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在乎慕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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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深翻了翻手機,並沒有在通話記錄中,看到慕南溪的任何來電記錄,他眉心一緊。

  他放下手機,「沒有。」

  男人的胸膛起伏不斷,始終都無法心安下來,他閉上眼睛,想到的都是慕南溪那張受了傷的臉,以及她白皙肌膚的血痕。

  觸目驚心的血痕。

  慕南溪,你還好吧,顧溫年會照顧好你的。

  霍宴深努力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我也希望慕姐姐可以打電話過來,要是她打電話過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也會告訴她……你現在的身體情況。」

  霍宴深看向喬歡好,忽然目光緩和了下來,「如果是她打來的,你也不要跟她說,我現在在住院。」

  「為什麼?」

  喬歡好安靜地坐在床邊,她眼睛很美,只可惜臉上的油漆還仍然混淆滲透著肌膚,這一雙眼睛,也許是錯覺,霍宴深總覺得特別像慕南溪,但又不像。

  少了一些清澈。

  「她現在自身都難保,給她那麼多壓力幹什麼?」霍宴深緊鎖眉頭,有點口渴,四處張望著找杯子。

  忽然。

  喬歡好見勢,起身去給霍宴深接了一杯熱水,慢慢走過來。

  「喝吧。」她甜甜露出笑容。

  霍宴深目光愣了一下,看著眼前喬歡好自然而然的舉動,一氣呵成,完全不像是瞎子,有些起疑心。

  「你的眼睛……」

  喬歡好指尖沉了沉,立即說道:「我這兩天能看到一點點亮光了,但還是看不見多少,昨天晚上,我在這裡照顧了你一夜,我早都知道這水在哪裡接了,其實你不要瞧不起瞎子,瞎子的適應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強。」

  霍宴深聞言,從她手裡接過水。

  「抱歉,我沒那麼想。」

  喬歡好恢復了瞎子的小動作,摸索著椅子坐下,她緩緩擡起平移的視線。

  霍宴深對視上她有些憔悴的臉,「昨天晚上,你在這裡守了一夜?」

  「是啊,我擔心你,我聽周俞說,你直接就那麼暈倒了,當時渾身都淋了雨,對了,醫生讓你現在醒來之後再測一次體溫。」

  喬歡好說著,就摸索著病床床頭的體溫計,正要塞進霍宴深的薄唇中。

  恰好,病房門口,霍夫人和霍之傲過來探望,就看到這一幕。

  霍夫人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看到病床上的霍宴深,又見喬歡好的舉動,直接撲過來:「宴深,我的兒子啊,你沒事吧!」

  中年女人沒忍住,直接把霍宴深抱了一把,突然男人冷沉發出一聲悶哼,她這才想起了什麼,鬆開了擁抱。

  差點忘了霍宴深壓根就不喜歡這些舉動。

  霍夫人看了一眼喬歡好手上的溫度計,及時接過來,「量溫度是吧,我來。」

  霍夫人乾脆利落,直接扒拉下霍宴深的肩膀衣服布料,將體溫計弄進了男人的咯吱窩。

  霍宴深:「……」

  他目光幽深的擡起,自然知道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但這溫度計,本身就是塞進嘴裡的,塞進咯吱窩了,要是下次再測溫度,怎麼讓他含進嘴裡?

  喬歡好心臟微微一沉,自然看出來這是霍夫人不想讓她跟霍宴深有過多的接觸。

  霍夫人弄好了以後,又牽起喬歡好的手,一臉體諒道:「喬小姐,你這真是太辛苦了,你眼睛看不見,又是個瞎子,還照顧了宴深一整夜,哎,你趕快回霍家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叫司機送你回去。」

  喬歡好搖了搖頭:「伯母,我不想回去,我想就在醫院,陪著宴深。」

  「你這眼睛也看不見,陪著多不方便啊,萬一你這摔了磕碰了又是個問題,對不對?」

  「我能行,伯母,我給宴深接水都沒問題,也沒有磕碰。」

  「還是我來照顧吧,他是我兒子,我這個當母親的,應該照顧的。」

  霍夫人急忙給霍之傲眼神示意,示意他幫自己說話。

  霍之傲點了點頭,「是,喬小姐你就別勉強了,昨天晚上你照顧了宴深一夜,也好好休息去吧。」

  霍之傲吩咐以後,一個保鏢上前,就要帶走喬歡好。


  喬歡好臉色難看,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她不想走,可是偏偏被霍宴深的父母這麼逼——

  最終,喬歡好還是被帶走了。

  周俞進來以後,霍夫人不滿的問道:「這喬小姐怎麼還陪了宴深一夜?」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我將霍先生送進醫院來以後,沒過多久,喬小姐就來了。」

  周俞攤了攤手,這件事真不是他通知的喬歡好。

  「那她一個瞎子,還真是神了。」

  霍夫人瞥了一眼霍之傲:「表面上看上去倒是挺柔弱的,誰知道安的是什麼心眼?」

  「好了,我現在身體也不舒服,您能不能讓我安靜點,還不如她照顧呢。」霍宴深實在是被自己母親吵的頭都有點疼了。

  霍夫人盯著霍宴深:「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莫名奇妙暈了?我聽周俞說,你還暈在雨夜裡了,昨天雲城下了那麼大雨。」

  周俞捂拳咳嗽,目光提醒著霍宴深,關於慕南溪的事情,他還沒告訴霍夫人呢。

  霍宴深顯然是不想說的,他淡淡擡唇:「沒什麼事。」

  「什麼叫沒什麼事?」

  霍夫人不信,「你這三天不是在霍氏集團工作加班嗎,出去是應酬,還是怎麼回事?」

  周俞開口道:「霍先生,這件事瞞不了的,要不還是告訴夫人吧。」

  「行,又有事情瞞著我。」霍夫人盯著霍宴深,「我還不如直接去找慕南溪呢。」

  霍宴深皺了皺眉,「你讓周俞跟你說,我懶得說話。」

  「周俞,那你說。」霍夫人就知道搬出慕南溪有用。

  周俞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霍夫人和霍之傲:「昨天霍先生是為了……太太。」

  「為了慕南溪?」霍夫人一拍大腿,忽然間有點興奮,「兒子你是不是開竅了,莫非你是用這招苦肉計,去求慕南溪跟你和好復婚,哎呀媽呀,你這真是做的太好了,既然有這個心,還離婚幹什麼,這不是瞎折騰啊。」

  周俞搖了搖頭,急忙補充道:「是霍太太出事了。」

  「慕南溪已經不是霍太太了,周俞,改稱呼。」霍宴深喝了一口熱水,冷聲強調提醒道。

  周俞點了點頭,重新說道:「慕小姐那天在醫院出來後,消失了三天,霍先生知道了以後,昨天晚上就立即全城封鎖,進行搜查,果真從兩個綁匪的手中,救了慕小姐。」

  「居然還有這種事。」霍之傲緊皺眉頭。

  「那後來呢,慕南溪現在人呢?」

  霍夫人立即起身,「難道在隔壁病房嗎,我去看看。」

  周俞有些膽怯地望了一眼霍宴深,如實說道:「沒有,慕小姐被……霍先生送到顧溫年那裡去了。」

  「什麼?!」

  霍夫人聽完以後,整張臉色都逐漸白了下來,難看到不行。

  她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轉過身,怒遏不已的眼神瞪著霍宴深。

  「霍宴深,你還是我的兒子嗎?」

  霍宴深冷冷擡唇,「要不是了,我們也可以斷絕關係,做個公正去。」

  「不是,世界上哪個男人會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其他人?」霍夫人咬牙切齒,指著霍宴深的鼻子,「你當慕南溪是什麼啊,你當拿丫頭是個玩具嗎,說送就送啊,她在你心裡算什麼啊?」

  霍宴深聞言,承受著這些漫罵,閉上眼睛。

  「她在我心裡什麼都不算,可以嗎?」

  「……」

  怎麼全世界都在說慕南溪在他心裡算什麼。

  如果真的在他心裡什麼都不算,那他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霍夫人怒瞪著霍宴深:「難怪你爺爺這次聽說你住院,都懶得來看你,活該,我看你是發燒燒的腦子都壞掉了。」

  「媽,這不是你上次說,慕南溪跟顧溫年現在關係很親密,而且還有人拍到顧溫年出現在御園?」

  「我跟你說那些話的目的,是叫你把慕南溪那丫頭搶回來啊,不是讓你明明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又把她送給顧溫年。」

  「我希望她幸福。」

  霍宴深冷沉著嗓音。


  霍夫人直接踢了一腳坐在病床邊的霍之傲。

  「你兒子腦子壞了,我想給他掛個精神科的號,讓醫生鑑定一下有沒有腦殘病。」

  「……」

  霍宴深瞥向霍夫人:「媽,我看您這樣根本照顧不了我,要不把喬北希叫回來,她一個瞎子待在這裡,我倒是清淨。」

  「你別做夢了,你想得美,我把你們倆分開才是好的。」

  霍夫人瞪著霍宴深。

  「我這兩天,會好好照顧你的。」

  霍之傲看向霍宴深:「那慕南溪,現在在顧家?」

  「應該是吧。」霍宴深揉了揉眉心,將咯吱窩的體溫度拿出來,交給霍夫人。

  霍夫人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怨氣,「三十八度九,腦子還真是燒壞了,行了,你休息吧,我去叫醫生。」

  霍宴深拿著手機,思索了兩秒,又將手機卡重新取出來,又插了進去。

  霍夫人叫醫生進來,給霍宴深掛了退燒的輸液水。

  「你少玩手機,好好養身體。」

  「媽,慕南溪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霍宴深擡起眼神,看了一眼霍夫人。

  霍夫人有些無語,唇角抽了抽:「你自己都把慕南溪送給顧溫年了,她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想她了,要是真想了,我就去給你打個電話問問看。」

  自家兒子明明很在乎慕南溪啊。

  不然也不會知道慕南溪出事以後,那麼著急的就去尋找。

  霍夫人現在就是覺得霍宴深腦子有問題,哪個男人會把女人送給其他男人?

  霍宴深主要是想知道慕南溪現在……好點沒有。

  「我打個電話問問?」

  霍夫人語氣試探的道。

  霍宴深沒吭聲、

  霍夫人立即喜笑顏開的走到一旁,「想讓我幫你打就直接說嘛,真是的,這麼悶葫蘆幹什麼,難怪南溪丫頭看見你就煩。」

  說著,霍夫人就打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然而,慕南溪的手機卻響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霍夫人皺了皺眉,「關機了。」

  霍宴深心臟狠狠一沉,他想到昨天慕南溪被綁匪帶走,手機應該是被毀了。

  那剛才他手機上的那個陌生號碼。

  霍宴深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間反應過來什麼,他拿起手機,給霍夫人念了一串號碼。

  這個號碼已經被標記為騷擾詐騙電話。

  「媽,您打一下這個電話。」

  「新號碼?」

  霍夫人倒是沒有猶豫,按照霍宴深所說的打了過去。

  打過去了以後,沒過多久,慕南溪熟悉的聲音就響起來:「喂,你好。」

  「南溪,是你嗎?」霍夫人立即笑道,「是我。」

  慕南溪愣了一下,聽出了姚靜蘭的聲音,「您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

  霍宴深靠在病床上,不由目光一沉,所以,剛才……他被欺騙了。

  喬北希在撒謊。

  他聽著慕南溪柔而無力的聲音,心裡有些心疼,目光示意著霍夫人,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提起自己。

  然而霍夫人怎麼可能聽他的,故意說道:「當然是宴深告訴我的呀。」

  此時此刻,慕南溪:「……」

  她本身剛才就已經給霍宴深打過了,但是是喬歡好接的,而且還說霍宴深就在她的身邊睡著了。

  現如今,霍夫人又說電話號碼是從霍宴深那裡知道的。

  就說明霍宴深完全允許喬歡好這樣,而且他們也已經……發生了些什麼。

  現在慕南溪五味雜陳,誤會的更加深了。

  霍夫人卻不知情,繼續說道:「南溪丫頭,喂喂,聽得到嗎?」

  「我聽得到,霍宴深告訴你的這個號碼……那他,現在在您身邊?」

  「對,他在我身邊呢,而且他也聽得到你的聲音。」霍夫人喜笑顏開的道。

  霍宴深的俊臉更黑了,完了,壞事了。

  他母親這麼一打,慕南溪肯定誤會的更深了,因為剛才接電話的人是喬歡好,喬歡好跟慕南溪說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您打這個電話過來,是……是什麼有什麼事情嗎?」慕南溪聲音都有點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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