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又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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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雲嫣然出門赴宴,可金府門前卻早已停了兩輛馬車。

  「瀾兒,阿若?」雲嫣然驚訝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謝瀾跳下馬車,挽著雲嫣然笑道:「自然是來陪你的啊,今日是昭王府小郡主的周歲宴,我們都收到了帖子,便想著和你一同去。」

  謝瀾的父親是兵部侍郎,她去赴宴並不奇怪,可阿若一向與寧安公主交好,她會去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華若利落的跳下馬車,冷艷與英氣並存,她身姿高挑,看人的時候總帶著兩分漫不經心,見雲嫣然看她,便道:「宴無好宴,你若鬥不過,有我在動手總不會輸。」

  雲嫣然:「……」

  雲嫣然雖覺貴女們如何也不會走到動手那個地步,但對於好友們的關切她還是感動的。

  「哎呀怪冷的,咱們先上馬車吧。

  阿若,咱們一同坐嫣然的馬車就好,她的馬車可舒服了!」謝瀾說完先行鑽進了馬車裡。

  兩人笑笑,也一同上了車。

  謝瀾嘆聲道:「可惜念兒這兩日有些咳嗦,害怕將病氣過給小郡主,不然我們幾個湊在一處多開心啊!」

  雲嫣然彎唇笑了笑,思緒卻有些飄遠,不知昭王妃此舉到底何意。

  昭王府中。

  昭王妃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了正紅色的華服,高聳的髮髻插著一支六尾鳳簪,高貴不凡。

  可銅鏡中的女子面上卻無多少笑意,她身邊的嬤嬤見了忙道:「王妃身份貴重,穿上這正紅色更顯得高貴威儀,如何是那等狐媚子能相提並論的!」

  「那又如何,架不住王爺喜歡她。」提到宋安然,昭王妃滿眼都是厭惡。

  那個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心機卻深,眼淚更是說來便來,幾次交鋒自己都沒討到好處。

  昭王妃又拿起一支點翠金簪插入髮髻見,冷幽幽的道:「聽說宋安然的那個三妹妹是個厲害的,就連宋安然都敗在了她手上,今日姐妹重聚,看那宋安然可還能笑得出來。」

  宋安然早已來了暖閣中,與一眾夫人小姐說笑,儼然有女主人之姿。

  宋安然雖沒有昭王妃那般顯赫的家世,但眾人也不願得罪這個受寵的側妃,面上還都恭維著。

  周蕊跟在宋安然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腰杆挺得越發直了,仿佛那些貴婦小姐討好的人是她一般。

  直至蘇悠與蔣婉晴進了暖閣,眾人立刻眾星捧月般圍上前去說話。

  誰人不知孝和郡主是太后的心頭寶,更是寧王的嫡妹,除了公主放眼整個長安城還有誰能比得上她的身份。

  蘇悠舉止優雅端莊的與眾人寒暄交談,卻忽有人冷哼一聲,對身邊人道:「我們去別處吧,寧王府的人脾氣都大得很,別一會兒心情不順了再朝咱們動手,可惹不起!」

  說話之人正是錢府的小姐錢瑩。

  語落,錢瑩帶著幾人去了別處,只途中狠狠瞪了蘇悠兩人一眼。

  蔣婉晴眸光微動,嘆聲道:「郡主,錢小姐怕是因那件事與咱們生了嫌隙。」

  關於兩家之事眾人心中自是清明。

  周蕊拉了下宋安然的衣袖,低語幾句,宋安然眼珠一轉,笑著點了點頭。

  周蕊現狀便上前道:「郡主,您莫要太往心裡去。

  其實此事既怪不得寧王爺,也怪不得錢尚書。」

  蘇悠正為此事憂心蹙眉,聞言抬眸看向周蕊,便聽她嘆一聲道:「寧王爺是何等人物,無緣無故怎會與錢尚書動手,這其中定是受人挑撥。

  郡主有所不知,我那嫣然表妹性子最是厲害不過,只要有人不如她意,她就必定要鬧得人仰馬翻,家宅不寧。

  當初她還在宋府時,便借管家之職,剋扣各院月銀,還指使婢女將前來投奔的宋家堂兄打得頭破血流。

  這次想來也定是她擔心無法嫁進王府,這才挑撥王爺。」

  眾人對雲嫣然了解得不多,真正認識她還是從金宋兩府義絕開始,那時都覺得雲嫣然挺可憐的,卻不知原來她在府中如此跋扈。

  周蕊得意笑起,太王妃本就不喜歡雲嫣然,如此一來只會讓寧王府更加厭惡她。

  「許久不見,周小姐還是這麼會顛倒是非黑白。」


  熟悉的清冷嗓音讓周蕊打了一個冷顫,就連宋安然也變了臉色。

  她聞聲望向款款走來的少女,瞳孔一縮,雲嫣然?她怎麼來了!

  她眯了眯眼眸,心下瞭然。

  原是如此,怪不得昭王妃昨日對她笑得意味深長,原來是找了雲嫣然來噁心自己!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撞上,眾人都替周蕊覺得尷尬,周蕊也不例外,臉頰頓時紅了起來

  雲嫣然則淡笑著道:「堂兄自己醉酒不慎在假山摔破了頭,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何來我派人指使一說?

  至於剋扣月銀?我只是延續柳夫人在時定的規矩,怎麼就成剋扣了?難道周小姐覺得柳夫人所定的用度太過苛刻?」

  周蕊頓時慌了,「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血口噴人。」

  「那周小姐方才所言是何意?」雲嫣然靜靜看著她,笑意從容。

  華若走上前,冷眼看著周蕊,「嫣然是陛下親封的鄉君,有誥命在身。

  你以下犯上污衊鄉君,不知這是什麼罪名?」

  周蕊更是驚慌失措,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著轉。

  蔣婉晴適時上前,柔聲勸道:「鄉君,您與周小姐是表親,即便您已改了姓氏,但血脈聯繫卻是變不了的。

  周小姐想來不知府中實情,這才鬧出了誤會,今日是小郡主的周歲宴,在這裡爭吵總歸不好,不如您便退讓一步吧,好嗎?」

  蔣婉晴好言相勸,字裡行間皆是在為兩人著想,周蕊不禁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雲嫣然笑了笑,「蔣小姐,被人污衊敗壞名聲的是我,蔣小姐便是勸也該勸周小姐與我賠禮道歉才是,怎麼就替我一言帶過了?」

  蔣婉晴眉心一蹙,想要開口解釋,雲嫣然斂下眼眸,唇角溢起一抹苦笑,「蔣小姐都這般說了,我若再不依不饒,豈不就顯得我心胸狹隘了?

  今日是小郡主的周歲宴,我縱有委屈自也會忍下,只我有句話要對蔣小姐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既不知我曾受過何等遭遇,便請不要如此輕描淡寫的將我受過的苦難一筆帶過。」

  語落,她偏頭對華若和謝瀾輕聲道:「瀾兒,阿若,我們先落座吧。」

  雲嫣然生得極美,但並非如薛貴妃那般逼人的美艷,她淡薄的唇瓣緊著抿,流露出幾分脆弱的倔強來。

  如同生於雜石中的一朵幽蘭,不屈環境倔強生長,令人憐惜中又生出幾分佩服來。

  蔣婉晴攥緊了拳,她本想彰顯自己的大度,又讓雲嫣然進退兩難,結果雲嫣然不但順杆爬了下來,還轉頭踢了自己一腳。

  顯得自己多管閒事不說,還成了枉顧他人感受的自私之人。

  「婉晴表姐。」蘇悠行至蔣婉晴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旁人家事,我們不該參言的。」

  她雖對清瑤鄉君有些意見,但她有一點說的沒錯,不知他人之事,無無權置喙。

  蘇悠雖未出言斥責,但也足夠讓蔣婉晴面紅耳赤,跟在她身後不敢再言,心裡卻將雲嫣然恨死了。

  「嫣然,你就這麼忍下了?」華若仍舊不解氣,「這種人不教訓她一頓定然不長記性。」

  雲嫣然雖不是寬宏大量的人,卻也不是傻的。

  今日若在昭王府鬧開,她和宋安然都討不到好處,屆時自有漁翁得利。

  昭王妃邀她來赴宴,只怕為的就是如此。

  果然,當婢女將暖房中事回給昭王妃後,她面露些許失望之色,「那個寧王府表小姐還真是多事,若她們在府中鬧起來,本王妃就能處置那個宋安然了!」

  「罷了,去暖房吧。」

  小郡主剛過周歲,被乳娘抱在懷裡,她生得珠圓玉潤,很是乖巧可愛。

  眾人的奉承之詞不斷,聽得昭王妃心情略好了些。

  這是宣平帝的第一個孫女,深得聖寵,甚至她的滿月宴都是在宮裡慶賀的。

  昭王妃冷眼掃過宋安然,一時得寵又如何,家世子嗣她拿什麼與自己比。

  昭王妃拿起筷箸,眾人這才也隨之用餐。

  宋安然剛夾了一塊筍尖放入口中,誰知卻突然乾嘔起來。

  昭王妃將筷箸怒拍在桌上,厲聲叱道:「宋側妃,你這是幹什麼!竟做出如此失儀之態!」


  宋安然眼眶一紅,慌忙起身認錯。

  她的婢女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昭王妃叩首道:「王妃恕罪,宋側妃她不是有意的,側妃她……她有孕了。」

  此言一出,屋內瞬間沉寂下來。

  昭王妃臉上血色盡失,目光怔然的盯著宋安然的小腹。

  宋安然輕輕撫摸著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露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王妃恕罪,嬪妾本想著待胎像穩固些再告訴王爺與王妃,誰曾想竟突然害喜,擾了王妃的宴,嬪妾罪該萬死。」

  昭王妃想罵人,什麼突然害喜,分明就是故意要在今日打她的臉!

  好一個宋安然!

  雲嫣然坐在角落靜靜看著這對妻妾鬥法,看來昭王府的後宅比她想像的還要激烈呢。

  昭王妃強自壓下心中惱恨,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好事啊,來人,去給王爺報喜!」

  話正說著,卻忽有婢女匆匆跑來,跪在地上慌張稟道:「王妃,不好了,王爺他們在前院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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