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手口不一木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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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殺我,別殺我,我跟土匪沒有任何關係。」

  貝平看出來了。

  今晚不是慶功宴,而是趙平藉助慶功的名義,清掃土匪的背後勢力。

  自己被無端的卷進來了。

  「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嗎?」

  趙平冷笑一聲,「你摔杯之後,外面的人就開始暴動,這是典型的摔杯為號,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嗎?」

  「我,我,我那是真的只是生氣才摔的杯子。」

  貝平急切的解釋。

  可他自己也清楚,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壓根就沒有人信。

  就連州牧大人也緊皺眉頭,對他失望至極。

  「我們沒有摔杯,跟土匪毫無關係,趙先生,你快把我們放了吧。」

  右丞相房雷正,禮部尚書文天盛,刑部尚書曹奎,工部尚書百尺竿紛紛表態。

  「我之前就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趙平淡漠道。

  「你們都還拿著兵器幹什麼?」

  趙平又衝著門外造謠生事的那些人冷喝道:「沒看到你們的上官已經被擒獲了嗎?」

  「趕快放下兵器投降,本官可以饒你們不死。」

  「否則的話,就以勾結土匪的罪名就地處決。」

  「哈哈哈。」

  然而,郭權漢卻大笑起來,「趙平,真以為你抓住了我們就勝利了嗎?」

  「哦?」

  趙平驚訝道:「莫非你還準備了後手?」

  「是那些埋伏在房頂上的弓箭手嗎?」

  「什麼?」

  郭權漢大吃一驚,看向趙平如同看待鬼魅一般,「你,你,你怎麼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趙平淡漠道:「那些弓箭手還沒有抵達州府,就已經被指揮司的兵馬擒獲了。」

  「若是不出意外,現在他們應該都在軍營裡面做客。」

  「指揮司?」

  郭權漢不敢置信道:「不可能。」

  「指揮司的兵馬只有接到皇命才會出動,其他人輕易調動,那就是死罪。」

  「木尚武,你身為青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竟然敢私自調動將士,不怕被抄家問斬嗎?」

  「哎。」

  木尚武嘆息一聲,「正是由於你們這種人,才拉低了我們武將的地位,被稱為粗鄙的莽夫。」

  「武將怎麼了?」

  「難道只知道打打殺殺嗎?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讀讀書嗎?」

  「就像我,便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們竟然想取締我的位置,還要再學習個十年八年啊。」

  「而且我這也不是私自調兵。」

  「你們應該清楚,上面已經傳下來聖旨,要求各州各郡各縣都要剿匪。」

  「我出兵是為了剿匪。」

  「陛下得知真相,只會嘉獎與我,又怎麼可能會責罰我呢。」

  「你們呀,就喜歡動武,怎麼不多動動腦子呢?」

  話雖然這麼說,可木尚武卻不是那麼做的。

  趁著郭權漢發愣之際,他猛的上前揪住了對方的頭髮,往下一帶,跟著抬腿,提膝。

  砰!

  膝蓋撞在郭權漢的面門。

  趙平都聽到有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木尚武卻並沒有放過郭權漢的打算,揪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抬起來。

  鼻子,嘴巴,眼睛都已經出血。

  木尚武抬起另外一隻手,左右開弓就是一頓耳光。

  啪啪啪啪!

  打的郭權漢暈頭轉向。

  最後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下端。

  砰!

  郭權漢如同皮球一般被踹開。


  倒在地上,身子蜷縮成蝦米狀,捂著褲襠,痛苦的哀嚎。

  嘶!

  在場的人都抽一口冷氣。

  太特麼狠了吧。

  不過,挺解氣的。

  趙平深以為然的點頭,學到了。

  怪不得能成為指揮司兵馬總管,下起手來真的是把精準狠發揮到極致。

  木尚武卻沒有停手,進而走到史達全身旁。

  如法炮製,廢了史達全的劣根。

  然後走向了貝平。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堂堂青州的左丞相,位高權重,竟然也做這種齷齪的勾當。」

  「貝平,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我沒有。」

  貝平極力的反駁,「我真的沒有跟土匪勾結在一起,指揮司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哼!」

  木尚武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表態。

  但他的手已經抓住了貝平的頭髮,便代表了一切。

  貝平勸說不動木尚武,只能向陳星河求救,「州牧大人,咱們兩個同僚那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連殺雞都不敢,又怎麼可能會跟土匪有勾結呢?」

  「不好了,土匪跑了。」

  就在陳星河猶豫著要不要幫貝平求情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望過去,只見土匪一窩蜂的往外沖。

  只不過手臂都綁在後背,跑的姿勢有些不太雅觀。

  「奶奶的腿。」

  「都已經進了州牧府,竟然還想著逃走,誰給你們的勇氣啊?」

  木尚武氣憤道,揪著貝平的頭髮把他甩開。

  同時手中多出來一個牛角。

  是牛角號。

  木尚武吹響號角,外面頓時就有人回應。

  跟著大家就看到那些逃出去的土匪又退了回來,一個個蜷縮在牆角,非常安穩。

  趙平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不錯嘛,竟然懂得用牛角號來傳遞信號。

  比自己點火用煙霧傳遞更為便捷。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可能是思想太超前了吧,自己一直想著做信號彈,但那玩意需要火藥。

  暫時還沒有搞出來火藥的配比,就擱置了。

  看來以後還需要多跟古代的將領學習學習,能在時代的基礎上疊代裝備才是最好的。

  柳夢茹雖然是飛鷹軍的統率,但她止步於六年前。

  很多知識還停留在以前。

  比如她就沒有聽說過牛角號,自然也就沒法給趙平開拓思路。

  就在這時,大門口又湧進來一幫子人。

  一個個手拿兵器,身穿甲冑。

  最前面是弓箭手。

  他們衝進來之後,就蹲在一旁,拉弓搭箭,瞄準周圍之人。

  跟著是步兵,端著長槍,嚴陣以待。

  黑壓壓一片,排到府門之外,不計其數。

  趙平狠狠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木尚武並非榆木疙瘩,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帶著將士們來平亂了。

  有他們在,破局穩了。

  陶濤,郭權漢,史達全全部癱軟在地上,面如死灰。

  連官兵都來了,他們的計劃徹底泡湯。

  院中造謠生事那一派人手見狀,一個個丟掉手中的兵器,選擇了投降。

  貝平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些投降的人手,驚喜道:「州牧大人,你看那些人,並沒有我左丞相府中的侍衛,很明顯,我跟土匪不是一夥的,你趕快跟指揮司說說情,讓他放了我吧?」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

  趙平冷漠道:「我之前就說過,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能走。」

  「州牧大人,現在可以派人把他們全部押入大牢了。」

  「咱們繼續慶功。」


  「對,來人,把這些叛軍全部押入大牢。」

  陳星河回過神來,開始下令。

  「你押我幹什麼啊?」

  右丞相房雷正也被官兵押著,他黑著臉道:「我全程沒有說任何話,那些參與的侍衛也沒有右丞相府的,我並沒有勾結土匪,你們對本官動手就是以下犯上,信不信我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啊?」

  官兵還真被唬住了。

  陳星河也有些猶豫。

  從現場看,只有左丞相貝平,吏部尚書陶濤,兵部尚書郭權漢,戶部尚書史達全起兵造反。

  其他人並沒有參與。

  就在他想開口釋放右丞相之時。

  趙平卻動了。

  他抬腳就把房雷正踹翻在地上。

  冷冷道:「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要押入大牢。」

  「至於你們是不是清白的,我相信州牧大人會查證。」

  「但在查證之前,你們必須要被控制起來,免得逃走。」

  「不錯。」

  陳星河贊同趙平的說法,命人把在場的人全部押下去。

  陶濤雙腿中箭,陳星河擔心他死在勞中,又命醫官給他診治。

  州府的府兵和官兵合力,不多一會便把這些人全部帶走,押入大牢。

  屍體也被清理。

  戰場打掃的乾乾淨淨。

  木尚武這才回到屋內,陳星河拉著他的手,感激道:「木大人,得虧你提前帶了將士們,否則的話,今天這麼多官員造反,本官恐怕已經沒命了。」

  「州牧大人,你謝錯了人。」

  木尚武苦笑道:「這一切都是趙先生安排的,你應該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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