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董七七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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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再次讓柳嬤嬤去打探消息。

  然而,之前派過去的那幫人仍是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

  荊啟山夫妻二人的生活非常有規律,一個每日上朝,一個每日帶在家孩子、寫帶娃日記,李玉嬌之前寫的帶娃日記是一歲之前的,她打算等樺寧兩歲的時候再出一本關於一歲到兩歲的。

  此外,李玉嬌還把後花園的梅花鏟了,改成了種菜,皇后派來的那一批人每天除了鍛鍊身體就是種菜。

  如此一來,府上買蔬菜的錢都省了。

  皇后得知消息,氣得把西陵進貢的一根純翡翠簪子給砸了。

  「李玉嬌……她竟敢如此作賤本宮的人!」

  身邊的柳嬤嬤安慰皇后道:「娘娘,這荊夫人之所以跋扈,還不是仗著荊大人寵她,荊大人之所以寵她,還不是看她年輕漂亮,等過幾年她年老色衰了,荊大人肯定要納妾的,到時候荊夫人就不是專寵了。」

  皇后聽到「納妾」二字,她突然計上心來。

  「聽說,京城最近火了一個花魁?」

  柳嬤嬤道:「是的,這花魁叫董七七,好多人去看,不少公子少爺一擲千金,就為了見這花魁一面,聽說二皇子都去看了,但是被德妃訓了一頓,不敢再去了。」

  皇后冷笑了一下:「這些花魁都是從小培養的,她們的手段比後宮有過之無不及,倘若讓她去勾引男人,那豈不是更容易成功?」

  柳嬤嬤心領神會:「娘娘的意思是,讓這位花魁去引誘荊啟山?」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不是嗎?」

  柳嬤嬤由衷地道:「娘娘高明!」

  ……

  荊啟山今天受了丞相之約,要去丞相府中赴宴,說是丞相得了一幅字畫,讓他們去觀賞。

  這年頭的娛樂不多,觀賞字畫、品嘗美酒就是臣子們最大的娛樂。

  丞相邀請的人不多,就太師和幾個尚書,還有幾個侍郎。

  等字畫看完了,接著就是品酒了。

  幾杯酒下肚,丞相笑道:「今天還有一個環節,在下從柳樂坊請了一位歌伎來給大家助興。」

  聽到柳樂坊,眾人的眼神都亮了。

  除了荊啟山。

  他有預感,出場的人應該是董七七。

  雖然這一世他改變了很多事,但是該出場的人沒變,該見的人冥冥中都見了。

  在眾人的興奮的目光中,丞相笑道:「沒錯,在下請的就是柳樂坊的花魁董七七。」

  丞相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就進來了一眾樂隊。

  奏樂響起來,接著就是舞女們進場。

  只是這些統統都是前奏。

  當鼓聲到了密集處,拉琴者恨不得將琴弦拉斷,琵琶手恨不得長出二十根手指的時候,董七七終於出場了!

  一身紅衣,臉上帶著薄紗,赤足,白皙的腳踩在毯子上,輕盈得像一隻蝴蝶。

  她旋轉,跳躍,仿佛塵囂看不見,讓人沉醉,模糊了年歲,似踩碎了時光的沙漏。

  眾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荊啟山也定定地盯著董七七看。

  上一世許多情景在他眼前浮現。

  董七七終究是個可憐的女子,從小被培養成舞妓,奪了花魁之後,又被利用對付權臣。

  上一世的她也是太后把她安排在他身邊,他身邊無人,把她當作解悶的工具,後來民間傳他愛慘了董七七,董七七也愛慘了他。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在鼓掌。

  而董七七也在這時揭開了面紗。

  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擺在眾人面前。

  董七七朝眾人一一行了禮,正欲離去,丞相卻道:「七七,去給荊尚書敬杯酒吧。」

  董七七得了命令,便走到荊啟山面前,一雙玉手握著酒盞,給荊啟山的杯子裡面倒滿了酒,隨後再輕輕地握起酒杯,將杯子遞到荊啟山前面,櫻桃小嘴輕啟:「尚書大人,請喝酒。」

  荊啟山接過來,一飲而盡,繼而目光在她臉上打量。

  董七七則朝他嫣然一笑,這一笑,如同寒冷的冬天突然有太陽出來,如同沙漠裡突然開出了花朵,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心動。


  荊啟山朝她淡淡地笑了笑。

  丞相又在這時鼓動荊啟山:「荊尚書,不如讓七七給你再跳一支舞吧?」

  荊啟山朝丞相道:「不必了,我不想娘子吃醋。」

  「荊尚書,你這麼年輕,就不準備納妾了?一生只娶一個女人?」

  荊啟山笑了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

  然而,荊啟山和董七七見面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李玉嬌耳朵里。

  是花紅帶回來的消息:「夫人,外面的人都在傳,說柳樂坊的花魁給咱大人敬酒,還跳舞了呢。」

  李玉嬌原本正和荊樺寧玩玩具,聽了花紅的話,她手中的玩具掉到了地上。

  該來的,躲不掉。

  原書中,荊啟山和董七七愛得死去活來,荊啟山死的時候,董七七在城牆上跳舞,落淚,全城都在可憐她。

  可歌可泣!

  ……

  荊啟山拒絕了董七七獻舞。

  從丞相府出來,他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他問陪在身邊的李忠平:「今天是不是冷了許多?」

  李忠平道:「大人,馬上就要臘月了,快下雪了。」

  雪?

  荊啟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雪了。

  榕城沒有雪,西南也幾乎見不到雪,這裡是京城,上輩子的他就死在大雪紛飛之時。

  他被五馬分屍那日,城牆上有一抹紅色的身影在跳舞,在白雪皚皚的景色中,特別突出。

  那時的他心中有一絲動容。

  逢場作戲這麼久,她心裡或許有他。

  也可能是可憐他。

  但是,都無謂了。

  他沒有坐轎子,而是步行回到了家。

  「夫人呢?」荊啟山問柳綠。

  平時的這個時候,李玉嬌會抱著女兒在前廳等她。

  柳綠道:「夫人說前廳冷,回屋去了。」

  荊啟山便回到屋裡。

  李玉嬌和小樺寧在床上玩,見他回來,她連個眼神都沒給,只有小樺寧伸出胖胖的小手喊:「爹爹!」

  荊啟山不由地去抱過小樺寧:「想爹爹了是不是?」

  小樺寧點了點頭,再摟住荊啟山的脖子親了親,父女倆最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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