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阿清眼裡,為夫這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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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醒來,容清美美的伸了個懶腰。

  她低頭看見自己整齊的衣衫,腦海里模糊的憶起,昨晚在牛車上她似乎靠著閆旭的肩睡了一路,回來後閆旭將她抱下車徑直和衣放在了床上。

  昨晚牛車上閆旭的所為,讓她恍惚有種錯覺,仿佛是靠在溫柔細膩的大哥肩頭,踏實且安定。

  不過,似乎又和大哥帶給她的感覺有一絲不同。

  容清拍了拍莫名開始發燙的臉頰,帶著一絲複雜的心情趕緊穿鞋起床。

  天才蒙亮,芋圓卻已經歡快的端來了洗臉水,嘰嘰喳喳的和容清說個不停。

  看著跟在她身後屁顛屁顛的小不點,容清心裡軟的一塌糊塗,這么半大的男孩不都是熊孩子麼,芋圓咋這麼懂事招人疼?

  她捧著芋圓圓嘟嘟的臉蛋一陣蹂躪,「怎麼不多睡會?」

  芋圓憨萌的笑出了聲,「昨晚沒等到大嫂回來,我怕大嫂趕早又走了,豈不是又見不到大嫂了,所以自然就醒了。」

  容清看著已經滿眼是她的小人兒,心一動,隨口說,「想不想和大嫂一起進城?」

  芋圓睜大了眼睛,「真的?」隨即小雞啄米般點頭。

  容清見狀失笑,「瞧你高興的,是不是想吃火鍋了?」

  芋圓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要能跟著大嫂,芋圓吃糠饃饃也香。」

  可他咽口水的動作可沒有逃過容清的眼睛,她寵溺的將芋圓的腦袋揉成了雞窩,「你個小人精!今天大嫂就帶你去過過嘴癮。」

  吃完早飯,閆母聽聞容清要帶芋圓進城,有些擔心芋圓給容清添亂。

  容清解釋,昨天已經將事情敲定,今日不過是去叮囑查看進度和細節,帶著芋圓並不礙事,閆旭也覺得無妨,閆母這才應下。

  坐在牛車上,芋圓嘴甜,惹得玉氏幾個輪番逗他,氣氛鬆快熱鬧。

  容清和閆旭只隔咫尺,熟悉的清冽氣息讓她忍不住想起昨晚,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她搖了搖頭摒開雜念,隨口找了個話題,「阿旭哥,昨天重回書院一切可還順利。」

  閆旭微微側目,輕聲點頭,「都好。」

  想了想她又問,「那個周什麼的學子沒有找你麻煩吧?」

  閆旭扭頭,漆黑如墨的眸子望向容清,「阿清這是在關心我?」

  容清怔愣了一瞬,她純屬沒話找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她能否認嗎?很明顯,不能。

  她盯著男人期待的眸子,厚著臉乾笑,「自然,那個周姓同學一看就不好惹,我怕你吃虧。」

  閆旭挑眉,認真的發問,「在阿清眼裡,為夫這麼弱?」

  玉氏幾個被兩人的交流吸引,揶揄的眼神時不時飄過來。

  容清腦袋微微發懵,她怎麼有種智商蹭蹭掉線的感覺?

  餘光瞧見閆旭微勾的唇角,她腦子瞬間清醒幾分。

  容清組織了下語言,甜笑著對他眨了眨眼,「怎麼會,難道相公看不出我這是關心則亂嗎?」

  說完,她眼神大膽且細密的遊走在閆旭挺拔俊逸的面廓上,繼而認真的望進閆旭的眸子,直到他眸底忽閃敗下陣來,容清才瞧著閆旭紅透的耳根,傲嬌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又想藉機戲弄她這個心理年齡二十八的老阿姨?

  一抬眼,玉氏和小喬皆是一臉偷笑的望著她,容清清咳一聲,佯裝逗弄芋圓。

  鼎香樓里,周掌柜翻著近日的帳本,陰鬱之氣仿佛要從頭頂冒出。

  全子上次被柳阮之的人扭送到官府告了個誣告攪事的罪,被縣太爺打了十板子,至今還告假在家。

  那可是他用慣了的左膀右臂,一想到沒把香櫞閣的開業攪黃,反而折了一員大將,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更何況短短數日,同屬一條街的大酒樓,眾人已經是只聞香櫞閣,不言鼎香樓了。

  這一切,都源於那個鄉下女子。

  周掌柜一想到那個被容清氣昏的早上,就有些恍如夢間。

  他當時為什麼就不嘗嘗她的栗子糕再說呢?不然如今還有香櫞閣什麼事?

  「周掌柜?」


  季秀娟看著失神的周掌柜,拔高了聲音又叫了一遍。

  周掌柜回過神看見季秀娟,先是一愣,後露出厭惡的眼神,「你竟還敢來?」

  季秀娟淡淡開口,「我為什麼不敢來,畢竟我和周掌柜如今也算朋友了。」

  再度面對周掌柜,她眼神已經沒有了怨恨和高不可攀的小心翼翼,畢竟他們是被容清迫害的同類。

  周掌柜呲鼻,「朋友?就憑你?」

  季秀娟找了就近的桌子大方落座,眼眸四顧了一番,笑道,「敵人的敵人可不就是朋友嘛?」

  她緊接著道,「相較之下,被容清害的較慘的還是周掌柜啊,我們季家不過損失了幾兩銀子,可周掌柜如今用日失斗金形容也不為過啊!」

  周掌柜被季秀娟戳了痛處,黑著臉說,「有話就直說,別在我面前玩心眼。」

  季秀娟話里的意味在明顯不過,這怕是想踩著他的肩膀報復容清吧!

  季秀娟尷尬的正了正面色,走到周掌柜面前,「周掌柜,容清是顆搖錢樹,想必你也明白了,我有法子讓她為你所用。」

  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容清的能力,但是此事關乎著她的終身大事,她不敢再意氣用事了。

  不說還好,周掌柜又想起上次被季家白嫖的那頓飯食,面上更厭惡了,埋頭理帳,懶得再搭理。

  季秀娟心一沉,也明白周掌柜是個人精,不會任人當槍使。

  她咬了咬牙,也不管周掌柜聽沒聽,自顧自的將自己的辦法娓聲說了出來。

  周掌柜一開始壓根沒聽見去,可越聽到後面,越覺得有幾分可行,最後頓住了翻帳本的手,緊盯著季秀娟,眸子裡露出幾分考量。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就這樣白白告訴我?」

  季秀娟見差不多,開誠布公的說,「我身單力薄成不了此事,可周掌柜也需要熟知此事的內線,只要我們配合,一定能幹成此事,只要成事後周掌柜給我五兩銀子就行。」

  周掌柜思量了一會,點了點頭,「我且在信你一回。」

  錦繡閣後院,容清正在指導一個繡娘做成衣,突然前堂的小廝慌張跑進來說,「閆娘子,芋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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