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殺了我,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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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浮只覺得絕了。

  這年頭,姓燕的都想直接掀翻燕家。

  「這對我而言是好事,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這麼做,無異於將跟了燕家幾百年的附屬家族甩掉,燕家會垮台,只剩下一個空殼。」

  如果真這麼幹的話,那麼燕家從今以後只剩下了三個人。

  就相當於只剩下了頭顱,身體全部被她斬殺殆盡。

  「其實這是最好的結局。」他並不覺得可惜,「剛才就說了,我們走得太高,早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了,再這麼往上走,無異於走向了毀滅,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將我們徹底斬落。」

  譚浮定了定,她大概是知道燕溫為什麼來找她了。

  如果說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局面,有點腦子的人早就想辦法停手了,畢竟她跟燕溫兩者的差距太大,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在即將分裂的這種情況下,燕家還對著那個位置往前沖,這已經很不正常了。

  他們透露出感覺,就如同聯邦成什麼模樣都不要緊,只要總指揮的位置姓燕就可以了,病態又偏執,令人背後一涼。

  「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武力鎮壓全部,就這麼對他們動手,不需要留情。」

  兜兜轉轉,居然還是成為了轉變成了以實力鎮壓這種霸權的方式。

  不過,她喜歡,「提醒我了,亂世需要霸權,所以反對者的聲音,可以是看不見的。」

  燕溫沒有說話。

  譚浮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不過你也夠狠,作為繼承人,居然想將整個家族都給滅了,還跟我在這裡密謀,都已經四百年了,附屬家族的血早就跟燕家的融在一起了,一榮俱榮。」

  此舉無疑是背叛了整個家族,將所有的血親拋之腦後,全然不顧他們的意願。

  這在外人看來,是無比涼薄的。

  但是吧,譚浮卻覺得他做得對。

  「那是燕的燕家,不是燕溫的燕家。」燕溫吐出一口氣,「什麼時候將所有帶著不正常執念的傢伙除掉,什麼時候燕家才正常,相比於一個燕家,一個聯邦才是最重要的。」

  沒錯。

  一個聯邦,是燕溫最後底線。

  其實外人說得沒有錯,他是燕家的繼承人,也是最正統的繼承人,他會以大局為重,只不過這一次的大局,在譚浮那邊。

  所以他會選擇譚浮。

  聯邦不能分裂,一旦分裂,燕家先祖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人類內部開始出現裂縫,隱患就會很大。

  如果影響聯邦團結潛在隱患,那麼就解決它。

  這是個亂世,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需要更強的人去保護它。

  所以,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頓的說道,「譚浮,殺了我。」

  譚浮的長槍出現,「如你所願。」

  兩人此刻默契的達成了一致。

  漫天的寒氣遍布了黑夜,那透出的寒氣,將這一片變成了迷霧。

  在屋裡整理書架的月源看過去,「出乎意料的發展,還以為燕家從殼子裡就歪完了,沒想到還有一個能扛起事的。」

  白團團捧著它的狗血小說,看得津津有味,聞言看了過去,「燕家風光了幾百年,但盛極必衰,繁華到了極點,也腐爛到了極點,再這麼下去,成為歷史是必然的,燕溫倒是利落,直覺選擇了剔除。」

  當毒跟藥混合在一起的時候,你喝還是不喝?

  燕溫選擇丟了。

  等譚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書房已經恢復如初。

  完全看不出剛才被糟蹋得亂七八糟的模樣。

  她帶著一身霜氣走進來,眼底有著點點星火,「月源,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不用找我。」

  月源跟白團團相視一眼。

  她只是簡單的來告知一聲,然後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白團團飛過去,「要去揍人了嗎?」

  燕溫退步,但燕家不肯退步。

  所以,該去解決他們了。

  帝都的夜晚飛速的划過一道藍色的光芒,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正聚集在一起的燈塔仿佛感覺到了什麼,頻頻望著天際。

  很快,藍光透著透著冰冷的寒氣,那人就降落在他們面前。

  元聞眯起眼,「小譚指揮?」

  她此刻的表情可不像是來聊天的,反倒像是來找茬的。

  「四百年前年總指揮手下的強者,計劃堅定的擁護者,代號燈塔的前輩……我來殺你們了。」

  一桿透著寒氣的槍尖芒散發出強大得令人顫抖的氣息。

  當寒氣將附近全部之時。

  這滔天的氣息讓燈塔眼中透出一絲驚駭。

  他們對這位小譚指揮的認知完全被掀翻,沒有親自跟她對戰過的人,是不會知道那個寒氣到底有多冰冷。

  她的寒氣就如同她本人,帶著強烈又尖銳的戰意,所以勢如破竹,一冰便可碾壓對手。

  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那桿槍就朝著他們殺來。

  強橫的殺傷力,將所在區域變成了極寒區域,當物體被一寸寸冰凍之時,那便是絕望來臨。

  五個燈塔散做一團。

  可惜沒用,在譚浮的殺傷力之下,他們壓根發不出聲音。

  寒冷侵占了每一寸土地。

  正在交戰的雙方咬緊了牙,元聞在被槍劃破脖頸的那一刻,死神在他身後揮起了鐮刀,鮮血溢出,他整個身體血液都被凍住。

  ——「燕溫死了。」

  他原本掙扎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譚浮的槍抵著他的脖子,強烈的火跟極致的冰交匯,火焰被碾壓得徹底,這片世界,皆是冰涼,也抵不上此刻的心涼。

  她說道,「燕溫死了,我殺的。」

  燕家離不開燕溫,因為他是燕家唯一的籌碼。

  當這個籌碼死去的那一刻,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籌碼不在,所有人如同被開水澆到的螞蟻。

  燕溫不在了,沒有人能使用指揮令。

  那麼唯一剩下的人選,就只有譚浮。

  元聞眼睛赤紅,怒意瀰漫到了面旁,「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

  原本被熄滅的火焰再度升起,卻融不掉譚浮身上散發的寒意,她低頭一瞥,槍指眉心,「現在是三百年後的世界,不是燕所領導的三百年前,他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是我的時代。」

  冰槍一掃,冷冽逼人。

  「現在是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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