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隱秘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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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侯府。

  薛澤與絳卓的婚事在即,忠勇侯夫人曹氏仔細操辦著,力求每一個細節都盡善盡美,一時又得了不少美名。

  世子娶親,府中喜氣洋洋,唯獨當事人薛澤望著院中的紅綢更覺刺目。

  最後他乾脆不再回府,日日留宿在錦衣衛所,對絳卓的邀約更是視而不見。

  這日恰聞大理寺出了事,太子又病入膏肓,他正準備出去打探消息,結果剛邁出錦衣衛所,便見到了笑意盈盈的絳卓。

  「想要見世子一面還真是不易,這還是託了太子殿下的福才得以一見。」絳卓目光炯炯,她似是早就算到今日能見到薛澤一般,笑意自信又驕傲。

  薛澤蹙了蹙眉,臉上卻沒有什麼欣賞之色,只冷漠的道:「本世子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無論男人女人。」

  說完,薛澤不耐瞥了她一眼便要拂袖而去。

  絳卓卻也不惱,嘴角笑意不變,看著薛澤的背影不徐不疾的開口道:「世子若想打探太子殿下的病情那大可不必費此周章了,太子殿下命薄,此番絕對活不成了。」

  薛澤終是停下了腳步,疑惑的轉身望向絳卓。

  他不喜歡絳卓唇邊的微笑,似是縱觀全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他最厭惡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像極了曹氏以及宮裡那位。

  聰明而不露骨,慧黠而不做作,這樣的女人才會讓人覺得舒服。

  薛澤皺了皺眉,這樣的女人他似乎也只見過那麼一個。

  見薛澤竟然走了神,絳卓皺眉,清了清嗓開口問道:「世子不好奇我是什麼知道的嗎?」

  薛澤這才挑挑眉,收回了思緒,視線觸及絳卓時又瞬間恢復了冰冷,「有話快說,我沒耐心在這看你故弄玄虛。」

  絳卓在南疆時總聽人說大越的男子喜好風雅,性情溫潤謙和。

  現在她只想「呵呵」冷笑,純是胡扯!

  大越男人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絳卓暗暗咬牙,若非為了南疆她才不會忍氣吞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緒,淺棕色的瞳孔閃爍著略顯詭異的光,「我之所以有十足的把握,是因為我清楚太子殿下並非體弱多病,而是中了我南疆的蠱蟲。

  噬心蠱會寄宿在宿主的心臟中,以宿主的精血為生,導致宿主體弱多病。

  一旦噬心蠱被催動,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薛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厭煩以外的表情,他眼中的震驚詫異讓絳卓覺得十分暢快。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這怎麼可能,太子又不是最近才病的,而是自出生起便身體孱弱……」

  絳卓彎唇笑著,眉目半斂,幽幽道:「世子,南疆可不是只有我絳卓一人。」

  薛澤定定看著她,目光陰森,「什麼意思,莫非你們南疆在十餘年前甚至更早便在我大越安插了細作?」

  「哈哈哈哈……」絳卓似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旁人能說,但世子可不能這般說,否則那真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了!」

  薛澤瞳孔一縮,如甦醒的野獸般眼中溢滿了殺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絳卓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嘖嘖搖頭道:「世子還真是可憐,竟到現在還不知自己親生母親的身份嗎?」

  薛澤眼中泛起驚濤駭浪,冰冷的神色也變得癲狂起來,他一把擒住絳卓的脖頸,少女的脖頸纖細單薄,似他只要稍一用力機會將其捏斷。

  「我生平最痛恨旁人提及我的母親,你若敢胡言亂語……」

  絳卓卻毫無懼色,即便此時正被他人掌控著生死,亦是坦然的迎視著薛澤,「我有何必要以此事騙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嗎,這麼多年為何從來沒有你外祖家的人聯繫過你?

  即便忠勇侯對你的母親諱莫如深,可不論旁人如何掩飾,一個人存在的痕跡是不可能被徹底消磨的,除非她本就未曾存在於這片土地上!」

  薛澤的手抖了抖,絳卓趁機拂開了薛澤,冷冷道:「世子是個聰明人,自有辦法去查證我之所言,是真是假想必世子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絳卓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在薛澤耳邊低低道:「我的確想為南疆爭奪更多的權益,可這個人選也並非世子不可,我選擇世子是因為你我身上流著相似的血啊……」

  絳卓說完,笑著彎起紅唇,笑得意味深長。

  她拂了拂薛澤的肩膀,揚長而去,給足了薛澤消化的時間。

  與此同時秦皇后還在為蘇鈺的發問而詫然,「時間久遠,寧王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蘇鈺也不知道雲嫣然到底想探知什麼,但既然她提出了,自己照做便是。

  「事關太子殿下的病情,還請皇后娘娘仔細回憶。」

  秦皇后雖覺奇怪,但聽蘇鈺這般說還是認真的思索起來。

  她有孕後格外謹慎,尤其提防日常飲食,殿內所有東西都經由御醫查驗。

  並且她擔心薛貴妃趁機生事,乾脆稱病交出了六宮大權,安心待在鳳儀宮養胎,連人都很少見。

  倏然似想到了什麼,緊擰的眉動了下,開口道:「若說特別的事,本宮記得忠勇侯原配夫人慕氏曾進宮探望本宮,因她也懷著身孕,又是一品誥命夫人,是以本宮便召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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