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五百萬兩很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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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建章急忙賠笑道:「州牧大人,這鄭圖年幼無知,說錯了話,還望州牧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這一次吧。」

  木建章敢跟徐天華叫板。

  那是因為徐天華不過區區一個七品品酒官。

  雖是陛下的寵臣,但職位太過,手中又沒有實權。

  就算得罪了他,木家也能幫忙擺平,就是稍微費點銀子的事情。

  可陳星河不同。

  這位可是皇叔,而且比陛下大不了幾歲。

  兩人小時候經常一塊玩耍,關係十分莫逆。

  甚至說當今陛下能坐在皇位上,也多虧了這位皇叔的助力。

  別說是木建章了,就算他老子木塵來了,對這陳星河也得陪著笑臉。

  「年幼無知?」

  陳星河輕哼一聲,「都已經過了及笄之年,能成家立業了,竟然還年幼?」

  「你就算想包庇他,也不用找如此拙劣的藉口來搪塞老夫吧?」

  州府的人卻不會聽從木建章的話。

  這時已經上前,把鄭圖從馬上拉下來。

  「建章兄,救我,救我啊。」

  鄭圖急忙呼救,「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我,就是在打你的臉,在打木家的臉。」

  「你不救我的話,不怕那些跟著你們木家之人寒了心嗎?」

  「打,給我狠狠的打。」

  木建章臉色漆黑無比,陰冷的命令。

  同時還為自己辯解。

  「我們木家對陛下忠心耿耿,為了大未王朝的發展勞心勞力,豈會做那種結黨營私之事。」

  「你若再出言污衊,我今天就廢了你。」

  啪啪啪!

  一陣耳光抽在臉上,讓鄭圖逐漸清醒過來。

  直接跪倒在地上,再次求饒。

  「建章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說錯了話,我該打,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那一連串耳光打的,鄭圖連說話都顯得語無倫次。

  「你得罪的是我嗎?」

  木建章提醒道:「你得罪的是州牧大人,污衊的是皇室。」

  「你應該道歉的人是皇叔。」

  鄭圖反應過來,急忙爬到陳星河馬匹前面,磕頭求饒。

  「州牧大人,我錯了,我不是東西,不該……」

  而趙平趁機抬高了聲音道:「我什麼也看不見。」

  說完,他就帶著人轉身。

  倒是李虎精明一點,擔心有人暗箭傷趙平,仍舊死死盯著對面那群人。

  木建章內心苦澀,只能向徐天華求救。

  徐天華也學著趙平的樣子,把腦袋扭過去,視而不見。

  反倒是彭越,出面打圓場。

  「州牧大人,你找趙先生還有要事相商,莫要因為旁人耽誤了正事。」

  「哼!」

  陳星河借坡下驢,冷哼一聲,「今天是在西坪村,趙平的地盤。」

  「見血的話,對趙平不利。」

  「否則,老夫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陳星河是真的怒了。

  趙平什麼實力?

  僅憑兩百人就能剿滅數千的土匪。

  那份戰力,整個大未王朝都找不出來幾人。

  這樣的人若是造反,必定會在大未王朝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最後遭罪的還是普通老百姓。

  鄭圖說那話,就是在逼著趙平造反。

  沒砍了他,也是擔心朝堂那些人會心生異動。

  「多謝州牧大人不殺之恩。」

  鄭圖急忙道謝,爬到一邊才敢站起來,背後卻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可惜他並沒有吸取到教訓。

  看向趙平的後背,滿目凶光。

  得罪不起皇叔,木家,難道還整治不了你區區一介山野村夫嗎?


  咱們騎驢看帳本,走著瞧吧。

  鄭圖在心中暗自發狠。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咱們就進屋吧。」

  趙平這才回頭,笑著相邀,好似剛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不過他卻提出了條件,「寒舍簡陋,又狹小,也沒有什麼桌椅板凳,眾位帶著那麼多的隨從進去,恐怕容納不下。」

  「能否把隨從,馬匹留在外面。」

  「只進一些能主事之人?」

  陳星河和木建章剛皺眉,還沒開口呢,趙平又道:「當然,眾位要麼是朝廷重臣,要麼就是重臣的子嗣,身份尊貴,下官也肯定會考慮眾位的安全問題。」

  「可以先派隨從到裡面檢查一番,確認無礙,眾人再進去也不遲。」

  兩人這才點頭,派人跟著趙平等人進了屋。

  檢查的足足有片刻鐘,才出去匯報,然後陳星河和木建章才進去。

  當然,也不可能一個護衛都不帶。

  像陳星河,帶了兩個護衛充當保鏢,進去了三個人。

  木建章這邊帶了兩個精明一點的二世祖,外加三個護衛,進去六個人。

  鄭圖被留在了外面。

  彭越和徐天華比較乾脆,就進去他們兩人。

  再加上趙平他們五個人。

  一共十六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不多時就有人搬過來桌椅板凳,當然,沒有人能進屋。

  全部被外面的那些守衛攔了下來,檢查一邊桌椅板凳,確定沒有藏著兵器,沒有什麼危險,這才搬到裡面。

  「東西備齊了,大家都別站著,趕快就座吧。」

  趙平招呼眾人落座。

  陳星河不但是州牧,又是皇叔,自然被安排在主位上。

  跟著是彭越這位郡守,再然後便是木建章。

  至於他帶來的那兩人,木建章只說了個名字,並沒樣附帶官職,所以被安排在了末席。

  徐天華和趙平都是七品的品酒官,也算是有官職在身。

  陪在下垂手。

  酒菜還沒上,先談事情。

  談攏,大家把酒言歡。

  談不攏,那就送客。

  想吃炒菜,門都沒有。

  所以趙平第一個開口,環視一周道:「眾位上官日理萬機,今日卻來到了我們西坪村,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

  「不如先說說?」

  「事情處理完,咱們再把酒言歡,也能更加暢快。」

  「對,對,先說事情。」

  徐天華附和道。

  也帶了個頭,「本官是雲安縣的縣令,也算是半個主人,就先說本官的事情吧。」

  他衝著趙平躬身一拜道:「趙先生,我之前誤會你了,今日前來,特地向你賠罪,還請先生……」

  「無礙。」

  不等徐天華說完,趙平就擺手道:「咱們兩個誰跟誰啊?」

  「區區小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了,不值一提。」

  「以後該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

  「哈哈哈,好,好。」

  徐天華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彭越。

  「我只是帶路的。」

  彭越急忙表態,「並無他事。」

  「若非已經到了晌午,本官這會就要往回趕了。」

  說完他就看向了陳星河和木建章。

  示意這兩人開口。

  「本官的事情後面再說。」

  陳星河淡漠道:「還是讓小輩們先來吧。」

  堂堂州牧,卻要向一個山野村夫請教治民之策,傳出去讓他的老臉往哪擱啊?

  只能在沒人的時候,悄摸摸的問詢。

  木建章站起來,衝著趙平問道:「趙先生,我奉家父之命,特來跟先生談一筆合作。」

  「不知先生能否把相思酒的配方授予在下?」


  「需要多少銀子?趙先生儘管開口,只要在下能做主,必定會滿足先生。」

  「你想買相思酒?」

  徐天華猛的站了起來,怒聲道:「相思酒的配方乃是先生賴以生存的根本,你買走的話,讓他如何活?」

  「徐叔叔,既然那是先生賴以生存的根本,我就給先生足夠的錢財,讓他幾輩子都衣食無憂,豈不更好?」

  木建章笑著說:「也能省去中間的釀製,運輸等成本。」

  「這個……」

  徐天華辯解不過。

  總不能說自己和陛下都還指著相思酒賺銀子吧?

  只能看向趙平。

  「不賣。」

  趙平淡漠道。

  「先生難道不想聽聽我們能給出的具體數額嗎?」

  木建章笑著說。

  他相信,只要捨得出銀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相思酒的配方也是同樣。

  然而趙平仍舊搖頭,並且非常堅定道:「不管出多少銀子,我都不賣。」

  「為何?」

  木建章笑不出來了,反問道。

  「其一,我並不知道相思酒的配方。」

  趙平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其二,釀酒需要耗費大量的糧食。」

  「如今老百姓連解決溫飽都成問題,再拿糧食去釀酒,那就是在糟踐老百姓的性命。」

  「本官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品酒官,但也有憂國憂民之情懷。」

  「我們木家可是出五百萬兩銀子來購買啊?」

  木建章終於說出了最終的數額。

  直接就把在場的人給震驚住了。

  陳星河是覺得木家真有錢,彭越卻覺得趙平真能賺錢,而徐天華卻在擔心趙平真的把配方賣了。

  跟隨木建章一起來的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似乎在問,這跟我們來之前商討的數目不符啊?回去之後會不會被老爹打板子呢?

  周圍站著的護衛隨從差點沒被驚的跌坐在地上。

  五百萬兩,那得多少銀子啊?

  他們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然而,還不等大家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呢,外面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冷笑聲。

  「五百萬兩很多嗎?就敢購買先生手中相思酒的配方。

  「建章哥,你這做生意的水平怎麼倒退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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