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洗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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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嬌心道,你在上面又如何,你又不會真的做,每次都是蹭蹭。

  不過她一回過神來,就又被他吻住了唇。

  緊接著,又是一陣熱浪襲來。

  ……

  清晨。

  李玉嬌醒來,發現荊啟山已經走了。

  她穿好衣服起來,看到床單濕濕的。

  她不由地在心裏面罵了一句:狗男人,你倒是爽了,卻留我來洗床單!

  她把這一床被單拆下來,接著就去院子外面的井邊去洗。

  她和隔壁兩個院子共用一口井。

  剛抽了一桶上來,把床單浸在裡面,杜麗娟就來了。

  杜麗娟提著一隻桶,見了李玉嬌就道:「咦,洗床單呢?」

  李玉嬌笑了笑,「還有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呢。」

  杜麗娟卻是盯著她盆里的床單,笑得高深莫測。

  「你笑什麼?」李玉嬌問。

  杜麗娟道:「昨天晚上你家男人回來了吧?我這裡都聽見了,叫得好大聲!」

  「……」李玉嬌臉一紅,「有嗎?」

  她有叫嗎?

  好像是有那麼幾聲。

  杜麗娟把桶放到井邊,再一邊抽水一邊問:「怎麼樣?你家男人同意納妾嗎?」

  李玉嬌頓了頓,道:「不同意。」

  「他現在能同意才怪,你這麼年輕漂亮,這身段又婀娜,哪個男人不稀罕幾年?再說你們兩又沒孩子,等你生了孩子,身段變了樣,到時候他想納妾還差不多,所以我猜宣氏要失望了。」

  李玉嬌問:「生了孩子,身段變了樣,男人就會納妾麼?」

  杜麗娟道:「那要看你恢復的情況了,咱們宅子的小李夫人,她丈夫是護軍那個,她不就是生了孩子變胖了,丈夫去年回去就納了妾,那個妾來過,懷了孕就回老家了。」

  李玉嬌「啊」了一聲,有些驚訝,「小李夫人不是說她丈夫很疼她嗎?」

  「呵,疼歸疼,但該納妾也照樣要納妾,男人的愛啊,是可以分成很多很多分的,不像我們女人,認定了一個男人就會死心塌地。」杜麗娟一邊說一邊搖頭。

  李玉嬌沉默了一下,心道:那我可不要對荊啟山死心塌地。

  杜麗娟又問李玉嬌道:「你今天多大了?有十八沒?」

  李玉嬌道:「應該有了吧。」

  「那正是生娃的好年紀啊,你得趁他現在還疼你趕緊生一個,還要生兒子,不然日後他膩了,你也有兒子做倚仗啊。」

  李玉嬌笑了笑。

  杜麗娟說這番話應該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不認為生孩子是拴住男人的好辦法,也不認為生了兒子就一定可靠。

  人的一生最可靠的還是自己。

  ……

  「李玉嬌,你不讓納妾就不讓,為何在這滿院子散布謠言,說宣氏想嫁你夫君?」

  衣服還沒有洗完,陳三朵就氣沖沖地過來找人算帳了。

  李玉嬌納悶了:「我何時在院子裡面散布謠言了?不是你在大庭廣眾下建議我夫君納妾的嗎?」

  「是啊,是我的建議的,但是你不讓,說宣氏死皮賴臉纏上你,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陳三朵咬牙切齒的,看著很兇。

  李玉嬌依然納悶,「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不是說,還有誰?現在宣氏正在屋裡鬧著要上吊,你們兩口子不會是想把宣氏的命也帶走吧?」

  李玉嬌氣得把盆里的被單往盆里一扔,「是誰說的我不知道,但是若是不是你在大眾面前挑起這事,宣氏就不會自取其辱!」

  「你……」陳三朵氣得指著她:「好,我去找宋夫人評評理,看你要如何解釋!」

  陳三朵氣勢洶洶地衝到了宋夫人的院子。

  宋夫人剛起來,正由侍女伺候梳洗。

  這大宅裡面有侍女的夫人不多,宋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宋夫人,您都不知道那李玉嬌是什麼樣的人,她不但不許夫君納妾,還到處散布謠言,說宣氏死皮賴臉想貼上他夫君,這讓宣氏以後該怎麼活啊?


  宋夫人您去瞧瞧,宣氏都要鬧著上吊呢!」

  宋夫人起初只是抬了抬眼皮,並不緊張。

  真正想死的人,都偷偷就上吊了,哪裡還有鬧著要上吊的,他們無非就是想用死威脅誰罷了。

  但她畢竟是這個宅子身份地位最高的,又是眾夫人當中的長者,她理應去調節。

  「行,我跟你去看看吧。」

  宋夫人隨陳三朵到了宣氏的小院裡,小院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夫人在勸宣氏了。

  「荊啟山又不是特別了不起的人,無非是上一次攻城立了首功而已,可這僅僅攻下了一座城,後面還有一座城池沒有攻下來呢,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所以能嫁他當妾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啊,等戰事穩了,我讓我家那口子給你尋個好親事,你這麼年輕,軍中大把男兒想要,到時候當妻都行,何況是妾呢。」

  「就是就是……」

  這時有人發現了宋夫人,就連忙過來行禮。

  屋子裡面的其他女人就也跟著行禮。

  宋夫人看到宣氏哭得淚眼模糊,床邊還放著一條撕成條的床單,她不由地道:「宣氏,你真是糊塗啊,咱們這些隨了軍的女人能活幾天?興許哪天敵軍攻進來,我們就沒命了。

  我們這裡哪一個不是盼著能多活幾天是幾天,你倒好,恨不得早一點死,你對得起你那死去的夫君嗎?」

  宣氏不開口,只是一直抹淚。

  宋夫人又道:「納妾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換作其他地方,就是一頂轎子從後門抬進去的事,可你想要嫁的人是荊啟山!」

  宣氏臉一紅,隨後又捂著臉哭。

  宋夫人道:「荊啟山在軍中就是個渾不吝,他夫人的才能你們也看見了,敢去縫傷員肚子的,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就算嫁過去也是受委屈的份。

  要我說,你不如等上個一年半載,說不定荊啟山厭倦了身邊的人,想來個新鮮的,到時候你才有機會!」

  宣氏哭著點了點頭。

  但不一會兒又搖搖頭,「我不想嫁他了。」

  「那便好好活著,別再衝動尋死,咱這宅子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你若死了,那豈不是便宜了那些看低你的人?」

  宣氏又點了點頭。

  那些看低她的人,不就是荊啟山和李玉嬌嗎?

  宋夫人見調解成功,便轉身和侍女走了。

  走到半路,她身邊的侍女問:「夫人,還需要奴婢再去傳些關於李玉嬌和荊啟山的話嗎?」

  宋夫人搖了搖頭:「不必了,現在宅子裡面的矛頭已經對準了李玉嬌,想必她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難,最好她過不下去了,主動要求離開罷。」

  李玉嬌若是離開了,那荊啟山說不定就無心在軍營裡面打仗了。

  到時候,就算他立了功,也不會占著丁啟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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