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勸離婚
燕宸南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快刀斬亂麻，半點沒有隱瞞道：
「我上周剛結婚，還沒來得及告知父母，這次過來就是告訴我爸媽這件事情的，還請叔叔阿姨見諒。」
說完把菜刀放到案板上轉身就走，半點不拖泥帶水。
烏巧揉眼眶通紅用力搖頭，雙腿癱軟緩緩滑落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突然，她一把握住烏母的手堅定道：
「媽，我不相信宸南哥哥結婚了，他這次過來，肯定是提前告訴燕叔叔和魏阿姨請他們主持婚禮，只要宸南哥哥沒舉行婚禮，一切都還來得及對不對？」
烏母心疼女兒，抬手擦乾烏巧柔臉上淚水道：
「別哭，我們去問清楚，不能讓您不明不白等了那麼多年，他們燕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烏父也是一臉憤慨，拉起女兒直接道：
「走，我們找燕家說道說道，不能讓咱們巧柔當牛做馬那麼多年，又一腳把我們巧柔踢出去。」
烏母瑟縮了一下道：「要不等巧柔的哥哥回來再說，他給公社送東西，看時間也快回來了。」
烏父正在氣頭上：「等什麼等？都欺負到頭上了。」
說著話，烏父拉著烏巧柔就往隔壁牛棚沖，踏進屋開門見山責問：
「燕志勛，我們那麼多年的好友，說好的結成兒女親家，你們燕家卻出爾反爾，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咳咳咳……」
魏鈴蘭一陣急喘和咳嗽，燕宸南忙扶住她給她順氣。
燕志勛理虧，好言好語央求：「景潤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烏景潤見魏鈴蘭咳得厲害，擔心她一口氣上不來斃掉，深呼吸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
「好好說也行，宸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兩家的婚事也是早就說好的，現在告訴我們，你家宸南結婚了不要我家巧柔，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烏巧柔縮在烏景潤身後，眼淚吧嗒吧嗒大顆掉落，看上去好不可憐。
魏鈴蘭好不容易平息咳喘，畢竟是他們理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燕志勛面對老友實在抬不起頭，看向燕宸南詢問：
「你結婚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結婚的？」
燕宸南本就沒有想過隱瞞結婚的事，言簡意賅道：
「大隊有一個如小太陽般開朗明媚的姑娘，我喜歡她，和她領了結婚證，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爸媽，希望你們能祝福我倆。」
當然，燕宸南隱去很多細節，比如他和裴夢澤被人陷害，以及裴夢澤是葛玉芬女兒的事。
燕志勛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一把握住燕宸南的雙肩擔憂道：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兒，你了解那姑娘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嗎？再怎麼也應該先把人帶來讓我和你媽媽給你把一把關呀！」
燕宸南安撫地拍了拍燕志勛的肩膀道：
「爸媽，你們放心，我喜歡的姑娘朝氣勃勃，你們和他相處後一定會喜歡的。
再說，我是什麼身份？人家下鄉的知青不嫌棄我，我就應該偷著樂了，有什麼理由挑剔別人？」
魏鈴蘭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姑娘，多一眼都不會放在女人身上，更不會替那個姑娘說好話。
她摸索著拉了拉燕志勛的衣擺勸道：
「老燕，算了，孩子長大了有他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陪在他身邊，那邊大隊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姑娘陪伴宸南，我們也能放心些。」
烏巧柔豁然抬眸，難以置信她費心討好那麼多年的「准未來婆婆」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雙拳緊握一個忍住幾步上前，紅著眼睛責問：
「阿姨，您明明說我和宸南哥哥是一對，為什麼突然反悔了？難道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都是假的嗎？」
「這……？」
魏鈴蘭尷尬得一批，求救般又拉了拉燕志勛的衣擺。
燕志勛還沒開口，烏母不悅地上前一步護著自己女兒道：
「宸南，一個下鄉知青隨隨便便就和男人領證結婚，肯定不是什麼好的，你可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失去判斷能力，選擇妻子還是要知根知底才好呀！」
燕宸南想也不想，條件反射地維護裴夢澤：
「我媳婦知道我要來看望父母，幾乎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搬空，我之前告訴她布匹不用帶，臨出發前她還是裝進了背簍，說不知道這邊是什麼情況，多帶點東西有備無患。」
說著，燕宸南指著背簍里的東西道：
「臘肉是她親手熏制，肥皂是她自己製作，烏阿姨從哪兒看出我媳婦不夠好的？」
燕志勛和魏鈴蘭對視一眼，沒想到，兒子娶的姑娘那麼能幹，不由心軟了一分。
烏母被懟得啞口無言，朝烏父投去求救的眼神。
烏景潤重重一哼：
「燕志勛，我們兩家可是定了兒女親家的，現在你兒子一句他結婚了，就完事兒了嗎？是不是應該給我們烏家一個交代？」
烏母附和：「對，我們巧柔盡心盡力伺候你們那麼多年，燕家說翻臉就翻臉，我們烏家的臉往哪兒放？」
不等燕志勛開口，烏景潤先發制人道：
「宸南和那姑娘只是領證而已，還沒有辦結婚酒宴，不如回去把離婚證給辦了，我們烏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呵！」
燕宸南冷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已經和人家姑娘領證結婚並受到法律保護，怎麼可以做那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這烏家人說話一點都不正派，也不知道父母這些年怎麼和他們相處的？有沒有被這家人算計？
烏景潤不以為意，不知道沒聽出燕宸南語氣里的不悅，還是故意忽略，繼續挑唆：
「宸南，從古至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的父母早就說定了，你還是準備回去辦離婚手續吧！」
燕宸南大長腿一邁，逼視烏景潤，半點不留情面反駁：
「烏叔叔，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對婚姻忠誠有擔當，我燕宸南絕對不會做那種拋棄妻子的勾當。」
烏景潤被他的氣勢嚇得腿軟，踉蹌地後退一步，與烏母和巧柔相互攙扶才堪堪站穩。
燕志勛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到兒子，再說這事兒也是他們做父母的沒有考慮周全。
他拍了拍燕宸南的肩膀示意他收斂一點，上前一步面對烏景潤重重一嘆，愧疚道：
「景潤啊，事情已經發生，宸南和那姑娘也領了結婚證，我們兩家的口頭約定就算了吧！」
烏母跳腳：「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我家巧柔天天照顧你們生活起居，農場的人都看著，以後讓我家巧柔怎麼做人？」
魏鈴蘭心下不喜，卻耐著性子道：
「我們沒有讓巧柔過來，是她主動三不五時非要來關心我們，而且我們兩家只是私下說過幾句，沒有對外宣傳過，絕對不會影響巧柔以後找對象。」
烏母雙手叉腰氣不打一處來：
「呵，你的意思是我們巧柔上趕著巴結你們？」
「媽？」
烏巧柔紅著眼睛，羞臊地拉了拉烏母的衣袖，不讓她再說下去，哪有自己抹黑自己女兒的？
烏母這才意識到激動之下說錯話，悻悻地閉上嘴巴。
燕志勛把燕宸南帶來的米麵勻出大半，麥乳精布匹蜂蜜等各裝了一半在背簍內親自遞給烏母道：
「這事兒也是我們做父母的考慮不周，沒有問過宸南的意思私下做了決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這些東西算我們家給你們賠不是了。」
烏母眼眸一亮，剛想收下，抬眸看到燕志勛勻出來的另一半物資，欣喜的神色剎那間一收，冷著臉道：
「我家巧柔的名聲只值這點東西嗎？」
「我上周剛結婚，還沒來得及告知父母，這次過來就是告訴我爸媽這件事情的，還請叔叔阿姨見諒。」
說完把菜刀放到案板上轉身就走，半點不拖泥帶水。
烏巧揉眼眶通紅用力搖頭，雙腿癱軟緩緩滑落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突然，她一把握住烏母的手堅定道：
「媽，我不相信宸南哥哥結婚了，他這次過來，肯定是提前告訴燕叔叔和魏阿姨請他們主持婚禮，只要宸南哥哥沒舉行婚禮，一切都還來得及對不對？」
烏母心疼女兒，抬手擦乾烏巧柔臉上淚水道：
「別哭，我們去問清楚，不能讓您不明不白等了那麼多年，他們燕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烏父也是一臉憤慨，拉起女兒直接道：
「走，我們找燕家說道說道，不能讓咱們巧柔當牛做馬那麼多年，又一腳把我們巧柔踢出去。」
烏母瑟縮了一下道：「要不等巧柔的哥哥回來再說，他給公社送東西，看時間也快回來了。」
烏父正在氣頭上：「等什麼等？都欺負到頭上了。」
說著話，烏父拉著烏巧柔就往隔壁牛棚沖，踏進屋開門見山責問：
「燕志勛，我們那麼多年的好友，說好的結成兒女親家，你們燕家卻出爾反爾，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咳咳咳……」
魏鈴蘭一陣急喘和咳嗽，燕宸南忙扶住她給她順氣。
燕志勛理虧，好言好語央求：「景潤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烏景潤見魏鈴蘭咳得厲害，擔心她一口氣上不來斃掉，深呼吸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
「好好說也行，宸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兩家的婚事也是早就說好的，現在告訴我們，你家宸南結婚了不要我家巧柔，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烏巧柔縮在烏景潤身後，眼淚吧嗒吧嗒大顆掉落，看上去好不可憐。
魏鈴蘭好不容易平息咳喘，畢竟是他們理虧，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燕志勛面對老友實在抬不起頭，看向燕宸南詢問：
「你結婚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結婚的？」
燕宸南本就沒有想過隱瞞結婚的事，言簡意賅道：
「大隊有一個如小太陽般開朗明媚的姑娘，我喜歡她，和她領了結婚證，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爸媽，希望你們能祝福我倆。」
當然，燕宸南隱去很多細節，比如他和裴夢澤被人陷害，以及裴夢澤是葛玉芬女兒的事。
燕志勛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一把握住燕宸南的雙肩擔憂道：
「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兒，你了解那姑娘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嗎？再怎麼也應該先把人帶來讓我和你媽媽給你把一把關呀！」
燕宸南安撫地拍了拍燕志勛的肩膀道：
「爸媽，你們放心，我喜歡的姑娘朝氣勃勃，你們和他相處後一定會喜歡的。
再說，我是什麼身份？人家下鄉的知青不嫌棄我，我就應該偷著樂了，有什麼理由挑剔別人？」
魏鈴蘭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姑娘，多一眼都不會放在女人身上，更不會替那個姑娘說好話。
她摸索著拉了拉燕志勛的衣擺勸道：
「老燕，算了，孩子長大了有他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陪在他身邊，那邊大隊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姑娘陪伴宸南，我們也能放心些。」
烏巧柔豁然抬眸，難以置信她費心討好那麼多年的「准未來婆婆」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雙拳緊握一個忍住幾步上前，紅著眼睛責問：
「阿姨，您明明說我和宸南哥哥是一對，為什麼突然反悔了？難道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都是假的嗎？」
「這……？」
魏鈴蘭尷尬得一批，求救般又拉了拉燕志勛的衣擺。
燕志勛還沒開口，烏母不悅地上前一步護著自己女兒道：
「宸南，一個下鄉知青隨隨便便就和男人領證結婚，肯定不是什麼好的，你可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失去判斷能力，選擇妻子還是要知根知底才好呀！」
燕宸南想也不想，條件反射地維護裴夢澤：
「我媳婦知道我要來看望父母，幾乎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搬空，我之前告訴她布匹不用帶，臨出發前她還是裝進了背簍，說不知道這邊是什麼情況，多帶點東西有備無患。」
說著，燕宸南指著背簍里的東西道：
「臘肉是她親手熏制，肥皂是她自己製作，烏阿姨從哪兒看出我媳婦不夠好的？」
燕志勛和魏鈴蘭對視一眼，沒想到，兒子娶的姑娘那麼能幹，不由心軟了一分。
烏母被懟得啞口無言，朝烏父投去求救的眼神。
烏景潤重重一哼：
「燕志勛，我們兩家可是定了兒女親家的，現在你兒子一句他結婚了，就完事兒了嗎？是不是應該給我們烏家一個交代？」
烏母附和：「對，我們巧柔盡心盡力伺候你們那麼多年，燕家說翻臉就翻臉，我們烏家的臉往哪兒放？」
不等燕志勛開口，烏景潤先發制人道：
「宸南和那姑娘只是領證而已，還沒有辦結婚酒宴，不如回去把離婚證給辦了，我們烏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呵！」
燕宸南冷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已經和人家姑娘領證結婚並受到法律保護，怎麼可以做那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這烏家人說話一點都不正派，也不知道父母這些年怎麼和他們相處的？有沒有被這家人算計？
烏景潤不以為意，不知道沒聽出燕宸南語氣里的不悅，還是故意忽略，繼續挑唆：
「宸南，從古至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的父母早就說定了，你還是準備回去辦離婚手續吧！」
燕宸南大長腿一邁，逼視烏景潤，半點不留情面反駁：
「烏叔叔，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對婚姻忠誠有擔當，我燕宸南絕對不會做那種拋棄妻子的勾當。」
烏景潤被他的氣勢嚇得腿軟，踉蹌地後退一步，與烏母和巧柔相互攙扶才堪堪站穩。
燕志勛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到兒子，再說這事兒也是他們做父母的沒有考慮周全。
他拍了拍燕宸南的肩膀示意他收斂一點，上前一步面對烏景潤重重一嘆，愧疚道：
「景潤啊，事情已經發生，宸南和那姑娘也領了結婚證，我們兩家的口頭約定就算了吧！」
烏母跳腳：「怎麼能就這樣算了？我家巧柔天天照顧你們生活起居，農場的人都看著，以後讓我家巧柔怎麼做人？」
魏鈴蘭心下不喜，卻耐著性子道：
「我們沒有讓巧柔過來，是她主動三不五時非要來關心我們，而且我們兩家只是私下說過幾句，沒有對外宣傳過，絕對不會影響巧柔以後找對象。」
烏母雙手叉腰氣不打一處來：
「呵，你的意思是我們巧柔上趕著巴結你們？」
「媽？」
烏巧柔紅著眼睛，羞臊地拉了拉烏母的衣袖，不讓她再說下去，哪有自己抹黑自己女兒的？
烏母這才意識到激動之下說錯話，悻悻地閉上嘴巴。
燕志勛把燕宸南帶來的米麵勻出大半，麥乳精布匹蜂蜜等各裝了一半在背簍內親自遞給烏母道：
「這事兒也是我們做父母的考慮不周，沒有問過宸南的意思私下做了決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這些東西算我們家給你們賠不是了。」
烏母眼眸一亮，剛想收下，抬眸看到燕志勛勻出來的另一半物資，欣喜的神色剎那間一收，冷著臉道：
「我家巧柔的名聲只值這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