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根本就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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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文迪接過信件,的確是宋明寫的。

  又問了幾個問題,申豹也都對答如流,是真心實意想要投靠先生。

  而先生正需要人手,阮文迪便答應收攏了他們。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阮文迪把申豹的人分散開,並且沒收了他們的兵器,跟隨在隊伍當中。

  「這叫什麼?」

  溫啟無語道:「那句話咋說來著?」

  「大水沖什麼?」

  溫啟看了看阮文迪,阮文迪腦袋一扭,直接不搭理他。

  他又看向了左志剛。

  左志剛雙手一攤,苦笑道:「你別看我,我也不懂你要說什麼?」

  「應該是在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吧?」

  申豹試探性的回了一句。

  「對,對,就是這個。」

  溫啟拍著申豹的肩膀說:「還是你小子順眼,之前要砍我的仇就揭過去吧。」

  「不過你小子記住,以後我要說成語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我,我也不會啊。」

  申豹苦澀道。

  「沒關係,總有你會的時候。」

  溫啟笑著說:「只要你以後認真幫我,咱們就是兄弟了。」

  「啊?」

  申豹受寵若驚,「這麼速度就成了兄弟嗎?」

  「我還沒有見到趙先生呢,他會答應接收我們嗎?」

  「放心吧。」

  溫啟拍著胸脯保證,「我可是先生的小舅子,有我給你說情,他保證會收留你們。」

  「不過你們也要記住,既然跟了先生,就要對先生唯命是從。」

  「膽敢有任何反叛之心,不用先生動手,我親自砍了你們。」

  「是,是,是,我們既然決心投靠,就不會背叛。」

  申豹急忙答應。

  看向溫啟的目光也順眼了很多。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竟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一般,恍若有說不完的話。

  然後就說到了對方未來也去西坪村投靠趙先生。

  「哎,別提了。」

  申豹嘆息道:「我們碰到一隊騎兵。」

  「三十多個人的樣子,每人都騎著高頭大馬,那馬匹,色澤鮮艷,膘肥體壯,一看就是寶馬。」

  「甚至還有兩匹棕色的,像是汗血寶馬一樣。」

  「我們家老六看上了那些馬匹,就攔路搶劫,打算留下那麼馬匹。」

  「結果竟不是人家的對手。」

  「什麼?」

  溫啟不敢置信道:「你們山寨有兩百多號土匪,竟連三十多人都打不過?」

  「嗯。」

  申豹慚愧道:「那些人的戰鬥力非常強悍。」

  「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

  「關鍵其中還有一人善射,距離老遠,還騎著馬,一箭就能射中我的胸口。」

  說這話的時候,申豹還撩開了衣服,讓溫啟看他的胸口。

  那裡墊著一塊厚厚的鐵板。

  「鐵板也能射穿?」

  溫啟震驚道:「這得多大的臂力啊?」

  「當初我墊的是木板。」

  申豹糾正道:「比這塊鐵板兩個還厚的那種,硬生生被對方一箭射穿,還射中了我的胸口。」

  「好在不致命,拔下來,上了一些金瘡藥就好了。」

  「但卻留下了傷疤。」

  申豹解開鐵板,露出了胸口。

  那裡有一個鵝蛋大小的鼓包,亮晶晶的,像是灌滿氣的泡泡,一戳就破。

  溫啟頓時就擔憂道:「申豹,你這傷口發炎了啊。」

  「傷口發炎?」

  申豹有些不解,「什麼意思?發炎又是什麼?」

  「就是……哎呀,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溫啟皺了皺眉頭,苦笑道:「這一點還是趙先生說的,傷口不及時處理,很容易發炎。」

  「輕者,傷口很難癒合。」

  「嚴重的話,會導致潰爛,甚至出現感染的情況,因此斃命也有可能的。」

  「啊?」

  申豹也被嚇了一跳,「這麼嚴重的嗎?」

  「那咋辦?」

  「兄弟我還想多活一些時日呢?」

  「不用擔心。」

  溫啟拍了拍申豹的肩膀,寬慰道:「等到了西坪村,讓先生診治一下,就沒事了。」

  「可咱們這在向西而行啊?」

  「哦,這是在護送州牧大人,等把他安全送到州城,咱們就能打道回府。」

  「可惜了,若是向東而行,說不定還能追上那些人。」

  申豹嘆息道:「報仇只是其次,能從他們手中奪下來高頭大馬才是關鍵。」

  「眼下咱們向西,他們向東,很難再追上了。」

  「那沒辦法。」

  溫啟也有些惋惜,「州牧大人只帶了幾個護衛,先生擔憂路上出現意外,我們只能聽從先生的命令。」

  「報仇的話,等以後有機會了吧。」

  「只能如此。」

  兩人正說著,前面就有人過來匯報。

  「左副鏢頭,前方有人劫道,我們是繞行,還是直接過去?」

  這是阮文迪挑出來的斥候。

  大軍行進,斥候開道,一是安全,二是能加快速度。

  「劫道?」

  左志剛皺起了眉頭,不忿道:「咱們已經把青州境內的土匪剿滅殆盡了,為何還有劫道現象?」

  「對方多少人?」

  「都帶著什麼武器?」

  「兩人。」

  斥候說:「就帶了兩把刀。」

  「劫了兩個婦人,推著一個板車,板車上放著的像是糧食。」

  「而且那兩個婦人一路上哭哭啼啼,稍微慢了一下,就會被責罵和鞭打。」

  「就兩人嗎?」

  左志剛握了握腰間的唐刀,冷冷道:「咱們衝過去,砍了他們。」

  「青州境內不允許出現土匪,小股的勢力也不行。」

  「慢著。」

  阮文迪卻阻攔道:「左副鏢頭,我們還帶著州牧大人,不適合動干戈。」

  「能把州牧大人安全送到州府,我們就完成了任務,不宜節外生枝。」

  「好吧。」

  左志剛非常聽阮文迪的話,點點頭答應下來。

  可州牧陳星河卻不幹了,冷冷道:「左副鏢頭說的不錯,青州境內不能再出現土匪了。」

  「何況對方只有兩個人,我們殺過去。」

  「就算不去剿滅土匪,最起碼也要救下那兩個婦人。」

  「可是……」

  阮文迪還想爭辯,但卻被陳星河狠狠瞪了一眼,「沒有什麼可是的,這裡我最大,按照我說的做就是。」

  「趙先生真若怪罪下來,本州牧一力承擔。」

  「是。」

  阮文迪沒再多說,開始調派人手前去試探。

  申豹剛剛加入,想要立功,極力請求。

  阮文迪也想見識他的能力,就讓他跟著溫啟前去。

  兩人帶著小隊人手充當先鋒軍打頭陣。

  才剛剛看到那兩人,申豹就激動道:「就是他們。」

  「溫啟,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當初就是他們打的我們人仰馬翻,現在他們只有兩人,正是我們報仇的好時候。」

  這……也能碰到?

  之前聽汴梁郡的土匪說申豹嘴毒,溫啟還沒有什麼感覺。

  此刻卻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申豹的嘴。

  是真毒!

  剛剛才說向西不可能碰到那些騎著高頭大馬之人,報仇無望。

  轉眼就碰到了那幫子人手。

  簡直就是得上天眷顧之人啊。

  「哈哈哈,好。」

  溫啟興奮道:「今日兄弟就為你報仇。」

  「一起殺出去,讓這些土匪見識見識我們西坪村鏢師的彪悍。」

  說話之間,溫啟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唐刀率先沖了過去。

  「呔,那兩個土匪,趕快把人放了,不然小爺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溫啟大喝。

  「土匪?」

  兩個拿著刀的人同時一愣,彼此對視一眼,均是一臉迷惑。

  他們是劉府的隨從,什麼時候成土匪了呢?

  應該不是說他們。

  兩人也沒在意,反而是轉身進入了旁邊的山林當中。

  那裡有兩個護衛。

  就算這些人說的是他們,只要有那兩個護衛在,晾他們也不敢奈他們何。

  「想跑?」

  溫啟氣的哇哇叫,「經過本大爺的允許嗎?」

  「兄弟們,跟我一起追上去,今日咱們就追到他們老巢,剿滅青州境內最後一波土匪。」

  畢竟只有兩人,大家都不當回事。

  甚至都還在想著立功,一個個嗷嗷叫的就沖了上去,申豹想攔都攔不住,也只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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