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總指揮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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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當元淺壹他們小心翼翼的踏入總指揮室的時候。

  就看見了那人一身黑色的軍裝正襟危坐。

  那不自覺透出的威壓讓眾人不自覺的一哆嗦。

  元淺壹擦了擦額角,下意識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譚浮:「……」

  眾人:「……」

  好傢夥,你這怎麼搞得好像是登基了一樣。

  他們瞅了瞅桌上的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實際上也跟登基差不多了多少。

  剛登基的新皇要秋後算帳,準備對著他們這批前朝舊臣趕盡殺絕,他們這次一來,九死一生,都已經準備好遺書了。

  元淺壹想到這兒,眼眶不自覺的紅了,「陛下,罪臣罪該萬死,但此罪僅在微臣一人之錯,跟罪臣的家人無關,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誅我九族啊!」

  隱身的燕溫看到這一幕,嫌棄的別過了頭。

  這傢伙的腦子為什麼能這麼離譜呢!

  不僅是他,就連跟著一起來的人都不自覺的後退三步。

  元淺壹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雖然您是謀反上的位,但你還是上位了,你躲過了千刀萬剮,我卻躲不過你的血腥暴力,來吧,雖然你上位之後變成了一個殺千刀的,但一人做事一人當一人當,女魔頭,我願意承受你的滔天怒火……」

  還沒說完,他就被叉出去了。

  她看著玉然,「下次智障不要放進來。」

  玉然嘴角抽搐,「是。」

  被叉出去的元淺壹爬起來,「你個殺千刀的,你說誰智障!我還沒有嫌棄你一身黑像烏鴉,你就將我叉出來了!」

  旁邊一連看了三天文件的魏奇怒了,「你給我閉嘴!本來上班就煩,你還在這裡嘰嘰喳喳,是嫌棄自己太閒了嗎!」

  魏奇此人,也算是一個傳奇。

  不僅是他,他妹妹跟他一個摳樣。

  鑑於他跟魏妙這兩個摳門的傢伙對錢的敏感度,所以關於財務方面的問題都是他們在看。

  這兩貨對這些大幅度的支出嘆為觀止,像狗一樣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勁,錢財流動的方向基本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看到最後,他們眼底淤青,趴在位置上生不如死。

  指揮室。

  譚浮物盡其用。

  將這些新來的倒霉蛋打發出去整理內務。

  拿到資料的那一刻,顧靡就知道譚浮想幹嘛了。

  她是想借著他們的家族勢力,清理還在蠢蠢欲動的隱患,直接掃清政部。

  他們出力,遠比她自己動用勢力來得划算。

  並且速度更快。

  他明白,並且欣然接受。

  譚浮坐得很直,她手中握著筆,面色嚴肅,「顧靡,我有事讓你去辦,現如今軍隊整裝待發,我需要有個人替我去巡查各軍的準備情況,你的血脈技能奇特,就你了。」

  顧靡嚴肅的點頭,「是。」

  現在新主剛立,除去這些瑣事之外,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準備出征。

  蟲族的包圍是一個圈,在這種被四面包圍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一味的衝出去,不然蟲族就會反撲。

  若是將全部的力量聚在一處,那麼其他處就會變得薄弱。

  一旦變得薄弱,蟲族絕對會大肆進攻。

  聯邦是他們的大本營,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所以他們必須選定開疆拓土的軍團,以及留下保護聯邦的軍團。

  其實譚浮早就已經有選擇了。

  他們出去之後,燕溫提醒道,「總指揮,該是您跟軍部開會的時間了。」

  譚浮站起身,「我們走吧。」

  就任總指揮之後十二軍第一次開會。

  會議的地點就定在了帝都的中心。

  也就是總指揮室旁的會議室。

  眾人面色嚴肅。

  他們也知道今天這次會議代表著什麼,所以呼吸都是沉重的。


  聽到門外沉重的腳步聲,『踏踏踏』的,仿佛打在他們的心上,門被推開,原本就凝重的氣息一下子蔓延了出去。

  眾人起立,軍禮不自覺的立起,「總指揮。」

  「坐。」

  譚浮坐到主位,何嫦寶跟在她身後,將文件遞給她之後,他們便開始進入了正題。

  「譚寧,你將現如今的情況敘述一遍。」

  她將文件拿出,雙眼掃射了一圈,「我想,其餘軍團需要知道人類現如今的情況。」

  「是。」譚寧應了一聲,看著眾人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憂心蟲祖的情況,蟲祖的實力強橫,我們人族唯一能與之對抗的只有第一任總指揮留下的指揮令,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對嗎?」

  說起這個,第一軍代表可就不困了。

  第一軍的代表剛好就是裴寧卿,他對此疑惑很久了,「沒錯,這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畢竟現在燕溫死了,能夠操控指揮令的人沒有了,那我們要如何殺死蟲祖呢?」

  燕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但是在她面前,沒有一個人敢提這件事。

  都說成王敗寇,可是即便是敗寇,他也命不該絕,他只是想保住家族的榮耀,並非燒殺搶掠,不應該落得這個下場。

  但是世人皆畏懼強者,他們也不例外。

  不敢說出口。

  連他的名字都不敢,更別提在總指揮面前提了。

  到最後,唯有一直跟他相看兩厭的裴寧卿敢問,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他在問上面的那位總指揮,為什麼要殺了燕溫。

  他罪不至死。

  譚浮目光望向他,「這個問題問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殺掉燕溫的,從來都不是譚浮。

  而是將期盼與希冀灌入他身軀的那群人。

  「在這場嚴肅的會議上,我並不希望聽見任何私人發聲,私事私下說,公事正面說,既然是為蟲族而設的會議,那就將目光聚集在蟲族之上,別借著會議的名義,來質問我任何事。」

  「希望你剛才的話,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語氣冰冷,「懂?」

  裴寧卿頓了頓,在那雙冰冷凌厲的目光之下,他心裡吸了口氣,「是。」

  沒有人敢說話的場面,疾言厲色的指揮,凝重得連呼吸都遲鈍的房間,無聲的氛圍才更可怕。

  會議內鴉雀無聲。

  譚浮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反派作風了。

  但是不要緊,做領導的,就怕他們不怕。

  所以她雲淡風輕的說道,「譚寧,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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