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叫我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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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天峰老眸深沉流轉,看來顧溫年還真的是什麼都知道了。

  霍宴深身邊的女孩是他另一個女兒……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會跟霍宴深多說一句。」

  「這陣子你就在顧家住下來吧。」顧溫年起身,吩咐著家中管家過來,「給伯父安排一間房。」

  「我就不在顧家住了,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南溪,之後去法國的時候,我跟你們一同啟程就是了。」

  喬天峰算是婉拒了,要是真在顧家住下去,他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了。

  顧溫年到底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他一清二楚。

  「她現在睡了。」顧溫年眯眼一笑,一臉淡定地道,「那你還得等等呢。」

  「沒事,我能等。」喬天峰態度堅決,今天他必須見到女兒。

  「好,那我就先不招待您了。」

  顧溫年從一個管家的手上接過車鑰匙,他欲朝著外面走去,喬天峰十分好奇,「你幹什麼去?」

  興許是太怕顧溫年……去找蘇娩,當年的醜事被暴露在外人的面前,他現在神經很緊繃。

  「我去一趟御園,之前南溪養了一條狗在那裡,我想要是能接過來陪陪南溪的話,她的心情應該會好很多,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抑鬱。」

  顧溫年慢條斯理,隨後不顧一切的邁開腳步,離開了顧家別墅。

  看在男人親自開著車離開,沒有帶任何保鏢和助理,喬天峰擰了擰眉,其實他知道,從小到大,顧溫年都是對慕南溪很上心的。

  只是這一份上心,讓人有種無形的壓力吧。

  顧溫年乾脆利落,直接開車到了御園,下車以後就問喬姨索要那條小白狗。

  喬姨聽說了慕南溪的情況,還是將狗允許顧溫年接走。

  顧溫年前腳剛一走,喬姨就給霍宴深打了個電話:「霍先生,太太養的狗……也被接走了!」

  「……」電話中,霍宴深是永無止境的沉默。

  他知道,他跟慕南溪的感情,畫上了句號,也結束的徹底了。

  每一個細節,都在提醒著她早已經,不屬於他了!

  -

  夜幕繁星,到了晚上。

  慕南溪醒來以後,得知喬天峰來顧家探望自己,立即出了房間:「爸爸,你怎麼來了。」

  喬天峰坐在客廳沙發上,起身,展開笑容,「南溪……我,我擔心你身體情況,過來瞧瞧。」

  「沒事,溫年將我照顧的很好,不會有什麼事的。」

  慕南溪掃了一眼同樣坐在沙發上的顧溫年,看樣子是他們已經聊了很久了。

  顧溫年今天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西裝革履,身形優雅謙遜,一張斯文的臉龐戴著金絲框眼鏡,皮膚冷白皮,雙手隨意的交叉搭在腿間。

  倏地,男人緩緩道,「餓了吧,剛好我叫廚房提前備了餐,一起邊吃邊聊。」

  慕南溪點了點頭,挽著喬天峰,「爸爸,您就別老開計程車接單了,現在天氣逐漸變冷了,轉冬季了,這樣早起貪黑挺辛苦的。」

  「我知道,我就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慕南溪聊著,忽然看見樓梯口一抹小而活潑的狗狗朝著自己奔跑而來——

  「汪汪!」

  「小白?」慕南溪不由詫異,沒想到小白居然會出現在顧家別墅。

  她立即彎下腰身,去抱著小白在懷中,毛茸茸的狗頭,摸起來很有安全感。

  它濕漉漉的舌尖舔舐著慕南溪的掌心,明顯見到自己的主人,分外的開心。

  傭人擺放上餐品,高檔的銀筷,檀木紅的圓餐桌,透著豪門貴族的氣息。

  本來傭人還要多擺放幾具碗筷。

  顧溫年微微一笑道,「今天我母親不在,她出去搓麻將了,就擺放三個人的就行!」

  「是,大少爺。」

  「顧溫年,今天……小白是你接過來的嗎?」慕南溪抱著狗狗過來,一身白色裙擺,在餐椅上坐下。

  顧溫年神情柔和,「是啊,我希望小白能夠一直陪著你,再說我接過來是個正確選擇,至少你現在笑的很開心。」


  顧溫年有心了,知道喬天峰留下來吃飯,怕不自在,還特意讓顧夫人出門。

  有些東西,她是看的出來的。

  「謝謝了。」

  喬天峰坐在了慕南溪的身邊,又看了一眼顧溫年,附和道,「南溪,你在男科的工作職位,辭了嗎?」

  「我已經跟醫院那邊說過我目前的身體情況,需要好好養胎,工作暫時擱置。」

  慕南溪現在才知道懷了孕之後有多麻煩,要是胎兒健康還無所謂,主要是她現在需要保住寶寶。

  喬天峰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吃飯時,一直安靜的低頭吃飯。

  顧溫年倒是時不時的給慕南溪夾菜,剝蝦,放在盤子裡,又轉桌,讓慕南溪多吃。

  慕南溪被小白逗得發笑,所以這場飯吃的很開心,將所有的煩惱都拋之腦後了。

  只是這場晚飯吃到一半,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顧家別墅門口,顧時念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哥,今天晚上這麼熱鬧,你居然不叫我啊!簡直是小氣鬼。」

  慕南溪愣了一下,睫毛微垂,抿了抿紅潤的唇,繼續吃飯。

  顧時念短髮齊劉海,今天穿著打扮非常小太妹,嘻哈的亮片外套加裙身,她腿上還搭配著漁網襪,周身散發濃重的香水味道。

  整個叛逆少女。

  慕南溪本身就懷孕了,聞到這股濃重的香水味道,立馬轉過頭就吐了——

  「嘔……」

  只是乾嘔,這次倒沒有嘔吐物,至少沒有把剛吃進去的飯菜給吐出來。

  「怎麼回事啊,裝的嗎,故意看見我就想吐?」顧時念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拿起筷子,「簡直太誇張了,戲精。」

  慕南溪蹙了蹙眉頭,沒力氣回擊,喬天峰拍著女兒的背部,臉色不太好看,安撫道,「緩緩。」

  「去把你這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換了,還有味道,洗乾淨,她懷孕了聞不得這種香水味,還有,誰允許你回來的?」

  顧溫年目光透著凌厲,脾氣開始透著不耐煩。

  顧時念撐著下巴,有些無賴的努唇,「哥,我好歹也是你親妹妹,我總不能一直不回家,再說了,我就是想你了,也想大嫂了。」

  語氣停頓,顧時念看了一眼慕南溪,洋洋得意。

  「大嫂現在懷孕了,的確身體嬌貴了很多,我這身上的香水味是沒有提前處理,我這就去處理哈,你別介意。」

  顧時念立即起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過多久,就換了一身睡衣,以及香味褪下去不少。

  「哥,你看這樣總可以吧?」她伸出雙手轉了個圈,打了個哈欠,「太累了,我今天在外面跟朋友玩累了,吃完我就睡覺。」

  「……顧時念,我就允許你待一晚。」

  慕南溪已經不吐了,喝了一口水,但她知道,今天晚上顧時念是要住在顧家別墅的。

  之前顧溫年認為她跟顧時念不對付,一直保證顧時念不會和她住在同一個地方,但現實是幾乎不可能。

  顧時念是顧溫年的親妹妹。

  慕南溪擦了擦嘴巴,開口說道,「顧溫年,我去送送我爸,時候也不早了。」

  「我跟你一起。」

  顧時念見兩人都要起身,不由邊夾菜邊嘀咕,「我一來,你們都要走了,這個家是真的不歡迎我了麼,以前,家裡我可是你們所有人最寵愛的小公主,慕南溪倒是把我位置頂替了。」

  顧溫年大掌拍在顧時念的肩膀上,冷眼以對,「閉上你的嘴,吃你飯。」

  同時,他拎著西裝外套。

  「走吧,南溪。」

  慕南溪送喬天峰到了車,給中年男人了一個擁抱,「爸,我還在查那個女人,如果你想好了,可以提前告訴我,我也就不用費功夫繼續去查了。您,明白我意思嗎?」

  「南溪,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連爸爸都找不到她的。」

  喬天峰後背一涼,只好嘴上這麼應付著慕南溪,他就知道,慕南溪絕對還記著這件事。

  「您一定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是誰……可是您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一個為了您生下孩子的女人,您會忘嗎?您怎麼可能會忘。」


  「……」

  漆黑的夜色之中,喬天峰求助性的看向顧溫年。

  顧溫年站在慕南溪的身後,隨後也配合的開口道,「南溪,晚上風太大了,別待太久,也讓伯父早點回家休息吧,今天都累了。」

  聽見男人低沉柔和的聲線,慕南溪鬆開了擁抱,然而望著喬天峰的眼神卻是一片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他們之間的父女之情,似乎早都隨著時間,以及接近真相,慢慢變得如履薄冰了。

  顧溫年體貼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給慕南溪裹在肩膀上,「別真的凍感冒了。」

  喬天峰神情格外壓抑,攥了攥拳頭,直接鑽進車內,同時吸了一口涼氣,「顧少,南溪這邊我就交給你了,時候不早,先走了。」

  話音扔下來以後,喬天峰命令司機立即開車。

  望著車子就這麼在自己眼前離開。

  喬天峰一直這樣躲避,更讓慕南溪認為,她一定要揪出插足父母婚姻的那個女人。

  到底是誰?

  慕南溪站在原地,始終都沒有動彈半分,任由冷風吹打在臉蛋上。

  神情淡漠,雙眼透著空洞,身子搖搖欲墜。

  顧溫年滾燙的大掌撫上她的腰間,這一瞬間,慕南溪甚至以為是霍宴深。

  以為是霍宴深在自己身邊,她一下子浸潤了眼眶,有些發紅,轉過頭,有些深邃地望著顧溫年:「霍……」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個姓氏。

  顧溫年怔然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太意外,也沒有發怒,而是隨之一笑,「我不是他,你一定很失望吧。」

  慕南溪咽了咽喉嚨,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急忙別過臉,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錯名字。」

  「其實現在懷孕了,你希望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是霍宴深吧。」

  顧溫年低頭一笑,「我理解你這種感受的,不是不理解。」

  「我只是喊錯了名字,我不是希望他在我身邊,我恨不得……恨不得永遠見不到他,因為一見到他,我就會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慕南溪找藉口,不斷逃避著,像是說服自己聽的。

  顧溫年看透了她的所有偽裝,「即便是你想要霍宴深在你身邊,我也不會責怪你什麼,因為這就是人之常情,我不需要你這麼擰巴。」

  「我想要霍宴深在,也不是現在的霍宴深在我身邊,而是希望以前的霍宴深陪在我身邊。」

  慕南溪搖了搖頭,「一切都早已經回不去了,再說了,一場婚姻比戀愛更加讓人印象深刻,我真的只是習慣了霍宴深的存在罷了,這些習慣,其實都是可以改掉的,我很清楚。」

  「只是你還沒有改掉。」

  「是啊。」

  「那可以從現在就改掉嗎?」

  「……」

  這一句話太過突然了。

  慕南溪完全沒有想到了,她擰了擰眉頭,「怎麼改?」

  「不要叫霍宴深的名字,叫我顧溫年的名字。」

  「顧溫年。」

  木安息很是配合的喊了一聲。

  顧溫年搖了搖頭,「不要叫顧溫年,叫我溫年,溫年……」

  男人的聲音仿佛具有魔力蠱惑似的。

  慕南溪直接喊了出來,美眸堅定不移,「溫年,溫年……」

  這一副畫面就好像是回到了笑得時候,顧溫年心臟狠狠一顫,不由動了心,他大掌不受控制握住慕南溪的後腦勺,想要直接吻上她的唇瓣。

  也許是及時察覺了男人的動作。

  慕南溪立即後退一個閃躲,聲音輕顫,「抱歉,我不想,我現在還沒有辦法……那麼快的和另一個男人進行親密舉動,顧溫年,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她喊著他的名字,又變成了顧溫年,而不是溫年。

  顧溫年說不受傷是假的,褐眸不由沉了沉,「沒事,我給你時間,但從現在開始以後叫我溫年好不好,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溫年……」慕南溪想了想,又說道,「我想問問你,我們小的時候,是不是經常見?」

  「你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顧溫年聽見她這麼說不由有些激動了,沒想到慕南溪會主動提起來小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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