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香櫞閣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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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禾眼皮子一跳,「這次回去相公對福娃的態度也變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我能賺銀子了吧。」她面上有晦暗轉瞬即逝。

  容清眸底忽閃,沒有再多問,笑著說,「那行,明日你還是照常去香櫞閣幹活,這兩日權當你請假,以後你和玉嫂子拿一樣的月錢,如何?」

  小禾笑著點頭,然後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容清盯著小禾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沒有忽略小禾微腫的眼睛,雖然她一直在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小禾走後,容清的眼皮子開始跳,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香櫞閣,正值飯點,堂內一如既往的坐的滿滿當當。

  小海們穿梭在桌里行間,忙的不亦樂乎。

  「小禾姐,你去幫我取下底料!」

  春華拿著菜單奔波在客人間點菜,扭頭對甜品櫃檯發呆的小禾喊到。

  小禾猛的回過神,連連應下,小跑到後廚。

  後廚師傅們也正忙的熱火朝天,沒有人注意小禾進來。

  小禾看著桶里的底料微微發怔,下一瞬,她咬著牙將懷裡的東西取出來灑進了底料桶。

  當天下午,香櫞閣門口被食客和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就是吃了你們的鴛鴦撈,我們都拉肚子了!還有人都拉脫水了!」

  「就是!必須還我們公道!不然我們就合力告到官府!」

  柳阮之和桓叔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焦頭爛額,不停的向大家保證不是香櫞閣的問題,可雙拳難敵四手,幾乎所有中午來吃飯的所有食客都拉肚子了,他們有理也說不清。

  人群後面,鼎香樓的周掌柜和季秀娟露出得逞的笑,悄悄離開了現場。

  因為香櫞閣出了問題,晚上飯點時,鼎香樓到有了些生意。

  周掌柜高興壞了,問道,「這次的事你辦的還算不錯,不過你怎麼篤定小禾會對趙家言聽計從?」

  小禾又把福娃當做命根子,所以我幫他們把福娃從夏家引誘出來,他們才將福娃騙回去,這才讓小禾就範。

  不過周掌柜,為了萬無一失,我許諾給趙家五兩銀子,這……」

  她有些為難,周掌柜只許諾事成給她五兩銀子,可沒說給趙家銀子,她害怕事情沒辦好真被季婆子送去孫家,所以私自把條件開的很是誘人。

  聞言周掌柜笑容斂去了些,這丫頭還真會獅子大開口。

  不過下一瞬他就笑著說,「這件事辦的可以,我就不追究你私自做主的錯了。」

  季秀娟這次將香櫞閣重創,也算有點本事,只要香櫞閣倒了,不怕容清不找上他,日後鼎香樓必定日進斗金,區區十兩銀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周掌柜取出十兩銀子給了季秀娟。

  季秀娟抑制著心中的狂喜,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小禾看著香櫞閣亂成了一鍋粥,心中揪成了一團。

  「小禾,你先回家照顧福娃,這裡有我們。」

  桓叔見小禾臉色不好,過來安撫。

  他滿是溝壑的額頭已經汗珠密集。

  小禾看著慈祥的桓叔愈發愧疚,不過她並沒有推拒,就著桓叔的話匆匆離開了。

  她沒有回盧陽村,而是一路疾奔徑直回了河西村。

  季秀娟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周氏一把接過錢袋子,笑的吊梢眼眯成了一條縫。

  見小禾回來,季秀娟帶著一縷鄙視的笑得意的離開了。

  趙榮虎和周氏還沉浸在收穫巨款的喜悅里,壓根沒注意小禾。

  「放了福娃!」

  小禾冷冷的說,看著趙榮虎的眼神猶如陌生人般。

  趙榮虎沒好氣的從懷裡摸出一把上鏽的鑰匙丟在地上,轉瞬和周氏簇擁著回了屋。

  小禾撿了鑰匙發瘋般的沖向後院的雜物間,顫顫巍巍額的打開了門鎖。

  「娘……我怕……娘……好餓……」

  福娃已經餓暈了,小小的身子在角落裡蜷縮成一團,嘴裡正無意識的呢喃著。

  小禾的淚珠子猶如斷了線的珠簾啪啪下落,她咬著自己的舌頭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飛快的將福娃抱了起來。


  她將福娃放在床上,餵了水又餵了些粥,福娃總算緩過來些,但還是很虛弱。

  「孩子,都是娘的錯,娘這就帶你會外公外婆家。」

  小禾挨著福娃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福娃黯淡的眸子微亮,伸手想替小禾擦掉眼淚。

  小禾再也抑制不住,將臉埋進福娃小小的身子痛哭起來。

  王大娘夏老爹半夜被急促的叩門聲驚醒,打開院門,小禾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福娃已經在她的肩頭熟睡。

  夏老爹才接過福娃,小禾就倒地昏厥過去,王大娘驚呼著過去接住。

  是夜,閆家門口停著香櫞閣的馬車。

  容清的房裡,柳阮之幾個正愁眉苦臉的望著她。

  閆旭也坐在床邊,劍眉緊蹙。

  容清開口打破了沉寂,「如果菜和底料沒有出問題,那就是人為的。」

  柳阮之他們來了後,她跳了一天的眼皮反而停了,心裡也落定了。

  柳阮之眸子陰沉下來,「你是說香櫞閣出內奸了?」

  容清點了點頭,反而笑了,「香櫞閣從開業到現如今已經十來天了吧?」

  她一笑,大家心頭都鬆快了不少。

  柳阮之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十三天了。」

  容清目光如炬的看著眾人道,「是啊,一切都那麼順利,所以你們就認為是理所當然,偶有挫折就覺得天都塌了?」

  大家都沉默了。

  容清問柳阮之,「作為東家你了解香櫞閣每一個人嗎?」

  柳阮之沉默了,眸中閃爍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容清淡淡開口,「香櫞閣就像我們每一個人的家,而我們就是他們的大家長,如果香櫞閣這次真的是因為『孩子』犯渾惹下的禍事,一定是我們不夠關注他們,首先得大家長扛下責任,然後究其原因,再做定斷,你說呢?」

  柳阮之和桓叔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聞言,屋外的小禾捂著嘴,眼淚簌簌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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