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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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妃?她來幹什麼?」她落下茶盞,滿臉猶疑。

  心裡雖覺得雲嫣然此行有古怪,卻又不好真將雲嫣然撂在外面,便道:「讓她進來吧。」

  昭郡王妃心中滿是疑惑,待看見雲嫣然笑顏如花心裡更是打起了鼓。

  雲嫣然落座,左右環視了一番,很是自來熟的道:「怎麼不見小郡主呢?小郡主生得冰雪可愛,當真讓人喜歡。」

  聽雲嫣然提及自己的女兒,昭郡王妃更加警惕起來,「郡主在午睡,你有什麼事嗎?」

  雲嫣然笑笑,抬手讓芬兒拿出備好的東西,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個嵌滿寶石的項圈,項圈中間墜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雲嫣然彎唇笑著道:「這是給小郡主準備的,還望郡王妃不要推辭。」

  「雲嫣然,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還是不要繞彎子了,直接說吧!」她真是越發看不懂雲嫣然了。

  雲嫣然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的道:「那我便直說了,我二表哥他高中探花,卻一心想要去工部,郡王妃也知道那工部能有什麼大出息。

  所以我希望郡王妃能在吏部尚書面前幫我二表兄美言幾句,待下次官員考核時幫他挪動一二。」

  昭郡王妃挑挑眉,笑了,「沒想到你這人還真直接。」

  她們兩人也算撕破了臉,如今她有事求自己倒一點不含糊。

  雲嫣然笑笑道:「畢竟這對於吏部尚書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郡王妃幫我這個忙我定然要承郡王妃的情。

  如若不行也沒關係,小郡主本就是寧王的侄女,我這做嬸子給她些小玩意也是應該的。」

  昭郡王妃心中冷笑不止,這個時候想起來求她了,真是白日做夢!

  雲嫣然似也覺得屋內的氣氛有點尷尬,便道:「那我就不打擾郡王妃休息了,今日先行告辭了。」

  昭郡王妃漫不經心的起身,本也未想去送雲嫣然,雲嫣然卻突然回身推拒她道:「郡王妃不必相送,我自己離開便可。」

  昭郡王妃心想你有病吧,誰想送你了?

  可不知怎麼她突然覺得手臂一痛,然後便只覺眼前一陣暈眩。

  雲嫣然忙手疾眼快的握住她的手腕,關切道:「郡王妃,你還好吧,感覺如何?」

  昭郡王妃也不知怎麼回事,方才只覺半邊身子一麻,腦袋也暈沉沉的,現在坐下緩了一會兒便全然無礙了。

  待她反應過來是便見雲嫣然還握著她的手腕,眉心一皺,瞬間抽回手,冷冷道:「寧王妃自便吧,我就不送了。」

  雲嫣然眼帘微動,唇畔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頷首道:「好,那便不打擾了。」

  看著雲嫣然的背影,昭郡王妃仍覺莫名奇妙,「神經兮兮,宋府真是沒一個正常人!」

  而雲嫣然回去後便立刻與阿婉探討她的脈象,兩人親自為昭郡王妃量身定做了符水和仙丹。

  阿婉笑著道:「這昭郡王妃也算享受至尊VIP的待遇了。」

  雲嫣然彎唇頷首,「希望昭郡王妃此番能夠得償所願。」

  雲嫣然命人將調配好的藥給花腰送了去,才隨口詢問道:「最近玉顏閣的生意如何?」

  「還行,挺穩定的,只不過最近平樂長公主都沒怎麼來,每次都只有定國公夫人幾人。」看慣了那位長公主傲嬌的模樣,一段時間不見阿婉覺得竟還有點想念。

  雲嫣然眼瞼微垂,「殿下好不容易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自要在家相陪。」

  阿婉點點頭,感嘆道:「真好啊,女兒丟了十餘年還能尋到,我的爹娘還不知在何處呢,也不知道他們還念著我嗎?

  又或許他們重男輕女,因為我是女孩便將我丟了?」

  阿婉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其實她對自己的父母沒什麼印象,所以也談不上想念,可當她看到別人家人團聚時,心中也會不禁有些小小的落寞。

  雲嫣然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咱們阿婉小師父如此冰雪聰明,誰會捨得將你丟了,二表哥他也一直在幫你尋找父母的下落。」

  阿婉忍不住笑了,她家在現代,那個傻子能尋到什麼!

  「怎麼了?」雲嫣然偏頭問道。

  阿婉搖搖頭,笑道:「沒什麼。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金寒時天天在那鼓搗一些亂七八糟的機關之術,工部清閒,也沒人管他,可真是如魚得水。」


  雲嫣然聞後也笑了,二表哥自小就喜歡機關要數,如今也算得償所願。

  她與昭郡王妃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趁機探脈隨口編的由頭,她其實十分支持二表哥。

  人的成功不應被世俗定義,如果這一輩子都覺得幸福知足,哪怕在外人看來碌碌為為,亦是成功圓滿的。

  皇宮。

  慧昌公主正挑揀著內務府剛送來的綢緞,她開口問道:「這東西你們都給誰挑過了?」

  內務府的太監忙回道:「只有幾位娘娘看過,她們幾位選的皆是端莊雅致的顏色,這些嬌嫩的顏色自然還是最適合兩位殿下。」

  見自己在寧安之前挑選,慧昌公主才露出滿意的笑,「算你們聰明。」

  她母妃又恢復了貴妃之位,看誰還敢造謠說母妃失寵!

  慧昌公主選了幾匹看上眼的料子,慵懶的坐在榻上,抬抬手,神情淡漠,「好了,本宮選完了,剩下的給皇姐送去吧!」

  繡竹看著托盤上的蜀錦笑著道:「殿下的眼光真好,這幾匹緞子最好看了!」

  「那是自然,本宮的眼光一向都是最好的,不管衣裳首飾,還是人,本宮看得准沒錯。」

  這句話繡竹卻不敢接,畢竟公主曾被金寒時拒絕了,焉知會不會將脾氣發在她身上。

  慧昌公主托著下巴深思,喃喃道:「繡竹,本宮想了許久,你說本宮無論身份還是樣貌都是京中翹楚,誰能得本宮青睞豈不都要跪地謝恩才是?」

  「是,殿下美若仙姝,尋常人等根本配不上殿下。」

  慧昌公主點點頭,「所以啊,你說那金寒時他一沒有心上人,二又不是瞎子傻子,他為何要拒絕本宮?

  思來想去,本宮覺得他還是在意母妃皇兄他們,畢竟皇兄與寧王的關係不好,還曾牽連過他,否則他早就喜極而泣了,是不是?」

  繡竹想說,您就沒想過金公子就是單純的不喜歡您嗎?

  可這話打死她她也不敢說。

  慧昌公主長吁短嘆,仰天憂愁的道:「父皇還病著,聽說整日都在發脾氣,本宮這個時候也不敢去尋父皇賜婚。」

  繡竹靜靜聽著,忽見有人進殿,瞳孔一縮,正欲開口,卻被那人制止了。

  慧昌公主則盯著頭頂的雕花梁木,嘆聲道:「母妃覺得這樁婚事不好,一定不肯幫本宮,皇兄也一樣。

  繡竹,你說本宮該想個什麼法子呢?反正本宮只瞧上金寒時了,旁人本宮誰都不會嫁。」

  「繡竹?」見繡竹遲遲未應聲,慧昌公主又喚了一聲,見她還不說話,不耐煩的起身道:「你個小蹄子,耳朵聾了怎麼著……母妃!」

  慧昌公主如變戲法般臉色瞬間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方才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此時卻瑟瑟發抖,「母妃……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薛貴妃淡淡掃她一眼。

  薛貴妃對慧昌公主不似昭王那般嚴厲,是以她自小便頑劣的很,比皇子還要淘氣,不知闖過多少禍,每次被薛貴妃質問她都這般模樣。

  真是虛心認錯,屢教不改。

  薛貴妃從她身邊走過,逕自坐在貴妃榻上,抿了口茶,方才淡淡的道:「跪著做甚,起來吧。」

  慧昌公主喉嚨動了動,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耷拉著腦袋站在薛貴妃身邊。

  薛貴妃抬眸看她,「你方才說本宮不應你們的婚事,你便要終身不嫁,是嗎?」

  慧昌公主白著臉不敢應聲,只不安的揉捏著手指。

  薛貴妃反是一笑,拉過她的手道:「傻孩子,母妃不答應不也是為你好嗎?

  女子的終身大事何其要緊,本宮是你的母親,怎能不為你考慮。

  可這種事最講究心意,既然你這般喜歡,本宮何不遂了你的願!」

  慧昌公主本還在腹誹薛貴妃,母妃要真為自己好就該答應自己才對……

  她詫然的抬起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母妃,您方才說什麼?」

  薛貴妃彎唇笑起,鳳眸半斂,拍著慧昌公主的手背道:「母妃答應你與金寒時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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