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哭得撕心裂肺
「多謝鬼醫。」皇上接過藥，不顧王明反對的眼神，直接吃下去。
稍事休息後，他精神恢復了很多。
太子殿下看著皇上的表情很複雜，他久病成醫，病了十幾年的人豈能看不出來父皇身體出了問題。
「父皇，兒子過幾日就搬到宮中，也開始上朝幫您分擔，您看可以嗎？」他主動提出來。
「當然可以，鬼醫，太子身體能撐得住嗎？」皇上眼睛立刻就亮了。
「單雙日，太子挑一個上朝，多注意休息，是可以的。」鬼醫有些為難，他不喜歡進宮，可太子與皇上這樣的情況，他不得不進宮。
皇上立刻高興起來，「好，真是太好了。鬼醫，朕想請你進宮保護太子，所有太子與太子妃入口的東西，都由你檢查，還要檢查他們的穿戴與住的地方。」
「老朽脾氣比較怪，若是其他貴人召見……」鬼醫可不想應付後宮那些女人們。
「你全部都可以拒絕，不用理睬任何人。朕也會通曉後宮，不准任何人去煩你。」皇上必須要給鬼醫特權，否則兒子的安危誰來保證？
「老朽遵旨，這藥太子妃可服下。」鬼醫遞給太子妃，太子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給他的女人弄到這藥。
在這點上，太子可比皇上強太多了。
「六公主那邊也就辛苦你，朕回宮了，鬼醫你送朕。」皇上點名讓鬼醫送，這讓太子更加肯定，父皇的病沒有那麼簡單。
雲嘉玥以為皇上是要了解她能不能繼續生孩子的事情，忍不住地想，估計太子的側妃要來了。
「皇上，老朽明白，您的脈案不能告知他人。」鬼醫主動說出來，他本就不想攪合到皇室中。
「太子很聰明，你可以告訴他，朕這身子骨，確實大不如前，不宜太過於勞累。如果再這麼操勞下去，活不過五十五。」皇上自嘲地說著，他也沒有想到，當年負傷後吃的藥，從此後都無法脫離。
「皇上，您目前還是可以戒掉，只要給老朽十天，就可以。」鬼醫看著皇上正值壯年，卻已經很久都沒有皇嗣出現，這東西還害人。
「等太子獨當一面時，朕再考慮這件事。你怎會有福壽膏？」皇上盯著鬼醫的眼神逐漸犀利。
「老朽是大夫，這是一味藥，少量用可以讓病人鎮痛，這才可以繼續治療。您當年，應該也是鎮痛入藥，隨後才開始依賴。而且您的脈象中，還有一種毒，老朽現在還沒有琢磨出來，等到了宮中，再仔細研究。」鬼醫有些可憐這對父子。
他們是皇帝，太子，卻過得這麼慘。
皇上看著鬼醫可憐的眼神，他有些自嘲地說著，「你說得對，當年朕受傷非常嚴重，他們為了讓朕活下去，就用了那玩意。」
「藥王也在京城，她說朕還能活三年。」
「那女人也來呢？她也就這點本事，在老朽這裡，您最少可以活五年。但是您不能再讓藥王幫您治療，否則我們治療容易相剋。」鬼醫提到那女人，就有些煩躁。
往後豈不是要與那女人接觸，皇上怎麼什麼人都往京城引！
「藥王也是這樣說你，你們是不是有點故事？」皇上說完就笑著離開。
三年也好，五年也罷，時間足夠了，他要將太子面前的障礙一點點地掃除。
太子殿下等鬼醫回來，看著他，「別跟孤說謊，父皇如何？」
「比你好一點，好好治療，都能活下去。」鬼醫沒按照皇上交代的說，沒辦法，他這個人脾氣倔。
若是不能說，那就不說，也絕對不能說謊。
「皇上，不是找鬼醫前輩問我們子嗣的問題嗎？難道皇上也中毒，是不是皇后乾的？」雲嘉玥立刻就慌了，若是皇上也被皇后控制，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鎮北王府要不要逃出去？另起爐灶也成，不跟皇上混，去跟大哥二哥會合，扶持太子登基。
她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無數種可能，反正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坐以待斃。
要不，提劍帶著太子殺出去，她爹雖然京城待得少，但是大營里不少人應該都會聽他的。
「你不要聽風就是雨，父皇那些年東征西伐，落下很多病根。我們子嗣問題，他肯定也非常關心。」太子殿下看著她皺眉頭，眼珠子轉動，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真是個傻姑娘，事情再糟糕，也很難到那一步。
為什麼鎮北王留任京城，雲聚傑被召回，這些都是父皇給他鋪路。
還有朝中的梅丞相，孫尚書等等，只是這些沒辦法與她說明。
「那就好，過幾日就要去皇宮，我得抓緊玩幾天，要不然入宮後就出不來了。」想到這裡，雲嘉玥覺得快樂沒有了。
「你去看看六公主，我怕鬼醫應付不來。」太子殿下催促著鬼醫與太子妃一起去看六公主。
而他得平復下心情，他是怎麼都沒有算到，父皇的身體……
坐在書房裡，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鬼醫沒有明說，但是他能猜出來非常不好。
六公主這邊，雲嘉玥與鬼醫一起出現時，她立刻嚇得站起來。
「皇嫂，我不是故意扎你的手。」看著雲嘉玥的手，六公主閃過一絲內疚。
「無事，現在鬼醫來給你治臉，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雲嘉玥從剛剛六公主要自盡後，對她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看似高貴無比的公主殿下，卻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
「我不怕疼，我不想留疤。」六公主眼裡含著淚，嘴中堅定地說著。
只要能讓臉好起來，她可以忍。
「公主的臉，已經拖延了太久，現在不能再使用麻藥，否則傷口癒合更緩慢。老夫需要先清理，然後再縫合，等拆線結痂脫落後，會有一條粉色的疤痕，到時候再用老夫的祛疤膏，用上半個月，就會淡化。」鬼醫仔細解釋了一番。
「我不怕，請您開始。」六公主明明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嘴中卻依舊催促著。
雲嘉玥看她這樣子不行，「我給你綁起來，再讓你的宮女固定住你，這樣才可以穩住，否則你一定會動的。」
「多謝皇嫂，就按照您說的辦。您可千萬別記仇，你可以扎我的手，扎兩個洞都可以，就是別毀了我的臉。」六公主嚇得眼淚直往下掉。
她怕，怕雲嘉玥記仇，她的臉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母后丟下她，父皇丟下她，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最後一把抱住雲嘉玥，哭得撕心裂肺。
稍事休息後，他精神恢復了很多。
太子殿下看著皇上的表情很複雜，他久病成醫，病了十幾年的人豈能看不出來父皇身體出了問題。
「父皇，兒子過幾日就搬到宮中，也開始上朝幫您分擔，您看可以嗎？」他主動提出來。
「當然可以，鬼醫，太子身體能撐得住嗎？」皇上眼睛立刻就亮了。
「單雙日，太子挑一個上朝，多注意休息，是可以的。」鬼醫有些為難，他不喜歡進宮，可太子與皇上這樣的情況，他不得不進宮。
皇上立刻高興起來，「好，真是太好了。鬼醫，朕想請你進宮保護太子，所有太子與太子妃入口的東西，都由你檢查，還要檢查他們的穿戴與住的地方。」
「老朽脾氣比較怪，若是其他貴人召見……」鬼醫可不想應付後宮那些女人們。
「你全部都可以拒絕，不用理睬任何人。朕也會通曉後宮，不准任何人去煩你。」皇上必須要給鬼醫特權，否則兒子的安危誰來保證？
「老朽遵旨，這藥太子妃可服下。」鬼醫遞給太子妃，太子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給他的女人弄到這藥。
在這點上，太子可比皇上強太多了。
「六公主那邊也就辛苦你，朕回宮了，鬼醫你送朕。」皇上點名讓鬼醫送，這讓太子更加肯定，父皇的病沒有那麼簡單。
雲嘉玥以為皇上是要了解她能不能繼續生孩子的事情，忍不住地想，估計太子的側妃要來了。
「皇上，老朽明白，您的脈案不能告知他人。」鬼醫主動說出來，他本就不想攪合到皇室中。
「太子很聰明，你可以告訴他，朕這身子骨，確實大不如前，不宜太過於勞累。如果再這麼操勞下去，活不過五十五。」皇上自嘲地說著，他也沒有想到，當年負傷後吃的藥，從此後都無法脫離。
「皇上，您目前還是可以戒掉，只要給老朽十天，就可以。」鬼醫看著皇上正值壯年，卻已經很久都沒有皇嗣出現，這東西還害人。
「等太子獨當一面時，朕再考慮這件事。你怎會有福壽膏？」皇上盯著鬼醫的眼神逐漸犀利。
「老朽是大夫，這是一味藥，少量用可以讓病人鎮痛，這才可以繼續治療。您當年，應該也是鎮痛入藥，隨後才開始依賴。而且您的脈象中，還有一種毒，老朽現在還沒有琢磨出來，等到了宮中，再仔細研究。」鬼醫有些可憐這對父子。
他們是皇帝，太子，卻過得這麼慘。
皇上看著鬼醫可憐的眼神，他有些自嘲地說著，「你說得對，當年朕受傷非常嚴重，他們為了讓朕活下去，就用了那玩意。」
「藥王也在京城，她說朕還能活三年。」
「那女人也來呢？她也就這點本事，在老朽這裡，您最少可以活五年。但是您不能再讓藥王幫您治療，否則我們治療容易相剋。」鬼醫提到那女人，就有些煩躁。
往後豈不是要與那女人接觸，皇上怎麼什麼人都往京城引！
「藥王也是這樣說你，你們是不是有點故事？」皇上說完就笑著離開。
三年也好，五年也罷，時間足夠了，他要將太子面前的障礙一點點地掃除。
太子殿下等鬼醫回來，看著他，「別跟孤說謊，父皇如何？」
「比你好一點，好好治療，都能活下去。」鬼醫沒按照皇上交代的說，沒辦法，他這個人脾氣倔。
若是不能說，那就不說，也絕對不能說謊。
「皇上，不是找鬼醫前輩問我們子嗣的問題嗎？難道皇上也中毒，是不是皇后乾的？」雲嘉玥立刻就慌了，若是皇上也被皇后控制，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鎮北王府要不要逃出去？另起爐灶也成，不跟皇上混，去跟大哥二哥會合，扶持太子登基。
她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無數種可能，反正怎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坐以待斃。
要不，提劍帶著太子殺出去，她爹雖然京城待得少，但是大營里不少人應該都會聽他的。
「你不要聽風就是雨，父皇那些年東征西伐，落下很多病根。我們子嗣問題，他肯定也非常關心。」太子殿下看著她皺眉頭，眼珠子轉動，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真是個傻姑娘，事情再糟糕，也很難到那一步。
為什麼鎮北王留任京城，雲聚傑被召回，這些都是父皇給他鋪路。
還有朝中的梅丞相，孫尚書等等，只是這些沒辦法與她說明。
「那就好，過幾日就要去皇宮，我得抓緊玩幾天，要不然入宮後就出不來了。」想到這裡，雲嘉玥覺得快樂沒有了。
「你去看看六公主，我怕鬼醫應付不來。」太子殿下催促著鬼醫與太子妃一起去看六公主。
而他得平復下心情，他是怎麼都沒有算到，父皇的身體……
坐在書房裡，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鬼醫沒有明說，但是他能猜出來非常不好。
六公主這邊，雲嘉玥與鬼醫一起出現時，她立刻嚇得站起來。
「皇嫂，我不是故意扎你的手。」看著雲嘉玥的手，六公主閃過一絲內疚。
「無事，現在鬼醫來給你治臉，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雲嘉玥從剛剛六公主要自盡後，對她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看似高貴無比的公主殿下，卻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
「我不怕疼，我不想留疤。」六公主眼裡含著淚，嘴中堅定地說著。
只要能讓臉好起來，她可以忍。
「公主的臉，已經拖延了太久，現在不能再使用麻藥，否則傷口癒合更緩慢。老夫需要先清理，然後再縫合，等拆線結痂脫落後，會有一條粉色的疤痕，到時候再用老夫的祛疤膏，用上半個月，就會淡化。」鬼醫仔細解釋了一番。
「我不怕，請您開始。」六公主明明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嘴中卻依舊催促著。
雲嘉玥看她這樣子不行，「我給你綁起來，再讓你的宮女固定住你，這樣才可以穩住，否則你一定會動的。」
「多謝皇嫂，就按照您說的辦。您可千萬別記仇，你可以扎我的手，扎兩個洞都可以，就是別毀了我的臉。」六公主嚇得眼淚直往下掉。
她怕，怕雲嘉玥記仇，她的臉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母后丟下她，父皇丟下她，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最後一把抱住雲嘉玥，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