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百萬，跟我走
老人長相平常。
精神看起來不錯，穿著略顯富態。
家境應該是不錯的。
這單看面相是如何也看不出原生家庭影響。
畢竟離家幾十年，相貌會隨著時間和周圍環境發生變化。
他已經完全融入了現在的環境。
要想找到他原生家庭，難。
「老鬼，有難處啊！」
這事不好搞，而且只給十分鐘時間。
吃飯時間都不夠。
「也並非全無辦法。」
「我試試？」
可我沒信心。
「娘子儘管去，為夫相信娘子可以。」
老鬼這信任讓我生出一絲自信來。
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符紙，扒開人群擠到老人近前。
老人面露煩躁，已經被眼前的這群人吵吵的頭都大了。
現在他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見此，我悄悄往他身體注入一絲靈氣，看著老人疲憊的臉有了些舒展。
這才開口道：「可否借您老一滴血。」
靜！
周圍的人聽到我的話，跟按了暫停鍵似的。
都停止了說話，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我也不解釋，只是真誠地看著老人。
老人愣了足足有一分鐘。
無助地去看節目組。
光頭導演頭一扭，重重咳嗽一聲，「可以，但十分鐘時間縮短一半。
不然每個人都學你，那還不把老人家的血給放幹了。」
【撲哧！笑死】
【但也是實話】
【這不是那個假神仙嗎？她能有屁的本事】
【不要看不起任何人，當心被打臉】
【呸！她要成了，老子直播吃翔】
【臥槽！可以啊哥們兒，牛掰】
【行，我們記住你了哥們兒，別跑五分鐘後再說】
【說就說，老子就在這等著，看假神仙翻車】
有道理。
「好，我接受。」
五分鐘足夠了。
這下好了，我成了焦點。
其他人也不忙活了，都開始圍觀我的操作。
我取了老人中指指腹一滴血，滴落在符紙上面。
老鬼端來一盆水放在老人跟前，簡易桌子上面。
我收斂心神，掐著繁瑣手印，口中默念口訣。
直到符紙在我手中無火自燃。
周圍頓時一陣抽氣聲。
老人眼睛亮起，跟著站了起來。
我待到手中符紙快燃盡時，丟進水盆中。
直到符紙化成灰燼慢慢消失。
水依舊清澈見底。
但卻冒出陣陣煙霧。
彈幕都驚了。
【靠！真的假的】
【有兩把刷子啊】
【不會是節目效果吧】
【請不要質疑張導的業務水平】
【太厲害了，就這自燃符紙足以說明假神仙是有本事的】
【啊啊！我又看到那美男了】
【大帥鍋啊！老公】
【這男人也太完美了，好可惜只有一秒鏡頭，我要投訴張導】
【他手也好好看，指節勻稱修長，這就是現實中的漫畫手嗎】
現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來看。
可下一秒。
哐啷！
桌子本就是簡易桌子，根本不結實。
被這麼多人圍觀，也不知道誰撞到了。
桌子塌了，水灑了。
盆掉在了地上。
我氣得不行。
「誰幹的？」
見我發火，圍觀眾人紛紛舉手後退。
生怕自己被懷疑碰翻了水盆。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都沒碰桌子」
「我也沒有碰」
……
我：！
真想踹飛這群人。
見不得別人好。
「全部後退」光頭導演眼神閃過一絲犀利。
冷光掃過所有人。
「最好只是個意外，若是讓我知道有人故意為之，立即滾出去。」
眾人驚。
再次紛紛後退。
遠離了事故現場。
老人激動地伸手，「我血很多，再來一次。」
第一次他看到了希望。
他不想放棄。
我卻搖頭道：「不行，這個法子只能一天使用一次，第二次不一定能準確。」
「那、那還有其他辦法沒有？」老人著急。
一刻也不想等。
其他辦法？
我沉默了。
此刻，宓爾款款走來，「誰說不可以使用第二次。」
她眼尾挑釁朝我一瞥。
我不能忍，「我說的。」
老人立即欣喜若狂看向宓爾。
宓爾不屑回應我。
同我方法一樣，取了老人一點血，開始燃符紙。
同樣無火自燃。
彈幕瘋了
【我大佬厲害】
【最後還是看我大佬】
【哈哈，老子不用吃翔了】
【這才是大師，趕緊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
現場。
謝安倚著帳篷旁的樹，朝我笑得一臉騷。
拿出手機晃了晃遞給了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把手機送過來給了光頭導演。
我不明所以。
謝安給我做了一個口型。
我沒看懂。
老鬼這醋罈子就擋住了我的視線。
「娘子在看什麼？」
他鳳眸眯起，看起來好危險。
我趕緊收回視線，一本正經道：「沒有。」
這邊宓爾已經將符紙丟進了水盆中。
水盆里升起霧氣。
待霧氣散盡，水面上顯出模糊的影像。
也瞬間打開老人塵封的記憶。
老淚縱橫，「對，對，對，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嗚嗚嗚。」
現場眾人瞬間驚呆了。
直播間也沸騰起來。
都是一片讚美聲。
宓爾很受用，笑容愈發優雅得體。
但在眼角餘光，卻是對我的不屑。
我無語。
根本就不想去看她。
最後，光頭導演宣布，「此次獲勝者是宓爾，傅無雙。」
啥？
宓爾俏臉閃過驚愕。
她助理立即出聲，「張導，這不公平吧？贏的是我們才對。
而她，失敗了。」
「對啊」
「就是」
眾人也開始為宓爾打抱不平。
輸給玄學大佬他們不丟人。
可輸給我，他們不服氣。
紛紛開始叫囂嚷嚷起來。
直播間的彈幕都是對我罵聲一片。
喊著讓張導給個說法。
同時我也奇怪，為什麼獲勝名單裡面有我。
張導冷笑著拿出手機，對工作人員道：「放出來讓所有人看看。」
他這樣一說。
不明白的人還是懵逼。
只有宓爾下意識握緊了掌心。
一張符紙從她袖子裡滑出來，她緩緩抬手。
目標是剛才的手機。
砰！
火光四射。
老鬼收回手，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動過。
但宓爾卻臉色煞白一片。
似怨似恨地盯著老鬼，「你、你……」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看清，只感覺白光一閃。」
眾人還是懵。
張導卻徹底冷了臉。
臉色陰沉得都要滴下水來了。
宓爾無辜地開口，指控我們「張導已經宣布你們都贏了，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我：「呸！癔症了吧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動了。」
「放」張導怒吼一聲。
直播畫面瞬間切屏。
顯出剛剛我燃燒符紙的畫面。
就在水盆裡面霧氣散盡時，一雙手從人群里伸了出來。
這裡放的是慢鏡頭。
隨著那隻手靠近水盆，鏡頭給了那隻手的主人一個正臉。
是宓爾助理的手。
他推翻了桌子。
直播間安靜了。
現場眾人看著直播大屏幕也閉上了嘴巴。
啪！
宓爾揮手給了助理一個大嘴巴，痛心疾首地道：「你、你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嗤！
「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我一句話戳中了宓爾痛腳。
她怒視我，「空口無憑，誣賴人是不需要成本，才讓你信口開河吧！」
「我信口開河？那你要不要看直播回放，你那小動作可是明顯得很。」
我瞎矇的。
其實我什麼都沒看見。
但宓爾還真被我炸出來了。
她惱羞成怒，「胡說八道，為了你，我不屑做這樣的事。」
靠！
說得她多高貴似的。
「夠了，今天直播先暫停，明天再準備下一題直播。」
張導喊了一嗓子。
眼神帶著警告。
是對宓爾發出來的，「不要再搞小動作，其他人暫時休息一晚，明日再離開。」
張導結束喊話。
直播也跟著結束。
其他人一窩蜂地去恭維宓爾。
我跟老鬼卻被張導喊了過去。
去見張導時，我隱隱感覺到了來自宓爾那雙怨毒的視線。
我回頭咧嘴一笑。
氣死她。
她越恨，我就越高興。
反正這一百萬我是勢在必得。
不過這一夜，我得防止宓爾使用陰謀。
只是，宓爾的陰謀還沒來。
謝安來截胡了。
他一句，「想要那一百萬跟我走。」
根本沒理會旁邊找我們過來的張導。
我拉上老鬼就要跟他走。
被無視的張導跳起來跟我搶人，「你去就行了，把他留給我，我有事跟他商量。」
「不行，他是我老公，我離不開他。」
我抱著老鬼手臂不撒手。
謝安眸色深沉，「張導，不要耽誤我們的正事。」
張導也是個倔脾氣，「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跟他談談，你們趕緊把她弄走。」
啥？
把我弄走？
這光頭張要對老鬼幹什麼？
我抱得更緊了，還戒備地盯著張導，「想跟我搶人，門都沒有。」
「還不走。」陸陽從外面進來
一身黑色工裝，還挺有特種兵的味道。
謝安焦頭爛額，「馬上來，著什麼急，傅無雙快點的，這事關重大。」
「沒我老公重要，我一定帶我男人一起，不然我不去。」
誰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
萬一去搶銀行，或者打家劫舍，我一個人太危險了。
還是帶著老鬼安全些。
謝安看張導。
張導寸步不讓，「我折了晚節不保，跟你們這麼鬧騰，我可是夠意思了吧！就這麼一點小要求，你們都不滿足我，那我……」
「行，滿足你。」謝安耐著性子打斷張導的話，轉身對我道：「五十萬，我馬上給你轉帳，現在先跟我走，事後讓子羨來找你。」
這~
我仰頭看看含情脈脈的老鬼。
撒開手道：「成交，馬上轉錢。」
老鬼抿唇，不悅道：「為夫就值五十萬？」
他話音一轉，對謝安道：「一百萬。」
謝安：…
他感覺他被這兩人算計了。
「對，快點的，一百萬，不然我……」
「轉你了。」謝安鬱悶到自閉。
耷拉著臉轉身就走。
我開心地看著帳戶多出來的錢，臨走時，抱住老鬼送上一枚香吻。
今天老鬼太好看了。
比小鮮肉還嫩，瞅瞅這打扮，少年感十足。
好像情竇初開時，遇見的學長男神，一襲白襯衣站在樹下，對著我笑。
心動的青春。
唔！
真捨不得他。
摸上他泛紅的耳尖，道：「我等你，跟光頭張談完，趕緊來找我。」
老鬼不自在地「嗯」了聲。
張導演瞪著眼睛盯著我，「光頭張？」
不好
喊漏嘴了。
我尷尬又不好意思地扯著嘴角「嘿嘿」一樂。
拔腿追著陸陽跑出了帳篷。
出去往後面山林走出去百米。
那裡還等著幾個身手矯健，跟陸陽一樣穿著的年輕男人。
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
身材挺拔魁梧，脊背挺得筆直。
眼神堅定，走路穩健速度又快
好像軍人。
這陣仗，搞得我是一頭霧水，想問問他們要幹什麼。
可對上他們緊繃的那張臉，我又把問題咽了下去。
只能拽住謝安問他。
謝安這會兒倒成了啞巴，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一個字都不說。
只是悶頭快速趕路。
「張導找我談什麼？」
老鬼目送我們離開後，恢復往日清冷模樣。
整個人透著一股淡然卻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張導雖然驚訝老鬼的變化。
但他也並沒有在意，誰還不是幾副面孔呢？
「你聽說過我吧！」
老鬼搖搖頭，他根本不認識他。
「那你肯定看過我導的劇。」
老鬼再次搖頭，「我不看劇。」
張導：…
行吧！
不看劇也沒關係，「聽我說啊！我手上正拍著部劇，劇都拍一半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出演男二號。
我這人呢！選角比較挑剔，不符合劇里角色，我寧可刪掉那角色也糊弄觀眾。」
老鬼望著帳篷窗外面。
目無焦距，明顯思緒不在張導身上。
張導還在喋喋不休地介紹自己。
直到老鬼指尖動了動，蹙眉問，「你待如何？」
「拍戲」
「告辭」老鬼起身就走。
「哎哎哎，別走別走，咱再商量商量。」
張導拉住老鬼。
老鬼垂眸，鳳眼划過一道死亡凝視。
張導立即惜命地鬆手。
但他並沒有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這就是他要的男二那種感覺，清冷，疏離，莫得感情。
碾壓男主的存在。
張導搓著手，眼珠子骨碌一轉，「片酬五十萬。」
老鬼邁出帳篷的腳頓了頓。
「一百萬」今天他必須拿下他看中的男二。
老鬼沉吟片刻，「我接了，不過我不會演戲。」
不會沒關係，張導立即道：「本色出演就行，這角色話不多，你絕對能拿捏。」
「好，錢打我娘子卡里。」
娘子應該會很高興吧！
老鬼嘴角不自覺勾起。
叮咚！
我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一聲。
我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幾個男人，摸出手機掃了一眼。
發現簡訊提示我銀行卡餘額多出來一百萬。
我驀地睜圓了眼睛。
精神看起來不錯，穿著略顯富態。
家境應該是不錯的。
這單看面相是如何也看不出原生家庭影響。
畢竟離家幾十年，相貌會隨著時間和周圍環境發生變化。
他已經完全融入了現在的環境。
要想找到他原生家庭，難。
「老鬼，有難處啊！」
這事不好搞，而且只給十分鐘時間。
吃飯時間都不夠。
「也並非全無辦法。」
「我試試？」
可我沒信心。
「娘子儘管去，為夫相信娘子可以。」
老鬼這信任讓我生出一絲自信來。
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符紙，扒開人群擠到老人近前。
老人面露煩躁，已經被眼前的這群人吵吵的頭都大了。
現在他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見此，我悄悄往他身體注入一絲靈氣，看著老人疲憊的臉有了些舒展。
這才開口道：「可否借您老一滴血。」
靜！
周圍的人聽到我的話，跟按了暫停鍵似的。
都停止了說話，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我也不解釋，只是真誠地看著老人。
老人愣了足足有一分鐘。
無助地去看節目組。
光頭導演頭一扭，重重咳嗽一聲，「可以，但十分鐘時間縮短一半。
不然每個人都學你，那還不把老人家的血給放幹了。」
【撲哧！笑死】
【但也是實話】
【這不是那個假神仙嗎？她能有屁的本事】
【不要看不起任何人，當心被打臉】
【呸！她要成了，老子直播吃翔】
【臥槽！可以啊哥們兒，牛掰】
【行，我們記住你了哥們兒，別跑五分鐘後再說】
【說就說，老子就在這等著，看假神仙翻車】
有道理。
「好，我接受。」
五分鐘足夠了。
這下好了，我成了焦點。
其他人也不忙活了，都開始圍觀我的操作。
我取了老人中指指腹一滴血，滴落在符紙上面。
老鬼端來一盆水放在老人跟前，簡易桌子上面。
我收斂心神，掐著繁瑣手印，口中默念口訣。
直到符紙在我手中無火自燃。
周圍頓時一陣抽氣聲。
老人眼睛亮起，跟著站了起來。
我待到手中符紙快燃盡時，丟進水盆中。
直到符紙化成灰燼慢慢消失。
水依舊清澈見底。
但卻冒出陣陣煙霧。
彈幕都驚了。
【靠！真的假的】
【有兩把刷子啊】
【不會是節目效果吧】
【請不要質疑張導的業務水平】
【太厲害了，就這自燃符紙足以說明假神仙是有本事的】
【啊啊！我又看到那美男了】
【大帥鍋啊！老公】
【這男人也太完美了，好可惜只有一秒鏡頭，我要投訴張導】
【他手也好好看，指節勻稱修長，這就是現實中的漫畫手嗎】
現場，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來看。
可下一秒。
哐啷！
桌子本就是簡易桌子，根本不結實。
被這麼多人圍觀，也不知道誰撞到了。
桌子塌了，水灑了。
盆掉在了地上。
我氣得不行。
「誰幹的？」
見我發火，圍觀眾人紛紛舉手後退。
生怕自己被懷疑碰翻了水盆。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都沒碰桌子」
「我也沒有碰」
……
我：！
真想踹飛這群人。
見不得別人好。
「全部後退」光頭導演眼神閃過一絲犀利。
冷光掃過所有人。
「最好只是個意外，若是讓我知道有人故意為之，立即滾出去。」
眾人驚。
再次紛紛後退。
遠離了事故現場。
老人激動地伸手，「我血很多，再來一次。」
第一次他看到了希望。
他不想放棄。
我卻搖頭道：「不行，這個法子只能一天使用一次，第二次不一定能準確。」
「那、那還有其他辦法沒有？」老人著急。
一刻也不想等。
其他辦法？
我沉默了。
此刻，宓爾款款走來，「誰說不可以使用第二次。」
她眼尾挑釁朝我一瞥。
我不能忍，「我說的。」
老人立即欣喜若狂看向宓爾。
宓爾不屑回應我。
同我方法一樣，取了老人一點血，開始燃符紙。
同樣無火自燃。
彈幕瘋了
【我大佬厲害】
【最後還是看我大佬】
【哈哈，老子不用吃翔了】
【這才是大師，趕緊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
現場。
謝安倚著帳篷旁的樹，朝我笑得一臉騷。
拿出手機晃了晃遞給了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把手機送過來給了光頭導演。
我不明所以。
謝安給我做了一個口型。
我沒看懂。
老鬼這醋罈子就擋住了我的視線。
「娘子在看什麼？」
他鳳眸眯起，看起來好危險。
我趕緊收回視線，一本正經道：「沒有。」
這邊宓爾已經將符紙丟進了水盆中。
水盆里升起霧氣。
待霧氣散盡，水面上顯出模糊的影像。
也瞬間打開老人塵封的記憶。
老淚縱橫，「對，對，對，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嗚嗚嗚。」
現場眾人瞬間驚呆了。
直播間也沸騰起來。
都是一片讚美聲。
宓爾很受用，笑容愈發優雅得體。
但在眼角餘光，卻是對我的不屑。
我無語。
根本就不想去看她。
最後，光頭導演宣布，「此次獲勝者是宓爾，傅無雙。」
啥？
宓爾俏臉閃過驚愕。
她助理立即出聲，「張導，這不公平吧？贏的是我們才對。
而她，失敗了。」
「對啊」
「就是」
眾人也開始為宓爾打抱不平。
輸給玄學大佬他們不丟人。
可輸給我，他們不服氣。
紛紛開始叫囂嚷嚷起來。
直播間的彈幕都是對我罵聲一片。
喊著讓張導給個說法。
同時我也奇怪，為什麼獲勝名單裡面有我。
張導冷笑著拿出手機，對工作人員道：「放出來讓所有人看看。」
他這樣一說。
不明白的人還是懵逼。
只有宓爾下意識握緊了掌心。
一張符紙從她袖子裡滑出來，她緩緩抬手。
目標是剛才的手機。
砰！
火光四射。
老鬼收回手，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動過。
但宓爾卻臉色煞白一片。
似怨似恨地盯著老鬼，「你、你……」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看清，只感覺白光一閃。」
眾人還是懵。
張導卻徹底冷了臉。
臉色陰沉得都要滴下水來了。
宓爾無辜地開口，指控我們「張導已經宣布你們都贏了，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我：「呸！癔症了吧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動了。」
「放」張導怒吼一聲。
直播畫面瞬間切屏。
顯出剛剛我燃燒符紙的畫面。
就在水盆裡面霧氣散盡時，一雙手從人群里伸了出來。
這裡放的是慢鏡頭。
隨著那隻手靠近水盆，鏡頭給了那隻手的主人一個正臉。
是宓爾助理的手。
他推翻了桌子。
直播間安靜了。
現場眾人看著直播大屏幕也閉上了嘴巴。
啪！
宓爾揮手給了助理一個大嘴巴，痛心疾首地道：「你、你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嗤！
「難道不是你指使的？」
我一句話戳中了宓爾痛腳。
她怒視我，「空口無憑，誣賴人是不需要成本，才讓你信口開河吧！」
「我信口開河？那你要不要看直播回放，你那小動作可是明顯得很。」
我瞎矇的。
其實我什麼都沒看見。
但宓爾還真被我炸出來了。
她惱羞成怒，「胡說八道，為了你，我不屑做這樣的事。」
靠！
說得她多高貴似的。
「夠了，今天直播先暫停，明天再準備下一題直播。」
張導喊了一嗓子。
眼神帶著警告。
是對宓爾發出來的，「不要再搞小動作，其他人暫時休息一晚，明日再離開。」
張導結束喊話。
直播也跟著結束。
其他人一窩蜂地去恭維宓爾。
我跟老鬼卻被張導喊了過去。
去見張導時，我隱隱感覺到了來自宓爾那雙怨毒的視線。
我回頭咧嘴一笑。
氣死她。
她越恨，我就越高興。
反正這一百萬我是勢在必得。
不過這一夜，我得防止宓爾使用陰謀。
只是，宓爾的陰謀還沒來。
謝安來截胡了。
他一句，「想要那一百萬跟我走。」
根本沒理會旁邊找我們過來的張導。
我拉上老鬼就要跟他走。
被無視的張導跳起來跟我搶人，「你去就行了，把他留給我，我有事跟他商量。」
「不行，他是我老公，我離不開他。」
我抱著老鬼手臂不撒手。
謝安眸色深沉，「張導，不要耽誤我們的正事。」
張導也是個倔脾氣，「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跟他談談，你們趕緊把她弄走。」
啥？
把我弄走？
這光頭張要對老鬼幹什麼？
我抱得更緊了，還戒備地盯著張導，「想跟我搶人，門都沒有。」
「還不走。」陸陽從外面進來
一身黑色工裝，還挺有特種兵的味道。
謝安焦頭爛額，「馬上來，著什麼急，傅無雙快點的，這事關重大。」
「沒我老公重要，我一定帶我男人一起，不然我不去。」
誰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
萬一去搶銀行，或者打家劫舍，我一個人太危險了。
還是帶著老鬼安全些。
謝安看張導。
張導寸步不讓，「我折了晚節不保，跟你們這麼鬧騰，我可是夠意思了吧！就這麼一點小要求，你們都不滿足我，那我……」
「行，滿足你。」謝安耐著性子打斷張導的話，轉身對我道：「五十萬，我馬上給你轉帳，現在先跟我走，事後讓子羨來找你。」
這~
我仰頭看看含情脈脈的老鬼。
撒開手道：「成交，馬上轉錢。」
老鬼抿唇，不悅道：「為夫就值五十萬？」
他話音一轉，對謝安道：「一百萬。」
謝安：…
他感覺他被這兩人算計了。
「對，快點的，一百萬，不然我……」
「轉你了。」謝安鬱悶到自閉。
耷拉著臉轉身就走。
我開心地看著帳戶多出來的錢，臨走時，抱住老鬼送上一枚香吻。
今天老鬼太好看了。
比小鮮肉還嫩，瞅瞅這打扮，少年感十足。
好像情竇初開時，遇見的學長男神，一襲白襯衣站在樹下，對著我笑。
心動的青春。
唔！
真捨不得他。
摸上他泛紅的耳尖，道：「我等你，跟光頭張談完，趕緊來找我。」
老鬼不自在地「嗯」了聲。
張導演瞪著眼睛盯著我，「光頭張？」
不好
喊漏嘴了。
我尷尬又不好意思地扯著嘴角「嘿嘿」一樂。
拔腿追著陸陽跑出了帳篷。
出去往後面山林走出去百米。
那裡還等著幾個身手矯健，跟陸陽一樣穿著的年輕男人。
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
身材挺拔魁梧，脊背挺得筆直。
眼神堅定，走路穩健速度又快
好像軍人。
這陣仗，搞得我是一頭霧水，想問問他們要幹什麼。
可對上他們緊繃的那張臉，我又把問題咽了下去。
只能拽住謝安問他。
謝安這會兒倒成了啞巴，除了搖頭就是搖頭。
一個字都不說。
只是悶頭快速趕路。
「張導找我談什麼？」
老鬼目送我們離開後，恢復往日清冷模樣。
整個人透著一股淡然卻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張導雖然驚訝老鬼的變化。
但他也並沒有在意，誰還不是幾副面孔呢？
「你聽說過我吧！」
老鬼搖搖頭，他根本不認識他。
「那你肯定看過我導的劇。」
老鬼再次搖頭，「我不看劇。」
張導：…
行吧！
不看劇也沒關係，「聽我說啊！我手上正拍著部劇，劇都拍一半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出演男二號。
我這人呢！選角比較挑剔，不符合劇里角色，我寧可刪掉那角色也糊弄觀眾。」
老鬼望著帳篷窗外面。
目無焦距，明顯思緒不在張導身上。
張導還在喋喋不休地介紹自己。
直到老鬼指尖動了動，蹙眉問，「你待如何？」
「拍戲」
「告辭」老鬼起身就走。
「哎哎哎，別走別走，咱再商量商量。」
張導拉住老鬼。
老鬼垂眸，鳳眼划過一道死亡凝視。
張導立即惜命地鬆手。
但他並沒有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這就是他要的男二那種感覺，清冷，疏離，莫得感情。
碾壓男主的存在。
張導搓著手，眼珠子骨碌一轉，「片酬五十萬。」
老鬼邁出帳篷的腳頓了頓。
「一百萬」今天他必須拿下他看中的男二。
老鬼沉吟片刻，「我接了，不過我不會演戲。」
不會沒關係，張導立即道：「本色出演就行，這角色話不多，你絕對能拿捏。」
「好，錢打我娘子卡里。」
娘子應該會很高興吧！
老鬼嘴角不自覺勾起。
叮咚！
我手機信息提示音響了一聲。
我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幾個男人，摸出手機掃了一眼。
發現簡訊提示我銀行卡餘額多出來一百萬。
我驀地睜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