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一塊餅乾嚇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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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棟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塊小小的餅乾,在水裡面泡了一會,就散開,變成了一碗稠粥。

  如同變戲法一般。

  非常神奇。

  呂品端著碗,咕嘟咕嘟很快就給喝了個精幹。

  然後又泡了一碗,遞給了陳棟。

  陳棟先是嘗了一口。

  跟著眼睛就亮了。

  好喝。

  裡面不但充斥著濃濃的大米香味,還有一絲絲的鹹味。

  就像……陳棟形容不出來。

  總之就是很好喝,比他喝過的任何粥都好喝。

  甚至比他在軍營當中吃的肉都香。

  想到這裡,陳棟的眼睛猛的瞪的突兀起來。

  這種餅乾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塊,但卻能管飽,味道還極好。

  在身上多縫製幾個口袋的話,裝上百塊都不是任何問題。

  上百塊啊!

  每個士兵每天吃兩塊,就足足能吃一個多月。

  若是裝在馬車上運送,又能運送多少呢?

  有個兩三輛馬車,恐怕運送的餅乾就足夠讓一支兩萬人的隊伍吃幾個月吧?

  如此,還愁什麼糧草呢?

  即便敵人想通過燒毀糧草之計來迫使對方退兵也做不到啊。

  所以,張之鶴通過肉食來分散鄴城將士的軍心這條計策終歸是失策。

  這一計不成,那就是強攻鄴城。

  陳棟也看到了安裝在城頭上的投石車,以及他們將士手中拿著的諸葛連弩。

  呂品跟他解釋過,那種諸葛連弩能一次性發射十支箭矢。

  城樓上又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石頭和箭矢。

  強攻能成功嗎?

  即便能成功爬上城頭,也必將損失慘重。

  然後就會正面的肉搏,廝殺。

  陳棟想到了孫不二的勇猛。

  又那麼一位強悍的老頭在這邊,冀州軍不得硬生生被嚇破膽啊?

  所以,這第二步,張之鶴又行不通了。

  如此兩步,足見高下。

  再加上呂品的智謀,冀州軍若想不敗,除非出現奇蹟。

  陳棟在內心略微分析一二,更加覺得自己明智,提早跟呂品聯合在了一起。

  否則,這會自己的腦袋能不能在脖子上待著都是問題。

  「棟哥,既然吃完了,就趕快去安頓冀州的兵馬吧。」

  呂品見陳棟喝完了餅乾泡製的稠粥,笑呵呵的催促道。

  陳棟點頭,找來一些士兵,搬運這些餅乾,分發,確保每人手中都有一份。

  親自教他們食用。

  吃飽喝足,陳棟就讓這些士兵先休息,他去商談一些事情。

  一些投靠他的郡吏仗著職位高一些,主動問道:「陳指揮司,現在我們也投靠了鄴城,他們打算如何安頓我們?」

  「確定會讓我們加入飛鷹軍嗎?」

  「確定。」

  陳棟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些人面露喜色。

  身為一個將士,誰不願意加入那支讓敵軍聞風喪膽的軍隊呢?

  不說能衣錦還鄉,最起碼在攻打匈奴的時候,他們能多殺幾個賊寇,也算是報仇了。

  再不濟,離開隊伍回了老家,也有什麼可以吹噓的了。

  但仍舊好奇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是跟著他們一起回豫州嗎?」

  「這個暫時本將軍也不清楚。」

  陳棟皺了皺眉頭,「你們先休息一二,待我跟趙將軍他們商量完畢,再回來告訴你。」

  這些人也清楚,他們是叛軍,已經投降了,便沒有話語權。

  一切只能聽從號令。

  其中有一個郡吏當時被困在影壁那裡,僥倖才逃脫。

  他不知道城外發生的事情。


  等他逃出來,大軍已經投降了,他也就跟著投降。

  並沒有見識到孫不二的勇猛,以及趙平的膽略。

  在他的眼中,陳棟手刃了張之鶴和趙灣,冀州軍應該聽從陳棟的命令。

  他們手中還有四萬餘人。

  趁著這個機會拿下鄴城應該不難。

  一旦鄴城攻破,就能逼迫鄴城的守城軍投降,以壯大他們的隊伍。

  然後再向南,攻占整個豫州。

  按照趙灣的路子走,陳棟當皇帝都有可能。

  所以他不太希望陳棟投降,更不願意看到陳棟此時這種完全以趙平為中心的諂媚狀態。

  便略顯不耐煩道:「棟哥,咱們何必要跟著趙平呢?」

  「咱們現在手中有四萬多人,趁著趙平他們不備,直接把他們襲殺了,你來領著我們攻占豫州,稱王稱霸豈不快哉?」

  「何必要看他人的臉色呢?」

  噌!

  陳棟立刻就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橫在那人的脖子上。

  冷厲道:「你再說一遍?」

  「末將不敢。」

  那人嚇的一哆嗦,急忙解釋道:「就是為陳指揮司鳴不平。」

  「不平?」

  陳棟冷笑起來,「實話告訴你,即便今日我沒有殺張之鶴,趙灣也還活著,甚至是赫連刺宇都沒有死。」

  「咱們帶著六萬大軍強攻鄴城,也根本就攻不下來。」

  「為什麼?」

  那人不服氣道。

  「咱們那麼多人呢,而且還有幾千的先鋒營隊伍,就算堆人頭,也能把鄴城攻破吧?」

  「首先,先鋒營的人並不歸我管。」

  陳棟也是擔心這些冀州軍再生出二心,給趙平製造亂子。

  所以耐著性子解釋道:「他們是五狗凝聚起來的。」

  「在冀州軍營中,他叫五狗。」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呂品,也就是鄴城的守將。」

  嗡!

  郡吏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響了。

  甚至還下意識的晃動了兩下。

  好在及時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意,那裡還架著一把刀呢,急忙止住動作。

  看著陳棟不解道:「既然是鄴城的守將,為何會跑到我們軍營,還充當先鋒營了呢?」

  「原因很簡單,就如同你今日所看到的一般。」

  「他們要把我們的精銳之師全部帶到城內,然後一把火燒死。」

  額!

  郡吏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歹毒,真特麼歹毒。

  當然,也非常有勇氣。

  最起碼這種孤身入敵營的事情,他是做不來。

  刀架到脖子上都做不出來。

  「其次,咱們的糧草被燒的一乾二淨。」

  陳棟沒管他的狀態,為了打消這些「刺頭」的造反心理,繼續道:「之前那個山坡的大火你們也都看到了。」

  「咱們的糧草全部存放在那裡,現在全沒了。」

  「你讓我拿什麼去攻打鄴城?」

  郡吏不吱聲了,耷拉著腦袋,如同犯錯的孩子。

  「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陳棟卻沒有打算「饒恕」,再次開口道:「鄴城城樓上裝了很多投石車。」

  「投石車你可能沒聽過。」

  「那是一種能夠把石頭扔出去很遠的器械。」

  「別說攻城了,只要咱們衝到距離城樓五百步的時候,恐怕天上就會降落滿天飛石,到時候躲都沒處躲。」

  「即便僥倖衝到了城樓附近,他們守城的士兵手中還有很多的諸葛連弩。」

  「諸葛連弩能一次性發射十支箭矢。」

  「鄴城城樓上除了石頭,還有非常多的箭矢。」

  「僥倖衝到城樓附近的人,就會迎接漫天的箭雨,非死即傷。」


  「當然,這裡還有一些幸運之人能衝到城樓下面,甚至能爬上城樓。」

  「然後他們面對是一位殺神。」

  「以一人之力,能阻攔千軍萬馬。」

  「上去一個,他就能砍死一個。」

  「四萬餘人看似很多,可這一輪進攻之下,恐怕就能死傷大半,再進攻,又是陣亡。」

  「連城頭都沖不上,如何攻破鄴城?」

  「所以,剛剛你說的那話,本將軍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第一次,本將軍看在你是為本將軍著想的份上,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若有第二次,你必死。」

  說完之後,陳棟把刀收了起來。

  不過看向那郡吏的目光,卻如同兩把銳利的尖刀一般,讓郡吏不寒而慄。

  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陳棟沒在這邊浪費太多的時間,警告一番,便孤身前往鄴城,準備開會。

  「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會趙平也已經吃過晚飯,剛剛把眾人召集起來,就看到了陳棟。

  發現他身後連一個隨從都沒有,便好奇的問。

  「嗯。」

  陳棟點點頭。

  「你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砍了,然後接手冀州的兵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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