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殺熟
鐵拳面不改色地說道：「夏天，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不止是我們，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平白無故地接受和保護一個外國情報機構的高級主管。所以現在你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蘇珊娜為我們服務，否則我們不會給蘇珊娜提供任何保護，也不會承認她的身份，只要她入境，我們會根據愛爾蘭方面的要求，給予逮捕和遣返。」
夏天嘆了口氣，幸好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所以也不會太過憤怒，因為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世界上不管任何一個國家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也沒關係，娜塔莎離開了FSB都活的好好的，大不了蘇珊娜也和愛爾蘭國安局做一筆交易好了——當然，不是現在，而是等到夏天的事業做大做強，有了談判的資格以後。
既然雙方完全不存在妥協的餘地，那麼所謂的談判，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夏天站起來說道：「很抱歉，讓你跑了這麼一趟，我送你出去。」
鐵拳有些意外地仰頭看著夏天，他是真心沒想到，夏天竟然這麼果斷地就結束談判了，他還以為夏天會做出妥協的，甚至從夏天的手裡要什麼東西他都想好了——聽說夏天要把減肥飲料的廠子建在馬來亞，這個無所謂，國外就國外，但是股份必須給我們至少51%。
然後一轉眼，一切都落空了，夏天根本就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夏天，你別以為我是在為難你，我給你說兩點。」鐵拳示意夏天坐下來，見夏天沒理他，他心裡憋氣，但是很沉穩地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坐在沙發里繼續說道：「第一點，不管是米國、英國、法國、俄國，華國，亦或是別的什麼國家，都不會平白無故地允許一個外國情報機構的高級主管在自己國內，更別說承認身份和給予庇護了。這一點我剛才已經給你說過了，現在再強調一遍，因為這樣做會影響我們的國際聲譽，需要我們承擔來自國際社會的巨大壓力，甚至要和一些國家做出妥協，一句話，我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夏天面無表情地看著鐵拳。
鐵拳繼續說道：「第二點，其實我們已經做出讓步了，你看看別的國家怎麼幹的，那是要把蘇珊娜當成線人的身份，控制在手裡的，而我們給出的條件，是蘇珊娜成為我們國安局的正式成員……夏天，這是國家對於一個人的身份的正式承認，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夏天依舊面無表情。
鐵拳有點兒沒法忍了，說道：「你是沒聽懂？還是不願意表態？」
夏天的嘴角牽動了一下，說道：「據我所知，世界主要國家裡面，只有一個俄國是公開承認間諜身份，並用別國間諜或者要人來交換的，包括米國和華國在內，都從未公開承認過被捕間諜的身份。
我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吧，蘇珊娜加入你們，然後你們派她回愛爾蘭策劃內戰，然後蘇珊娜被捕了，然後你們不會承認蘇珊娜的身份，你們只會說查無此人，然後蘇珊娜就可以自生自滅了。
鐵拳，我的例子可能舉的不太恰當，不過這個邏輯，應該沒毛病吧？我覺得以蘇珊娜愛爾蘭國安局前高級主管的身份，她未來在你們手裡的話，要麼是拒絕命令被逮捕，送上軍事法庭判刑，要麼是接受命令被別國逮捕，然後遣送回愛爾蘭等死……我說的沒錯吧？既然左右都是死，為什麼我要把她交給你們呢？
而且，鐵拳，你還真別用什麼愛國主義來忽悠我，或者用我的女人朋友來威脅我，我跟你說，沒用，現在我就算殺了你全家，只要我比你更有利用價值，我能給他們更好的東西更大的利益，最後你還是白死，而且以你這樣的人品，估計你有不少同事都巴不得我趕緊弄死你，他們好趁機上位呢，」
鐵拳兩眼盯著夏天，心裡有點兒鬱悶，麻痹的，現在的小綿羊都這麼聰明了嗎？這可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才知道的套路，這綿羊怎麼知道的？
是了，蘇珊娜自己就是老特工了，她肯定知道怎麼榨取特工剩餘價值的套路，一般來說特工的生命是和自身的利用價值成正比的，被榨乾了，自然就可以弄死了，這樣才好騰出地方來更換新鮮血液，順便把犧牲者的事跡編纂成光榮的歷史傳統，激勵更多熱血衝動的年輕人奮勇獻身。
嗯，保家衛國是義務和責任，但是這事兒是有風險的，想辦成辦好，就不能太在意做人的節操和底線，正人君子會死光的，必須得不擇手段才行，不光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下手一樣要狠。
一定是蘇珊娜這女人教給夏天的。
「你真要放棄這個機會了？」鐵拳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平白得罪一個國家，你考慮清楚後果了嗎？這可不是你以後不去愛爾蘭就行了那麼簡單，愛爾蘭可是北約成員國，這事兒真鬧大了，你再找我們也沒用了，到時候你考慮過怎麼收場了嗎？」
「只要不是你們故意把事情捅出去的就行。」夏天淡淡地說道。
鐵拳頓時無語，麻痹的，你還敢再機靈點兒嗎？
鐵拳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次談判是真的要無疾而終了，夏天這小子，根本不做絲毫的妥協，忽悠不了他，也嚇唬不了他，唉，以前那些無往而不利的招式，統統沒用了。
「我暫時不會離開泰京，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鐵拳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一臉好奇地說道：「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你不願意萬里迢迢的把人帶回來讓我們束縛住，難道你就願意萬里迢迢的把人帶回來讓她變成一個通緝犯？」
「你說繞口令呢？」夏天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我能跟你們談，為什麼我不能跟愛爾蘭談？」
「你跟愛爾蘭談不成的，還不如跟我們談，至少咱們是自己人。」鐵拳不死心地勸道。
「你少來，殺熟你們最拿手了，自己人被你們坑死反而沒辦法罵你們，你們不敢幹的是什麼都占領著道義的制高點呢，我可沒那麼傻。」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和愛爾蘭方面反而更好談，他們雖然失去一個能幹的手下但也騰出了一個位子，而且只要蘇珊娜肯在名義上承認自己仍是愛爾蘭特工，他們也不算丟面子，所以他們其實並沒有實際損失，如果我再給他們拉一些國際投資增加一些就業崗位，這事兒沒準兒就談成了。」
鐵拳的臉都綠了，太尼瑪老練了，誰特麼教你的？
夏天瞅瞅鐵拳，由衷地嘆道：「你們啊，真麻煩，白占便宜還特麼嫌少，你還說什麼自己人好談，好談的錘子，就是想殺熟。」
鐵拳：……
夏天嘆了口氣，幸好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所以也不會太過憤怒，因為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世界上不管任何一個國家都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也沒關係，娜塔莎離開了FSB都活的好好的，大不了蘇珊娜也和愛爾蘭國安局做一筆交易好了——當然，不是現在，而是等到夏天的事業做大做強，有了談判的資格以後。
既然雙方完全不存在妥協的餘地，那麼所謂的談判，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夏天站起來說道：「很抱歉，讓你跑了這麼一趟，我送你出去。」
鐵拳有些意外地仰頭看著夏天，他是真心沒想到，夏天竟然這麼果斷地就結束談判了，他還以為夏天會做出妥協的，甚至從夏天的手裡要什麼東西他都想好了——聽說夏天要把減肥飲料的廠子建在馬來亞，這個無所謂，國外就國外，但是股份必須給我們至少51%。
然後一轉眼，一切都落空了，夏天根本就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夏天，你別以為我是在為難你，我給你說兩點。」鐵拳示意夏天坐下來，見夏天沒理他，他心裡憋氣，但是很沉穩地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坐在沙發里繼續說道：「第一點，不管是米國、英國、法國、俄國，華國，亦或是別的什麼國家，都不會平白無故地允許一個外國情報機構的高級主管在自己國內，更別說承認身份和給予庇護了。這一點我剛才已經給你說過了，現在再強調一遍，因為這樣做會影響我們的國際聲譽，需要我們承擔來自國際社會的巨大壓力，甚至要和一些國家做出妥協，一句話，我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夏天面無表情地看著鐵拳。
鐵拳繼續說道：「第二點，其實我們已經做出讓步了，你看看別的國家怎麼幹的，那是要把蘇珊娜當成線人的身份，控制在手裡的，而我們給出的條件，是蘇珊娜成為我們國安局的正式成員……夏天，這是國家對於一個人的身份的正式承認，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夏天依舊面無表情。
鐵拳有點兒沒法忍了，說道：「你是沒聽懂？還是不願意表態？」
夏天的嘴角牽動了一下，說道：「據我所知，世界主要國家裡面，只有一個俄國是公開承認間諜身份，並用別國間諜或者要人來交換的，包括米國和華國在內，都從未公開承認過被捕間諜的身份。
我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吧，蘇珊娜加入你們，然後你們派她回愛爾蘭策劃內戰，然後蘇珊娜被捕了，然後你們不會承認蘇珊娜的身份，你們只會說查無此人，然後蘇珊娜就可以自生自滅了。
鐵拳，我的例子可能舉的不太恰當，不過這個邏輯，應該沒毛病吧？我覺得以蘇珊娜愛爾蘭國安局前高級主管的身份，她未來在你們手裡的話，要麼是拒絕命令被逮捕，送上軍事法庭判刑，要麼是接受命令被別國逮捕，然後遣送回愛爾蘭等死……我說的沒錯吧？既然左右都是死，為什麼我要把她交給你們呢？
而且，鐵拳，你還真別用什麼愛國主義來忽悠我，或者用我的女人朋友來威脅我，我跟你說，沒用，現在我就算殺了你全家，只要我比你更有利用價值，我能給他們更好的東西更大的利益，最後你還是白死，而且以你這樣的人品，估計你有不少同事都巴不得我趕緊弄死你，他們好趁機上位呢，」
鐵拳兩眼盯著夏天，心裡有點兒鬱悶，麻痹的，現在的小綿羊都這麼聰明了嗎？這可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才知道的套路，這綿羊怎麼知道的？
是了，蘇珊娜自己就是老特工了，她肯定知道怎麼榨取特工剩餘價值的套路，一般來說特工的生命是和自身的利用價值成正比的，被榨乾了，自然就可以弄死了，這樣才好騰出地方來更換新鮮血液，順便把犧牲者的事跡編纂成光榮的歷史傳統，激勵更多熱血衝動的年輕人奮勇獻身。
嗯，保家衛國是義務和責任，但是這事兒是有風險的，想辦成辦好，就不能太在意做人的節操和底線，正人君子會死光的，必須得不擇手段才行，不光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下手一樣要狠。
一定是蘇珊娜這女人教給夏天的。
「你真要放棄這個機會了？」鐵拳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平白得罪一個國家，你考慮清楚後果了嗎？這可不是你以後不去愛爾蘭就行了那麼簡單，愛爾蘭可是北約成員國，這事兒真鬧大了，你再找我們也沒用了，到時候你考慮過怎麼收場了嗎？」
「只要不是你們故意把事情捅出去的就行。」夏天淡淡地說道。
鐵拳頓時無語，麻痹的，你還敢再機靈點兒嗎？
鐵拳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次談判是真的要無疾而終了，夏天這小子，根本不做絲毫的妥協，忽悠不了他，也嚇唬不了他，唉，以前那些無往而不利的招式，統統沒用了。
「我暫時不會離開泰京，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鐵拳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一臉好奇地說道：「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你不願意萬里迢迢的把人帶回來讓我們束縛住，難道你就願意萬里迢迢的把人帶回來讓她變成一個通緝犯？」
「你說繞口令呢？」夏天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我能跟你們談，為什麼我不能跟愛爾蘭談？」
「你跟愛爾蘭談不成的，還不如跟我們談，至少咱們是自己人。」鐵拳不死心地勸道。
「你少來，殺熟你們最拿手了，自己人被你們坑死反而沒辦法罵你們，你們不敢幹的是什麼都占領著道義的制高點呢，我可沒那麼傻。」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和愛爾蘭方面反而更好談，他們雖然失去一個能幹的手下但也騰出了一個位子，而且只要蘇珊娜肯在名義上承認自己仍是愛爾蘭特工，他們也不算丟面子，所以他們其實並沒有實際損失，如果我再給他們拉一些國際投資增加一些就業崗位，這事兒沒準兒就談成了。」
鐵拳的臉都綠了，太尼瑪老練了，誰特麼教你的？
夏天瞅瞅鐵拳，由衷地嘆道：「你們啊，真麻煩，白占便宜還特麼嫌少，你還說什麼自己人好談，好談的錘子，就是想殺熟。」
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