浮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們說太多,「抱歉,失陪了。」

  「哎…等等…你生氣揍他們一頓不就好了!要麼就讓人把他們開除,你家的產業,你一個大小姐需要跟他們生氣?生氣就生氣,還這麼嚇人!平常就冷,現在簡直讓人更沒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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