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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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然已經盯著昭郡王妃許久了,這幾日她神神秘秘的,甚至還在前院收拾出一間廂房讓空明大師住了進去。

  對於宋安然來說,空明大師已經不再是她的救命恩人,當他幫昭郡王妃也懷上孩子後他們便是敵人了!

  宋安然心知肚明,沒有一個人男人能忍受被自己的女人背叛。

  就算她懷上了孩子又如何,只要郡王對她腹中的孩子存有懷疑,這個嫡子便不再值錢,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昭郡王妃的催命符。

  宋安然理所當然的想著,可當她抬起頭時,她並未從蘇昭的臉上看到怒不可遏的表情,他反是冷冷的看著她,眼中不複方才的溫柔。

  「你想與我說的便是這些?」蘇昭聲音冷然。

  宋安然一時有些慌了,連忙起身,咬著嘴唇喃喃道:「妾身萬死,妾身並非想說這些事讓郡王煩心,實是乍然聽聞此事心驚不已,害怕郡王被人蒙蔽,這才……」

  蘇昭怒拍桌案,凝眸瞪著宋安然,眸光儘是冰冷,「我看是你想來蒙蔽我吧!」

  宋安然臉色一白,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望著蘇昭,「妾身不敢,妾身說這些都是為了您好啊……」

  「哼!」蘇昭冷哼出聲,嫌惡的從宋安然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冷冷道:「不知安分的東西,旁的幫不上我便算了,還整日只是拈酸吃醋,弄這些腌臢勾當!

  你是什麼東西,郡王妃也是你能隨口攀咬的!

  滾下去,若我日後再聽到類似的傳言,我拿你是問!」

  蘇昭語落,便不耐煩的將人將宋安然趕了出去。

  這與宋安然的預料簡直大相逕庭,郡王難道不該追問她細節和證據,然後怒氣沖沖的去尋郡王妃算帳嗎?

  為什麼他非但連問都不問,竟還疾言厲色的訓斥了自己一番?

  她當然不知道蘇昭夫妻兩人正在合謀一件大事,昭王妃為了避嫌,特命蘇昭的親衛守在空明大師所在的別院中。

  空明大師的行蹤蘇昭瞭然於心,自然不會相信宋安然的挑撥離間。

  而且宋安然現與昭郡王妃也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是能扶持自己的正妻,一個是只能有床笫之樂的妾室,孰輕孰重蘇昭分得很清楚,只有宋安然自己還不明白。

  宋安然委屈不已,與韓氏抱怨道:「奶娘,郡王他是不是瘋了?他為什麼連問都不問我一聲便對我如此?以前他對我明明不是這樣的。」

  韓氏也想不明白,只能一個勁兒的寬慰她。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未放下心中執念啊。」

  宋安然猛然轉身,便見空明大師正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

  花腰面上慈悲,心中卻冷笑不已。

  同為姐妹,這宋安然的腦子怎麼就與寧王妃差那麼多?

  若不是寧王妃交代過她們兩個既有了身孕,便不必再針對她們,將注意放在昭郡王身上便可,她略施些手段便能讓這宋安然自尋死路。

  「先前我便與施主說過,不要太執拗於眼前得失,如今您懷了身孕,該安心養胎才是。」

  宋安然若平安誕下一個皇孫,姑且還能有立足之本,否則只憑她如何與昭王妃斗,如何與數不盡的新人斗。

  宋安然卻想不到此處,目光兇狠的瞪著花腰,「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最好別讓我們逮住你們,否則……哼!」

  宋安然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花腰在無人處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旋即拂了拂衣袖回了自己的別院。

  再過七日便是寧王妃所說的降雨之日,那一日真的會來嗎?

  宋安然氣得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未能入睡,天色漸亮才剛有睡意。

  迷迷糊糊間她做了一個有些久遠的夢,夢中她嫁給昭王做側妃,而雲嫣然嫁給了沈流。

  父親完全掌控了金家,以金家的財力扶持昭王爺一步步登上了那個位置。

  後來父親入了內閣,她成了新帝最寵愛的貴妃,金家滿門被以謀逆罪處死,雲嫣然被她囚進了地牢中,一切都是那麼圓滿幸福。

  可惜她醒了……

  她坐起身,緩了半晌才從那美好的夢境中抽離出來。

  方才那一切只是夢嗎?


  可它為什麼那麼真實,仿佛曾經發生過一般。

  她突然緊緊抓著錦被,無力的抽泣起來,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低落在錦被上。

  「父親,我好想您啊……」父親在時有他為自己謀劃,自己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何曾有過如此孤立無援的時候。

  她哭了許久,終於發現再也不會有人因她哭泣而手忙腳亂,再也不會有人為她費心籌謀。

  她停下無用的哭聲,眼中皆是恨意。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雲嫣然,若不是她自己不會淪落至此。

  她一定要讓雲嫣然也付出同樣的代價!

  蘇昭動身去了皇陵,蘇容也帶著一列車隊,裝著避暑之物去了行宮。

  薛貴妃知道後面上沒什麼表情,她只要控制住皇帝一人便好,其餘的人都不重要了。

  「母妃!」慧昌公主歡天喜地的邁進殿中,近來她心情甚好,臉上每天都掛著笑。

  薛貴妃抬眼淡淡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日頭正盛,你怎麼跑過來了?」

  「兒臣來給母妃請安啊。」慧昌公主脆生生的答道,眼中閃著明亮的光。

  薛貴妃勾唇冷然一笑,「有話直說,少與我來這套!」

  慧昌公主不好意思的垂首抿唇,手指交疊著揉搓了半晌,才細聲細氣的問道:「兒臣就是想問問母妃,兒臣與……與金寒時的婚期定在何時?」

  薛貴妃怒其不爭的瞥了她一眼,但還是耐住了性子,淡淡道:「我已讓欽天監算了日子,你們兩個的八字不大合,唯一的吉日在花朝節。」

  「花朝節?那豈不要等到明年!」慧昌公主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薛貴妃鳳眸掃向她,語氣變得冰冷起來,「這怪得了誰,我早就說過你們不合適,難道不是你非要堅持的嗎?

  若也覺得麻煩,那便不要成親好了!」

  慧昌公主一下子蔫了,再不敢多說,忙討好的笑著溫聲道:「一切都憑母妃做主,兒臣本也是不急的,還想多陪母妃一段時間。」

  她的話薛貴妃自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也懶得理會她,只道:「既已快成親,便好生在宮中繡你的嫁衣,不要再到處惹是生非了。」

  慧昌公主乖乖應下,「是,兒臣知道了。」

  雖然還要再等半年之久,但花朝節也好。

  每年花朝節都會舉辦盛大的祭祀活動,以祈求一年風調雨順,在一個盛大的節日裡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被天下所有人恭祝,或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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