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採訪，收回成本
這場報告結束了。
和哥德巴赫猜想一樣，在場的人們沒有誰提出問題。
對於這種重要的學術報告，如果要提出問題的話，往往都是這個理論中最致命的缺點。
而有資格提出問題的，也只有那些坐在前排的頂級數學家們。
他們對證明過程沒有疑惑，那麼這場學術報告就算是完善了。
至於那些因為自己學識有限，而對其中過程仍然不理解的其他人，他們存在的問題，就不算是這個理論的問題了，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而不是林曉的問題。
畢竟，學術報告，不是課堂。
在眾人的掌聲中，林曉下了場，走向了那些他熟悉的數學家們。
首先就是洛朗·拉福格教授，這位02年菲爾茲獎得主。
「拉福格教授，現在又見面了。」
「呵呵，是啊，每次和你見面，你都能給我帶來一個驚喜啊。」
「這是我的榮幸。」林曉笑著道：「對了，在華威公司的工作如何？」
拉福格笑道：「非常不錯，待遇很好，我也能繼續從事我喜歡的研究。」
「那就最好了。」
拉福格笑著道：「如果下次咱們再見的時候，你能又帶來一個驚喜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時候，旁邊又走來一位教授，笑著對林曉說：「林，做的不錯。」
「維爾納教授。」
林曉朝著這位文德林·維爾納教授點點頭，這位是06年菲爾茲獎得主。
「呵呵，要不是我現在只是巴黎高師的兼職教授，不然的話，我也得和塞爾教授爭一爭你的導師啊。」維爾納教授笑道。
林曉笑著道：「雖然您不是我的導師，以後我如果遇到問題的話，向您請教時可不要拒絕啊。」
接下來，又有一位教授走來，這位叫塞德里克·維拉尼，10年菲爾茲獎得主。
而也不僅僅是他，還有好幾位法國本土的數學家們走來，他們都是坐在一排的數學家，不少都是菲爾茲獎得主，同時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從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中走出來的，都算是林曉的學長。
這一刻，林曉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純粹數學界的頂級大學。
畢竟，巴黎高師培養出來的菲爾茲獎得主，可是有12位，比第二名的劍橋大學整整多出了4位。
「林曉！」
這時候，林曉又聽到有人喊自己，他轉頭看去，便見到蓬皮埃利和幾人走了過來。
他眼前一亮，笑著走了上去：「蓬皮埃利教授，薩納克教授，德利涅教授，你們也來了。」
蓬皮埃利笑著點點頭：「當然，這樣重要的盛宴，我們肯定要過來湊一湊熱鬧。」
「聽說您今年五月份就要前往瑞典獲頒克拉福德獎了，恭喜您。」
聽到林曉提起這件事情，蓬皮埃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哈哈，這對我來說確實算是一件驚喜。」
克拉福德獎每年一月中旬公布得獎者，然後在4月或者5月的時候進行頒獎。
這個獎項，在各種獎項中的咖位絲毫不低，其和諾貝爾獎一樣，都是由瑞典皇家科學院進行管理和頒發，其目的是為了對諾貝爾獎遺漏的科學領域進行獎勵。
能獲得克拉福德獎，一般都是在相關學術領域中擁有極高聲望的人，獲獎得主都是年齡比較高的老人，比如蓬皮埃利，這也意味著對他過去成就的十分認可。
至於最年輕的得主，就是陶哲軒了，他於38歲的時候就得到了這個獎項，在一眾年過半百的人中，顯得相當的突兀。
「好，最近我也會回到我的義大利老家待一段時間，等到頒獎典禮的時候再前往領獎。」蓬皮埃利拍拍林曉的肩膀，說道：「我可就期待到時候能見到你了。」
「好的。」
林曉點點頭。
這時候，旁邊的薩納克說道：「對了，林曉啊，怎麼沒有來我們普林斯頓大學讀呢？當初我們可都是相當的期待呢。」
提起這個問題，蓬皮埃利和德利涅他們都看向了林曉。
「呃……這個的話……」林曉撓撓頭，說道：「因為我之前來過巴黎，所以就對這裡有一點好感，便過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幾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們都露出無奈，「早知道就叫你去我們普林斯頓大學看一看了。」
「喂，你們幾個老東西，跑這來挖牆腳的是嗎？」
就在這時，又是一位老人走了過來，指著這幾個從美國過來的頂級數學家們，沒好氣地說道。
這位老人，正是讓-皮埃爾·塞爾。
見到這位數學界的老前輩，即使是德利涅也要尊敬。
畢竟塞爾和他的老師格羅滕迪克是好友，甚至塞爾的一些成果對格羅滕迪克奠定現代代數幾何的基礎還有著重要的作用，可以說，沒有塞爾當初的努力，格羅滕迪克能否奠定現代代數幾何都仍然是未知數。
此外，德利涅證明的韋伊猜想，也是由塞爾教授的成果在前，兩人也曾經在這上面有過合作。
「塞爾教授。」
塞爾走到了林曉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林現在是我的學生了，所以你們的那些小心思，就不要亂想了。」
聽到這話，德利涅他們便不由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無奈。
雖然外國對輩分什麼的講究不多，但林曉成為了塞爾教授的學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德利涅也都算是同輩了。
接下來，林曉和這些數學家們又聊了一會兒後，那三位駐巴黎央視記者忽然走了過來。
「林曉！」
聽到了有人用母語呼喚自己的名字，林曉立馬轉頭看去，見到是三位記者後，臉上便露出笑容：「陳記者，孫記者，還有張記者。」
「林曉，剛才聽你的報告，你說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張凝給林曉比了一個大拇指，林曉比她小了七歲，就能開這種報告，本來能在巴黎擔任央視國際記者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職業了，但是和林曉比起來，她也得為之羨慕。
林曉一臉驚訝：「嗯？你聽懂了嗎？」
「啊這……」張凝一呆，她聽懂個錘子啊。
陳明和孫祥都哈哈笑了起來，陳明笑著說道：「張凝大概是沒有聽懂的，她剛才在後面玩手機呢。」
「老大！」張凝氣憤地拍了拍陳明。
見到這一幕，林曉笑了笑，而後問道：「對了，你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明笑道：「就像上次那樣，我們需要採訪你一下，不知道你有這個時間嗎？」
「當然沒有問題。」
話說回來，好久沒有上國內的熱搜了呢。
得到林曉同意，陳明便感謝道：「那就謝謝你了，你看什麼時間合適呢？」
「現在就可以。」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接受一個採訪問題也不大。
「那就麻煩你了。」
林曉擺擺手，「沒什麼麻煩的。」
這時候，塞爾教授見他似乎有事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記得早點回來，今夜，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為你準備了一場林曉之夜，作為主角的你，可是要早點到哦。」
林曉一愣，隨後笑道：「我知道了。」
……
隨後，林曉和三位記者找了一個合適的採訪地點，然後開始了採訪。
「請問，你對自己的證明成功有什麼感想嗎？」
第一個慣例性的問題首先問出，林曉微微一笑，回答道：「成功有時是偶然，但有時也是必然，所以如果是問我的感想的話，那麼我只能自信地說，這只是我解決的第四個數學問題而已，未來還會有更多個。」
如此自信的回答，讓三位記者都是眼前一亮。
大概世界上也只有林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林曉一笑：「你們應該都看過前段時間的熱搜吧？我被稱為功夫大師那個。」
陳明幾人都點點頭，這件事情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當初還想再去採訪一下林曉呢，結果後來聯繫不上林曉，再後來就是出現在這裡了。
林曉說道：「我當時就是站在蒙娜麗莎前，忽然產生了一個靈感，然後就想到了證明孿生素數的一個方向，而在之後我也成功了，所以，我想將我證明的孿生素數猜想，稱之為我的《蒙娜麗莎》。」
「原來是這樣。」
幾人頓時都恍然大悟，古有王陽明格竹致知，今有林曉格《蒙娜麗莎》證明孿生素數猜想？
幾位記者立馬想出了好幾個新聞標題。
陳明笑著問：「那麼你當初是不是真的頓悟了？」
林曉說道：「如果要去形容的話，那應該就是頓悟了，不過其實吧，我覺得每個人應該都有這樣的經歷吧？比如你們以前做數學題的時候，一開始根本不會寫，然後突然靈光一閃，就悟出來了，那也算是頓悟嘛。」
陳明想了想，說道：「說得倒也是，我以前也確實有過這種體驗，不過，你解決的可是世界級難題，我們寫的都是人家出的題。」
「一個道理。」
林曉笑了笑。
「你們都有過嗎？」旁邊的張凝小聲說了一句：「我遇到不會的都是直接抄答案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孫翔說道：「所以幸好你學的是外語系，不是理工科。」
幾個人再一次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美國，戴維·卡伊曼的家中。
他看著林曉的學術報告直播，直到結束後，便面色憤怒地關閉了電腦，然後登錄自己的社交軟體，發布了一則動態。
【這是對真理的迫害！所有人都只關注了林曉的證明，卻沒有人關注另外一個人的證明，這是對學術的不尊重！】
他很不理解，他明明先林曉宣布自己的完成了證明，結果所有人都只關注了林曉的證明，卻沒有人關心他的，甚至沒有人和他提起這件事情。
就連曾經為他說話的那些數學界朋友們，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替他發聲了。
所有人都對林曉的證明大加讚賞，卻對他的證明緘默不言。
這讓他相當的惱怒，以至於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去學校了。
「我要找《洛杉磯時報》！」
忽然想到了這個媒體，通過對方發聲，肯定能為他帶來幫助。
於是他連忙拿出手機，打去了電話，「麥倫，你們一定要幫助我……」
「幫助你？前提是你的證明是對的！你的證明是錯的，我們怎麼可能幫你？」
卡伊曼頓時愣住了：「我的證明是錯的？這不可能？！」
「你居然還不知道？天啊，尊敬的卡伊曼教授，你是一個數學家，結果讓我一個記者告訴你你的證明是錯的？」麥倫不耐煩地說道：「本來我們《洛杉磯時報》已經找好了幾位知名的數學家，來為你的證明過程發聲，結果他們都說你證明錯誤了，這還有什麼好發聲的？我為了避免你到時候難過，也就沒有給你提，結果你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卡伊曼臉上不敢相信：「我……」
他的證明居然是錯的？
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給他說？
但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人告訴他他證明錯誤了，畢竟有林曉的證明成功在前，然後又去告訴他證明失敗，未免有些傷人，於是所有人都仿佛不約而同地沒有告訴卡伊曼，所有人都覺得會有其他人告訴卡伊曼的。
於是，卡伊曼就這樣陷入了一種信息不對稱中，以至於他到今天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麥倫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麥倫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原本他還對這個傢伙寄予了厚望，結果就這？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當初錄下的那些關於卡伊曼說過的話，「現在是時候收回成本了。」
而後，他找到了自己的錄音筆，去找他們的主編了。
……
和哥德巴赫猜想一樣，在場的人們沒有誰提出問題。
對於這種重要的學術報告，如果要提出問題的話，往往都是這個理論中最致命的缺點。
而有資格提出問題的，也只有那些坐在前排的頂級數學家們。
他們對證明過程沒有疑惑，那麼這場學術報告就算是完善了。
至於那些因為自己學識有限，而對其中過程仍然不理解的其他人，他們存在的問題，就不算是這個理論的問題了，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而不是林曉的問題。
畢竟，學術報告，不是課堂。
在眾人的掌聲中，林曉下了場，走向了那些他熟悉的數學家們。
首先就是洛朗·拉福格教授，這位02年菲爾茲獎得主。
「拉福格教授，現在又見面了。」
「呵呵，是啊，每次和你見面，你都能給我帶來一個驚喜啊。」
「這是我的榮幸。」林曉笑著道：「對了，在華威公司的工作如何？」
拉福格笑道：「非常不錯，待遇很好，我也能繼續從事我喜歡的研究。」
「那就最好了。」
拉福格笑著道：「如果下次咱們再見的時候，你能又帶來一個驚喜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時候，旁邊又走來一位教授，笑著對林曉說：「林，做的不錯。」
「維爾納教授。」
林曉朝著這位文德林·維爾納教授點點頭，這位是06年菲爾茲獎得主。
「呵呵，要不是我現在只是巴黎高師的兼職教授，不然的話，我也得和塞爾教授爭一爭你的導師啊。」維爾納教授笑道。
林曉笑著道：「雖然您不是我的導師，以後我如果遇到問題的話，向您請教時可不要拒絕啊。」
接下來，又有一位教授走來，這位叫塞德里克·維拉尼，10年菲爾茲獎得主。
而也不僅僅是他，還有好幾位法國本土的數學家們走來，他們都是坐在一排的數學家，不少都是菲爾茲獎得主，同時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從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中走出來的，都算是林曉的學長。
這一刻，林曉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純粹數學界的頂級大學。
畢竟，巴黎高師培養出來的菲爾茲獎得主，可是有12位，比第二名的劍橋大學整整多出了4位。
「林曉！」
這時候，林曉又聽到有人喊自己，他轉頭看去，便見到蓬皮埃利和幾人走了過來。
他眼前一亮，笑著走了上去：「蓬皮埃利教授，薩納克教授，德利涅教授，你們也來了。」
蓬皮埃利笑著點點頭：「當然，這樣重要的盛宴，我們肯定要過來湊一湊熱鬧。」
「聽說您今年五月份就要前往瑞典獲頒克拉福德獎了，恭喜您。」
聽到林曉提起這件事情，蓬皮埃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哈哈，這對我來說確實算是一件驚喜。」
克拉福德獎每年一月中旬公布得獎者，然後在4月或者5月的時候進行頒獎。
這個獎項，在各種獎項中的咖位絲毫不低，其和諾貝爾獎一樣，都是由瑞典皇家科學院進行管理和頒發，其目的是為了對諾貝爾獎遺漏的科學領域進行獎勵。
能獲得克拉福德獎，一般都是在相關學術領域中擁有極高聲望的人，獲獎得主都是年齡比較高的老人，比如蓬皮埃利，這也意味著對他過去成就的十分認可。
至於最年輕的得主，就是陶哲軒了，他於38歲的時候就得到了這個獎項，在一眾年過半百的人中，顯得相當的突兀。
「好，最近我也會回到我的義大利老家待一段時間，等到頒獎典禮的時候再前往領獎。」蓬皮埃利拍拍林曉的肩膀，說道：「我可就期待到時候能見到你了。」
「好的。」
林曉點點頭。
這時候，旁邊的薩納克說道：「對了，林曉啊，怎麼沒有來我們普林斯頓大學讀呢？當初我們可都是相當的期待呢。」
提起這個問題，蓬皮埃利和德利涅他們都看向了林曉。
「呃……這個的話……」林曉撓撓頭，說道：「因為我之前來過巴黎，所以就對這裡有一點好感，便過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幾位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們都露出無奈，「早知道就叫你去我們普林斯頓大學看一看了。」
「喂，你們幾個老東西，跑這來挖牆腳的是嗎？」
就在這時，又是一位老人走了過來，指著這幾個從美國過來的頂級數學家們，沒好氣地說道。
這位老人，正是讓-皮埃爾·塞爾。
見到這位數學界的老前輩，即使是德利涅也要尊敬。
畢竟塞爾和他的老師格羅滕迪克是好友，甚至塞爾的一些成果對格羅滕迪克奠定現代代數幾何的基礎還有著重要的作用，可以說，沒有塞爾當初的努力，格羅滕迪克能否奠定現代代數幾何都仍然是未知數。
此外，德利涅證明的韋伊猜想，也是由塞爾教授的成果在前，兩人也曾經在這上面有過合作。
「塞爾教授。」
塞爾走到了林曉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林現在是我的學生了，所以你們的那些小心思，就不要亂想了。」
聽到這話，德利涅他們便不由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無奈。
雖然外國對輩分什麼的講究不多，但林曉成為了塞爾教授的學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德利涅也都算是同輩了。
接下來，林曉和這些數學家們又聊了一會兒後，那三位駐巴黎央視記者忽然走了過來。
「林曉！」
聽到了有人用母語呼喚自己的名字，林曉立馬轉頭看去，見到是三位記者後，臉上便露出笑容：「陳記者，孫記者，還有張記者。」
「林曉，剛才聽你的報告，你說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張凝給林曉比了一個大拇指，林曉比她小了七歲，就能開這種報告，本來能在巴黎擔任央視國際記者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職業了，但是和林曉比起來，她也得為之羨慕。
林曉一臉驚訝：「嗯？你聽懂了嗎？」
「啊這……」張凝一呆，她聽懂個錘子啊。
陳明和孫祥都哈哈笑了起來，陳明笑著說道：「張凝大概是沒有聽懂的，她剛才在後面玩手機呢。」
「老大！」張凝氣憤地拍了拍陳明。
見到這一幕，林曉笑了笑，而後問道：「對了，你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明笑道：「就像上次那樣，我們需要採訪你一下，不知道你有這個時間嗎？」
「當然沒有問題。」
話說回來，好久沒有上國內的熱搜了呢。
得到林曉同意，陳明便感謝道：「那就謝謝你了，你看什麼時間合適呢？」
「現在就可以。」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接受一個採訪問題也不大。
「那就麻煩你了。」
林曉擺擺手，「沒什麼麻煩的。」
這時候，塞爾教授見他似乎有事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記得早點回來，今夜，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為你準備了一場林曉之夜，作為主角的你，可是要早點到哦。」
林曉一愣，隨後笑道：「我知道了。」
……
隨後，林曉和三位記者找了一個合適的採訪地點，然後開始了採訪。
「請問，你對自己的證明成功有什麼感想嗎？」
第一個慣例性的問題首先問出，林曉微微一笑，回答道：「成功有時是偶然，但有時也是必然，所以如果是問我的感想的話，那麼我只能自信地說，這只是我解決的第四個數學問題而已，未來還會有更多個。」
如此自信的回答，讓三位記者都是眼前一亮。
大概世界上也只有林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林曉一笑：「你們應該都看過前段時間的熱搜吧？我被稱為功夫大師那個。」
陳明幾人都點點頭，這件事情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當初還想再去採訪一下林曉呢，結果後來聯繫不上林曉，再後來就是出現在這裡了。
林曉說道：「我當時就是站在蒙娜麗莎前，忽然產生了一個靈感，然後就想到了證明孿生素數的一個方向，而在之後我也成功了，所以，我想將我證明的孿生素數猜想，稱之為我的《蒙娜麗莎》。」
「原來是這樣。」
幾人頓時都恍然大悟，古有王陽明格竹致知，今有林曉格《蒙娜麗莎》證明孿生素數猜想？
幾位記者立馬想出了好幾個新聞標題。
陳明笑著問：「那麼你當初是不是真的頓悟了？」
林曉說道：「如果要去形容的話，那應該就是頓悟了，不過其實吧，我覺得每個人應該都有這樣的經歷吧？比如你們以前做數學題的時候，一開始根本不會寫，然後突然靈光一閃，就悟出來了，那也算是頓悟嘛。」
陳明想了想，說道：「說得倒也是，我以前也確實有過這種體驗，不過，你解決的可是世界級難題，我們寫的都是人家出的題。」
「一個道理。」
林曉笑了笑。
「你們都有過嗎？」旁邊的張凝小聲說了一句：「我遇到不會的都是直接抄答案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孫翔說道：「所以幸好你學的是外語系，不是理工科。」
幾個人再一次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美國，戴維·卡伊曼的家中。
他看著林曉的學術報告直播，直到結束後，便面色憤怒地關閉了電腦，然後登錄自己的社交軟體，發布了一則動態。
【這是對真理的迫害！所有人都只關注了林曉的證明，卻沒有人關注另外一個人的證明，這是對學術的不尊重！】
他很不理解，他明明先林曉宣布自己的完成了證明，結果所有人都只關注了林曉的證明，卻沒有人關心他的，甚至沒有人和他提起這件事情。
就連曾經為他說話的那些數學界朋友們，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替他發聲了。
所有人都對林曉的證明大加讚賞，卻對他的證明緘默不言。
這讓他相當的惱怒，以至於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去學校了。
「我要找《洛杉磯時報》！」
忽然想到了這個媒體，通過對方發聲，肯定能為他帶來幫助。
於是他連忙拿出手機，打去了電話，「麥倫，你們一定要幫助我……」
「幫助你？前提是你的證明是對的！你的證明是錯的，我們怎麼可能幫你？」
卡伊曼頓時愣住了：「我的證明是錯的？這不可能？！」
「你居然還不知道？天啊，尊敬的卡伊曼教授，你是一個數學家，結果讓我一個記者告訴你你的證明是錯的？」麥倫不耐煩地說道：「本來我們《洛杉磯時報》已經找好了幾位知名的數學家，來為你的證明過程發聲，結果他們都說你證明錯誤了，這還有什麼好發聲的？我為了避免你到時候難過，也就沒有給你提，結果你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卡伊曼臉上不敢相信：「我……」
他的證明居然是錯的？
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給他說？
但事實就是這樣，沒有人告訴他他證明錯誤了，畢竟有林曉的證明成功在前，然後又去告訴他證明失敗，未免有些傷人，於是所有人都仿佛不約而同地沒有告訴卡伊曼，所有人都覺得會有其他人告訴卡伊曼的。
於是，卡伊曼就這樣陷入了一種信息不對稱中，以至於他到今天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麥倫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麥倫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原本他還對這個傢伙寄予了厚望，結果就這？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當初錄下的那些關於卡伊曼說過的話，「現在是時候收回成本了。」
而後，他找到了自己的錄音筆，去找他們的主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