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電梯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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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深一想到喬歡好之前是看不見慕南溪,他抿了抿薄唇,「抱歉,我不該這樣說你,你就是你。」

  「沒事的,阿深,我根本就不介意自己像霍太太,我沒那么小心眼。」喬歡好甜甜地勾唇一笑,握住男人粗糲的大掌,「能看見你,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你長得好像比小時候帥多了。」

  霍宴深見眼前的女孩單純燦爛的模樣,不由覺得欠她的太多了。

  她以前為他點亮了一盞燈,可是現如今,他卻能給她的只有這麼多。

  霍宴深忽然注意到了病房裡的醫生不見了,看向杜馨蘭,蹙眉問道,「姑姑,ELLA醫生呢?」

  杜馨蘭如實回答,「剛才她好像是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就立馬出去了,一聲不吭也沒說話。」

  霍宴深聞言,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在誘導著他,他推開喬歡好的手,「我出去看看。」

  「嗯嗯,你去吧。」

  喬歡好直接起身走向欞窗前,她伸出手輕輕盯著陽光看,將一個瞎子剛恢復光明演繹的淋漓盡致。

  霍宴深剛走到病房門口,雙腿停下腳步,始終還是不放心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喬歡好。

  「你就去吧,北希這邊有姑姑照顧陪著呢。」杜馨蘭淡淡笑了笑。

  霍宴深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地離開了病房。

  霍宴深剛一走,杜馨蘭便走向喬歡好的身後,雙手緩緩落在了她的肩頭上:「北希啊,你長大了,姑姑以後多帶你出去走走,霍家這個地方,你肯定不能長久待下去,畢竟現在霍宴深剛跟霍太太離婚,你要是跟霍宴深走的太近,也會引起非議,讓霍家惹上不好的名聲。」

  「你也不想看見霍宴深背負不好的名聲吧?」

  「當然了,姑姑。」

  「你知道就好。」杜馨蘭的眼神慢慢柔和起來,卻仿佛也藏著自己的主意。

  ……

  醫院走廊,霍宴深四處尋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母嬰室看到了那一抹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身影。

  霍宴深皺了皺眉,只見她趴在洗手台前,半垂著腦袋。

  伸手上去拍了拍她的背部:「你還好嗎?」

  頭頂上忽然落下這一抹低沉磁性的嗓音。

  慕南溪嚇壞了,她強行保持著冷靜,抿著嘴唇,隨後一點點將仍然鉤在耳朵上的口罩擡起,重新佩戴好。

  好在剛才她頭髮擋在臉前,以霍宴深的視角,應該是看不見她的臉。

  慕南溪迅速拿起洗手台旁邊的金絲框眼鏡,佩戴好了以後,轉過身,擡起一雙清麗的眼眸望著霍宴深。

  男人身軀高大,一米九三的身材完全將她遮擋到顯得有些嬌小。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慕南溪沉了沉嗓音,繼續壓著聲線道:「霍先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LLA醫生突然不見了,我就出來找你了。」

  霍宴深掃了一眼旁邊的標識,「這裡是母嬰室,你剛才是在吐嗎?」

  「中午吃了點涼的東西,我有點胃疼。」

  「原來醫生也胃不好?」霍宴深挑了挑眉梢,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醫者不自醫?」

  慕南溪笑了笑,正要走,忽然男人寬大的手臂直接阻擋在她的腰間旁邊。

  「ELLA醫生,我太太之前也跟你學醫術,你覺得她以後能不能成為一個像你一樣的醫生?」

  「你太太?」

  慕南溪聞言,淡淡回應,「霍先生不是已經跟霍太太離婚了嗎?怎麼還對那位慕小姐是這種稱呼?」

  「那就是前妻。」

  「……」

  慕南溪鬱悶不已,「能。」

  得到回答之後的霍宴深並不滿意:「可是說來也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ELLA醫生摘下口罩。」

  「這裡是醫院,醫生不能摘口罩的,而且我也不對外露臉,希望你理解。」

  慕南溪心臟砰砰狂跳,她睫毛低垂,偏著臉頰解釋道。

  霍宴深不依不饒,「慕南溪。」

  「……」

  眼前男人這一番話,忽然讓慕南溪渾身都僵硬了一剎那,她手指顫抖,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回應,還是立馬否認。


  「慕南溪是我前妻,我希望ELLA醫生對她上點心,她現在身體狀態不太好,剛打了胎,以後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但我知道她想當一個好醫生,希望您可以帶帶她,都跟她聊聊天也是好的。」

  慕南溪聞言,點了點頭,「好,我會的,你可以讓開了嗎?」

  霍宴深便轉過身,率先走出了母嬰室。

  慕南溪望著眼前男人頎挺尊貴的背影,不由有些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怎麼覺得,霍宴深已經知道是她了。

  她渾身都是冷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醫生服,隨後就走了出來。

  只見霍宴深遲遲都沒有進病房,而是靠在吸菸區的走廊,繼續抽菸。

  慕南溪擰了擰眉頭,她看見他抽菸的樣子,心臟還是稍微疼了一下。

  然而,突然之間,她的孕反又上來了。

  又想去吐。

  此時,不遠處在吸菸區走廊的霍宴深,微微擡起深邃幽深的黑眸,似乎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男人的薄唇透著一抹冷漠,臉色冰冷。

  慕南溪攥了攥拳頭,強行將這股要吐的反應給忍了下去。

  她跟護士說了一下,很快,關於杜馨蘭的新藥單子就開了出來。

  慕南溪走過來遞給霍宴深,「這是你姑姑的藥,可以去拿了。」

  霍宴深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又問道,「麻煩ELLA醫生能不能用我的名字,再開一副藥?我知道你開藥比較快,我也不用再掛號了。」

  「什麼藥?」

  慕南溪擰了擰眉。

  「……」霍宴深望著眼前的女人,沉吟片刻說道:「就是墮胎之後吃的,保護身體的藥,沒有傷害的那種。」

  慕南溪嘴唇抿了抿,她知道,霍宴深是給她拿的。

  「其實你太太已經打胎的話,醫生肯定都會給她的,不用我再開。」

  「其他醫生我不太相信,而且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好,我明白你意思了,那我就幫你開一些吧。」

  看來霍宴深是已經認為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

  慕南溪開完了藥單子以後,霍宴深又要求她陪著一起去拿藥。

  慕南溪本想拒絕,可是霍宴深卻補充道:「我不喜歡排隊,你帶我去,可以給我開個後門,方便一些。」

  「……」

  慕南溪倒還從來沒有見過霍宴深這麼無恥的一面。

  「你助理呢?」

  「他現在有點其他事在做。」

  慕南溪沒辦法,便跟著霍宴深一起去了買藥的窗口,她是醫生的身份,而且還是ELLA醫生,直接可以到拿藥的窗口。

  霍宴深西裝革履,近乎完美的身形站在她的身旁,充滿了十足的威懾力。

  他側過眸,深深注視著慕南溪的臉。

  慕南溪感受到了男人灼熱的視線,她手指敲打在窗台上,現如今她只想快速的拿藥,可偏偏裡面取藥的護士還正在架子上四處尋找。

  「ELLA醫生,打胎對身體的影響很大吧,會影響以後的生育嗎?」

  「這個要看個人的身體情況,有的人會,有的人不會。」

  慕南溪擡眸瞥了一眼霍宴深,「如果你真的愛她,又何必讓她走到打胎這一地步?」

  現如今這一番話,是說給誰聽呢?

  霍宴深薄唇緊繃,緩緩說道:「是啊,我如果真的愛她的話,就不會這樣,如果是你的話,是不是一輩子都原諒不了我?」

  「……」

  慕南溪皺了皺眉,呼吸紊亂起來。

  「對不起,霍先生,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也不是那位你的前妻。」

  霍宴深繼續問道,「我只是想說,你們女人,是不是無法原諒一個讓自己打胎的男人?」

  慕南溪沉吟片刻,隨後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啊。」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嗎?」

  「一個男人如果都能讓自己的女人打胎,第一是說明他沒有那麼愛這個女人,第二則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沒有責任擔當的人,孩子是生命,是兩個人結晶……打胎的罪孽也很重,這一切都要讓女人來承擔,男人卻什麼責任都不用付,打胎也意味著關係走到了盡頭,不可能回的去了。」


  「所以,根本不存在原諒的可能性,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一輩子和那個讓我打胎的男人,永不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慕南溪說的真真切切。

  又擡起視線,「因為,一旦看到那個男人,就會讓我想起來他害我打胎的傷痛,你說,人為什麼要一直活在傷痛中呢?」

  霍宴深聽得也是心臟赫然一沉,其實,這就是慕南溪心中想要的吧?

  「那看來我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已經永遠無法挽回了,也無法獲得她的原諒,我跟她沒有以後了。」

  慕南溪眸光閃爍了一瞬,眼底不由還是濕潤猩紅了一下。

  「霍先生,這些話你可以不用跟我說,我也不是慕小姐。」

  霍宴深勾唇笑了笑,「我隨便聊聊,因為我這些心裡話沒有人可以說,我現在活著還不如死了。」

  慕南溪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過霍宴深居然能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打胎的女人都沒有自閉成這個樣子,你卻自閉成這樣,這合理嗎?」

  她低著頭嘀咕說道。

  霍宴深看見她這幅樣子,簡直跟慕南溪一模一樣。

  「我就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道歉,覺得怎麼道歉,也都無濟於事,我好像一個罪人,犯下了滔天大罪。」

  霍宴深喃喃自語,「不知道能想到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心裡舒服一點……因為我知道,孩子很重要。」

  慕南溪聽的心裡煩悶,他說孩子重要,可是為什麼還要選擇另一個女人呢。

  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男人都是狗。

  「孩子重要的話……霍先生,你這句話不覺得自己太矛盾了嗎?」

  這時候裡面的護士也取好了藥物。

  慕南溪順手接過,立即離開了窗口,霍宴深隨後跟在她的身後,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

  「孩子是很重要。」

  霍宴深再一次強調。

  「霍先生,我也不是瞎子,其實裡面剛才那位姑娘……是你的新人吧?」

  慕南溪語氣到底還是有些酸溜溜。

  霍宴深沉默一瞬,「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出軌都是這麼說的。」

  「……」

  慕南溪走的越來越快,進入電梯,本來都想直接甩掉霍宴深,

  可是男人的那雙大手卻還是阻止了進來,高大頎挺的身軀迅速進入電梯。

  霍宴深靠在電梯的牆壁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倒影,兩個人的身影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可是心卻像是隔了很遠很遠一樣。

  「慕南溪是我太太,我的霍宴深的太太,永遠都只會是慕南溪一個人,這一句話永遠不變,不管任何女人出現在我的身邊,都不會變。」

  慕南溪聽見這一句話,胸膛到底還是堵塞的厲害,她抿了抿嘴唇,防止著眼淚不要掉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電梯卻跌宕起來,很快出現了故障,電梯一瞬間變成黑色。

  昏暗的環境下,慕南溪不免有些再一次受到了驚嚇。

  之前她就被關在電梯過,沒想到這一次又來了一次。

  「發生了什麼事?」

  慕南溪的手牢牢抓著旁邊的扶杆,身體有些顫抖,她閉上眼睛,渾身都恐懼的厲害。

  霍宴深皺了皺眉,檢查了一下電梯,發現任何按鈕都按不動了,隨後立即按了呼救鈴。

  「應該是電梯故障了,沒事你不要擔心,這種都是可以處理的,而且醫院的處理速度會比其他場所快很多。」

  霍宴深檢查了好幾遍,確實按鈕沒用,呼救鈴那邊也傳來了聲音。

  「你們不要怕,我們立馬就派人過來,請保持鎮定,電梯內有應急的感應燈。」

  慕南溪呼吸卻變得急促起來。

  霍宴深看過去,「你是不是怕黑?」

  「嗯,我有點怕黑。」

  「你呼吸有點不對勁,你可以吧口罩摘下來,這樣你呼吸會順暢很多。」霍宴深擰著眉頭提醒著慕南溪。

  然而慕南溪卻十分抗拒的拒絕,「不要,我不要摘口罩。」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摘口罩,是想等死嗎?你看你呼吸都已經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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