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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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童歡顏已經被崔貴妃 一個耳刮子正正打在臉上:「閉嘴!皇上正值盛怒,你不思勸慰反而在這裡火上澆油,到底是何居心?!」

  童歡顏不提防崔湘在皇上面前也如何行事,捂著火辣辣的臉恨毒地瞪了崔湘一眼,哀哀伏到了皇上腳邊:「皇上,臣妾一顆忠心只為皇上,不知道到底說錯了什麼話,竟礙了貴妃娘娘的眼,以致臣妾當著一眾皇子和外臣的面受辱,您讓臣妾今後可怎麼活啊!」

  昭皇一手扶了哭得梨花帶雨的童歡顏起來,沉沉說道:「貴妃可是以為朕如何決斷,會是被一名婦人所左右得了的?」

  崔貴妃連忙低下了頭去:「臣妾不敢,臣妾只是瞧著——」

  「來人!崔貴妃身體不適,將她扶回長樂宮休息,何時休養好了,再出長樂宮行走!」

  這意思,就是禁足了!聽到昭皇發話,司禮大太監丁春連忙躬身上前:「貴妃娘娘,請。」

  崔湘抬頭盯著昭皇,很快又垂下頭去,恭敬深磕了一個頭:「臣妾定在長樂宮中吃齋念佛,為皇上祈壽延年。」

  饒是昭皇還余怒氣,聲音也放緩了不少:「你有心了,去吧!」

  崔貴妃這才又磕了一個頭,暗睨了童歡顏一眼,步履不亂地下去了。

  童歡顏聽她幾句就息了昭皇不少怒氣,心裡既是妒恨,又忍不住贊一聲:崔湘還真是薑是老的辣,短短一句話,竟然在劣勢也為自己挽回了不少餘地!

  既然罰了崔貴妃,聽到齊王口口聲聲叫著自己確實不知情,定是下面胡作主張,想到這些事務打理確實也不用王爺們自己打理,昭皇訓斥了齊王蕭煒一番,罰了他半年祿銀,禁足一月,也算是輕輕放過了;卻把敢盜皇陵那人定了剮刑,夷九族,等開年就押去菜市口行刑,以儆效尤!

  一年一度的歲宴算是不歡而散,昭皇沒了心情,遣散了諸位皇孫貴胄,卻將沈燁留了下來。

  瞧著沈燁寬肩蜂腰,規矩垂手站著,一身氣勢卻如蓄勢的豹子一般,不由人小覷;昭皇不由笑嘆了一聲:「朕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像沈卿一樣讓人眼前一亮的武將了。」

  「皇上謬讚了。」沈燁並沒有喜形於色或者是激動難耐,這一份恬然倒是更讓昭皇高看了一眼。

  「朕記得,你起身晉功於邊軍?」

  「是。」

  大殿之上,君臣一問一答,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竟讓昭皇之後發出了朗朗笑聲,一雙鳳目愉快地眯了起來。

  等沈燁出宮時,已經從從四品的京畿衛副指揮使成了正四品的京畿衛指揮使,直掌京畿衛戍三營,直接聽昭皇指令,可以隨時遞牌面君了。

  「你可打聽清楚了,真的是直接擢升為正四品的京畿衛指揮使了?」安陽公主府里,安陽公主蕭月驕美目閃閃生輝,緊緊抓著大宮女花容的手追問著。

  花容連連點頭:「奴婢聽得真真的,說是沈大人氣度從容,有大將之風,忠心耿耿什麼的,還說他是國之棟樑!」

  瞧見公主眸中的神色,花容一陣心驚,連忙裝作無意提起:「是啊,奴婢瞧著那位沈大人也不過二十餘歲年紀就官居四品,想來家中定然——」

  不等花容說完,蕭月驕急忙打斷了她的話:「你快去找人問問,看看沈燁是個什麼背景,家中都有些什麼人口!」

  一般像沈燁這般年紀,大多都已經娶妻,不過娶妻了又如何?她蕭月驕看上的男人,哪個婦人敢跟她爭?!她可不會嫌棄沈燁是個鰥夫!

  蕭月驕這邊剛剛動作,那邊早有人將消息報給了燕王蕭熠。蕭熠不由嗤地笑了一聲,看向對面的沈燁:「我這皇妹安陽向來心大眼高,如今崔貴妃瞧著她年紀到了想找招駙馬,滿燕京城的好男兒都嫌棄她驕矜太過,急急忙忙定親的定親,完婚的完婚。

  崔貴妃有苦說不出,只得往燕京城外去找,偏偏安陽不自知,只說天下男兒除非入了她的眼,否則她寧可不嫁。前些時日聽說她母妃看中了廣陵王家的嫡長孫,竟是巴巴兒地趕去親自瞧人了——」

  轉眸看向沈燁,蕭熠不懷好意地一笑:「想不到安陽還真是個眼光好的,一眼就看中了你!想來再過些日子,等崔貴妃解了禁足,就是賜婚之日了!到時你成了我妹夫,倒是更親近了!」

  沈燁輕嗤了一聲,悠然品了一口茶水:「既然這樣,不如我現在就擄了元靜姝,去那人煙稀少的地方過自在日子,等兒孫滿堂了再回來看一看。」

  沈燁要是現在就不管不顧地擄了元靜姝走,那誰來給他們治病?還等兒孫滿堂了再回來,他倒是兒孫滿堂了,自己可是黃花菜都涼了!


  蕭熠指著沈燁,半晌沒奈何地嘆了一聲:「算了算了,怕了你這個愣的了!你放心好了,安陽那裡有什麼動作,我一定會使人通知你,總不使你落入她的魔掌!」

  沈燁這才勾了勾唇角:「再說了,我要真成了安陽的駙馬,絕對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

  「好歹兄弟一場過命的交情,你就這麼忍心為個女人掉轉來對付我?」蕭熠一臉的幽怨樣。

  沈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卻毫不猶豫地答了:「為了安陽?你放心,絕對不會!」

  「這意思,該不會是為了元靜姝你就會吧?」蕭熠不由有些吃驚,「阿燁,元靜姝莫不是會放蠱?你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我也不想,」沈燁不自覺撫了撫心口,「可這毒,早就種下了……」

  早在前世的時候,元靜姝就是他心口的魔,這一世本以為會是前塵盡忘、兩不相干,卻沒有想到,他早已不知不覺陷得深了,再無拔足的可能!

  原來元靜姝就是沈燁的軟肋……蕭熠恍惚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只覺得一陣好笑,臉上也毫不掩飾地帶出笑意來,怪叫了一聲:「當年那個飢飲胡虜血,笑啖胡虜肉的鐵血男兒去了哪裡?怎麼換了個這麼酸溜溜的醋缸子在這裡湊數?」

  沈燁一肘擊向蕭熠肋下:「什麼酸溜溜的醋缸子,且教你再嘗嘗我拳頭的滋味!」

  剛剛趕過來的和一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交起手來,仿佛又置身於那一段邊關歲月,忍不住捋著鬍子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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