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小沈啊小沈,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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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一時沒想到元靜姝會突然跟自己分離……哪怕明知道元靜姝這一次進京,如果醫治好了王妃的病症,會對她、對元靜亭有莫大的好處,可是沈燁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抽痛。

  和一搖頭嘆笑了一聲:「小沈啊小沈,想不到當年一力殺百胡的鐵血硬漢,如今也會掉進這柔情窩裡——」

  沈燁低頭默不出聲,半晌後又突然抬頭:「和師,請您跟王爺那裡稟一聲,年後我想換防入京!」

  雖說沈燁接任錦城守備並沒有多長時間,可是依他自接任以來絞殺山賊水匪,救賑安撫受災鄉民等種種功績,就是往上提一提也是合適的。

  和一略一沉吟才開了口:「你可是想好了?入京後不比地方,一舉一動無不在人眼皮子底下,既是手中掌兵,那就是萬不可出錯的!」

  沈燁重重點了點頭:「和師放心,沈燁省得!」

  雖然言簡意賅,但是沈燁此人但凡應諾,就沒有做不到的。和一捻了捻鬍鬚,伸指虛點了沈燁一下:「你這犟牛頭,當初讓你在邊軍中繼續領兵,這功勞也好上來,你卻偏要來這錦城,如今又巴巴兒地要——」

  話說半截,和一猛然頓住了,好笑地看向沈燁:「小沈,你那時要過來錦城,不會是因為元靜亭他妹子吧?」

  沈燁連忙搖頭:「和師這可說不得笑,那時靜姝剛剛嫁人!」

  剛剛嫁人?那就牽涉到閨譽婦德了,確實不能亂說,和一點頭示意自己曉得了,卻是又忍不住看了沈燁一眼。

  剛才一個照面,元靜姝雖然姿容清艷,到底是和離過的婦人;可惜了小沈,王爺先前還和他說過,以後要給小沈找一戶好人家的女子呢!

  不過,或者是小沈貪著元靜姝顏色好,想納一房呢?若是旁人,倒也使得,但是元靜姝是靜亭的妹妹,這就不好辦了,靜亭這孩子,怎麼可能讓他妹子去給人做妾?

  只是現在不到那一步,不好說破,和一隻含混提點了一句:「既是現在有心,靜亭那裡你可得好好交往才行啊。靜亭這孩子,胸中有一股端方之氣,你可不要失惡於他,否則他一旦認定了事情,就難以圓轉了。」

  沈燁愣了一愣,唯有報以苦笑:「和師,我……好像已經失惡於他了。」

  要是世上有後悔藥,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吞下,把自己以前在元靜亭面前擺的冷臉全部收回來,換成如沐春風一般的笑顏!

  聽了沈燁吞吞吐吐地說了些以前的事情,和一頓時樂不可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小沈啊小沈,你慘了!」

  沈燁臉色僵了僵,鳳眸微閃,涎著臉看向和一:「和師,我……去跟靜姝說幾句話,要是靜亭過來,你就說我回去取幾壇好酒過來!」

  要是以前,他翻牆進閨房這事兒做得順溜,自然是不用跟誰解釋的,只是和一現在住在元家的客戶,帶的那幾個隨從可不是普通的,沈燁只得把事情攤開來說,讓和一給他打個掩護。

  見沈燁竟把想去私會元靜亭妹妹的事這麼明而化之地說出來,和一不由氣笑了一聲:「要是一會兒你沒有好酒拿來,那就別怪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說漏了什麼了!」

  沈燁隨口應了,大步向外走去,出了元宅後,轉後卻從後牆偷偷翻了進來。

  不都是學生該孝敬師長嗎,怎麼到了和師這裡卻倒過來了似的?血玉向來有養氣補血之效,價值貴重,和一初次見面就送的這麼大一塊未經雕琢的血玉原石,就是做一副手鐲外加幾塊玉佩也綽綽有餘了。

  聽到窗戶輕響,元靜姝訝然回頭:「你不是從大門進來拜訪和師的嗎,怎麼又爬窗了?」

  「不爬窗,你哥會讓我見你麼?」沈燁不由苦笑,一雙鳳眸眷眷留連在元靜姝臉上,似乎想將她刻下來的模樣。

  元靜姝心裡突然跳了跳:「你怎麼了?」她覺得沈燁有些不太對勁。

  話剛問出,沈燁就突然將她緊緊擁進了懷裡:「你哥哥跟你說了麼?過幾天,他就要帶你一起去燕京了。」

  「過幾天?為什麼這麼快?」元靜姝有些吃驚,錦城沈氏雖然倒了,可是哥哥在這裡還有不少事項要處理,怎麼突然這麼急著要走呢?

  「和師這次跟著你哥哥過來,就是為了你們兄妹兩個進京的事。一是靜亭要早些時間進京備考明年的春闈,二是……和師是燕王的講經師傅,燕王與王妃成親幾年,一直沒有誕下嫡子,聽說你的醫術卓絕,所以這次要把你一起帶進京。」

  所以那塊血玉,其實是燕王府預付給她的診金?元靜姝一時還有些呆呆地沒回過神來。

  沈燁不舍地撫了撫元靜姝的水嫩的臉頰,將頭埋在她頸窩,深嗅了一口她的體香,突然重重一口咬了上去,聽到懷中的女孩兒低低「啊」了一聲,才鬆了口,卻並沒有抬頭,而是輕 舐著那兩處齒痕,雙臂將她箍得更緊了些:

  「到時去了燕京,不許應了別人的提親,知道嗎?也不許多看別的男人,不許隨意跟外面那些男人說笑,老老實實在燕京等著我……」

  頸窩被這混蛋弄得又痛又癢,元靜姝略一掙扎,氣惱地想反駁,陡然感覺到囂張抵在自己小腹的硬物,身子不由僵了僵;沈燁這麼不放心她,不會是想著這時候先把她辦了吧?

  沈燁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又像是在反覆提醒自己,語音有些克制微顫:「別怕,我不會現在要你的,我不會讓你沒名沒分的,不會讓別人看不起你……」

  元靜姝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沉默地任他緊緊抱著自己。

  沈燁對她的好,她不動心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從開始的氣惱、無奈到後來慢慢接受,可是以現代的眼光看去,兩人之間也不過是在談一場戀愛而已。

  元靜姝從來沒有真的去想過沈燁說的什麼名份,這一場戀愛有沒有可能開花結果,元靜姝自己也不能保證;說到底,她畢竟不是這個時空的女子,她不想委屈自己的人生只囿在後宅的一畝三分地里。

  在這個時空里,錦城和燕京的距離雖然只區區幾千里,可是要靠車馬舟行,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何況沈燁還是地方屬官,無詔令不得入京,兩人這一別,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再見面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誰又能說得清呢?

  時間和距離,從來都是沖淡一切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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