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毒鴨毛
「現下怎麼辦？不知道她一天哪裡來的這麼多鬼點子，竟然又搞出什麼雞肉丸子魚肉丸子來！總不能把黃山縣的肉都收購了吧？」
文莞爾義憤填膺的指責季秀娟出的餿主意，季秀娟心裡又能好過到哪裡去。
她好不容易通過孫員外的關係和和湘源搭上線，自己和文莞爾每斤肉虧五文錢，讓和湘源不遠百里派人來收購黃山縣的大肉，如今她已經將私房錢都虧了進去，文莞爾的月例也用光了，竟然對容清絲毫沒有影響！
而且周成鈺被逼急了，竟然將鴨毛價格哄抬到一兩銀子，簡直虧到她們倆肉疼。
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最近周成鈺正愁收不到鴨絨，該讓徐三出手了。」
季秀娟唇角露出一絲陰險，文莞爾會意的點了點頭。
「東家，有個外縣人說有大量的鴨絨要賣給你。」
周成鈺正在給一個婦人包玩具車，小二興沖沖跑進來附耳說到。
周成鈺眼底一亮，魚兒上鉤了！
他匆匆裝好玩具，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掌柜，就隨小二出了門。
一個普通的房舍里，周成鈺看著眼前上千斤的鴨絨，不動聲色的問下巴長痣的胖男人，「怎麼賣？」
徐三打量著周成鈺的臉色，「一兩銀子一斤。」
周成鈺譏笑，「你當我是冤大頭啊，這沒人要的東西一兩銀子你也說的出口。」
徐三一愣，「這可是我聽到消息，說黃山縣的鴨毛金貴，大老遠從長垣城收購來的，和黃山縣價格一樣，還免去了你的麻煩，你還嫌貴？」
周成鈺笑了笑，「先前我是急需鴨毛，不過如今要不要都成，因為我們東家有想了新物什代替鴨毛，所以價格合適可以收，價格貴了就不要。」
徐三皺眉，他聽主子說過了，那邊確實有兩把刷子，反正都是個虧，這些鴨毛都是加了料的，不管如何都得出手。
他退讓了一步，「那你給什麼價，我大老遠的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周成鈺伸出一個手指頭，「一文錢一斤，我可以勉強收了。」
徐三驚呼，「你開什麼玩笑！」
徐三的手下才竄出巷子，周成鈺潛伏許久小廝悄悄的尾隨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最後徐三手下停在了孫員外府上的東角後門處，不多時一個帶著面紗的富貴女子出來了，周成鈺的小廝心裡有了底轉身離開了。
徐三笑著攔住周成鈺，「東家，我估計是消息探聽錯了，可這些鴨毛都是我半兩銀子一斤收上來的，聽說東家的羽絨服幾百兩銀子一件，也不缺這點成本銀子，你多少讓我保個本，成不成？」
他已經派人去知會主子，只能拖著周成鈺，周成鈺順坡下驢的說，「這位兄弟有所不知，雖然羽絨服賣的貴，但是工序十分複雜，所以鴨絨價格一上來，我們寧願不做羽絨服。」
兩個人磨了好一番，都沒商量成。
剛才尾隨徐三下人的小廝跑進來稟告，「東家，閆娘子在店裡等你回去商議事情。」
周成鈺會意的點點頭，為難的對徐三說，「這樣吧，店裡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看在你大老遠來一趟的份上，我回去和另外一個東家商量一下，可以的話明日一早我就過來收了你這鴨毛。」
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周成鈺的另一個小廝抓了一把鴨毛塞進了懷裡。
徐三見不成，只好同意，那怕幾文錢這批鴨毛也要出手，但是為了不讓周成鈺懷疑，他才故意磨了許久。
第二日，周成鈺早早的來到了昨日的據點，徐三早就侯著了，兩個人以沒斤二文的價格一拍即合，付了錢，周成鈺就派人裝鴨毛，徐三暗地裡讓昨日的手下去給主子報喜，手下剛走沒多久，院子外面突然傳來嘈雜急促的腳步聲。
「把這裡圍了，一個都不准放走！」
一群官兵蜂擁進來，將所有扣押起來。
周成鈺『驚慌失措』的說，「官爺，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將我們扣押？」
官兵頭子說，「有人報案說有此地大量的有毒鴨毛流入我縣，還麻煩東家跟我到縣衙走一趟，配合調查！」
周成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徐三，「你竟然敢用有毒的鴨毛陷害我！」
徐三面色大驚，想爬牆逃竄，被眼疾手快的官兵一刀砍傷了腿。
孫府後門，季秀娟正一臉滿意的聽著徐三的手下匯報情況，正說話間，幾個官兵突然出現，將驚慌失措的兩人就地扣押。
縣衙，趙宏文看著跪地的一干人等，重重的拍下驚堂木，嚇得季秀娟和徐三脖子一縮。
容清和周成鈺站在一旁不屑的看著伏法跪地的兩人，縣衙外面圍了一大圈圍觀的百姓，文莞爾帶著面紗站在外面，秀眉緊鎖，滿心惶恐。
趙宏文沉聲道，「季秀娟，你唆使徐三故意將有毒的鴨毛賣給周成鈺，意欲何為！」
季秀娟眼神閃躲，驚慌失措的叫冤，「大人，冤枉啊，民婦壓根不知道什麼毒鴨毛的事情啊！」
「還敢狡辯，方才與你接頭的下人已經招供了，你與容清素有舊怨，先前已經在童飾館開業時大鬧過一回，如今又唆使徐三給鴨毛摻毒，你可知道今日若不是本官及時發現，有毒的鴨毛做成羽絨服流入市場，黃山縣會死多少人？為了一己私怨至人命與不顧，你好大的膽子！」
趙宏文氣的面色發青，「來人！先給我每人重大二十大板，關進大牢，秋後處斬！」
徐三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直磕頭，「大人，冤枉啊！全是季秀娟出錢唆使我的，鴨毛的毒不會置人於死地，最多讓人渾身瘙癢而已，求大人饒命啊！」
圍觀的百姓議論聲恨不能掀了縣衙的屋頂，文莞爾面色慘白，緊張的將身邊的丫鬟的手背捏的發青。
季秀娟面色慌亂，「你胡說，我一個深閨婦人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下三濫。」
徐三還沒開口，容清勾唇冷笑，「那你為何和徐三的手下認識？」
她的話剛落音，有個小廝跑上衙堂，跪地說，「稟趙大人，季氏私通外男丟進孫府顏面，特將她逐出孫府，與孫府再無牽連，我們老爺請大人務必嚴懲季氏，還孫府清白！」
文莞爾義憤填膺的指責季秀娟出的餿主意，季秀娟心裡又能好過到哪裡去。
她好不容易通過孫員外的關係和和湘源搭上線，自己和文莞爾每斤肉虧五文錢，讓和湘源不遠百里派人來收購黃山縣的大肉，如今她已經將私房錢都虧了進去，文莞爾的月例也用光了，竟然對容清絲毫沒有影響！
而且周成鈺被逼急了，竟然將鴨毛價格哄抬到一兩銀子，簡直虧到她們倆肉疼。
看來只能兵行險招了。
「最近周成鈺正愁收不到鴨絨，該讓徐三出手了。」
季秀娟唇角露出一絲陰險，文莞爾會意的點了點頭。
「東家，有個外縣人說有大量的鴨絨要賣給你。」
周成鈺正在給一個婦人包玩具車，小二興沖沖跑進來附耳說到。
周成鈺眼底一亮，魚兒上鉤了！
他匆匆裝好玩具，將剩下的事情交給掌柜，就隨小二出了門。
一個普通的房舍里，周成鈺看著眼前上千斤的鴨絨，不動聲色的問下巴長痣的胖男人，「怎麼賣？」
徐三打量著周成鈺的臉色，「一兩銀子一斤。」
周成鈺譏笑，「你當我是冤大頭啊，這沒人要的東西一兩銀子你也說的出口。」
徐三一愣，「這可是我聽到消息，說黃山縣的鴨毛金貴，大老遠從長垣城收購來的，和黃山縣價格一樣，還免去了你的麻煩，你還嫌貴？」
周成鈺笑了笑，「先前我是急需鴨毛，不過如今要不要都成，因為我們東家有想了新物什代替鴨毛，所以價格合適可以收，價格貴了就不要。」
徐三皺眉，他聽主子說過了，那邊確實有兩把刷子，反正都是個虧，這些鴨毛都是加了料的，不管如何都得出手。
他退讓了一步，「那你給什麼價，我大老遠的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周成鈺伸出一個手指頭，「一文錢一斤，我可以勉強收了。」
徐三驚呼，「你開什麼玩笑！」
徐三的手下才竄出巷子，周成鈺潛伏許久小廝悄悄的尾隨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最後徐三手下停在了孫員外府上的東角後門處，不多時一個帶著面紗的富貴女子出來了，周成鈺的小廝心裡有了底轉身離開了。
徐三笑著攔住周成鈺，「東家，我估計是消息探聽錯了，可這些鴨毛都是我半兩銀子一斤收上來的，聽說東家的羽絨服幾百兩銀子一件，也不缺這點成本銀子，你多少讓我保個本，成不成？」
他已經派人去知會主子，只能拖著周成鈺，周成鈺順坡下驢的說，「這位兄弟有所不知，雖然羽絨服賣的貴，但是工序十分複雜，所以鴨絨價格一上來，我們寧願不做羽絨服。」
兩個人磨了好一番，都沒商量成。
剛才尾隨徐三下人的小廝跑進來稟告，「東家，閆娘子在店裡等你回去商議事情。」
周成鈺會意的點點頭，為難的對徐三說，「這樣吧，店裡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看在你大老遠來一趟的份上，我回去和另外一個東家商量一下，可以的話明日一早我就過來收了你這鴨毛。」
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周成鈺的另一個小廝抓了一把鴨毛塞進了懷裡。
徐三見不成，只好同意，那怕幾文錢這批鴨毛也要出手，但是為了不讓周成鈺懷疑，他才故意磨了許久。
第二日，周成鈺早早的來到了昨日的據點，徐三早就侯著了，兩個人以沒斤二文的價格一拍即合，付了錢，周成鈺就派人裝鴨毛，徐三暗地裡讓昨日的手下去給主子報喜，手下剛走沒多久，院子外面突然傳來嘈雜急促的腳步聲。
「把這裡圍了，一個都不准放走！」
一群官兵蜂擁進來，將所有扣押起來。
周成鈺『驚慌失措』的說，「官爺，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將我們扣押？」
官兵頭子說，「有人報案說有此地大量的有毒鴨毛流入我縣，還麻煩東家跟我到縣衙走一趟，配合調查！」
周成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徐三，「你竟然敢用有毒的鴨毛陷害我！」
徐三面色大驚，想爬牆逃竄，被眼疾手快的官兵一刀砍傷了腿。
孫府後門，季秀娟正一臉滿意的聽著徐三的手下匯報情況，正說話間，幾個官兵突然出現，將驚慌失措的兩人就地扣押。
縣衙，趙宏文看著跪地的一干人等，重重的拍下驚堂木，嚇得季秀娟和徐三脖子一縮。
容清和周成鈺站在一旁不屑的看著伏法跪地的兩人，縣衙外面圍了一大圈圍觀的百姓，文莞爾帶著面紗站在外面，秀眉緊鎖，滿心惶恐。
趙宏文沉聲道，「季秀娟，你唆使徐三故意將有毒的鴨毛賣給周成鈺，意欲何為！」
季秀娟眼神閃躲，驚慌失措的叫冤，「大人，冤枉啊，民婦壓根不知道什麼毒鴨毛的事情啊！」
「還敢狡辯，方才與你接頭的下人已經招供了，你與容清素有舊怨，先前已經在童飾館開業時大鬧過一回，如今又唆使徐三給鴨毛摻毒，你可知道今日若不是本官及時發現，有毒的鴨毛做成羽絨服流入市場，黃山縣會死多少人？為了一己私怨至人命與不顧，你好大的膽子！」
趙宏文氣的面色發青，「來人！先給我每人重大二十大板，關進大牢，秋後處斬！」
徐三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直磕頭，「大人，冤枉啊！全是季秀娟出錢唆使我的，鴨毛的毒不會置人於死地，最多讓人渾身瘙癢而已，求大人饒命啊！」
圍觀的百姓議論聲恨不能掀了縣衙的屋頂，文莞爾面色慘白，緊張的將身邊的丫鬟的手背捏的發青。
季秀娟面色慌亂，「你胡說，我一個深閨婦人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下三濫。」
徐三還沒開口，容清勾唇冷笑，「那你為何和徐三的手下認識？」
她的話剛落音，有個小廝跑上衙堂，跪地說，「稟趙大人，季氏私通外男丟進孫府顏面，特將她逐出孫府，與孫府再無牽連，我們老爺請大人務必嚴懲季氏，還孫府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