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破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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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個屁。」

  呂品冷喝道:「實話告訴你,陛下已經回京了。」

  「豫州王也早已經伏誅。」

  「如今的豫州,是趙先生的地盤。」

  「趙先生便是西坪村的趙平,你可曾聽聞過他的名號?」

  「應該沒有聽過。」

  「畢竟你一直待在冀州北部。」

  「但他的妻子你一定聽過。」

  「趙先生的妻子便是六年前名動整個大未王朝的飛鷹將軍柳夢茹。」

  「陛下已經允諾重組飛鷹軍。」

  「我現在便是飛鷹軍的一員,聽從飛鷹將軍調遣,特來鄴城鎮守,阻攔冀州叛軍。」

  「不單單鄴城這邊,整個豫州邊界,全部都有將士鎮守。」

  「像南方申城,是飛鷹軍副統帥夏泉坐鎮,必定能把荊州,揚州的兵馬阻攔在外。」

  「太康郡有原飛鷹軍百夫長左志剛坐鎮,也定能攔住徐州的兵馬。」

  「還有洛陽郡,由飛鷹軍軍師阮文迪坐鎮。」

  「山陽郡是原飛鷹軍百夫長茅十八坐鎮。」

  「別說你們殺陳玄了,就連豫州你們都攻不破。」

  「棟哥,收收心吧。」

  「跟我回豫州,加入飛鷹軍,一起殺匈奴,這才是真正的在為我們家人報仇。」

  「否則,你們造反,勢必要起兵戈。」

  「最遭罪的仍舊是普通的老百姓。」

  「想想我們以前的家,你甘心讓他們也無家可歸,流離失所嗎?」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陳棟警惕道。

  「陳同果真被殺了嗎?」

  「千真萬確。」

  呂品肯定道:「也就是眼下刺客盛行,陛下要回京城秘密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才隱瞞了消息,打算把刺客全部引到豫州,一網打盡。」

  「要不然,陛下回京的消息定然已經傳到了這邊。」

  「我跟著你,真的能加入飛鷹軍嗎?」

  陳棟又問。

  報仇,並非魯莽而行,也要講究策略。

  若非沒有辦法,陳棟又如何會跟著趙灣一起造反呢?

  也是看到大未王朝行將就木,無暇重整兵馬,對抗匈奴,這才想取而代之。

  真有其他機會,陳棟也不會鋌而走險。

  而加入飛鷹軍便是其中最佳的路線。

  畢竟飛鷹軍就是為對抗匈奴而生的,曾經的飛鷹將軍柳夢茹帶領著飛鷹軍,輕輕鬆鬆就把匈奴之人趕出了幽州,甚至還往北攻去了近百里。

  但卻因種種原因,飛鷹軍撤兵了。

  然後就不知怎麼的,就落了團滅的下場。

  現在呂品告訴他,飛鷹將軍還活著,飛鷹軍還在,又讓陳棟燃起了希望。

  報仇的希望。

  「能。」

  呂品言辭灼灼的說:「只要咱們能守住鄴城,便是大功一件。」

  「等回到豫州見到飛鷹將軍,她定會嘉獎我們。」

  「別說加入飛鷹軍了,就算是當個百夫長,千夫長,也不成問題。」

  「哈哈哈,好,好,報仇有望了。」

  陳棟大笑道。

  「棟哥,低調,低調。」

  呂品急忙攔住他道:「小心隔牆有耳。」

  陳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追趕的那些士兵,距離他們至少也有二里路,根本就聽不到。

  但也壓低了聲音道:「五狗,既然你已經是飛鷹軍的一員了,也是鄴城的守將,為何不好好的守城,來這邊假扮村民幹什麼?」

  「還把這些村子裡面的青壯召集起來,讓他們加入冀州軍,你這不是在助紂為虐嗎?」

  「哎。」

  提到這個,呂品就忍不住嘆息一聲。

  把自己的遭遇言說了一遍。

  「燒糧草?」


  陳棟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

  「只是糧草在何處,連我都不清楚,咱們怎麼燒?」

  「你可是冀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趙灣連這個都要防著你嗎?」

  呂品不敢置信道。

  「什麼指揮司兵馬總管?」

  陳棟自嘲起來,「說白了,不過是趙灣的一條狗而已。」

  「上一任指揮司兵馬總管不聽從趙灣號令,被他當場斬殺,然後才把我提拔上來。」

  「我若也不聽他號令,恐怕腦袋立刻就會搬家。」

  「在沒有讓他完全信任之前,不可能把糧草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再說,這次前來進攻鄴城的不單單是冀州的兵馬,還有匈奴之人,糧草都在那些人掌握著,我們這邊的將士都不知情。」

  「這就難辦了。」

  呂品皺起了眉頭,「燒不了他們的糧草。」

  「等兩日後,他們攻城,我們肯定抵擋不住。」

  「鄴城一旦失守,就算飛鷹將軍能把他們趕走,豫州的老百姓也必定會遭受不可磨滅的打擊。」

  「損失將會極為慘重。」

  「那就行刺趙灣。」

  陳棟道:「他們雖然在糧草上防備著我,但我還是能接近趙灣的。」

  「伺機給他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

  「冀州的兵馬必定會陷入混亂。」

  「到那個時候,你領兵出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冀州軍,他們必定大敗。」

  「那你呢?」

  呂品反問道:「趙灣身邊都是他的親信,一旦你殺了趙灣,還能活下來嗎?」

  「只要能報家仇,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陳棟似有解脫的說。

  「恐怕你那是白白送死。」

  呂品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你之前也說了,這次進攻鄴城的不單單是冀州兵馬,還有匈奴之人。」

  「甚至連軍師都是匈奴之人。」

  「就算趙灣死了,軍師,還有那個叫赫連刺宇的匈奴將軍還在,軍心就不會散。」

  「那可是有著六萬將士的龐大隊伍啊,我能攻破?」

  「指不定缺少了一個將領,人家的心更齊了,然後一舉攻破鄴城。」

  「那該怎麼辦?」

  陳棟犯難了,「總不能真的幫他們徵召青壯吧?」

  「以我對匈奴人的了解,他們必定會把這些青壯編入先鋒營。」

  「先鋒營就是送死的存在。」

  「你難道忍心看著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一個個都死在自己面前嗎?」

  「還是說你打算大開城門,放他們入城呢?」

  「我……」

  呂品噎住了。

  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先前他也想殺了趙灣,讓冀州軍群龍無首。

  可得知冀州軍這邊還有匈奴的將軍,以及軍師,單單殺一個趙灣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先等等,一定能想到辦法。」

  呂品只能這麼安慰自己,同時給陳棟交了底,「如果兩日後攻城之時,我還沒有想到破局之法,咱們就一起動手。」

  「你殺趙灣,我殺那個匈奴的將軍。」

  「軍師呢?」

  陳棟又問。

  「軍師是咱們漢人,他的心應該向著咱們大未王朝。」

  呂品說。

  「萬一他鐵了心要效忠匈奴呢?」

  陳棟再次問道。

  「這個……」

  呂品又一次被噎住了,只能苦笑道:「眼下管不了那麼多了。」

  「能殺一個是一個。」

  「最起碼咱們把匈奴的將軍殺了,也算報了一部分家仇。」

  「不行。」

  陳棟持有反對意見,「五狗,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我是冀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就算跟著趙灣一起攻破了鄴城,也很難攻破長安,奪取皇位。」

  「即便真的僥倖攻破了長安,奪取了皇位,以趙灣的脾性,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帶兵攻打匈奴,他跟匈奴之人是穿一條褲子的存在。」

  「而你不同。」

  「你是飛鷹軍的一員,又深得飛鷹將軍的重用,你才是咱們報家仇的希望所在。」

  「所以你不能死。」

  「趁著這次徵召青壯,你抓緊回鄴城,好好的守鄴城。」

  「真守不住,就逃回豫州。」

  「保住性命,才能有機會報仇雪恨。」

  呂品沒有回答,因為在兩人說話之際,已經來到了那個村子。

  但村子裡面沒人。

  至少從外面看,一個在外面行走的人都找不到。

  家家都緊閉著門窗。

  雞也沒飛,狗也不叫。

  就好似這個村子沒有人住一般,顯得非常安靜。

  「怎麼回事?為何沒人呢?」

  呂品納悶道。

  「五狗,我跟你商量大事呢,你管這個村子有沒有人幹什麼?」

  陳棟急道。

  可呂品仍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從馬上跳下來,推開了第一家農戶的房門。

  裡面有人,瑟瑟發抖的躲在桌子下面。

  見有人進來,驚慌道:「官爺,不要殺我們,我們家的東糧食已經被你們全部拿走了,就連雞也都被你們搶走了,真的沒有什麼再給你們的了。」

  「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孤兒寡母吧。」

  「你們害怕冀州的兵馬?」

  呂品問。

  「如何不害怕?」

  陳棟緊隨其後道:「冀州兵馬來這邊安營紮寨之後,便開始對四周的村子進行掠奪。」

  「不管是糧食,還是家禽,甚至連女人,小孩,他們都不放過。」

  「那不是土匪嗎?」

  呂品無語道。

  「就是土匪。」

  陳棟點點頭。

  「這麼說來,這些村民都憎恨冀州的兵馬了?」

  呂品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露出喜色道:「棟哥,我突然想到了一條可以對付冀州軍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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