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日月可鑑，不離不棄
「那裡有雜耍，我們過去看。」雲嘉玥拉著太子的手，還有意地幫他擋著人群，衝到雜耍的前面。
變臉噴火，周圍人掌聲雷動。
討賞的人立刻上前，雲嘉玥示意太子殿下給錢。
太子殿下哪有這經驗，直接掏出一張銀票放進去，一百兩。
討賞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大爺，您可是放錯呢？」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這是哪家的傻子出門，這樣的節目打賞一兩銀子都是多。
「嫌少？」太子皺著眉頭，這時低著頭才發現托盤裡都是碎銀子，這才意識到嚇到對方。
「不不不，大爺，您給得太多，我們不敢收。」討賞的人就怕收下，是收下麻煩。
「收吧，孤……我夫人很喜歡你們的表演。」太子殿下覺得能夠讓小姑娘笑得這麼順心，很值得。
還未等討賞的人收下去，就有一隻黑毛大手拿走了銀票。
「這就算交了保護費。」跟黑熊一樣的男人，齜著大黃牙，熏得雲嘉玥捂住鼻子。
太子殿下看著他，「這是我給他們的銀票。」
「沒錯，是你給他們的，現在他們給老子，怎麼？你這小屁崽子有意見。」黑熊男人握緊拳頭，轉動著脖子示威著。
圍觀的群眾嚇得往後退，正在表演的人也停下來，場地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石劍等要過來，卻被太子用手勢制止了。
「京城街市有律法規定，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形勢收取保護費。閣下的行為屬於搶劫他人財物。判刑的話，三年起步。建議閣下立刻歸還銀票，這件事就算揭過，否則那就一起去見官。」太子殿下先用文的方式，想看看京城的大街，這些人是否守律法。
結果，黑熊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哪裡來的書呆子？」
「你特麼才是呆！」雲嘉玥懶得廢話，上前一腳踢中黑熊男人的下巴，然後帶著太子殿下往後靠。
她家這個傻男人哦，跟這樣的地痞流氓居然講道理，談律法，這不是對牛彈琴是什麼？
「醜八怪，別以為你大著肚子，老子就不敢打你。老子讓你跟小賤種一起去死。」黑熊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揮舞著拳頭就衝過來。
太子殿下繼續不讓石劍他們出手，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英雄救美，他得展示下。
但是雲嘉玥動作更快，直接一個飛身騎在了黑熊男人的脖子上，用雙掌打太陽穴，再將人摔倒在地。
她猛烈地踢過去，一腳踩在壯漢的臉上，「居然敢罵老娘，老娘踩死你。」
踩踩踩，這時，雲嘉玥綁在肚子上的枕頭滑落……
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本以為哪裡來的彪悍孕婦，結果是個假懷孕。
「長得這麼丑，還是個假肚子，這下子指定被休。」
「這男人得多慘？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被她綁上床的，要不然誰能下得去嘴？」
太子殿下聽著周圍人的聲音，伸手將小姑娘帶到懷中，「我對夫人之心，日月可鑑，此生此世不離不棄。」
一句話，就讓周圍人閉上嘴。
雲嘉玥驕傲地將枕頭抱在懷中，然後拉著太子殿下的手離開，還不忘記轉頭喊，「那隻熊，再被老娘看到你欺負人，還揍你。」
黑熊男人瑟瑟發抖，他哪能想到遇到一隻母老虎。
「夫君，你真是夠意思。我這麼丑，你卻高喊著不離不棄，這打臉真夠爽。」雲嘉玥嘿嘿笑著，將枕頭塞給太子殿下。
「這可是咱們五個月的兒子，你捨得就這樣拿掉？」太子殿下打趣著，雖然沒有活動筋骨，但是心情開闊了很多。
「別急別急，這三年生不了。三年後，你要是沒有其他女人，我就給你生一個。」雲嘉玥隨口說，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三年後太子殿下還只有她一個女人。
「你說的，不准食言。」太子殿下笑了，最少她沒提三年後按照白紙黑字離開。
「是是是，我說的。我們去那邊玩，再過一個時辰就得宵禁。」雲嘉玥拉著太子的手，跑到環城河邊上。
「我們坐船好不好？」
「好！」
「我要這個糖人。」
「買！」
「我要吃那個。」
「買！」
逛到最後，雲嘉玥終於滿足了，伸個懶腰，準備打道回府。
對太子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徹底沒有被人打擾的夜市。
「收保護費，在夜市經常出現嗎？」他們回去的路上，他問著。
「不但夜市，白天也收。商鋪背後都有人，那些地痞流氓不敢收，就專門欺負這些小販們。老百姓能怎麼辦，忍著唄。」雲嘉玥見到一次幫一次，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些現狀。
「為什麼沒人告？」太子殿下可以確定，沒有這類案件。
「你是不是傻？誰敢告？誰能去告？誰又會接？」雲嘉玥覺得太子殿下住在一個美好的謊言中，完全不知道外面普通人的疾苦。
「你是說，官府不會受理。」太子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
「當然不會，你以為當官的人，會幫老百姓處理幾十文，幾兩銀子的案件嗎？你今晚給的一百兩，若不是我們出現，他們依舊不敢告。」雲嘉玥長期混跡於市井，對這類事情見怪不怪。
太子殿下陷入了沉思，京城都如此，那地方呢？
百姓們真如同奏摺上一樣的安居樂業？太子殿下覺得父皇是不是也在與這些官員們鬥智鬥勇。
所謂皇帝，不過就是一群人用謊言來欺騙的人。
「你要是想改變現狀，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會得罪很多人。你確定要管？」雲嘉玥見太子在思索，忍不住開口。
若是太子殿下能夠為百姓們做點事情，是百姓的福氣，也是他太子的職責。
「什麼辦法？」太子殿下非常認真地看著小姑娘。
「殺雞儆猴，讓百姓們看到朝廷的決心，然後在每個街道都設一個臨時處理點，再綜合辦案。但是我告訴你，這些地痞們跟下九流的勢力聯合在一起，又與朝中某些人牽扯起來。」
「如果說，百姓的問題就如同一棵大樹，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片樹葉，你若是拔不出樹根，處理表面的事情，那就變成掉落的枯黃樹葉，新的樹葉還在不斷地長。」雲嘉玥看著太子殿下，她對他沒信心。
且不說，他的身體無法操勞，就算可以，現在太子的勢力太弱。
變臉噴火，周圍人掌聲雷動。
討賞的人立刻上前，雲嘉玥示意太子殿下給錢。
太子殿下哪有這經驗，直接掏出一張銀票放進去，一百兩。
討賞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大爺，您可是放錯呢？」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這是哪家的傻子出門，這樣的節目打賞一兩銀子都是多。
「嫌少？」太子皺著眉頭，這時低著頭才發現托盤裡都是碎銀子，這才意識到嚇到對方。
「不不不，大爺，您給得太多，我們不敢收。」討賞的人就怕收下，是收下麻煩。
「收吧，孤……我夫人很喜歡你們的表演。」太子殿下覺得能夠讓小姑娘笑得這麼順心，很值得。
還未等討賞的人收下去，就有一隻黑毛大手拿走了銀票。
「這就算交了保護費。」跟黑熊一樣的男人，齜著大黃牙，熏得雲嘉玥捂住鼻子。
太子殿下看著他，「這是我給他們的銀票。」
「沒錯，是你給他們的，現在他們給老子，怎麼？你這小屁崽子有意見。」黑熊男人握緊拳頭，轉動著脖子示威著。
圍觀的群眾嚇得往後退，正在表演的人也停下來，場地中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石劍等要過來，卻被太子用手勢制止了。
「京城街市有律法規定，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形勢收取保護費。閣下的行為屬於搶劫他人財物。判刑的話，三年起步。建議閣下立刻歸還銀票，這件事就算揭過，否則那就一起去見官。」太子殿下先用文的方式，想看看京城的大街，這些人是否守律法。
結果，黑熊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哪裡來的書呆子？」
「你特麼才是呆！」雲嘉玥懶得廢話，上前一腳踢中黑熊男人的下巴，然後帶著太子殿下往後靠。
她家這個傻男人哦，跟這樣的地痞流氓居然講道理，談律法，這不是對牛彈琴是什麼？
「醜八怪，別以為你大著肚子，老子就不敢打你。老子讓你跟小賤種一起去死。」黑熊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揮舞著拳頭就衝過來。
太子殿下繼續不讓石劍他們出手，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英雄救美，他得展示下。
但是雲嘉玥動作更快，直接一個飛身騎在了黑熊男人的脖子上，用雙掌打太陽穴，再將人摔倒在地。
她猛烈地踢過去，一腳踩在壯漢的臉上，「居然敢罵老娘，老娘踩死你。」
踩踩踩，這時，雲嘉玥綁在肚子上的枕頭滑落……
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本以為哪裡來的彪悍孕婦，結果是個假懷孕。
「長得這麼丑，還是個假肚子，這下子指定被休。」
「這男人得多慘？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被她綁上床的，要不然誰能下得去嘴？」
太子殿下聽著周圍人的聲音，伸手將小姑娘帶到懷中，「我對夫人之心，日月可鑑，此生此世不離不棄。」
一句話，就讓周圍人閉上嘴。
雲嘉玥驕傲地將枕頭抱在懷中，然後拉著太子殿下的手離開，還不忘記轉頭喊，「那隻熊，再被老娘看到你欺負人，還揍你。」
黑熊男人瑟瑟發抖，他哪能想到遇到一隻母老虎。
「夫君，你真是夠意思。我這麼丑，你卻高喊著不離不棄，這打臉真夠爽。」雲嘉玥嘿嘿笑著，將枕頭塞給太子殿下。
「這可是咱們五個月的兒子，你捨得就這樣拿掉？」太子殿下打趣著，雖然沒有活動筋骨，但是心情開闊了很多。
「別急別急，這三年生不了。三年後，你要是沒有其他女人，我就給你生一個。」雲嘉玥隨口說，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三年後太子殿下還只有她一個女人。
「你說的，不准食言。」太子殿下笑了，最少她沒提三年後按照白紙黑字離開。
「是是是，我說的。我們去那邊玩，再過一個時辰就得宵禁。」雲嘉玥拉著太子的手，跑到環城河邊上。
「我們坐船好不好？」
「好！」
「我要這個糖人。」
「買！」
「我要吃那個。」
「買！」
逛到最後，雲嘉玥終於滿足了，伸個懶腰，準備打道回府。
對太子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徹底沒有被人打擾的夜市。
「收保護費，在夜市經常出現嗎？」他們回去的路上，他問著。
「不但夜市，白天也收。商鋪背後都有人，那些地痞流氓不敢收，就專門欺負這些小販們。老百姓能怎麼辦，忍著唄。」雲嘉玥見到一次幫一次，卻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些現狀。
「為什麼沒人告？」太子殿下可以確定，沒有這類案件。
「你是不是傻？誰敢告？誰能去告？誰又會接？」雲嘉玥覺得太子殿下住在一個美好的謊言中，完全不知道外面普通人的疾苦。
「你是說，官府不會受理。」太子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
「當然不會，你以為當官的人，會幫老百姓處理幾十文，幾兩銀子的案件嗎？你今晚給的一百兩，若不是我們出現，他們依舊不敢告。」雲嘉玥長期混跡於市井，對這類事情見怪不怪。
太子殿下陷入了沉思，京城都如此，那地方呢？
百姓們真如同奏摺上一樣的安居樂業？太子殿下覺得父皇是不是也在與這些官員們鬥智鬥勇。
所謂皇帝，不過就是一群人用謊言來欺騙的人。
「你要是想改變現狀，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會得罪很多人。你確定要管？」雲嘉玥見太子在思索，忍不住開口。
若是太子殿下能夠為百姓們做點事情，是百姓的福氣，也是他太子的職責。
「什麼辦法？」太子殿下非常認真地看著小姑娘。
「殺雞儆猴，讓百姓們看到朝廷的決心，然後在每個街道都設一個臨時處理點，再綜合辦案。但是我告訴你，這些地痞們跟下九流的勢力聯合在一起，又與朝中某些人牽扯起來。」
「如果說，百姓的問題就如同一棵大樹，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片樹葉，你若是拔不出樹根，處理表面的事情，那就變成掉落的枯黃樹葉，新的樹葉還在不斷地長。」雲嘉玥看著太子殿下，她對他沒信心。
且不說，他的身體無法操勞，就算可以，現在太子的勢力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