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這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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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總,您別這麼決絕嘛,您這大好人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為什麼要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就壞了您這大好人的形象呢。這不值當的。」

  村支書緊張得趕緊放低了姿態央求著江南庭。

  「有什麼問題我們好好協商好好解決嘛。我知道有些事是我做得不對,那我可以道歉啊,這沒什麼事是不可以商量的對吧。」

  村支書垮著苦臉連連賠笑著。

  說完也根本不等江南庭給出什麼答覆,自己直接走到阮棠面前低三下四的道歉著。

  「阮棠,我知道我過去有些事做得不對,你要原諒我啊。我們村子裡那麼多村民都因為這次災害受了損害,你要是不為村子裡的人考慮,那就是要狠心看著我們這一大村子的人活活等死累死啊。我相信你那麼善良的孩子絕對不會做出那麼狠心的事的對吧。」

  怕阮棠拒絕,這件事就真的沒了可以迴旋的餘地,村支書還乾脆直接玩起了道德綁架的招數,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沒什麼能力但卻一心為了村子為了村民的好幹部的形象。

  這個模樣換了任何一個置身事外並不了解所有事情經過的人都會心軟的。

  但這裡並沒有置身事外的觀眾,沒人看他表演,他這道德綁架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更何況就算有觀眾阮棠也不可能會對這個人渣妥協。

  「你既然是個好幹部,那就用你自己的本事去解決你們村裡的人碰到的問題。」

  阮棠後退一步,拉開和村支書的距離。

  「更何況,我就是個外姓人,是不是你們王家村的人還說不定,我在你們這,連個屁都不算,對吧。」

  阮棠話落挑眉,眼裡的氣勢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村支書背脊一僵。

  這話有些耳熟……

  「怎麼,您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阮棠提醒著他。

  讀初中的時候阮棠找他想要讓他能幫忙管管那些悠悠之口,不想再被那些難聽過分的語言抨擊了,他當時連裝都不想裝,直接冷臉丟下這麼一句,讓阮棠能平反這件事徹底死心。

  「我……」

  村支書剛要狡辯,可舌頭卻一下不受控制地打結,牙齒咬著了舌頭。

  疼都來不及,更沒那功夫說話了。

  江南庭朝外打了個手勢,院子外立馬走進來兩個保鏢,押著村支書直接往外拖。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跟著村支書一道來的幾個村民當下就站不住了,跟上去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不敢對江南庭這個財神爺說什麼,只好指著阮棠罵罵嚷嚷著。

  「你這個白眼狼!看著我們的村支書這樣被人欺負了也不管!我們王家村真是白養你了!占著我們的地主,吃著我們村子地里長出來的糧食,喝著我們村的井水!這可都是我們王家村的,你不知道回報就算了!還反過來咬我們一口!真是白眼狼!」

  阮棠從小就是聽這些難聽的言語長大的,所以心裡早已經免疫。

  但是阮奶奶從來沒見過村子裡的人這樣說阮棠,所以當下直接惱了,抄起掃帚直接往人身上招呼過去。

  「我讓你們一個個嘴巴跟生瘡了流膿似的臭!」

  「嘿你這個老太婆!」

  幾人就要跟阮奶奶撕扯起來,還好江南庭反應快,及時讓保鏢進來拉住那些村民。

  「放開我!你們這群不要臉的!這裡是王家村!是我們王家人的土地!你們這群外人反了天了敢在我這裡這麼造次造反!我們老王家的祖宗不會放過你們這群外人的!」

  這些村民不是村支書,不知道江南庭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貴,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可以在這裡隻手遮天為所欲為的,一個個的只以為他是人傻錢多的土大款罷了。所以惱起來後也不管不顧的對著江南庭也破口大罵著。

  「王家人的土地。」

  江南庭唇齒間碾著這幾字而後不屑地輕笑一聲。

  「幾天之後,這裡就要姓阮了。」江南庭冷冷道。

  可那幾個村民根本不當回事。

  「你這是在痴人說夢!」

  「做夢!這哪是由你說的算了!」

  江南庭根本不屑與這種人浪費口舌去做什麼辯駁,擺了擺手,直接讓保鏢把人拖走。


  他們不當真不以為然,但阮棠知道江南庭在這方面上是言出必行的。說到做到。

  「你不用這樣做。」

  等人被拖走拖遠了,阮棠才吭聲跟江南庭說道。

  對著她,江南庭剛剛渾身豎立起的冰冷得不易靠近的氣勢瞬間就滅了,又回到剛剛那狼狽落寞的樣子。

  「這是我欠你的。」

  「你沒欠我什麼。」阮棠說:「有也還清了。這次奶奶的事還要多謝你。」

  如果不是村支書貪心不足蛇吞象地找上門來不要臉地求江南庭繼續資助他們修建房屋,那阮棠也想不到江南庭為了穩住老家的情況不讓遠在災區的她擔心多想能做到這份上。

  「他怎麼不欠你什麼!」

  阮棠這句撇清關係的話江南庭還急眼阮奶奶就先坐不住了。

  「他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阮棠無奈扶額,轉身剛要穩住奶奶情緒,身後江南庭立馬就接腔了。

  「對,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阮棠頓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怎麼這情況就不能跟自己預期的一樣發展呢。

  「先不說這事。」知道這事一時半會的沒那麼容易掰扯清楚,阮棠索性先放著不管,想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阮棠問奶奶:「奶奶,之前那些事您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您的?」

  阮奶奶剛剛還叫囂著要跟江南庭把這一筆筆帳算清楚的氣焰瞬間消了。

  「沒誰……」

  她想瞞,可阮棠的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哪是她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是不是井郁?」

  阮奶奶本能抬頭驚訝地看著阮棠,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知道?」

  阮棠瞬間瞭然。

  果然是他。

  以前的那些事她只在做心理諮詢和治療的時候跟井郁說過,村裡的人自然不可能沒事找事,找罵找打的自己上奶奶那去自投羅網,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井郁那邊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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