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對,霍宴深我噁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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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嗓音格外誘惑性感。

  「怎麼辦,南溪。」

  慕南溪目光逐漸凝固到了冰點,緩緩擡起來,生氣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還有義務幫你?你自己解決……再不行,你就叫剛才那個空姐進來幫你!」

  他是對剛才那個空姐發情了吧。

  霍宴深立即握住她的細腕更緊了。

  「叫什麼空姐?」

  「你莫名其妙有了反應,不就是因為剛才……」

  「你吃醋?」

  霍宴深挑了挑眉稍,一雙邪肆幽深的黑眸忽然有些好笑地盯著她。

  「誰吃醋了。」慕南溪抿了抿嘴唇,「沒必要,我這就出去幫你叫她。」

  「我是對你有反應,只要看見你就會有反應。」

  霍宴深不想撒謊,他輕輕將慕南溪壓靠在牆上,粗糲的手指指腹划過她額頭碎發,又將一縷長發挽到耳後。

  男人的褐眸深邃至極,「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回不去從前,也已經離婚了,但是我身體就是對你有反應。」

  「霍宴深……」

  慕南溪有些鬱悶,「你就應該帶個女人上飛機,或者帶上喬小姐。」

  她晶瑩圓潤的眼眸充滿著怒意,看的霍宴深好笑極了。

  霍宴深搖了搖頭,「沒用,幫幫我麼?實在是要爆炸了。」

  「幫你,這就幫你。」

  慕南溪徑直去用冷水洗手,盈盈一笑:「我冷死你,你要試試?霍先生,降降火吧。」

  她的手直接蒙在了他的脖頸上,黑色西裝浸透濕了點水滴。

  「這是一個穴位,保持冰冷,可以幫你減少欲望。」

  霍宴深:「慕醫生懂得還真多。」

  「那霍先生好點沒有?」

  「……」霍宴深頓時欲言又止,好點的確是好點了,畢竟她的手很冰。

  用冰涼的手凍他脖子,是他沒有想到的。

  慕南溪一副他想多的眼神,勾唇一笑:「怎麼,很失望,失望我不是用手冷其他地方?」

  「倒也沒有,多放一會吧。」

  霍宴深的大掌牽著她涼涼的手放在自己脖頸處,一張冷峻的臉廓透著寵溺,任由她這麼任性。

  慕南溪愣了一下,緩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開吧。」

  他握著她掙扎的手。

  「你跟顧溫年,還有你爸爸去法國,打算待多久?」

  「這跟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南溪,你還回來嗎?」

  霍宴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才是我想問的。」

  慕南溪鼻尖驀然一酸,心裡萬千的委屈湧上心頭,偏過頭去,避免對視上霍宴深的目光:「不回來了!」

  「還在跟我賭氣,其實沒必要因為我霍宴深就離開一座城市,你可以好好生活你的……」

  男人扯著一抹苦澀的笑容,慕南溪就這麼想要逃避自己麼,恨不得逃避到不跟自己待在一座城市。

  「你誤會了,我不是因為你離開的雲城,我媽媽以前喜歡法國,現在也就是帶我爸來法國,看看那裡。」

  慕南溪皺了皺眉頭,緩緩解釋說道,「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多想。」

  「好。」

  慕南溪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霍宴深的聲音,她有一種嘔吐的感覺,尤其是肚子裡的寶寶,突然用力踢了她一腳!

  讓這種嘔吐的感覺更加越發強烈了。

  慕南溪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霍宴深,捂著嘴巴就朝著洗手池,垂落著黑睫毛,悶聲喊道,「你先出去!」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霍宴深驀然緊張起來,手掌有些擔心地攀上她的後腰。

  怎麼突然想吐了?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肚子裡的寶寶本身就還在,並沒有打掉,她不能讓霍宴深發現。

  她想讓霍宴深先出去她再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肚子裡的寶寶,聽見霍宴深的聲音,又猛猛的踹了她的肚皮。


  慕南溪又疼,直接就嘔吐了起來。

  「嘔——」

  霍宴深沉默了一瞬,完全沒有想到慕南溪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你怎麼了?」

  「我沒,嘔……」

  「慕南溪……」霍宴深劍眉緊緊鎖在一起,冷著聲音,「肚子裡的孩子,你是不是沒打?你現在是孕吐?」

  他們之間的孩子,還在是嗎?

  她沒有打掉那個孩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甚至是這樣的話,他內心狠狠敲擊了一下,產生了一絲感動。

  慕南溪還留下來了寶寶。

  然而此時此刻,抵著洗手池的慕南溪掀起美眸,充滿厭惡的說道,「你想多了,我不是沒打孩子,我是噁心你,聽見你說話,我就想吐,你別自戀了……」

  「……」

  慕南溪這一句話一出,又將霍宴深拉回了現實,他耳根有些羞恥的紅,甚至整個頎長的身軀都跟著僵硬了起來。

  霍宴深沉了沉聲音,壓抑至極道:「你噁心我。」

  「對,我噁心你!」

  「……」

  他再次沉默。

  冗長的安靜,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慕南溪乾嘔的差不多了以後,霍宴深很是貼心地遞過去了一張紙巾。

  「擦擦。」

  男人漆黑冷沉的黑眸,凝視著她乾淨的臉龐。

  「謝謝了。」

  慕南溪態度格外冷漠的接過,幾乎完全不給霍宴深好臉色。

  她對著鏡子擦完唇邊,轉過頭擡起下頜,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開口道:「霍宴深,到了法國,你要是敢騷擾我,或者,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面前,我一定讓顧溫年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

  「讓他提醒你,你跟蹤我的話,我們就報警!」

  慕南溪生氣至極,她知道霍宴深壓根就不是出差,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只要霍宴深想要查她的行蹤,那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桃多多還跟周俞在一起了。

  恐怕……周俞多多少少也走漏了一點風聲。

  這是慕南溪忽略的事情。

  霍宴深聞言,眼神似乎有些黯然,「恩,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

  她都已經給他定義成騷擾了。

  慕南溪點了點頭,「好,我要上洗手間,你出去。」

  她語氣說著,不由不自在起來,甚至有點不好意思。

  「慕南溪,我再問你一次,你肚子裡的寶寶,是不是還留著?」

  霍宴深再一次遏制住她的手腕,同時一雙陰騭的黑眸視線下移,盯著她隆起的小腹。

  他對她肚子抱有一絲絲幻想,肚子裡孩子還在……

  他們之間愛的結晶還在。

  「沒有留著。」

  「是實話嗎?這是實話嗎,南溪,你不要騙我,行麼,對我來說這是折磨。」霍宴深口吻極為認真地道。

  慕南溪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騙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真的已經打掉了,你早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為什麼不認清楚現實呢?」

  霍宴深呼吸微沉,他胸膛起伏的厲害,視線定格凝視著她的小腹,總有一種現在要是不問,以後就沒有機會的感覺。

  也許……或許……

  男人語氣帶著質疑,「你的小腹還是隆起的。」

  「那又怎麼了?」

  慕南溪擰了擰眉,「女人本來就是有小肚子的,而且我在顧家這段時間,他們把我照顧的很好,我體重本身就已經上去了不少,而且心情也變好了,比在你霍宴深身邊,狀態好很多。」

  「……」

  霍宴深扯了扯苦澀的唇瓣,有一絲絲嘲諷,目光猩紅:「所以我們的孩子,早都已經死了是麼?」

  「是啊,死了,死了。」

  慕南溪軟唇重複著冰冷的兩個字,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沒有一絲絲的躲避。


  她看見了他眼睛裡的血絲,看見他眼角的淚光。

  「霍宴深,那個孩子不重要了,它都沒有問過世,從未出生過,和你能有什麼感情呢……」

  不是嗎?

  「孩子的確是沒有出生,可我在乎的是,那是我們之間的結晶,我對你有感情,自然對孩子也有感情。」

  「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個孩子了,總之這樣提,對我們兩個來說才是折磨。」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涼氣,乾脆說的狠心點,「我對那個孩子的感情已經逐漸抹除掉了,我希望你也是。」

  「說的夠清楚了嗎?」

  霍宴深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薄唇抿著,「夠清楚了。」

  「好,鬆開!」

  慕南溪乾脆利落,霍宴深夜不在多說什麼,鬆開了她的手腕,隨後走出了洗手間。

  霍宴深離開了以後,慕南溪這才安心了起來,一個人靠在飛機上的洗手間,俯下腦袋,一襲白裙,撫摸著隆起的腹部。

  她美眸柔和,聲音淡淡,「你是聽見爸爸的聲音,才這麼用力的踢我嗎?」

  肚子裡的寶寶,從來都沒有這麼用力的踢過她。

  「你剛才聽見顧溫年的聲音,我以為已經夠用力了,沒想到聽見……霍宴深的聲音,你的反應這麼大。」

  儘管孩子沒有出生,也不會說話,可是在某種形式上,就好像是在跟她互動交流一樣。

  她眼睛眨巴了兩下,逐漸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

  頭等艙座位上。

  霍宴深回來以後,徑直撐著腦袋,閉上眼睛,一副頭疼欲裂的姿態。

  周俞感受到了霍宴深的氣場,不由一個驚醒,隨後坐在霍宴深身邊的座位,「霍先生,您怎麼了?」

  「……有一個猜測。」霍宴深聲音逐漸冷了起來,睜開猩紅的鳳眸。

  「什麼猜測?」

  周俞發現慕南溪還沒有回來,猜測剛才兩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宴深薄唇緊繃,嗓音格外冷硬,「你說,慕南溪肚子裡的寶寶,會不會沒有打掉,還留著?」

  一張打胎單,說明不了什麼。

  是可以造假的。

  哪怕慕南溪口口聲聲說已經打掉了那個孩子。

  「霍先生……太太不是一直都說沒了麼,您這是想父憑子貴?」周俞一語中的,有些認真的問道。

  下一秒,霍宴深便直接用力瞪了回去,「父憑子貴?」

  「……是啊。」周俞捂拳咳嗽了一下,「別說,假設太太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留著,沒有打掉的話,以後不管怎麼樣,您都是孩子的父親,肯定還會跟太太有接觸,牽扯的。」

  霍宴深聞言,「她說只是吃胖了。」

  「到了法國後,我盯著太太吧,這個太簡單了。」周俞詢問霍宴深的意見。

  「不了。」

  霍宴深畢竟剛才已經答應了慕南溪。

  「您要是想知道,只要我找人盯著太太一段時間,就明了了,要是肚子裡的孩子還在,肯定會有其他的細節反應……」

  「我答應了慕南溪,我不會打擾她的生活,到了法國以後,也不要通過跟蹤的手段。」

  霍宴深也不是想打擾慕南溪,這一次想來法國,也只是想跟她呼吸同一片城市的空氣罷了。

  周俞頭一次見到霍宴深明明可以使用權勢,但不用,他也作罷,「是。」

  「既然她說孩子已經沒了,那就沒了吧。」

  霍宴深揉了揉心臟,這裡實在是堵的難受。

  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周俞嘆息,洗手間門打開,慕南溪從裡面出來,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又像是正常人一樣回到座位。

  飛機上從白天到夜晚。

  小窗板打開,外面一片漆黑,連雲霧都看不見。

  還有四個小時就到了。

  慕南溪數著時間,忽然心裡莫名的慌亂,四個小時,也就意味著,她跟霍宴深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只剩下四個小時。


  她沒了睡意,就這麼打起了掌上遊戲,而霍宴深則是一直都在旁邊的座位上忙工作,處理文件,講著西班牙語,似乎是在開會議。

  慕南溪如坐針氈,她時不時的側過視線,看一眼身邊的男人。

  霍宴深已經脫掉了西裝外套,整個人裡面是一件純黑色的襯衫,戴著領帶,還是之前她送的領帶。

  袖口挽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簽字筆,正在簽署文件。

  慕南溪遊戲失敗,掌上遊戲機跳出這一行字——

  失敗了。

  她的美眸沉了沉,果真遊戲就跟人生一樣,猶豫就會敗北。

  她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已經夠乾脆了,可其實她確實還是沒有忘掉霍宴深,從始至終,她都在意霍宴深的存在,無時無刻,甚至是不受控制的想著他。

  就像是毒,一旦沾染,會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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