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鐵了心
「爺爺，你可不要危言聳聽。」
於重陽苦澀一笑，「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咱們爺倆的級別太低，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可是捕風捉影，未必全都是空穴來風。」
「你也不想想，神月如此的強大，已經足以毀滅人世間，可為什麼卻能與人世間共存呢，這就證明神月的存在，並不是與人類為敵，奴役人類，相反，很可能為了保護人類。」
「有了這個立場，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麼強大的存在，足以威脅數以萬計的人類呢？」
「別忘了，人類個體雖然弱小，但是他們組合起來的力量，足以驚天動地，只要我們神月登高一呼，聯合那些普通人類，咱們的武力，再加上普通人類的熱武器，試問誰可抵擋？」
於凡點了點頭，爺爺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此看來，神月和人類面對的敵人，一定強大到足以威脅神月的安危。
雖然，這讓人難以置信。
「爺爺，會不會是外星生物呢？」
「不好說。」
於凡突然嘆了口氣，「我忽然覺得沈尋如果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咱們在神月認識的大人物，也只有他一個，說不定，以後，還能從他嘴裡得知一些消息，現在……」
爺孫倆同時嘆氣。
啟年殿後。
半山腰上，一處孤零零的山洞裡，放著青銅棺槨。
棺槨前面，跪著一個人，一邊哭泣，一邊往銅盆裡面撒薰香竹。
王嬌嬌抹著眼角，滿臉委屈。
「母親，你若是有在天之靈，一定要睜大眼睛，看看你女兒現在的遭遇。」
「王啟年他口口聲聲說疼愛我，可他現在食言了。」
「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扇我巴掌，我還有什麼臉面。」
「母親，你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身邊……」
山洞口，王啟年幾次想要走進來，可始終邁不開步子。
可他能有什麼辦法，誰讓王嬌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風無常起的爭執。
而且，風無常也不顧忌身份，當眾揭露出王嬌嬌現在享受的待遇與神月的規則不符。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是王啟年也不能徇私舞弊，只能讓王嬌嬌離開啟年殿，前往跟她身份符合的居住區域。
王嬌嬌從小嬌生慣養，若是讓她一下子從啟年殿搬到黃色級武者居住的區域，她恐怕連半個時辰也帶不下。
本來，王啟年是想讓她給風無常道歉，風無常一把年紀，自持身份，肯定不會再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可是王嬌嬌非但沒有道歉，卻屢次頂撞風無常，風無常不要面子？
現在，雙方都騎虎難下。
就算王啟年是神月的掌權人，最高統治者，也不能帶頭違反神月的法則。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王啟年長長一嘆，轉身要往山下走。
「長老，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真的要讓小姐去那些下等人居住的地方？」
王啟年狠狠瞪了手下一眼，「閉上你的臭嘴，如果你再敢胡咧咧上等人，下等人，別怪我不客氣。」
「這一次，我也幫不了她，誰讓她肆意妄為，連風無常都不放在眼裡，我如果一味的袒護，以後，如何能夠服眾？」
手下被罵的縮頭縮腦。
「長老，話雖如此，可是小姐從小長在蜜罐里，那些地方，她肯定待不下，這不是活活受罪嗎？」
「小姐在裡面哭得這麼傷心，長老至少要進去安慰一番，否則，她萬一想不開，做了傻事，那可怎麼辦？」
王啟年回頭朝山洞望了一眼，「每次，她都出這一招，我看在她年少喪母的份上，都會忍讓，可正是這份縱容，讓她越發無法無天。」
「我再也不能縱容她了。」
王啟年故意提高聲音，王嬌嬌聽到他這麼說，越發哭喊。
「母親，你都聽到了吧？」
「我現在在他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我就是一個沒媽的孩子，連小草都不如……」
「母親，我好委屈啊。」
王啟年索性堵住耳朵，加快腳步。
「你哭的再大聲也沒用，我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好好改改你的脾氣。」
「明天開始，你就搬到黃色級武者的居住區，以後，凡事靠你自己，我是不會管你。」
啊……
山洞裡面傳出哭天搶地的聲音，甚至還有砰砰的撞牆聲。
「王啟年你夠狠。」
「去就去，誰怕誰，你真以為離了你，我王嬌嬌就活不下去了嗎？」
她知道那種環境有多惡劣，當然，那是對她而言。
在她心目當中，那些下等人居住的地方，充滿了臭味，別說住在那裡，就算待上個把時辰，也會把自己熏臭的。
王嬌嬌本以為王啟年是故意說說，嚇唬嚇唬她而已，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
王嬌嬌站在山洞口，朝著王啟年吼道：「王啟年，你不配做我父親，你在我心目中，也不再是大英雄，而是一個沒用的東西。」
「我沒想到，你會怕風無常那個老傢伙，呸，我都顯得寒磣。」
「我母親還活著的話，風無常怎麼敢這麼對我？」
王啟年回頭雙手握拳，脖子上滿是青筋。
「夠了，你別張嘴閉嘴，提你母親，如果你母親還活著，也會為你的行為而蒙羞。」
「你是我的女兒，驕縱一點，本沒什麼，可是你的眼界不應該這麼低。」
「你知不知道，作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平衡，我與另外兩位守護神，就算斗的再厲害，表面上也要和和氣氣，哪怕心裡再不願意，也要做給別人看。」
「可是你倒好，竟然當眾讓風無常下不來台，他不盯死你才怪。」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一定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滅世之災，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換作是其他人，王啟年說了這麼多痛心疾首的話，她應該給王啟年一個台階下。
撒撒嬌，哭鬧哭鬧，也就算了。
可是王嬌嬌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把王啟年的肺腑之言，全都當成耳旁風。
「說的比唱都好聽，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還知道你是守護神，你跟風無常平起平坐，有什麼好怕的？」
「再看看現在的你，張口閉口把大局掛在嘴邊，哪有那麼多大局？說到底，還不是掩飾你畏懼風無常的卑微心思？」
王啟年老臉通紅，「你真是無可救藥！」
「罷了，不管誰為你求情都沒用，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受受教訓。」
「等你在下面反思好了，我再接你回來。」
「當然，我更希望看到，你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重回啟年殿！」
於重陽苦澀一笑，「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咱們爺倆的級別太低，根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可是捕風捉影，未必全都是空穴來風。」
「你也不想想，神月如此的強大，已經足以毀滅人世間，可為什麼卻能與人世間共存呢，這就證明神月的存在，並不是與人類為敵，奴役人類，相反，很可能為了保護人類。」
「有了這個立場，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麼強大的存在，足以威脅數以萬計的人類呢？」
「別忘了，人類個體雖然弱小，但是他們組合起來的力量，足以驚天動地，只要我們神月登高一呼，聯合那些普通人類，咱們的武力，再加上普通人類的熱武器，試問誰可抵擋？」
於凡點了點頭，爺爺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此看來，神月和人類面對的敵人，一定強大到足以威脅神月的安危。
雖然，這讓人難以置信。
「爺爺，會不會是外星生物呢？」
「不好說。」
於凡突然嘆了口氣，「我忽然覺得沈尋如果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咱們在神月認識的大人物，也只有他一個，說不定，以後，還能從他嘴裡得知一些消息，現在……」
爺孫倆同時嘆氣。
啟年殿後。
半山腰上，一處孤零零的山洞裡，放著青銅棺槨。
棺槨前面，跪著一個人，一邊哭泣，一邊往銅盆裡面撒薰香竹。
王嬌嬌抹著眼角，滿臉委屈。
「母親，你若是有在天之靈，一定要睜大眼睛，看看你女兒現在的遭遇。」
「王啟年他口口聲聲說疼愛我，可他現在食言了。」
「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扇我巴掌，我還有什麼臉面。」
「母親，你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身邊……」
山洞口，王啟年幾次想要走進來，可始終邁不開步子。
可他能有什麼辦法，誰讓王嬌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風無常起的爭執。
而且，風無常也不顧忌身份，當眾揭露出王嬌嬌現在享受的待遇與神月的規則不符。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算是王啟年也不能徇私舞弊，只能讓王嬌嬌離開啟年殿，前往跟她身份符合的居住區域。
王嬌嬌從小嬌生慣養，若是讓她一下子從啟年殿搬到黃色級武者居住的區域，她恐怕連半個時辰也帶不下。
本來，王啟年是想讓她給風無常道歉，風無常一把年紀，自持身份，肯定不會再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可是王嬌嬌非但沒有道歉，卻屢次頂撞風無常，風無常不要面子？
現在，雙方都騎虎難下。
就算王啟年是神月的掌權人，最高統治者，也不能帶頭違反神月的法則。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
王啟年長長一嘆，轉身要往山下走。
「長老，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真的要讓小姐去那些下等人居住的地方？」
王啟年狠狠瞪了手下一眼，「閉上你的臭嘴，如果你再敢胡咧咧上等人，下等人，別怪我不客氣。」
「這一次，我也幫不了她，誰讓她肆意妄為，連風無常都不放在眼裡，我如果一味的袒護，以後，如何能夠服眾？」
手下被罵的縮頭縮腦。
「長老，話雖如此，可是小姐從小長在蜜罐里，那些地方，她肯定待不下，這不是活活受罪嗎？」
「小姐在裡面哭得這麼傷心，長老至少要進去安慰一番，否則，她萬一想不開，做了傻事，那可怎麼辦？」
王啟年回頭朝山洞望了一眼，「每次，她都出這一招，我看在她年少喪母的份上，都會忍讓，可正是這份縱容，讓她越發無法無天。」
「我再也不能縱容她了。」
王啟年故意提高聲音，王嬌嬌聽到他這麼說，越發哭喊。
「母親，你都聽到了吧？」
「我現在在他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我就是一個沒媽的孩子，連小草都不如……」
「母親，我好委屈啊。」
王啟年索性堵住耳朵，加快腳步。
「你哭的再大聲也沒用，我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好好改改你的脾氣。」
「明天開始，你就搬到黃色級武者的居住區，以後，凡事靠你自己，我是不會管你。」
啊……
山洞裡面傳出哭天搶地的聲音，甚至還有砰砰的撞牆聲。
「王啟年你夠狠。」
「去就去，誰怕誰，你真以為離了你，我王嬌嬌就活不下去了嗎？」
她知道那種環境有多惡劣，當然，那是對她而言。
在她心目當中，那些下等人居住的地方，充滿了臭味，別說住在那裡，就算待上個把時辰，也會把自己熏臭的。
王嬌嬌本以為王啟年是故意說說，嚇唬嚇唬她而已，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
王嬌嬌站在山洞口，朝著王啟年吼道：「王啟年，你不配做我父親，你在我心目中，也不再是大英雄，而是一個沒用的東西。」
「我沒想到，你會怕風無常那個老傢伙，呸，我都顯得寒磣。」
「我母親還活著的話，風無常怎麼敢這麼對我？」
王啟年回頭雙手握拳，脖子上滿是青筋。
「夠了，你別張嘴閉嘴，提你母親，如果你母親還活著，也會為你的行為而蒙羞。」
「你是我的女兒，驕縱一點，本沒什麼，可是你的眼界不應該這麼低。」
「你知不知道，作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平衡，我與另外兩位守護神，就算斗的再厲害，表面上也要和和氣氣，哪怕心裡再不願意，也要做給別人看。」
「可是你倒好，竟然當眾讓風無常下不來台，他不盯死你才怪。」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一定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滅世之災，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換作是其他人，王啟年說了這麼多痛心疾首的話，她應該給王啟年一個台階下。
撒撒嬌，哭鬧哭鬧，也就算了。
可是王嬌嬌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把王啟年的肺腑之言，全都當成耳旁風。
「說的比唱都好聽，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還知道你是守護神，你跟風無常平起平坐，有什麼好怕的？」
「再看看現在的你，張口閉口把大局掛在嘴邊，哪有那麼多大局？說到底，還不是掩飾你畏懼風無常的卑微心思？」
王啟年老臉通紅，「你真是無可救藥！」
「罷了，不管誰為你求情都沒用，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受受教訓。」
「等你在下面反思好了，我再接你回來。」
「當然，我更希望看到，你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重回啟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