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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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音手足無措著。

  這時,一杯茶,放在了她面前,「容音,喝茶。」

  容音怔忡地看著面前的茶水,很想忽略自己聽到的聲音。

  可那聲音卻再一次在耳邊響起,「容音?」

  容音瑩白小巧的耳垂,瞬間紅得似要滴血了般,臉也是滾燙的。

  她慌亂地端起杯子,大口喝著茶水,想將心中的慌亂壓下去。

  陸楨看著她紅得要滴血的臉,忽然覺得這個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你不介意我喚你的閨名吧?」陸楨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容音的手一抖,杯子險些端不住。

  她愕然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此時的陸楨,在她眼裡,竟然多了幾分輕浮。

  她有些不敢置信。

  這人還是清冷矜貴的陸世子麼?

  為什麼他今日,有這樣輕浮的舉措?

  她力持鎮定地說:「陸世子,男女有別,還望慎重。」

  陸楨頓了下,點點頭,「是我草率了。」

  容音趁機道:「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陸楨說著,已起了身。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容音說罷,逃也似地跑掉了。

  陸楨微怔。

  他方才的言辭,嚇到她了?

  他神色有些懊惱。

  容音一路跑出陸國公府時,竟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陶夭和陸無雙。

  看到容音是從陸府跑出來的,母女二人都有些意外,又見她神色慌張,不禁有些疑慮。

  「音音,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陸無雙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問道。

  「是啊,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教訓他的。」陶夭這麼說著,卻想到,今日她和雙雙都不在府中,陸九淵也去了軍營,只有陸楨在。

  容音形容這麼慌亂,該不會,欺負她的人,是陸楨吧?

  意識到這裡,陶夭面色有些凝重了。

  她雖相信自己的兒子,但是容音的神色不似假的。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容音忙道。

  「那你怎麼慌慌張張的?」陸無雙不解地說。

  「我、我方才與陸世子比劃了幾下,有些累了。」容音道。

  「啊?你跟我哥剛才在切磋武藝啊?」陸雙無面色古怪極了。

  陶夭卻是鬆了口氣。

  只是切磋武藝就好。

  「陸伯母、雙雙,我先回去了。」容音眼神有些閃躲地說。

  「好,你去吧,有空了就過來找雙雙玩,這幾日都不見你過來。」陶夭和藹地說。

  容音點了點頭,趕緊回了威遠侯府。

  目送她進去,陶夭有些狐疑。

  剛剛陸楨對容音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慌裡慌張的?

  她可不相信,只是切磋武藝那麼簡單。

  進了府後,她找到陸楨,直接問道:「方才我在府門外遇到了容音,她看起來慌慌張張的,你沒有欺負人家吧?」

  陸楨無奈地說:「我欺負她做什麼?」

  陶夭審視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地說:「人家小姑娘長得好看,老實好欺負,是很容易讓人……」

  陸楨俊臉一黑,「娘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陶夭輕咳一聲,抬手給他整理衣襟,「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方才對容音說了什麼,若是沒有說什麼或是做什麼的話,人家應該不至於慌成那樣的。」

  陸楨頓了下,俊臉薄紅,「我、我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喚了她的閨名罷了。」

  陶夭聞言,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些震驚,「兒子,你什麼時候跟她那麼熟了?」

  容楨有些不自在,側身躲避娘親過於犀利的目光,忽然有些後悔,「我……可能錯了。」

  陶夭回過神來,平靜了很多,提醒道:「女兒家的閨名,不可以隨便喚的,你這般突然,顯得有些輕浮。」


  陸楨聞言,唇張了張,他其實知道這個道理,但當時有些情不自禁。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想到容音的反應,他的眉宇黯淡了下來。

  她應當是排斥的。

  陶夭打量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楨兒,你……是不是對容音動心了?」

  陸楨一愣,有些驚愕地看著她。

  他動心了嗎?

  腦海里不期然浮現容音的一顰一笑,還有她害羞時,楚楚動人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他神色怔愕。

  他怎麼……

  他抿了抿唇,對上娘親的目光時,他突然沒有再閃避,誠實地應道:「她……是個有趣的姑娘。」

  陶夭聽得此言,樂不可支,「兒子,你喜歡上人家了。」

  這就是喜歡嗎?

  陸楨微怔,卻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他的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正色看向陶夭,「我知道娘親想撮合我跟容音,既如此,那麻煩娘親了。」

  陶夭一愣。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臉上滿是喜悅。

  不過她沒有想到兒子竟會這麼直白。

  她輕咳一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你既喜歡,娘自然會不遺餘力地撮合你們。」

  陸楨眸底掠過笑意,「嗯。」

  看著矜貴俊美的兒子,陶夭有種為人母的驕傲,同時,又有些感慨,兒子真是長大了呢。

  再說容音跑回府後,心裡久久未能平靜。

  她的耳邊,似乎總是響起陸楨低喚她閨名的嗓音。

  她又是羞,又是驚。

  閉著眼,想將那聲音趕走,但那聲音卻如影隨形了般,怎麼也趕不走。

  最後,她趴在桌子上,抱住自己的腦袋,企圖用這種方式來躲避。

  其實她並不排斥陸楨那般喚她,甚至,她心裡還有一種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歡喜之意,心跳得也是飛快。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樣。

  若換作是別的男子,她早將對方暴揍一頓了。

  可是對方是陸楨,她便連討厭的心情都沒有。

  好在沒一會兒,下人來稟說夫人回來了。

  她一喜,腦子裡那些遐思,霎時丟到了一邊,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晚上,陸國公府。

  忙碌了一天,陸九淵這會兒才終於有空,抱著陶夭。

  陶夭任他抱著,想起白天的事情時,卻忍不住撐起身子,趴在他胸膛上,目光晶亮地看著他,「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

  「有何喜事?」陸九淵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背,含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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