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底褲都被人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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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當家三十五歲左右,長得熊頭大耳,濃眉大鬍子,面色紅潤,一看就很有精神氣,骨子裡面應該是一個豪爽之人。

  請荊啟山和李玉嬌坐下之後,他仍哈哈地大笑:「荊將軍,你是我見過的武功最厲害的將軍,可我記得之前鎮守西南的是宋將軍對吧?那宋將軍如今在何處啊?」

  荊啟山反過來問他:「大當家還知道宋將軍?」

  其實這些事荊啟山都知道,他只是重複一遍上一世認識的經過罷了。

  他願意跟他們重新認識一遍。

  「知道知道,」大當家提起這宋皓洋就憤憤不平:「早在十幾年前我就認識老宋了,當時宋皓洋還是個督軍,靠著巴結當時的大將軍上位,軍功沒立多少,馬屁倒是拍得很響,倒是我們這些拼命的沒落著個好下場。

  後來他侄子也來了,他幹什麼都想著他侄兒,他侄子那些軍功,都是靠著我們這幫人打下來的,否則他們能有今天?」

  荊啟山問:「也就是說,大當家以前也是軍營裡面的?」

  覃七插嘴道:「我們大哥當年最高也干到督軍了。」

  大當家擺手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我確實能戰,一心報國,結果呢,軍功被人冒領,我氣不過去找他們理論,結果把我打成居功冒進之人,說我敗壞軍營裡面的風氣,要是人人都像我,那誰去報國,報國不應該功利。」

  李玉嬌問:「所以大當家就自立了黑熊寨?」

  大當家又擺擺手:「還沒到這一步,我這個人有風度,不跟他們計較,誰知道有一次他們又想領我的軍功,被我看出來了,我消極怠工,死了一批人,他們就把責任賴在我的頭上,把我削了職,還想砍我頭,我好不容易逃出來,逃到這黑熊山自立了門戶,不跟他們玩了!」

  荊啟山笑了笑:「這真是朝廷的損失,其實我跟你有共同的經歷,也是軍功被冒領,差一點就沒命了!」

  大當家問荊啟山:「那你是怎麼取代宋皓洋那個老畢登的?」

  荊啟山笑了笑,道:「有了一次教訓,第二次我就不上當了,趁宋皓洋回京顯擺的時候,我自己跟西陵軍發動了進攻,拿下了樺台,這才取代了他。」

  大當家頓時一拍大腿,激動地道:「好、好樣的,他個娘的,老子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還是荊將軍你靠譜!」

  荊啟山道:「既然咱們都同是天涯淪落人,那就別叫我將軍了,叫我荊兄吧!」

  上一世他們就是這樣以兄弟相稱的。

  大當家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這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我是草寇,你是將軍,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荊啟山指著李玉嬌:「我娘子應該說人人平等,人不應該分三六九等,荊某現在受她的影響,覺得世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好人,一種是壞人,大當家是好人,所以咱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大當家越聽越激動,當即道:「行,那我今天就稱你一聲荊兄,要不,荊兄在寨里吃頓飯?」

  荊啟山也激動起來:「好,恰巧我帶了大當家最愛喝的梅子酒。」

  眾人都怔了怔,大當家問:「你怎麼知道我愛喝梅子酒?」

  「……」荊啟山頓了頓,隨後笑道:「昨天他們說黑熊寨救了我娘子,我就差人去打聽了一下各大當家的喜好,我不光知道你喜歡喝梅子酒,還知道二當家愛吃臘肉,三當家愛吃枇杷果,四當家喜歡吃雞屁股……七當家經常在山上偷烤山雞。」

  大當家:……

  覃七:……

  大當家道:「不是,我黑熊寨就這麼守不住秘密嗎?都是誰在外面亂傳啊?」

  覃七道:「我烤野雞這事,也沒幾個人知道啊?」

  荊啟山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大當家又拍了拍大腿:「我怎麼覺得黑熊寨的底褲都被人扒光了呢?」

  李玉嬌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覃七見李玉嬌笑,他也在笑。

  過了一會兒,三、四、六當家也來了。

  黑熊寨沒有五當家,據說五當家已經不在了。

  大當家連忙給他們介紹荊啟山,「你們別看他是大將軍,但他其實驍勇善戰,甚至還把西陵軍趕回了老巢,是大英雄啊!」

  三四六當家也放鬆了戒備,不過一會兒,就全都跟荊啟山稱兄道弟起來了。


  李玉嬌總覺得今天的荊啟山非常熱情。

  或許是因為原書的原因。

  又或許,他也想拉攏黑熊寨吧,畢竟上面的人相當一支精銳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又跟原書重合了。

  ……

  接下來就是吃飯。

  荊啟山今天帶來了好酒好肉,一群男的喝得東倒西歪,掏心掏肺,把家底透了個底朝天。

  李玉嬌也在一旁喝著梅子釀。

  寨子裡的人不拘禮節,女人們也可以跟男人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而且李玉嬌的性格本來就灑脫,以前在軍營又跟男人們打成一片,應付起山上的女人那是輕輕鬆鬆。

  覃七時不時看一眼李玉嬌,起初他擔心她一個高官夫人會拘謹,沒想到完全沒有,她甚至跟幾個嫂嫂非常聊得來,姐姐妹妹叫得非常親熱。

  「妹妹,你要不別下山了,就在山上玩幾天吧,我們山上也有不少平民,以前是逃難來的,也需要有人帶著種地採藥材呢。」

  李玉嬌笑道:「種地採藥材我也是略懂皮毛,我自己都經常認不全,採回去還要翻書核對一下呢。」

  大當家的女人叫於媚娘,她道:「那你膽子挺大的,略懂皮毛就敢帶著人種地採藥。」

  李玉嬌酒喝得有點多,話就多了:「是啊,所以昨天不是差點就死、死翹翹了嗎?」

  眾女人不禁鬨笑起來。

  ……

  李玉嬌喝得迷迷糊糊,後來喝急了,想去解手。

  問了一下裡面的姐妹,人家隨手給她指了一個位置,她就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她感覺腳步都變得輕飄飄的了,可茅房還是找不到,她就自顧地找,找啊找,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個像茅房的地方了。

  解完手,她又跌跌撞撞出來,才走幾步,竟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正是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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